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命土著實了得,遭遇如此重創(chuàng)都未有絲毫痕跡,有點意思。”巷口的男子俯身打量牧白,嘴角揚起抹笑意。
他探手一按,虛空蕩起圈無形的漣漪,外面的噪聲瞬間便靜了下去,人影也都收入他掌中。
幻術(shù)!
“已經(jīng)快是他的比試了啊,趕緊回去復(fù)命。”男子自語,背起牧白便遁入了夜色。
夜幕時分,演武場熱鬧依舊。
一輪白日懸在高空,光耀普照,熾盛無比,令偌大的道場猶如白晝。是學(xué)府的大能出手,塑造了一顆元力大日,引起陣陣驚呼。
“下一場,初階宗武,桂跋對陣,牧白!”
場內(nèi)的人群聽完報幕后頓時騷動起來,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牧白的廢柴之名,早就在整座天都城傳開。牧家后裔與三次考核失敗的標(biāo)簽,讓他顯眼至極。
“這廢柴還真是鍥而不舍啊,不過如此的參與精神當(dāng)為我輩楷模。”
“哈哈,走個過場而已,難道還在奢求著奇跡發(fā)生?廢柴,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
“修為不行就罷了,連如何做人都未學(xué)會。注定是失敗,卻還來此要丟盡牧家的臉面,難怪會被放逐。”
……
譏諷聲頻頻響起,對于弱者,這個時代可無人會去給予同情。
“呼呼”
破風(fēng)聲作響,桂跋騰身躍上了擂臺。他今日面帶喜色,眼中都要冒出精光。
他的修為僅是神泉小成,本對此次的宗武沒抱有什么希望,不成想被他抽去了廢柴牧白,簡直是件天大的美事。
稍等片刻,牧白仍未登臺,這讓臺下人群再次熱鬧起來。
“不敢來了?”
“廢柴牧白,恐怕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下來,上了擂臺就是丟人顯眼,與其如此,不如不要來參加。”
坐在觀眾席上的宇峰譏諷一句,說罷便起身離去。
又等待了片刻,場中依舊不見牧白的身影,人群騷動了起來。
“安靜!”聲如洪鐘,震蕩開來,霎時間將所有的吵雜壓下。一位宿老縱身入場,滄桑的眸子掃過全場,淡淡的威勢釋放,讓人不敢再亂言。
“一炷香時辰,若牧白仍舊未至,則視為棄權(quán)。”
宿老說罷,閉上那雙眸子,靜靜站在擂臺中央,恍若尊得道的古佛,震懾人之心靈。
燃香過半,場中依舊無絲毫動靜。已有不少人起身離去,這場早知結(jié)果的比試,唯一的樂趣也被宿老抹去了。
“恨不生在帝家,牧白這個廢人都能讓宿老出面拖延時間,真是幸福。”場內(nèi)突然響起聲不和諧的音調(diào)。
老者雙眸驀然睜開,目光如神劍般犀利,散發(fā)著讓人心悸的氣機,朝向演武場一角刺去。方才的人早已經(jīng)遁走,沒入人群中去。
“您莫非是要殺人滅口,牧白廢柴何德何能值得你們?nèi)绱吮幼o,我等學(xué)子不服!”又有喊聲響起,開始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不公平。憑何廢柴牧白不敢來此迎戰(zhàn),千百人就要枯坐于此陪他浪費時間?難道就因他是帝家后裔,好大的威風(fēng)。”
暗中人最后一句,徹底點燃了人群的情緒,場面一時間難以掌控。
蘇月伊眉頭微皺,急忙起身步入場中。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妄圖制造輿論,要置牧白于死地,置軒轅學(xué)府以不義,她不能再坐視。
“請大家冷靜,小女子蘇月伊,奉院長之命,不知大家可愿聽我一言?”
蘇月伊的神音若水,自人心間流淌而過,頓時讓場面平靜了數(shù)分。加之那襲白裙,似是位絕世的仙子臨塵,讓人不想去造作,打破這份美好。
“學(xué)府之內(nèi),絕無高低貴賤之分。牧白若是真破了規(guī)矩,定不會饒恕。今日他若輸去比試,也會按規(guī)逐出學(xué)府。”
蘇月伊先行表態(tài),打消去眾人心中的顧慮。她明了一切的緣由,皆起自牧白這帝家的身份。
“今日之事,早在大帝建府之時便已有制度,不信者可去自讀規(guī)矩,還請大家勿要聽信讒言。”
蘇月伊微微欠身,同時幾縷水波散開,滌蕩過人心,讓人群徹底平靜。
“真是個難纏的女子。”座中一人輕聲自語,默默退場。
燃香漸短,牧白依舊沒有要前來的跡象。若不是蘇月伊依舊立在臺中,怕是所有人都要離席了。
時間緩緩流逝,香,就要盡了。
鼓手已經(jīng)舉起了雙臂,只待燃盡一刻擂鼓告負(fù)。觀眾席上的眾人也是長呼口氣,紛紛露出不屑的神情,算是看了場鬧劇。
臺上桂跋的臉色竟然稍有不滿。他痛打牧白的愿望,恐怕難以實現(xiàn)。
燃香盡,人未至,擂鼓錘下。
“轟”
先響起的并非是雄渾鼓聲,而是陣轟鳴。只見臺上塵沙飛揚,轉(zhuǎn)眼已多出了位翩翩的少年。
鼓聲也未響起,被那位巷口的男子在最后一刻握住。
牧白,來了!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蘇月伊,她高喊一聲“宗武,開始!”而后迅速飄身落回了座位。
“來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廢柴,來此地討打嗎?”
譏諷聲再度響起,人們臉上的不屑更盛。不過卻也都提起了興致,看帝家后裔被碾壓,也算是別有一番樂趣。
“縮頭烏龜,沒想到你今日竟然還敢現(xiàn)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桂跋臉上露出壞笑,說著捏了捏拳頭,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牧白未發(fā)一言。他的臉上掛著幾許病色,盡顯憔悴。一個時辰以前,他被剛好路過巷口的秦風(fēng)救下,但也只是急匆匆的包扎一番便趕了過來。
此時,牧白只想盡快解決了對方,回到屋宅潛心修養(yǎng)。
“認(rèn)輸吧,我有急事。”他對著桂跋揚了揚手,頓時引起了一片笑聲。
“你這廢柴,找死!”牧白隨意的神情徹底激怒了他。被這等人藐視,讓他無法容忍。
道道元力涌現(xiàn),裹住桂跋的拳頭。他踏著虎步,縱身朝向牧白撲來。
這一拳下去,足足有百斤之力,他自信能讓牧白躺在床上數(shù)月。
對方攻勢襲來,牧白竟不閃不躲,反而踏著步子迎了上去,要與桂跋硬碰。
見此情景,桂跋心中的怒意更盛,旋即手上的力道加重,寸縷元力飛旋。
他的心中掠過狂喜,面目猙獰一笑。
“廢柴,我桂跋乃是修士,豈是你這等凡俗廢人可以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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