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三舅說過,巴利語傳自古代印度,已經(jīng)失傳多年。這種語言當(dāng)初研究出來的時候,不是為了人和人溝通用的,而是用在人面對自然的解讀。這種語言本身就有“圣典”的意思,號稱佛陀的語言,似乎能揭示大自然最深層的奧秘。
所以流傳東南亞甚至包括印度的很多古老巫術(shù)和典籍的記載,用的都是巴利語。
張宏教了一遍,問我怎么樣。他說道:“強(qiáng)子,你別小瞧這種冷門語言,我拜入鬼王門下之后,入門的第一課就是學(xué)習(xí)巴利語!
我看看他,輕聲說:“我已經(jīng)背下來了。”
張宏嚇了一跳,不相信地看著我,“好,你背背看!
我把剛才的秘咒背了一遍,張宏張大了嘴:“強(qiáng)子,難怪三舅這么看重你,你丫的就是個天才!彼陌涯菑埣埲o我:“你這么厲害自己練吧,有啥事跟我說就行。”
他到另外一個地方自己修行了。
我坐在地上,開始快速背誦這段秘咒,背了兩遍之后,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人,是個女人,看不清相貌,身體左搖右晃,兩只腳還半懸在空中。我心砰砰跳,雖然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陰靈,可每次有這樣的東西靠近時,我都會抑制不住的害怕,這是一種生理性的恐懼,只能努力壓抑住,而無法完全消除。
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我這里好冷,能幫我嗎?
我努力鎮(zhèn)定,一定是秘咒起作用了,可以和陰魂交流,能聽到它們的心聲。我想問你在哪。心念剛起,秘咒就自然停下來,因?yàn)橐恍牟荒芏。秘咒一停,那聲音和半浮在空中的女人剎那間消失了。
我趕緊又念起了秘咒,時間不長,感覺有人飄在我的旁邊,打眼一看,又是那個女人,這次離得近了,能感覺到這個陰魂很臭,十分沖鼻子,身上也不干凈,似乎滴滴答答落著臟水。
你能幫我嗎,我好冷。那個陰魂似乎在說。
我抑制住恐懼,想問她怎么幫,可心念一起,那聲音隨即又消失。這次能感覺到陰魂極其憤怒,似乎在叱責(zé)我為什么要耍她。
我不敢第三次吟咒了,趕緊站起來去找張宏,想問問怎么回事。可是不知道張宏在哪,只能在偌大的荒地里走著。走了沒多遠(yuǎn),忽然看到前面全是綠色的螢光,如同無數(shù)的螢火蟲飛舞,我知道那是鬼火。
一定有異,我趕緊過去看,只見黑暗的月光下,鬼火上下跳動,充滿了森森的綠色,如同無數(shù)陰森的鬼魂。這些綠色光點(diǎn),此刻飛舞在一個人的身前左右,正是張宏。
他盤膝坐在地上,閉目打坐,綠色的鬼火充盈在周圍,有的還落在他的肩膀上,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場景極其詭異。
我沒敢打擾他,坐在不遠(yuǎn)處的石頭上看著。時間不長,就看到黑暗里有很多黑色的影子在慢慢向他靠近,漸漸把他包圍起來。
張宏絲毫不害怕,也沒有動搖的意思,他的嘴在快速動著,應(yīng)該也是在念咒,可是很長時間里,那些黑影都沒有消失,我能感覺到他正在和那些陰魂溝通交流,他可以做到一心二用!
這時他停下了吟咒,睜開眼睛,周圍的黑影都消散不見了。他看到了我,笑:“我就知道你還得回來。”
“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問題?”我問。
張宏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了,這個問題我也遇到過。就是在熟練背誦秘咒的同時,還要和那些陰靈不停的交流,心思有一點(diǎn)跑了,就會和陰靈切斷聯(lián)系,這也是修法初期最難的地方。”
我說道:“背誦法咒相當(dāng)于給電話通電,一邊通著電還得一邊用電話和那邊交流!
“就是這個意思!睆埡暾f:“慢慢練吧,這一心二用的本事只能多練,沒人能幫你。哦對了,你要是可以和陰魂交流,千萬別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
我想起剛才那個女鬼,便問道為什么。
張宏道:“你現(xiàn)在學(xué)的秘咒只是可以和他們交流,或是禁錮控制等等,如果要幫助它們,超度或是安撫,就需要另外一套法咒,功能都不一樣。你沒學(xué)過,就不要亂答應(yīng);再一個,不要做爛好人,尤其對待鬼魂,幫了沒什么好處,如果沒幫到亂答應(yīng),麻煩就來了。就算鬼王,也不敢亂幫陰魂,被鬼纏上非常麻煩,比女人還麻煩!
我擦擦頭上的冷汗:“那我還學(xué)這個有啥用,只能溝通不能幫忙。”
張宏懶洋洋說:“現(xiàn)在說也跟你說不明白,你慢慢練吧,以后可以自己制作佛牌,加持禁錮陰魂,到后來還可以控制小鬼兒什么的,那東西可值錢了,能賣出去一個小鬼兒,夠你吃喝玩樂一年的!
“像你這樣修成了苦行僧,女色不近吃飯不香,還要錢干什么!蔽艺f。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特庸俗,”張宏說:“錢就是吃喝嫖賭用的?它能用到的地方多了。算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和你也說不明白,你去練吧。我也沒啥能教你的了,你現(xiàn)在就是把入門的本事練熟,游泳先學(xué)會狗刨再說!
這一晚上,我不停的練習(xí)吟咒,和陰魂之間交流保持平衡,努力做到一心二用。練了一陣我就要換地方,要不然總是麻煩一個鬼,能感覺到它的怒氣很大,我還不想惹麻煩。
就這樣,一連三天過去了,我是越練越熟,基本可以做到一邊吟咒一邊和鬼魂溝通。鬼魂其實(shí)并不會什么長篇大論,和它們溝通很簡單,它們總是執(zhí)于一個心念,反復(fù)在說,比如說那個女鬼,就一直說自己很冷,想讓我?guī)退酥,并沒有其他信息。
有人問鬼到底是什么,按照目前我修行的進(jìn)度和境界來看,鬼就是一團(tuán)有執(zhí)念的情緒團(tuán)。它們之所以為鬼,沒有超度輪回,就因?yàn)楸旧淼膱?zhí)念太大,它們是憑執(zhí)而存。一旦化解開執(zhí)念,這個陰魂就會飛升而去,像是打開了鑰匙的鎖。
我還沒接觸過太復(fù)雜的鬼魂,就目前來說,鬼魂相當(dāng)于你的客戶,只要找對了需求,它就會買你東西,其實(shí)就這么簡單。
這天早上就是我離開的日子,我一早就起來了,盤點(diǎn)一下證件。張宏不在,等他來了還要麻煩他訂機(jī)票,送我離開這里。
一想到回家,實(shí)在是坐不住,真的歸心似箭,好家伙一出來都快一個月了,家里音信不通,還不知道回去以后家里會鬧成什么樣。
張宏來了,我正要拜托他買機(jī)票,他卻說道:“跟我來,你馬上要走了,鬼王要送你一件禮物!
我趕忙說太客氣了吧。張宏不高興:“你這個人就是假惺惺,趕緊的吧,別婆婆媽媽的!
我和他來到前面的住宅,到了客廳,看到鬼王正在陪著一個大胖子說話。這個大胖子穿著東南亞傳統(tǒng)的男式裙裝,這種裝扮特別奇怪,下身是紅裙子,上身是在右肩膀上搭了一條黃布,這胖子還剃著光頭,乍看起來像是從藏區(qū)來的活佛。
張宏介紹說:“這位是泰國最著名的阿贊隆,他的法力專門是用來針管刺經(jīng)的,他也是鬼王最好的朋友,鬼王身上的經(jīng)咒有一大半都是他親手刺上去的!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和這位阿贊隆握握手。這胖子不茍言笑,看上去頗為威嚴(yán)。
鬼王說了一句話,張宏說:“鬼王要為你賜一條五管經(jīng)文,可以邪不入體,不會輕易被陰氣沾染。說白了,相當(dāng)于給你弄一套防護(hù)服,你這一趟來真是好福氣!
法力刺青的現(xiàn)場放在二樓的客廳,我換上專門的衣服,上身光著,下身穿著一條肥大的黑色燈籠褲。阿贊隆盤腿坐在高位,用特殊的針管開始在我的后背刺青紋身。
他下針扎在我的后背上,格外的疼,我不好意思叫出來,極力忍著,滿頭都是冷汗。扎來扎去,怎么還不完。
到了一個小時,阿贊隆忽然收筆,輕輕說了一句話,張宏趕緊道:“刺完了!
我長舒口氣正要走開,張宏道:“先別走,還要開光,轉(zhuǎn)過身跪在阿贊隆面前!
我無奈只好照著做,跪在阿贊面前。阿贊抄起一個法器,看上去有點(diǎn)像掃床的掃帚,拍打著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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