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胖墩子自從把一個打扮的洋麗洋氣似花如玉的媳婦娶進門，心情沒有一天舒暢的時候。白天化肥廠上班和工人們一起干活，有說有笑，把晚上不愉快的事掃的一干二凈。他不說，人們也不提，看不出他難言之隱的苦衷。
“胖子！你只顧娶了個如花似玉的洋女享受玩樂，把俺們弟兄扔下不管。你太沒有哥們情腸了。”
“再不管，俺們可要好好玩玩你那小娘子呀！”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胖墩子說：“你們別拿我開心了，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惱？”
工友問：“么非成了妻管嚴？”
“那倒不是。”胖墩子說：“廚房做飯、刷鍋刷碗、拾掇家務、勤快不懶、哄敬老人、說話蜜甜…..”
工友說：“這不挺好嗎？”
“好個屁！夫妻生活不讓你碰！”胖墩子說：“她是在做表面文章，取得你的信任。她說的有理，順從她，你還不能反駁。”
工友說：“怪不得近來看你無精打采，萎靡不振，體質下降…..”
又一個工友打斷說：“為啥不早給俺們說？俺們知道了興許出出主意不至于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作為一個男子漢你就不會給她用強硬手段？”
胖墩子難受地說：“這種事我哪有勇氣給弟兄們說。要不是你們問起此事，我仍然被這種事沉痛地折磨著。
“你今后怎么辦？”一工友問他。
胖墩子說：“我問你們，對婦女的生理和病理是否有神秘感？”
突入起來的問話使工友們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誰也不說話。
還是一個結了婚有了兒女的老工友說出了答案打破了僵局。這個老工友姓李叫靈通，經事多見識廣，能琢磨對方說話的用意。因此沒把婦女病透露出來。因為老婆曾患婦科病*炎白斑病遭受過不能夫妻同床的痛苦。何況一個新結婚不知道那種滋味的胖墩子？
李靈通說：“胖子老弟，不用隱瞞，對婦科病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對！”胖墩子連忙答到：“為此事我還真按她的意思買了本婦科生理病理書。”
“看了這本書明白了嗎？”李靈通追問。
胖墩子答：“明白了有什么用，照樣不是不讓碰人家碰！”
李靈通說：“你不會說跟著她去檢查？”
胖墩子說：“說啦！說了到若她生了很大的氣，反倒認為你不信任她。真的檢查出婦女病還不是那回事。算了！認咱倒霉。以此為鑒，你們沒結婚的小工友婚前千萬摸清對方是否有婦女病。免得有苦難言。”
李靈通安慰說：“人嗎，活在世上說不清遇到什么事，說不清要害什么病。心情舒暢一點，快樂一點，總會往好的方面轉。咬咬牙就過去了！”
李靈通這句話給了他繼續往前奔的勇氣：“靈通大哥！你的一番話象點亮的一盞燈照亮了我的心。人嗎！活的自在，活得坦然，不為小小的磨難而夭折！”
為了掙錢還債，胖墩子化肥廠上班埋頭傻干。白天搬運化肥勞累一天，三天兩頭晚上加班，累的焦頭爛額，那還有時間管洋旭。順其自然，她愛干啥干啥，眼不見心不煩，由她去吧。
洋旭被胖墩子娶進門，開始拿有婦女病為由要挾老公不準碰她的身子。為了過日子胖墩子忍著沉痛的心痛，煎熬過來一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洋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在屋里泡在電腦和手機上。不是上網聊天，就是長時間地接打電話。過著無人說無人管好像與世隔絕的生活。
“啊！臭小子沒想到你真成了氣候。搖身一變成了百富翁。不是當年學習期間如似跟屁蟲被我甩掉的劉振山？”
對方回音：“我對你仍不死心。請不要坐井觀天。守著一畝三分地難舍難離。沒出息，沒前途！”
洋旭說：“你挖苦的我好難受。我有什么辦法，無奈，這是命！‘’
對方回音：“我不信，看你怎么對待。換一個活法命就可能改變！”
洋旭為難地說：“我是已經出嫁有老公的人”
對方回音：“我何嘗不是？”
洋旭故意裝做發火地說：“別說啦！壞蛋！”
對方回音：“哈哈！我最愛聽你這樣的話。打是親罵是愛嗎？”
洋旭在電腦屏幕上只是看著劉振山坦然、誠懇、如饑似渴的相貌。沒有再說一句話。濕潤的眼圈內噙著淚花。對方的劉振山在屏幕上同樣真真切切看著洋旭的表情。
他說：“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記住，帶來真玩意兒！”
“真玩意兒”這是黑話，洋旭知道要做什么。
有了目標，決定走出去到花花世界闖蕩一番。洋旭從此改變生活方式。為了使家人和鄉親看不出準備出走的跡象，不再成天玩電腦打電話。走出臥室來到廚房和大院。開始替婆婆做飯刷鍋刷碗，拾掇家務打掃院子…...
時間不長走出家門，和街坊鄰居、家族鄉親閑談拉家常，打成一片。很快和家里外頭相處的很融洽。接著又到田間幫助公公干活、澆地、打藥、秋收、種麥……所有的活一馬當先干在前頭。
洋旭所有這些舉動，大大減輕了公婆的負擔，漸漸對她取得了信任。無論是家里、外頭、大事、小情，都有她接待處理。老人不再操心。她成為家中的頂梁柱。人們對她另眼看待。羨慕劉軍平娶進了一個好兒媳。
機會來了，開發商上項目占胖墩子佳責任田。要給占地賠償費。為了不耽誤上班掙錢，父親軍平和兒子胖墩子商量決定讓洋旭代表全家出頭洽談此事。他頭腦靈活，嘴幫好使，辦事能隨機應變，吃不了虧。
洽談結果，占地半畝，賠償10萬元。動工兌現。現金交易。
時間不長，占地開工。洋旭拿到了10萬元占地賠償款。
“爹！事辦妥了。這10萬元賠償款?”洋旭試探公公對自己信任態度，將手中拿著的錢遞過去看是否接納。
“這錢我不要！”軍平囑咐說：“你和胖墩子商量，錢如何支配你倆做主。最好先把他討人家的欠債還清。”
洋旭要的就是“這錢我不要！”這句話。這樣的試探更證明了公公對自己沒有懷疑之心。至于胖墩子，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更好對付。
遠走高飛前洋旭給胖墩子留下了一張紙條：“老公，因為病魔纏身，沒讓你得到夫妻情愛，使你苦惱、難受…..這一切都是不爭氣的我帶來的。我對你表示歉意。說出來不要不高興。自今日起我身帶那筆占地補償款世外桃源闖蕩一番。一來將我把婦女病治好，重返回來破鏡重圓補償你的失去。二來我要搞出規模宏達雄偉壯觀的事業來。在家里賣苦力，發不了家，治不了富。守著那一畝三分地成不了氣候。
出乎所料的是，洋旭偷偷做出了讓人難以忍受的事。胖墩子看到這張紙上說的話又是氣！又是恨！老實吧唧，從來沒有發過火的胖墩子又摔板凳，又砸椅子，火冒三丈！
折騰了半天坐在床上，氣火慢慢消了，冷靜下來細細一想：洋旭雖然帶著錢私自溜下去了，但臨走還給寫了這張紙條。曾經偷著跑了的女人那個留下過紙條？不都是一點信息也不留不翼而飛嗎？何況她說的都是安慰鼓勵的話。后邊說的都是給自己指明方向的話，沒錯！她說的有道理！
他找到父親說：“爹！洋旭偷著跑誠然是不對，可是他這紙條上說的話卻實有道理。我—”
“有個屁道理！”葛軍平把桌子一拍大發雷霆地說：“他是個笑面虎大騙子，你還不醒悟！”
胖墩子辯解說：“只埋頭苦干。種地不改變經營方式，不敢想敢闖，老一套守著一畝三分地是發不了家，富不起來的！”
軍平說：“我問你？娶她進門以來怎么就沒有生育呢？到現在你還對她抱有幻想？我看你是瘋了！”
胖墩子鑒定地說：“不管怎么說，化肥廠的班不上了。這家在也呆不下去了！”
“你敢！”軍平隨手抄起一個棍子要打胖墩子。母親連忙上前攔住推推搡搡出了屋子。
剩下的葛軍平一人大話小話發著牢騷：“沒想到娶進了這么一個笑面虎喪門星！真是沒看透她。讓她玩的我們全家團團轉。這怪誰呢？哎！自認倒霉。嗚嗚---眼淚隨著哭聲嘩嘩掉下來。”
胖墩子雖說是個老實吧唧不愛說話心眼少的人。其實不然，他腦筋靈活、有理想、有遠見、虛心學習、敢闖、敢干的青年。認準了事達不到目的決不罷休。雖然和父親頂嘴，知道父親為自己傷心難受。自己為老人的傷感而難受。老人的犟脾氣他不是不知道，找她在說好話、賠禮、道歉也是不白搭，絕不答應你外出一步。
胖墩知道母親已向疼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替自己說話。
他找到母親說：“娘！我給爹說的話相比你你也知道了，他就是不應。和他頂創了嘴。這傷害是你跟爹說吧！”
母親說：“你這孩子不看勢色，媳婦剛溜走，正在火頭上，你又要出走，你說的再好，他能相信嗎？”
胖子說：“娘！我外出確實學技術。回來搞開發，上項目。你給爹把我的想法解釋清楚他會聽你的。”
母親說：“好吧，我給你說說！”
胖子高興地說：“娘！你答應啦？等我學會技術回來保證給你們個驚喜！”
胖墩子走后，母親跟老半兒一說，老半兒軍平不但不領情，反而訓斥齊老半兒來：“先斬后奏！你們和著火氣我，還嫌我心里不煩嗎？”
母親說：“你的兒子你還不清楚？他心疼老人，愛老人你不是不知道。他出去是學技術，他…...”
“別說了！“軍平打斷她的話說：“你說的我都知道，人的心隨時都在變。你敢保他不是去找那小妖精？小妖精的魂勾引了他。完了！這個家完啦！”
老伴兒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沒有辦法。只好放棄，由他去吧。
從此葛軍平鉆在屋子里臥床不起，不吃不喝，老伴兒無論怎么說怎么勸他都不理。做他最好吃的嘗都不嘗一口。六七天湯水不進，不知道為不順心的事故意絕食還是真有了病。如此這樣耗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怎么辦？母親急的走來走去如似熱鍋上的螞蟻被煎熬的神魂不安。正在焦急萬分之時只聽高音喇叭傳出收合作醫療費的聲音提醒了她。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怎么就沒想到去找神醫王進升呢！
王進升背著出診藥箱跟著胖墩娘走進大院，走到離屋門不遠處，王進升只覺肩挎背帶猛一緊，急扭頭回看，還沒等看清是誰，隨著背帶的躀力身倒在地。藥箱內的注射器、酒精瓶、棉球、藥針合翻撒倒在地。
“誰！”進升大喊一聲說：“有事說事為何暗下毒手？”“今天我就是給你說事算賬的！”
王進升雖說是個神醫，并且還有點內功，但對于出其不備，防不勝防的傷人的來力是無法阻擋的。由于驟然倒地過猛眼花繚亂，一時辨不清方向和人的面目，胖墩母親拽著他的胳膊正正要往起拉，定神一看站在眼前說大話的人是李老歪，立刻意識到這家伙沒有按著好心。
“有事沒事你說吧！有什么帳你算吧！”王進升一邊起一邊說，不知怎么回事怎么也起不來。
李老歪是劉軍平的舅舅在外打工回來，聽老婆述說自從王進升給外甥劉軍平的兒子說對了媒，把媳婦娶回家，后來媳婦不知為什么突然不翼而飛溜走了。緊接著胖墩子也跑了不幸遭遇，自此劉軍平害病六七天不吃不喝正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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