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汪幼荷冷笑,不屑地掃了眼蘇小滿,“我要見的人是國公夫人,你算是什么東西,還敢期盼著我能見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此言一出,別說是紅玉,就連是珍珠都愣住了。
區區三品官員的女兒,竟然敢這么跟國公夫人說話,未免太跋扈了吧?!
“這位小姐,您這樣說話好像有點......”紅玉顫著聲音提醒,表情十分復雜。
“本小姐如何說話!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小奴才來管!”可惜汪幼荷根本沒聽懂對方話中的意思,反而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你給本小姐一邊站,這邊還沒有你說話的位置!”
在汪幼荷的心中,奴才就是奴才,別管你是汪府的奴才,還是國公府、魏府,那統統都是奴才,她身為上層的主子,就有資格也有地位來教訓這些奴才。
可汪幼荷顯然還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大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這紅玉又并非什么貓狗,而是夏婉柔身邊最得信賴的貼身婢女。
即便夏婉柔不在,蘇小滿也得為她出這口惡氣!
“汪幼荷,這兒不是你的汪府!”蘇小滿臉色不善,聲音低沉,不悅道:“即便紅玉只是個奴才,但她也是個人,更何況她好心提醒你,你說的那叫什么話?!”
說著,小滿湊上前逼近汪幼荷,沉聲喝道:“給紅玉道歉!否則你肯定會后悔一輩子!”
小滿和陸離相處的時間長了,難免被男人影響了些語氣、動作、眼淚之類,如今她發起怒來,隱隱帶著幾分陸離的影子,竟將原本還跋扈的汪幼荷嚇退幾步,臉色也白了幾分。
尤其小滿后幾個字還是咬著牙說的,汪幼荷聽得時候,頓覺渾身不舒服,好似被人按在釘板上似的,她不由得咽了幾下口水。
可很快,汪幼荷便嘴硬的回擊:“你算是什么東西,她又算是什么東西,還敢奢求本小姐道歉?做夢去吧!”
雖嘴上說的厲害,但汪幼荷畢竟被蘇小滿方才那番氣勢嚇得不輕,她攥緊了婢女的手腕,避開蘇小滿等人的視線,跺了跺腳喝道:“走,咱們會府去!真是晦氣,撞上一幫這樣的東西。”
“你給我站。 毙M再次冷著聲音喝令,聲音高了幾個度,“汪幼荷!本夫人命令你站住!”
不遠處的汪幼荷腳下一頓,旋即皺著眉轉過身來,“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什么?蘇盈,你居然敢自稱夫人?你是誰家的夫人?你夫君是誰?”
汪幼荷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擰緊了眉,圓潤的一張臉上五官擰巴著,攥著婢女的手下了死力氣。
“陸夫人當然是國公爺陸離的夫人!”翡翠氣勢十足的喝道:“夫人是國公夫人,夫人的丈夫自然就是國公爺,這里是陸府,難道你不知道嗎?”
汪幼荷小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見夫人,怎的,現如今見到了,就是這樣對待夫人的嗎?”珍珠亦沉著臉不悅呵斥。
說著,小滿按住珍珠的手腕,示意她先停下,然后她自己上前,走到汪幼荷面前,十分平靜地盯著對方的眼睛,也不說話。
只是這樣看著,汪幼荷心里就越來越惶恐不安。
她想起自己對蘇盈,也就是蘇小滿的所作所為,想起自己方才的一言一行,還有對方剛才說的“讓自己后悔一輩子”......汪幼荷頓覺自己的臉被打的生疼,心里也又苦又悶,難受的很。
怎么會這樣的,蘇盈怎么會是蘇小滿呢?
還沒等汪幼荷反應過來,魏府的大門打開,夏婉柔帶著魏子衿走出來,徑直來到了蘇小滿身邊。
“抱歉啊,小滿,今天早上孩子非要鬧著和我一起去!毕耐袢崂鹤玉频男∈郑錆M歉意的解釋:“我知道這個比賽對你至關重要,所以不想讓孩子耽誤,只得稱病,但是孩子還是......”
說著,她有些無奈地低頭看了眼魏子衿,嘆息一聲。
“沒關系,婉柔姐!毙M笑笑,然后蹲下來,直視魏子衿,“靜靜,等下我們出門的時候,不要大聲吵鬧,不要沒禮貌,好不好?”
“好!蔽鹤玉普0驼0痛笱劬,然后乖乖點頭。
看著小滿和夏婉柔一家親密的互動,汪幼荷頓覺臉頰燒的火熱,她局促地站在原地,本想快步跑開,但也不知為何,腳下的步子沉重萬分,她半點都移動不開。
時間分明過去了還不到一刻鐘,但對于汪幼荷來說,卻好像過了一輩子那么久,她尷尬的不知所措,又是后悔又是羞憤,心里五味雜陳。
蹲著的小滿覺得也差不多了,畢竟自己還要和夏婉柔一起去看比賽場地。故而她起身,看向汪幼荷,許是方才和魏子衿說了會兒話的緣故,她現在的心情平靜許多,語氣也較之前柔和了些,“你找我做什么,現在可以說了吧?”
汪幼荷的臉色更精彩了,她想若無其事地揚起一抹輕快的笑,按照之前想好的話和對方談笑風生,告訴對方自己想要參加她舉辦的比賽,順勢在說出自己已經仰慕她許久的事實。按照汪幼荷的猜想,自己說到這一步,對方應該已經很喜歡自己了,沒準還要邀請自己來陸府做客。
但方才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讓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人都不受控制起來。
她先是干笑兩聲,旋即生硬道:“我,我想參加你辦的比賽!我也仰慕...仰慕你很久了,我很喜歡您的繡品,陸、陸夫人...我......”
說到最后,汪幼荷愈發詞窮,最后不得以放棄。
看著對方頹喪的低下頭去,小滿生氣之余又十分無奈,她嘆口氣,說到:“因為要準備來年的比賽,我這段時間會一直很忙,所以沒時間招待你,你還是先回去吧!
“知、知道了!蓖粲缀少M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嘴里擠出這幾個字,臉頰頓時燒的更厲害了。
小滿沒再說話,只點了下頭,便叫上珍珠,和夏婉柔一同往了陸府備好的馬車方向去了。
遠遠地看著那輛馬車離開,汪幼荷從羞憤到后悔,再到尷尬和生氣、憤怒,她的臉色變化精彩的很,一旁的小丫鬟半個字都不敢說,只得低著頭攙扶著主子,在吹著冷風的早上,陪她在陸府門口站了好久。
而乘著馬車一同離開的小滿和婉柔,在馬車咕嚕嚕的壓過街道,從汪幼荷身邊經過的時候,夏婉柔不由好奇地掀開馬車簾子,往后看了一眼。
邊看,她邊隨后問道:“小滿,這個人是誰呀,你認識嗎?”
她怎么覺得站在后面的那個人有些眼熟,可這一時間,她竟如何也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了。
“汪幼荷。”小滿語氣平靜,毫無波瀾的說道:“大理寺卿汪琛的小女兒,之前和我一起參加的江大人舉辦的比賽,她的名次就排在我后面!
聞言,夏婉柔不由回過身來,有些詫異的微微挑眉:“這么說來,她的繡工水平也不賴嘛!”
但很快,夏婉柔又疑惑起來:“我聽父親說,汪琛治家嚴謹,向來不允許家中女眷出門拋頭露面,可如今怎么會允許還未出閣的女兒出門參加比賽呢?真是奇怪。”
看小滿不說話,翡翠不由接道:“方才奴才看那汪幼荷驕縱的很,想必很受家中長輩喜愛,這樣一想,即便是她參加比賽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這倒也是!毕耐袢崛粲兴嫉狞c點頭,算是認可了翡翠的猜測。
兩人談論期間,小滿坐在軟塌上始終一言不發,就連臉色都帶著微微的不悅,夏婉柔見狀皺了皺眉,心想:難不成這汪幼荷和小滿之間有什么過節?所以才會惹得小滿這般不滿?
可這樣不應該啊,方才汪幼荷對小滿十分客氣,且還說自己很喜歡她的繡品,甚至還要參加小滿舉辦的比賽。小滿向來不會主動和人交惡,可這個汪幼荷又這么喜歡小滿,怎么會主動得罪小滿?
思來想去,直到馬車行駛到了目的地,夏婉柔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眼下還是以勘察比賽場地為主,這些事情還是回去之后再說吧。
馬車停在了一處荒地,到處都是半人多高的雜草,地面上還有數不盡的枯樹枝、爛樹葉,一副荒涼景象。
兩人被婢女攙扶著下了馬車,隨著車夫的引領,小心地往內走去。邊走,車夫便說道:“兩位夫人,這就是魏大人之前說過的地方,再往前走幾百米就到了,還請兩位夫人莫心急。”
沒走兩步,翡翠就險些被地上的樹枝絆倒,她不由皺眉抱怨:“這之前是個什么地方,怎么會荒成這樣?”
車夫憨憨一笑,“還請姑娘莫怪,這之前是個書院,后因為辦學的夫子去世,剩下的先生和學生們也都各自散了,這地方就這么荒廢下來。這書院大的很,魏大人說,用來辦比賽是最合適不過的。”
“可是這地方也太偏僻了!毙M捂著口鼻,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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