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參加殿下,末將回來的晚了,還請殿下恕罪。”來人正是前秦國大將軍白孟。
石落升忙起身一把將他扶起,驚問道:“大將軍怎么會來蓉城?”
白孟笑了笑道:“末將這兩年一直在海外,竹城主派人帶著我去東南亞,印度洋走了一圈,真是大開眼界,原來世界竟然這么大。殿下沒有騙我,那霸的繁榮已經超過京城,百姓的富足更不是我秦地百姓能的。”
“這兩年秦地的發展我也有所耳聞,殿下當年說過的事情都實現了,末將按照約定,請求加入天羅教,還請殿下收留。”說完,白孟又一次跪倒在地了。
“大將軍肯加入我們,落升自是求之不得,大將軍快快請起。”石落升又一次將他扶了起來。
“我這次本打算直接從象湖回蘇城去找高將軍,沒想到路過蓬萊的時候,正好見到齊國的水軍,我還尋思著是不是大陸有變?岸之后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魏、齊兩國聯手偷襲我們。我覺得殿下應該有用的我的地方,所以來了蓉城。”
“大將軍來的正是時候,這次魏、齊兩國兵分六路攻打我們,其他五路,我們剛才都商量好了應對之策。唯獨這第六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但此時看到大將軍,這路大軍也不足為懼了。”說完,石落升把剛才商量的結果又和白孟說了一遍。
“鄧豪出兵侵犯我秦地百姓,末將愿領命去擊退他。”秦國雖然滅亡了,但白孟還是秦地人,現在自己家鄉百姓又遭兵禍,他自然義不容辭。
“太好了,從現在開始,由白大將軍代替高將軍統領秦地所有的兵力,即日出發,迎戰鄧豪。”
“殿下,且慢,我有一計可助白大將軍戰勝鄧豪。”王倫阻止了石落升下令。
“哦?先生請講。”白孟問道。
“魏、齊兩國偷襲我們,我們也偷襲他們一次。現在誰也不知道白大將軍加入了我們,秦地可仍由高將軍在明面指揮,而白大將軍在背后操縱,這樣定可以打鄧豪一個措手不及。”
“太妙了,可以讓高將軍多敗幾次給鄧豪,到時他必起輕視之心,那時再將主帥換成白大將軍,便可一戰將他拿下。”凌振喜道。
“王先生智囊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白某佩服。”白孟稱贊道。
“既然白大將軍沒有意見,那秦地的戰略按王先生所說的去執行吧。”石預總算舒了一口氣。
“總的戰略已經定好,接下來看各位的執行了。這一戰關系到我們天羅教的生死存亡,請各位務必盡心,落升先謝過眾位。”說完,石落升站起身來,向眾人行了一個禮。
戰爭又持續了兩個月,本來魏、齊雙方都認為這次兵分六路,突然襲擊,定能速勝只建國兩年的天羅教,但誰曾想到,戰爭開打了三個月,除了鄧豪在秦地有所斬獲之外,其它地方都顆粒無收,而且在廣源城下,吳雙竟還敗給了寧不屈兩次。
隨著劉子玄和王倫替換下了牛清源后,孫仲謀雖然擁有三倍的兵力優勢,但仍然占不到絲毫的便宜,雙方陷入了僵局。
漢城和孫仲謀的淵源極深,從寧則平時代開始,他負責攻打此城,而守城的將領先后經歷了曾東、凌振和牛清源,現在面對劉子玄,他依然沒有真正意義的攻下過。
廣源戰場的局面已經完全被寧不屈扭轉,吳雙是鄧元覺麾下幾大將領,實力最弱的那個,而寧不屈則是石落升麾下實力僅次于凌振的,兩下一對,高下立判。
剛開始吳雙靠突然襲擊還占到了一些風,但隨著戰斗的繼續進行,僅存的那點優勢也被寧不屈慢慢的扳了回去。
現在戰場的局勢已經變成了寧不屈帶領廣源守軍,攻打魏軍的大營,吳雙吃了幾次敗仗后,正在考慮要不要撤回韶州。
肖宇在南郡城的表現同樣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雖然他的兵力只有田康友的一半,但在戰場卻絲毫不弱下風,田康友手段盡出,無奈肖宇只守不攻,雙方同樣陷入了僵局。
同樣的情況也在濟州演,周云景遇荀玉清,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當年在鄧元覺伐楚的時候,共事過一段時間,對彼此的手段也很了解。
雙方交戰過幾場,各有勝負。周云景見奈何不了對方,于是打起了嘴仗。
周云景說荀玉清和郭詡都是魏帝的人,不應該背叛鄧元覺去投降天羅教。
荀玉清則說自己只是大宋的子民,雖然是鄧元覺提拔起來的,但并不是魏國的臣子,算不投降。
至于加入天羅教,也是因為肖衍先將濟州劃給了天羅教,自己和郭詡都是濟州本地人,自然也算是天羅教的子民。
周云景聽到這番說辭,倒也找不到里面的毛病,只好又率軍攻城,但結果還是不分勝負。
六路大軍已經有三路陷入了僵局,還有一路處在下風,齊、魏兩國都把希望寄托在曾東和鄧豪身。
但是蓬萊戰場也不盡如意,水戰本是天羅教的強項,牛清源到位后,一改以往固守的風格,積極與曾東打防守反擊戰。
當年在姜桓燕伐燕的時候,兩人本有機會交手,但因為朱庭訓的猜忌,導致牛清源完全沒有發揮出自己水戰的能力逃離海外了。
這一次剛剛在漢落了下風的牛清源,自然想在曾東身扳回一局。
曾東身為姜桓燕的副將,水戰能力還在牛清源之,但因為身后還有象湖、長興島和下川島三支水軍的牽制,實際交鋒不免有些放不開,所以只是勉強打了個平手。
魏、齊聯軍唯一的亮點是鄧豪了,他已經攻占了大半個青州,冀州也有幾座城市落入魏國之手。
高克恭面對鄧豪是打一場,敗一場,直到后來魏軍將士看見高克恭都會喊一聲,常敗將軍,名不虛傳。
在鄧元覺為鄧豪感到欣慰的時候,鄧英手拿戰報走了進來:“父皇,雷正明傳信來說,黃頌升和董梁帶著大批戰船離開太湖,駛向了夏口,他請示您要不要去追?”
“去夏口?他們不是應該去蓬萊嗎?”鄧元覺微微感到驚訝。
“是的,孩兒也覺得怪,沒有陸軍的支援,光靠水軍算打下了夏口,他們又能怎能?難道還能繼續進軍去打壽春嗎?”鄧英同樣感到怪。
“不對,落升這么安排必有深意,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鄧元覺陷入了沉思。
一盞茶后,鄧元覺忽然問道:“岳守明是不是還留在太湖?”
“是的,他在水軍大營留守。”
“那對了,讓正明不用去追了,黃頌升他們攻打夏口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到了夏口之后,便會留下董梁攻城,而黃頌升則會繞到曾東的后方去偷襲他。”鄧元覺篤定的道。
“偷襲曾東?”鄧英微微有些驚訝,從太湖回象湖,再從象湖直接去蓬萊戰場,這路途可繞道夏口要近的多。
鄧元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解釋道:“走象湖雖然路途近,但卻容易暴露,而借攻打夏口做掩飾,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回去,這次曾東怕是要吃大敗仗了。”
“孩兒這去給曾東示警,讓他小心提防黃頌升。”鄧英轉身要去寫信。
“慢著,我們大魏和齊國只是合作關系,等滅掉天羅教之后,和他們也免不了一戰,用不著給他們示警。”
“父皇是想借刀殺人?”
“不錯,大魏剛剛建國,還沒有水軍,未來和齊國開戰的話,他們的水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而曾東是齊國水軍的最高統帥,如果天羅教能幫朕殺了他的話,那太好了。”
“但要是曾東現在戰死了,沒人幫我們牽制天羅教的水軍了。”
“哈哈哈,我們大魏可沒有港口,天羅教要打也是先打齊國的膠州和北海,到時怒蛟幫的呂興海不會坐視不管,姜桓燕都是他的徒弟,如果他能和天羅教打個兩敗俱傷,那大魏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還是父皇看的長遠,孩兒受教了。”鄧英贊嘆道。
“豪現在在秦地勢如破竹,高克恭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看這架勢,不出一年,秦地可定。唯一要小心的是燕赤行,你派人去告訴吳騰,一定要拖住他,不能讓他參與到秦地的戰爭來。”肖道成和姜桓燕死后,現在唯一能讓鄧元覺忌憚的人是燕赤行了。
“統領,我們明日可以抵達夏口,夏口這幾年被人攻下過數次,現在的城池和水寨都破爛不堪,不如末將直接去把它拿下。”在距離夏口不遠的江面,黃頌升和董梁正帶著十艘戰船慢慢的駛近。
“不必了,我們的目的不是夏口,你只需要把這里圍住,把勢造出來行。”黃頌升看著前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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