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殿內(nèi),正發(fā)生著一件事關寒山劍派生死的大事。
誰來擔任李忘清閉關后的代掌門之位?
李忘清看著四師弟,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仔細端詳眼前人。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決定是對是錯,只知道如果不這么做,他一旦出事,寒山劍派恐怕就分崩離析了。
“四師弟,眼前有件很重要的事情,為兄要拜托你了。”李忘清這話說的異常客氣。
陸寒星聽得異常認真,所謂眼前大事,毫無疑問是代掌門誰來擔任。
“大師兄有事情讓我去辦,盡管開口。”陸寒星話里有話,表決心道:“小弟定會為師兄辦妥。請師兄放心。”
李忘清從袖中拿出掌門信物,交代道:“待愚兄閉關后,就由四師弟代為管理門中大小事務。”言訖,將掌門信物遞給陸寒星。
陸寒星并沒有立即接過信物,而是突然下跪,假裝推辭道:“大師兄!小弟在五位師兄弟中最是愚昧,師父仙逝前常以此見責于我。代掌門之位,小弟實在是不敢接受。”
李忘清鄭重道:“師父是在鞭策師弟啊!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師弟千萬不可推辭。”又遞,陸寒星還是不接受。
“三師兄性格敦厚,定能帶領好我們。”陸寒星假惺惺的推辭,同時表決心道:“我定會用心輔佐三師兄的。”
李忘清老奸巨猾,如何不明白四師弟的心思,不過是多推辭幾下,表示謙虛罷了。只好再勸道:“四師弟不要再推辭了,這是愚兄再三思考的結果,我相信你一定能擔任好此職的。”再遞信物。
陸寒星這下不好推辭了,雙手接過信物,捧著信物發(fā)誓道:“請大師兄放心閉關,小弟定會把寒山劍派打理的井井有條。”
李忘清扶起陸寒星,叮囑道:“我不在這段期間,有幾點你需要謹記在心。第一是不能怠慢了郡主,她可是我們的護身符啊。但你需要小心,不要讓郡主偷溜下山。”
陸寒星回道:“您盡管放心,我會派陸瑤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第二是到時候其余五大派會來,接待工作各項你要提前安排妥當,別到時候出紕漏。”李忘清擔心自己閉關會到十月,到時候來不及安排,故特別交代。
這可是在武林同道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大好機會,陸寒星豈會放過。見掌門師兄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托自己了,忙回應道:“請掌門師兄盡管放心,小弟會認真處理此事的,不會有損寒山劍派的顏面。”
李忘清滿意的點了點頭,讓陸寒星先行退下,自己獨自在殿中靜思。環(huán)顧殿內(nèi)一桌一椅,似是想把它們都記住。眼神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陸寒星一路小跑的回自己住處,壓抑著興奮。直到進屋才喜形于色,笑出了聲。從袖中取出掌門信物,掂量下,盯著看,眼神中充滿了熾熱的欲望,燃燒著自己的野心。
把玩了好一會兒,喃喃自語道:“師父,你老人家萬萬沒想到吧!你口中最不肖的弟子,有一天會接手掌門之位。你在天之靈好好的看著吧,我一會把寒山劍派發(fā)揚光大的。”
“爹,是不是您在里面?”陸瑤剛哄韋嫣休息,途徑父親房外,聽到他房中有說話聲,忙敲門問。
陸寒星小心翼翼收起信物,為女兒開了門讓她進屋,在門外東張西望沒有看到郡主,這才關上門。
“爹是不是在看,郡主有沒有跟我來?她早被我哄去睡著了”陸瑤冰雪聰明,自然知道父親的想法。
同時訴苦道:“爹是不知道,郡主有多難纏。我們帶著她除了藏書閣和禁地外,幾乎半天就跑遍了山上,明天還要我們帶她去后山的竹林呢。”
陸寒星叮囑道:“你明天就帶她去山下竹海玩,但是切記危險的地方就不要去了。”
“好!我會注意的。就是寒山劍派好玩的地方少,就怕留不住郡主啊。”陸瑤早有先見之明。
陸寒星緊張道:“女兒一定要讓郡主一直待在寒山劍派,直到平南王府派人來接。如果她出了事,我們可沒法向王爺交代。”
陸瑤笑道:“您就放心好了,只要蕭師兄不走,郡主是不會走的。”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郡主居然會看上蕭錯那臭小子”陸寒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笑道:“她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才不是呢,郡主是被師兄的武功震撼了,才會對他心生好感的。”陸瑤可謂是洞若觀火,旁觀者清。
然而言者無意,聽著有心。顯然陸寒星理解的意思不同,聽到女兒的話。心想:“蕭錯莫非一直隱藏實力,他的武功是誰傳授的呢?會是三師兄暗中傳授嗎?”
夜已深沉,蕭錯偷溜出南院,避開重重守衛(wèi),來到藏書閣內(nèi)。
“你下山期間,武功并沒有荒廢啊!”李忘清從蕭錯到藏書閣的呼吸,已經(jīng)判斷出蕭錯的進步。
蕭錯拱手回道:“不僅沒有荒廢,還激勵了弟子更加精進武功的決心。別人不說,光蒼陽派的史傲風,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氣。”李忘清輕捋胡須,笑道:“史傲風,乃是蒼陽派第一高手。其五禽喪門刀已練得爐火純青,豈是現(xiàn)在的你可比。”
蕭錯晃了晃腦袋,無所謂道:“遲早會比他強就是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和他較量。”
李忘清點了點頭,囑咐道:“我會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習武。”
“掌門怎么突然要閉關呢?”蕭錯并不知道內(nèi)情,只是純粹覺得好奇。
李忘清長嘆一聲,說出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寒山劍派上任掌門汪嶼在位時,門下收了五位親傳弟子。分別是李忘清、孟越、甄意、陸寒星和余博玉。其中以孟越和余博玉悟性最好,命運也最是曲折。
余博玉曾奉師命前往南疆,目的是通過修行,精進武功。不想他回來武功是精進了,也結下了一段孽緣。他與雀仙門圣女皮麗質產(chǎn)生了感情,此次回來就是求師父成全的。
原本汪嶼也答應了他的請求。不想變故發(fā)生,追隨平南王的寒山弟子傳回令人震驚的消息,雀仙門居然和海寇勾結,欲趁中原六大派主力皆在東南的機會,趁虛而入掃蕩中原各大派。
這下性質就變了,汪嶼無法忍受自己的弟子居然和敵人發(fā)生感情。一怒之下,命余博玉和皮麗質斷絕往來,否則從此師徒情分斷絕。
師恩,愛情,余博玉一時難以抉擇。而皮麗質聽說此事,帶領雀仙門弟子強闖寒山劍派,一場大戰(zhàn),死傷慘重。所幸孟越和甄意當時留守寒山劍派,協(xié)助師父歷經(jīng)千辛萬苦,擊退雀仙門進攻。
余博玉面對同門慘亡,心中懊悔不已。親手廢掉自己一身武功,從此禁閉在后山禁地峰的石洞中,至今沒有出來。
皮麗質惱恨于余博玉的薄情寡義,揚言當寒山劍派收到“必來”二字時,就是死期降臨了。至今已是二十年的事情了。
一切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唯獨沒有說孟越為何也不在了。蕭錯也沒有問,只知道寒山劍派大劫到了。
李忘清望著窗外明月,感嘆道:“時光似流水,不曾停歇。一晃就是二十年了,我也從像你這般大小的年輕人,變成了糟老頭了。”
也許是話題過于沉重,掌門的話令蕭錯覺得沉悶。眼珠一轉,笑道:“掌門當年你可不是像我這般大小吧,我才十八耶。至今也不過三十八。”
李忘清一個凌厲的眼神,讓蕭錯立馬閉上了嘴。
掌門如期閉關了,門內(nèi)事務盡數(shù)交給了陸寒星。當劍派眾弟子全數(shù)被召集到真武廣場時,蕭錯聽到宣布四師叔是代掌門時,臉都是綠的,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幻想郡主能當擋箭牌的。
結果都是妄想,剛一散會,陸寒星的大弟子沈寂就來找蕭錯了。并帶了代掌門的口信,廚房缺打水和劈柴的人手,讓他去好好做事。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里,蕭錯一直在劈柴、打水,打水、劈柴,反復的干活。這事兒在蕭錯看來尋常不過了,都干了十多年了。再多也不怕,然而卻惹怒一人,那就是淑德郡主韋嫣。
韋嫣見蕭錯每天都在干重活,雖然是為了準備迎接兩個月后的六派會盟,但也干的太多了,最重要的是蕭錯這樣就不能陪她玩了。
郡主豈是顧全大局的人,不顧陸瑤的勸阻,硬闖來到寒山殿,找代掌門陸寒星,替蕭錯討說法。
陸寒星解釋道:“回稟郡主,寒山劍派弟子眾多,廚房人手的確不夠,各方面均已派人,在下無能為力。”
如此冠冕堂皇的說辭,韋嫣可以說司空見慣了。瞥了眼代掌門,威脅道:“陸掌門,如果你不肯讓蕭錯離開廚房陪我玩,那我就只好下山了。回去我就告訴父王,說你們欺負我。”
陸寒星眼神一冷,心中不悅。
這位代掌門如何處理此事呢?請看下一章《情義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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