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來!膽敢在我霓仙宮圣地,在我葉添的眼皮子底下肆意殺人,倒是藏頭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
葉添本是不屑動用魔功血蝶的。一來這正道武林已經全數知難而退,他葉添不戰而屈人之兵,威風凌凌。比雙手染滿血腥更加讓人服氣。二來,他要那神秘之人活著,活著抓到他,他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
如今,他葉添的幻蝶可不是泛泛之輩能夠抵擋的。一祭出這般殺器,如同是見血封喉,不取了對手性命無功而返,卻讓他葉添這主人感到渾身躁動難受。
猶如鋒芒切開了這冰雪凝結的一方寂靜。
終于察覺這對手非同小可,且萬分詭異的少主,再也無法等閑視之。他擰眉,天人之顏嚴陣以待亮出了真招。
幻蝶一出,瞬間這山巔雪谷間的寒氣都瑟瑟晃動。那人藏在哪里,藏在了哪里偷偷發笑。看著他葉添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竟然,還有人懂這天下獨一無二的本教不傳的魔功功法赤血迷花功?!
是誰?到底是誰?!!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人雖然藏于幕后暗處,可他今日一現身,便是用戴玲玉的一條小命警告和威懾于他。
這世上,他葉添并非無敵。離著遙看俗世,功成身退也還有十萬八千里?
呵呵。耳畔有那幻覺的,被人恥笑的聲音。
葉添追得急切,又因為目睹戴師姐的意外而受了難免的的震動和刺激。
正是血月萌發,全身魔氣鼎盛亂走的契機,葉添額頭迸發汗珠,然后又被不可控制的內力揮散干凈。渾身冒著煙霧水汽。
他舉目四望,他的視線好似是不太平靜的湖面,一圈一圈泛起漣漪。
不,這是從他身上迸發的內力,掀起了并不太平的氣浪。
一層一層,從他身上不斷肆意溢出。這是戾氣,也是他的殺心。好不容易,因為和阿來隱居幽谷而得來的一時片刻的心緒平靜,在此刻猶如一面古鏡,被打得支離破碎,片片離析。
“出來!出來!”
葉添的眸子好像是印染了半空的月色,紅得邪性。他一掌推去,朝著一棵被厚厚的積雪壓得彎折了腰的老樹。
他竟然察覺不出那廝藏在何處,究竟在哪里繼續窺探著他葉添的一舉一動!
為什么?憑著他葉添今時今日的修為,他居然還被這肖小窺伺于暗處,仿佛一舉一動早被這神秘人物編排了一般?
心頭憤懣,郁結,不安,統統加劇了葉添亂竄的功法。他自知心智在練到第五層魔功之時便是不可輕易駕馭的危險境地。
一念成魔,萬分兇險。
與阿來隱退,答應他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也不會繼續沉迷這迷花功的修煉,其實便是他葉添的急流勇退。
可大敵當前,葉添亂了。
轟地一聲悶響,聲音摧折打向幾丈外的野林子,別說是把那棵老了的松樹給攔腰斬斷,便是后面十丈內的一片矮樹都被拉枯摧朽傾倒了一片。
被折斷的斷木樹屑橫飛,在原本一望無垠的雪谷里劃出了長長的混亂痕跡。
擾了這雪夜的安謐和平靜。
葉添的血蝶在他發掌之時也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一股腦往葉添攻擊的方向飛撲而去。它們都餓了。簌簌煽動翅膀,速度快如出擊的閃電躥去。可依然沒有血腥,它們躁動。更加和主人一般煩躁狂亂。
想要掙脫理智的枷鎖,為所欲為一番。
“還是不出來?”葉添垂眸,掌心的真氣亂涌。他知道那人沒有離開。卻好像捉弄那掌間的小東西一般將他葉添看扁?
呵呵。一聲輕笑似乎幻覺。電光火石間,葉添的耳廓順著風掠過的動靜微微一動,轉身便是朝著那方向毫不留情猛撲過去。
身后,分明是捕捉到了一絲生氣。
金善來直覺自己眼前一晃,掠來的黑影都沒看清,要害的咽喉卻已經落入來人之手!
嚇?
本能地倒吸一口涼氣,以為他要步了師姐的后塵!待慢慢轉圜過來等他看清面前之人,卻是旋即又驚又喜。差點一蹦三丈高躍然而起。
是少主啊!
原來他在這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葉”想要呼他,可金善來的聲音滯在喉頭,慢慢失了氣勢。
血月下,這與他金善來萬分熟稔的親密之人,卻是這般鋒利凌厲居高臨下俯瞰于他。少主向來不凡,氣勢脫俗猶如天人他已習慣。
可無論如何,這般的少主他沒見過身影落下,咽喉的禁錮并沒有放松。撲面而來的煞氣讓金善來的笑容戛然而止,心口跳動也頓挫在那里。
只不過四目相接,金善來沒來由地便感到自己小命休已!自危之中,竟然生了膽怯。
為何,少主讓他這般陌生?!好似不敢相認。
咕咚一聲吞下了口水,金善來失了話語。只是抬頭看著這一身魔氣的葉添,遙不可及,縱然四目相接,卻又好像遠隔萬里。
少主在看著哪里?是他嗎?眼神可怕地讓人氣血倒流,大氣都不敢再出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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