昨天看演唱會,今天跟宿醉一樣,雞血雞血我需要來瓶雞血,要不然怎么度過周一勒!!!!
……
“讓我出去,我要去殺了韓遂那個狗賊!”
胡軫一記鎖喉緊緊將一名云軍扣在身上,拉著他緩緩向轅門外移動,幾名云軍圍在左右,見有人質(zhì)在胡軫手上,紛紛不敢逼得太緊,場面一度僵持不下。
“胡軫!”司馬言穿過人群,沖到最面前,與胡軫對立而視,“你這是做什么?快放開我軍將士。”
“是你……”胡軫繃緊地神色,稍稍張弛,看著司馬言呆了呆,腦海里閃過他救下自己那副側(cè)臉,“是你救了我?”
“不錯!”
“這里是哪里?”他掃視了周遭一邊,隱約看到孫、云的旗幟在風(fēng)中招展,眉頭一蹙,“云軍的營地?”
“不錯,你身負(fù)重傷,是我把你帶回營地救治,”司馬言挑了挑眉,有些氣憤,“可你竟然傷我軍將士,是何道義?”
胡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手中人質(zhì),“只要你讓他們散開,放我出去,我自會放了他。”
司馬言的神色肅然凝重,直視著他的雙眸,語境冷厲道:“你要去哪里?還能去哪里?”
“我要去韓遂的營里,”胡軫面色潮紅,怒火上沖,咆哮道:“我要去殺了那個薄情寡義之徒,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我們通敵死罪,這口氣我咽不下,我一定要殺了他!”
“憑你一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司馬言毫不客氣地指明道:“只怕不過是淪為千刀萬剮的一具尸體罷了。”
胡軫聽他一說,道理淺顯易懂,韓遂身前身后護衛(wèi)過百,心知要大張旗鼓的沖到他營中殺他,簡直是難于上青天,心中凜然,手勁漸漸松弛,緩緩放開了那名人質(zhì)。
“不!就算是搭上性命,我也要……”
“你一個人是動搖不了他在軍中的地位。”
疏忽間,一陣比司馬言言語更加清冷的聲響,乍響于眾人身后,云軍紛紛撤出一條過道,從人堆里走出一行人,其中那名午時方見過面的書生,亦在其中。
“云…襄…”
“胡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云襄神色淡然,“云某想過日后還會再戰(zhàn)場上碰面,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與你見上面。”
對于云襄這番話,胡軫心中自是懊悔不已,悔初不聽告誡,不單單害得自己險些喪命,還害死了三名出生入死的兄弟,目光微顫,眼窩裂口血角處,慢慢溢出幾粒米糠大小的眼淚,熱騰地滾落眼眶,悄無聲息的融入焦黃的皮膚里。
撲通一聲,他在眾人面前鏘然雙膝跪地,垂頭情緒失控地痛哭起來,場面一度陷入鴉雀無聲之中。
天空從午后就滿布著大小不一陰密地烏云,在不知不覺地情況下,一朵烏云應(yīng)景的飄到云軍營帳頭頂,遮住了最后一縷殘陽。
“云公子,”胡軫含著淚,揚起頭,直接冒著膝蓋被磨破的風(fēng)險,跪著移動到云襄身前,重重地叩頭道:“云公子!”
“你想讓我?guī)湍銏蟪穑俊?br />
“正是,”胡軫猛地抬頭,兩只如虎的眼神落在云襄臉頰上,“求公子成全!”
“我確實能幫你,”云襄目光閃動了幾下,淡淡道:“可殺了韓遂后,你又有何打算?”
胡軫愣了愣,眼神渙散游離,云襄的話顯然戳中了他的內(nèi)心,他說的沒錯,殺了韓遂以后,他又能去哪里?
“我……”因為胡軫當(dāng)下一心想著報仇,確實沒有考慮過報仇以后,又該去往何處,一時哽咽。
“妙杰,”司馬言一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無助的胡軫,一面走到云襄身邊,慎重道:“胡軫是條恩怨分明的漢子,不如就讓加入我們云軍。”
“文仕,不妥!”辛毗立刻反駁道。
“為何?”司馬言撇過臉,朝辛毗沉聲道。
“因為他是羌人,”辛毗失落地低下頭,黯然道:“他不會愿意效力于咱們軍中的。”
司馬言稍稍遲疑,回頭又看了胡軫一眼,表情凝重,搶前問道:“胡軫,我問你,你可愿意跟著我們,一起為百姓謀條生活?”
胡軫的神色也隨之肅然了許多,擰眉片刻,重重一揖道:“胡某這條命早就給人殺了,是你救了我,自然這條命就是你的,漢人也好,羌人也罷,誓死追隨,永不后悔!”
“胡兄弟,你可想明白?”云襄一面向胡軫發(fā)問,一面暗暗向身旁的辛毗瞟了一眼示意,“加入我軍,就意味著要與你族人為敵?”
“胡軫羌人身份已死,從今外后,只有云軍胡軫一人!”
“快快請起,你身上還有傷。”司馬言攙扶起胡軫,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側(cè)身對著張飛說道:“你還得快些給我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這樣改日翼德要是欺負(fù)我,也好同我聯(lián)手對付他。”
“文仕,你小子真會找?guī)褪止 睆堬w展顏一笑,“明明是公子勸降的,怎么成了你的打手……”
“好了,”云襄截住他的話頭,提醒道:“胡軫兄弟身上還有傷,夜里帳外涼,你們還不快快扶他到帳內(nèi)休息,若是著了涼只怕你倆心里的如意算盤都要落空。”
“對對對,來來,快回營帳里。”司馬言朗聲囑咐了,幾人扶手的扶手,抬腳的抬腳,硬是要將胡軫抬回帳內(nèi),胡軫拒絕再三無果,只好承了大伙的好意,轅門隨著司馬言等人抬胡軫回營散了場,司馬言等人先入了營帳,云襄則與辛毗往西營面緩緩而行。
……
……
胡軫歸順的場面插曲不斷,但總算結(jié)局是美好的。雖然事后司馬言曾指責(zé)辛毗言辭過于刻薄,好在云襄為他聲辯,若無佐治一旁妙語相激,文仕能保證胡軫袒露心跡?司馬言反復(fù)思索后,立刻明白這一切原來是云襄與辛毗編導(dǎo)促成的,心中暗喜,臉上卻還裝出一副因事先隱瞞而生氣的表情。
隨著胡軫的加入后,從他口中云襄等人得到此番叛軍的大致部署,果然如云襄所料,韓遂、邊章不過先頭部隊,真正的首腦一直在后方,且叛軍中羌漢兩營間隙分明,相看不順眼。韓遂、邊章手上大部分是從金城帶來舊部,都是漢人,對于他們這幫被安插在內(nèi)的小支流羌兵,自然忌諱不已,所以揮起屠刀時也絲毫不留情面。
據(jù)胡軫交代,韓遂、邊章本是金城陳懿舊部,當(dāng)日加入叛軍陣營全然是被逼無奈,與北宮伯玉表面上稱兄道弟,實則暗地里相互誰也不服誰,他在韓遂營里一日夜里曾經(jīng)無意聽到韓遂與邊章,有意謀劃聯(lián)合另一路叛軍首領(lǐng)李文侯聯(lián)手,除掉北宮伯玉取而代之,攻入三輔,獨霸一方。
這樣駭人聽聞的消息當(dāng)大伙得知,臉上紛紛掛著震驚的表情,唯獨云襄表情淡如水,即便他早已知道三輔之亂的前應(yīng)后果,但還是不禁蹙了蹙眉頭。這標(biāo)志著東漢動蕩開端的另一段促成史,就這樣擺在自己眼前,自己卻能力有限。
入夜后,漢陽城里孫堅傳來的訊息內(nèi)容,無非是沾沾自喜的邀功稱全城盡在掌控中,讓云襄等人大可放心。
若說城中局勢安穩(wěn),自然屬云襄功不可沒,可云襄素來不是那種揪著功勞就自我夸耀的人,于是當(dāng)眾人在營中稱贊其功勛卓著時,他就又借著尿遁溜出了熱鬧的營帳,漫步在凌厲拂面而來的山風(fēng)中,獨自一人。
夜里營中柴火燒得通紅暖和,云軍將士們紛紛換上了朱虛縣帶來的厚衣,棉量雖少,面料做工也很簞瓢,不過勉強能熬過寒冷的夜晚。看著將士們不必寒饑交替,云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笑容,但很快就收斂在身后出現(xiàn)的司馬言肩上。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想跟孫堅爭功,怕大伙說太多搶了孫堅風(fēng)頭才偷偷溜出來。”司馬言與他并肩而立,笑著斜了他一眼,“你這敦厚老實勁啥時候才能改換門閭,有點霸主樣呢?”
“改換門閭?”云襄轉(zhuǎn)過頭驚訝地看著他,失笑道:“這詞只怕不是你自己講出來的吧?”
司馬言極力保持被戳穿后的鎮(zhèn)定姿態(tài),避開他的視線,偏過臉不讓自己的表情給云襄看出破綻,嘴里忙駁道:“我怎么就講不出來?我可是咱云軍第一智囊勒。”說著刻意扭動下盤撞了撞云襄的腰。“你說是吧。”
云襄穩(wěn)住有些失重的身軀,搖了搖頭,賠笑道:“是是是,文仕是咱云軍第一智囊毋庸置疑。”
“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沒有什么事能逃過我的法眼。”司馬言突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語調(diào)嚴(yán)肅,話里有話道。
“你是指什么?”
司馬言又用力撞了他一下,“你別跟我兜著明白裝糊涂,佐治都告訴我了,你還在為叛軍燒了隴西城,殺了歸降百姓的事情耿耿于懷。”
“畢竟是我間接見死不救啊……”云襄抬起頭,嘆氣坦誠道。
“他們自尋死路與你何干,再說你也不是真得見死不救呀。”司馬言撇了撇嘴道:“難不成人家要往火坑里跳,你還能幫人家把火坑給填了嗎?也不看看自己身材噸位才多少。”
云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說完話后,雙手抱胸憤憤不平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搖了搖頭正要回敬他兩句,身后趙云尋聲而來,大將軍的軍令已到營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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