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詩若所在位置距離鷹揚幫的勢力范圍還有些距離,如今被敵人圍困,對方口中喊著為弟報仇,一時群情洶涌,眼看著一場大戰(zhàn)即將展開。此時……
只見空中一道靚麗的身影飛來,落在不遠(yuǎn)處大樹的枝干上。女子薄紗捂面,只漏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美角帶著笑意,似是天真無邪,但此時此刻誰也不敢大意。
她的到來立刻產(chǎn)生效果,數(shù)十騎人馬登時停止呼喝,安靜的像尊雕像。
“看來此人在這些人中很有威望,怕不是領(lǐng)頭的吧。”拓跋詩若正思索時,聽那名女子沉聲說道:“都給我送上山來!違者就地殺了,一埋了事。”說罷,又飛走了。
羅剎面具客見拓跋詩若等人還沒有動作,大聲喝道:“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們老大叫你們跟我走,還不跟我走。”
麻老大等人紋絲未動,等著拓跋詩若的決定。拓跋詩若也很好奇對方的身份,隨同意跟著上山。數(shù)十騎圍繞著拓跋詩若等人,直到山門前才沒有跟隨。
接著換成一批帶著夜叉面具的女人們押送,方才押送人馬中只有羅剎面具客跟著的。山路很曲折,七彎八拐。每一處都會有人把守,人人帶著面具,男的羅剎、女的夜叉。
終于到了正門前,一眼望過去對著正門豎著一桿大旗,旗子上只有一個字“天”!
從大旗旁繞過,目的地正是天女堂。
他們口中的老大,正坐在大堂主位等著拓跋詩若等人呢。不過她的坐姿很有意思,雙腿分開,左腳彎曲踩在旁邊的凳子上。旁邊還有帶夜叉面具的侍女在旁捶背或者捶腿。
眾人被押送進(jìn)堂,羅剎面具客昂聲稟報道:“老大,我已經(jīng)把她們帶來見你了。我弟弟的仇……”
老大左手略舉,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著,開口問道:“你們之中,誰是姜無野的未婚妻啊?”聲音不大,卻是字字清晰,平淡之間,暗含殺機。
卓慕淇前面也是一時沖動,如今冷靜下來也聽出對方說話語氣中暗含殺機,嚇得躲到了拓跋詩若的身后,一聲不吭。
但她不曾想過這一舉動,落在對方眼中,她的身份已呼之欲出了。
“給我把那個躲在別人身后的女人拿下!”老大一拍椅子,手下夜叉面具齊出動!
“慢著!”拓跋詩若出言制止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殺人兇手是姜無野,你們應(yīng)該去找他,在這里欺負(fù)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夜叉面具們等停了手,看老大如何決斷。
“你說的也許有道理,在本姑娘這里沒道理!”老大起身,一個箭步?jīng)_到拓跋詩若面前,冷笑道:“這就是我的規(guī)矩,姜無野殺了我左羅剎的兄弟,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老大一個轉(zhuǎn)身,沉聲道:“動手!”
夜叉面具女們紛紛亮出兵刃,都沖著卓慕淇而來。拓跋詩若抽劍快攻,連連挑掉對方的手中的劍,很有分寸的不傷人性命。她的手下也如法炮制,一來二往,地上滿是兵刃,獨沒有見血。
帶夜叉面具的人越來越多,塞滿大廳。而拓跋詩若等人的空間越來越小,都快被逼到角落里。可是拓跋詩若一直堅持只挑兵刃,不傷人的原則。她的手下堅決貫徹她的做法,漸漸的幾人圍成一圈,將卓慕淇護(hù)在中間。
“都退下!”老大終于說話了,如此多的人短時間如潮水般退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的兵刃。
老大很激賞拓跋詩若的行為“這位姑娘果然不同凡響,行事處事?lián)?dāng)起‘穩(wěn)健’二字。請問姑娘貴姓,我敖玄機愿意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
拓跋詩若收劍,拱手道:“原來是人稱‘千面天女’的敖玄機啊,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在下定北公府的拓跋詩若。”
“拓跋?”敖玄機默默念了這個姓,隨即笑道:“好,我交你這個朋友,你們可以下山了。沿路我會打招呼,讓你們能一路通暢。”
“多謝!”拓跋詩若再拱手,遲疑片刻,說道:“我身后這位女子,本是卓松老莊主的孫女兒,因突來變故,這才投靠鷹揚幫。我想若貴方同鷹揚幫發(fā)生沖突,是不是可以看在卓老莊主的面子上放過她呢?”
敖玄機上下略打量了下卓慕淇,承諾道:“只要她不與我們?yōu)殡y,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找她的麻煩。”
“多謝!”拓跋詩若道謝完,隨即跟著下山了。
“闞伯隱,你弟弟的仇我會為他報的。”敖玄機話鋒一轉(zhuǎn),“只是剛才的事情,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拓跋詩若,希望你能理解。”
羅剎面具客落淚,哽咽道:“一切聽老大的安排,只要能報舍弟的仇。”
山下,卓慕淇見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女王寨,出聲道:“如果他們真的起沖突的話,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喂,你這話什么意思!”若思替大小姐打抱不平,“現(xiàn)在很硬氣,剛才這股子氣兒,哪里去啦!”
“我!”卓慕淇一時語塞。
“好了!若思不要再說了!”拓跋詩若讓若思別開口了,隨即語重心長的勸道:“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姜無野為人如何我不做評判,但是你也要有所防備才是。如今卓寒和卓沛生死未卜,卓松一系只剩下你了。”
拓跋詩若句句在理,卓慕淇只默默聽著。不過看她滿不在乎的神情,拓跋詩若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行人跋山涉水終于到了博陽城,姜祿元一家子都在總舵門口迎接卓慕淇的到來。
一家人對卓慕淇的到來很是歡迎,尤其是姜無野更是含情脈脈,羨煞旁人。所有人都覺得卓慕淇找到了好的歸宿,唯獨拓跋詩若不這么看,每當(dāng)看著卓慕淇天真燦爛的表情,總覺得為她擔(dān)憂。
疏不間親,再怎么說拓跋詩若也只是外人,有些話只能點到為止。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也就不好再打攪了。
次日,拓跋詩若一行人辭別了姜氏父子三人和卓慕淇,北上回定北公府。
然而剛到隨馬城,就傳來噩耗,卓寒和卓沛雙雙病故。拓跋詩若感得心痛萬分,又傳言穿云山莊曾經(jīng)和淵岳堂發(fā)生沖突,覺得其中必有玄機,于是改變行程,去淵岳堂。
另一邊,蕭錯和司徒摘月也到了襄陽城的歐陽家附近。兩人在遠(yuǎn)處眺望著,歐陽家的四周,發(fā)現(xiàn)異常冷清。
“武林四大世家,只有北南宮和南皇甫還有些名頭,而上官家連空殼都算不上了。歐陽世家也成了這幅模樣,真叫人心寒啦!”司徒摘月見蕭錯只顧著觀察,也不搭理他,才故意說出這么一大串話來的。
果然蕭錯回頭瞪著他,責(zé)怪道:“你一會兒不說話會死啊,沒看到我在觀察情況嗎?”接著又轉(zhuǎn)回去,繼續(xù)盯著歐陽家的大門口。
“你不是來找寶藏的嗎?歐陽世家只有書。”司徒摘月感到不耐煩,“為什么還要來這里浪費時間?”
蕭錯眼珠一轉(zhuǎn),又開始忽悠“我問你富可敵國的寶藏需要多久搬走?”
司徒摘月眼冒精光,回答道:“看情況啦,至少也得一個月吧!”
“你能保證這一個月沒有人來找你我的麻煩嗎?”蕭錯循循善誘的忽悠。
“不能!”司徒摘月回答的很爽快。
“你知道是誰在背后操縱追殺我的?”
“陸寒星和姜祿元啊!嗯……還有卓松。”
“錯,是雀仙門門主皮麗質(zhì)!”
“什么意思?我沒懂。皮麗質(zhì)和歐陽家有什么關(guān)系,你能不能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完,別讓我一句句的問。”
“歐陽家曾經(jīng)落入皮麗質(zhì)手中,據(jù)說是被我?guī)熋镁瘸鰜淼摹N規(guī)熋玫奈涔Ω叩腿绾危沂亲钋宄模瑤熋酶緵]有能力救出歐陽家。最奇怪的是自歐陽家被放出后,皮麗質(zhì)也消失了。”
“我還是沒太懂,我想想啊,你的意思是皮麗質(zhì)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到歐陽家了。她要歐陽家的秘籍,還有寶藏!”
“算你還不太笨!你想想看,如果我們對皮麗質(zhì)不管不顧,連她現(xiàn)在的狀況都搞不清楚,到時候我們挖寶藏,她突然出現(xiàn)怎么辦!”
“對對對,到頭來我們就白忙一場了!”司徒摘月佩服道:“還是蕭大哥考慮周到。”
“現(xiàn)在知道我厲害了吧!”蕭錯自鳴得意,“你早先來過歐陽家,我相信晚上你能帶我進(jìn)去。現(xiàn)在是要仔細(xì)觀察有沒有雀仙門的人,避免到時候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早說嘛,歐陽家我也算熟悉了,我?guī)湍憧础!彼就秸逻@下子來了精神,認(rèn)真的觀察歐陽家周圍。
蕭錯不為人知的得意一笑,真真是吃死了司徒摘月。
這天夜里,兩人一身夜行衣,夜探歐陽家。司徒摘月曾來偷過一粒百草倍功丸,可謂輕車熟路,領(lǐng)著蕭錯一路上很輕易地來到了老太君所住的屋外。
察覺到有人來了,蕭錯和司徒摘月閃進(jìn)一座假山后面。只看見尤可卿正捧著碗湯藥,朝著老太君房門口走。就在此時,蕭錯沒發(fā)現(xiàn)地上有樹枝,一下子踩到了。
“是誰?”尤可卿猛地回頭,東張西望正在確定聲音的來源。
急急急,蕭錯和司徒摘月能否被發(fā)現(xiàn)呢?拓跋詩若一行淵岳堂又會發(fā)生何種故事呢?請看下一章《驚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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