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無雙剛要點頭答應(yīng),姜桓宋忙搶著道:“我們的孫仲謀孫將軍還在南郡處理燕地的善后工作,完全可以派他去并州。天羅教在并州領(lǐng)軍的只是一個叫王赤驥的無名之輩,他絕不是孫將軍的對手。再說如果我們對秦國的求援不聞不問,難免會有人恥笑我們大齊不講人情,這對我們皇室的名聲也有影響。”
宋沖搖了搖頭:“太子殿下你今天要為了人情出兵救秦,那以后我們大齊難道也要為了人情而放棄統(tǒng)一五國嗎?今天講人情,明天不講人情,最后別人不僅恥笑我們不講人情,恐怕還得加一句反復(fù)無常吧?”
姜桓宋剛要辯解,宋沖阻止了他,又接著道:“我們和秦國是姻親,難道和天羅教不是姻親了嗎?天羅教教主可是我大齊的駙馬,人情之說恐怕站不住腳吧。另外派孫仲謀將軍去并州,能不能打贏還另說,算真打贏了,天羅教會不會從海報復(fù)我們呢?三殿下以前可是說過,論海軍的實力,天羅教并不在我們大齊的水軍之下,我大齊國力雖然強盛,但能同時支撐大陸和海外數(shù)個戰(zhàn)場的開銷嗎?”
姜桓宋被這幾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二弟姜桓秦。
“丞相大人說的有道理,但秦使在京,直接拒絕總歸是不好,不如我們暫且答應(yīng)下來,讓孫將軍帶一支部隊去并州做做樣子,反正秦帝也答應(yīng)了把并州割讓給我們,我們以此為借口把剩下幾座沒被天羅教打下的城池都收入囊。”姜桓秦站出來替太子解圍。
姜桓宋畢竟是太子,宋沖也不便緊抓住他不放,所以姜桓秦說完之后,也借坡下驢不再說話。
姜無雙又掃視了一眼群臣,見沒人再發(fā)表意見,于是開口道:“那按二皇子說的做,傳旨給孫仲謀,讓他帶五萬大軍去接管并州,切記暫時不要與天羅教起沖突。”說完要起身離去。
不知道是否因為坐的太久,姜無雙起身時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頭疼劇烈,又重新跌坐在龍椅。
站在近前的姜桓宋趕緊去扶住,小聲的問道:“父皇你怎么啦?”
姜無雙擺了擺手,強行笑了笑:“朕沒事,剛只是起身猛了點,緩緩好了。”說完又重新站了起來,疾步往后宮走去。
早朝后,姜桓宋把姜桓秦請到了自己宮,摒退了下人后,小聲的問道:“二弟,剛才你都看見了嗎?父皇似乎身體抱恙?”
姜桓秦不放心的向四周掃了幾眼,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父皇已經(jīng)快七十了,又為大齊操勞了一生,身體有些小恙也屬正常。”
“恐怕不是小恙那么簡單吧,我剛前去扶父皇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手都是冰冷的。”姜桓宋神情復(fù)雜,言語間似乎透著幾分興奮,又有幾分焦慮。
姜桓秦不動聲色提議道:“不如我們再進宮去看看父皇?”
其實現(xiàn)在姜桓秦的緊張程度遠在姜桓宋之,如果現(xiàn)在姜無雙突然暴斃,那順理成章繼位的應(yīng)該是身為太子的姜桓宋。
算姜無雙是正常的壽終正寢,他在臨終前也會立下遺詔,無論是讓太子繼位,還是廢太子改立四弟姜桓楚繼位,這都和他姜桓秦?zé)o關(guān),所以現(xiàn)在他最擔(dān)心姜無雙出現(xiàn)意外。
“不行,現(xiàn)在絕對不能貿(mào)然進宮,不然父皇會認(rèn)為我們是在試探他的病情。”姜桓宋身為太子,對姜無雙的性格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姜桓秦眉頭緊鎖:“那該怎么辦?能知道父皇病情的只有負(fù)責(zé)他飲食起居的洪公公和胡太醫(yī),可這兩人都是父皇的心腹,我們?nèi)羰桥扇巳枺麄円欢〞较赂嬖V父皇的。”
“不管父皇病情到底怎樣,我們都得先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問你,如果父皇現(xiàn)在因病重而駕崩,你會怎么做?”姜桓宋出言試探道。
“那當(dāng)然是擁立太子您為新帝了。”姜桓秦又豈會當(dāng),當(dāng)然嘴說是一回事,最后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桓宋對這個回答并沒覺得意外,又繼續(xù)逼問道:“那如果父皇在臨終前立下遺詔,廢我太子之位,改立四弟為新帝呢?”
姜桓秦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堅定地?fù)u了搖頭:“這怎么可能,大哥您做太子都快三十年了,能力是有目共睹,父皇豈能說廢廢。”
姜桓宋嘆了一口氣:“可四弟這十年來對大齊的貢獻更大,他先攻楚,后伐燕,現(xiàn)在還在前線和宋軍交戰(zhàn)。除此之外,大將軍田無忌在幾年前旗幟鮮明的支持四弟,另外三弟的態(tài)度你也是知道的,他可是一直都支持四弟,在他們二人的影響下,只怕現(xiàn)在我大齊的將領(lǐng)有一大半也是支持四弟的,所以我才擔(dān)心父皇會在臨終前改變主意。”
說完看了眼姜桓秦,見他面無表情又繼續(xù)道:“其實我們四兄弟,愚兄能力平平,繼不繼位都無所謂,如果父皇是傳位給二弟你,或者是三弟,愚兄二話不說,心甘情愿讓位。只是四弟的性情實在不適合做帝王,大齊若是交給他,你能放心嗎?”
姜桓秦心冷笑,但面還是恭敬的道:“大哥您放心吧,我絕不會讓父皇傳位給四弟的,您需要我怎么做,盡管開口。”
姜桓宋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探明父皇的真實病情,洪公公我們不能動,只能從胡太醫(yī)身想辦法,聽說他家有個極其寵愛的小妾和一個二歲的兒子,只要把這二人請出來,不愁胡太醫(yī)不聽我們的。”
“大哥的意思是讓我派人去綁這二人回來?”姜桓秦有些驚訝,胡太醫(yī)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但他可是姜無雙最信任的人之一,bn他的妻兒一旦傳了出去,那后果也是不堪設(shè)想。
姜桓宋點了點頭:“愚兄知道這會讓你很為難,但愚兄府也沒什么像樣的高手,平時有什么事都是請?zhí)忑R教幫忙解決的。天齊教是直接聽令于父皇,讓他們做這件事自然不合適。愚兄知道二弟你府養(yǎng)了不少江湖高手,像胡溢之這樣的,如果能請他幫忙,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姜桓秦想了想,覺得這個險值得冒:“沒問題,我回去之后派胡溢之去辦,從胡太醫(yī)那得到消息之后,我們該怎么做?”
“如果父皇的身體只是小恙,那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做好自己的本分。”說到這里,姜桓宋面色一變:“但如果父皇真的是病入膏肓,我們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全面監(jiān)視父皇的寢宮,看看他這期間會召見哪些人,有沒有改立遺詔的跡象。”
“如果有呢?”姜桓秦壓低了聲音,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
姜桓宋目露寒光:“如果父皇真要改立老四為帝,那我們?yōu)榱舜簖R的將來,也只能對父皇不孝了。到了那一步,我們秘不發(fā)喪,然后以父皇病重為由,把三弟、四弟和大將軍都召回京,到時在宮內(nèi)設(shè)下伏兵,只要他們一進宮全部拿下。”
姜桓秦默默地點了點頭,心卻暗想,等你把他們都干掉之后,我再拿出父皇的遺詔,以謀逆的罪名將你拿下,那時三弟、四弟都死了,我自然是大齊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到時皇位不是我的還是誰的?
姜桓宋心想的卻是,先借你之手拿下三弟、四弟之后,若你肯真心輔佐我,我自然也免不了賞你一個太平王爺干干。但如果你不識好歹,還想著要和我爭,那也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殿下,托朱氏父子的福,晉興的百姓不僅沒有任何反抗,反而主動幫我們清理戰(zhàn)場。哈哈哈,我想起鄧元覺滅掉楚國之后,一直都在防范各地的叛亂,是現(xiàn)在都在為項楚的復(fù)辟而頭疼。”拿下晉興之后,曾東的臉每天都掛著笑容。
“不要高興的太早了,燕地的百姓之所以會這樣,并不是真心擁護我們,而是因為朱氏父子太不得人心。一旦寧不屈回來了,那是另外一個局面。算算時間,寧不屈已經(jīng)走了大半年,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也知道寧則風(fēng)的事了,你說他會不會回來祭拜亡父?”姜桓燕知道燕地還有安全隱患,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寧家素以忠義著稱,以寧不屈的個性他一定會回來的。幸虧寧則風(fēng)不是死在我們手,不然寧不屈還不得發(fā)瘋一樣找我們報仇。鬼影門的高手個個輕功不凡,躲在暗處還真不好對付。”曾東想起寧不屈在南郡最后時刻施展的鬼影飄風(fēng),心頗為忌憚:“不如我們派人在寧則風(fēng)的墳前盯著,如果他真回來祭拜,到時將他拿下。”
姜桓燕搖了搖頭:“寧不屈是在戰(zhàn)場輸給我們的,以他的驕傲,又怎會屑于用江湖ns的手段來報復(fù)我們,既然他決定要在戰(zhàn)場解決,難道我還會怕他嗎?又何必在他祭拜亡父的時候暗下黑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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