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將軍和領(lǐng)軍將軍在前線作戰(zhàn)時遭遇了項通的埋伏,不幸都為國捐軀了。朕決定出兵伐楚,替二位將軍報仇,不知大將軍以為如何?”肖道成看見鄧元覺也不繞彎子,直接進(jìn)入主題。
鄧元覺看上去一臉悲痛:“臣也想請陛下發(fā)兵為二位將軍報仇,于公,兩位將軍都是國家棟梁,就這樣戰(zhàn)死沙場,我們不能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于私,落升是臣的義子,子玄也是臣的弟子,所以肯請陛下能讓臣領(lǐng)兵伐楚,替他們二人報仇。”
肖道成微微有些詫異,他原以為鄧元覺會和丞相陳國慶一樣反對自己出兵,就在剛才他還準(zhǔn)備了一堆說辭,準(zhǔn)備要說服鄧元覺同意。
“好,朕就準(zhǔn)你所愿,現(xiàn)在夏口城有五萬大軍,吉州城也有兩萬,朕再從建鄴撥給你三萬禁軍,不知道這十萬大軍可夠大將軍伐楚之用?”肖道成立即答應(yīng)了鄧元覺的請求。
“陛下放心,十萬人足夠了。我大宋國庫也不充盈,要是出兵再多,對國家財政也是不小的負(fù)擔(dān)。但臣斗膽想請陛下準(zhǔn)許臣在伐楚期間有便宜行事之權(quán),新占領(lǐng)城池的物資也由臣自行安排使用。”
這個權(quán)力可不小,如果鄧元覺有異心,他完全可以在楚國自立為王。
肖道成盯著鄧元覺看了半響,終于下了決心:“好,朕答應(yīng)你,給你便宜行事之權(quán)。不過一次抽調(diào)十萬大軍也會讓很多地方防御空虛,特別是建鄴,突然少了三萬禁軍,國都的安全是個問題。自從石將軍升任衛(wèi)將軍之后,衛(wèi)尉一職還空虛著,朕想任命鄧文杰為新的衛(wèi)尉,負(fù)責(zé)守衛(wèi)建鄴的安全,不知道大將軍意下如何?”
這也很明顯肖道成是想把鄧文杰留在身邊做人質(zhì),如果鄧元覺敢有異心,那對不起了,先殺你兒子祭旗。
鄧元覺故作歡喜:“臣替文杰謝陛下隆恩,明日臣就讓文杰來宮中任職。”
回到府中,鄧元覺把兩個兒子叫到書房商談了一夜,之后又給遠(yuǎn)在郁林駐守的長子鄧文英寫了一封書信,這才帶著次子鄧文豪和三萬禁軍奔赴夏口。
“陛下,不能讓大將軍自行支配新占領(lǐng)城池的物資,如果他有反心,或者借機自立,我們還有誰能阻止他?”就在鄧元覺在府上和兩個兒子密談的時候,宮內(nèi)的肖道成也把太尉袁成策和太子肖衍召集到了一起。
肖衍聽完袁成策的話,也是附和道:“太尉說的有道理,石落升和劉子玄都不在了,國內(nèi)其他三品以上的將領(lǐng)都是大將軍親手提拔起來的,如果大將軍有異心,不僅能割據(jù)楚國,就是反攻建鄴我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些肖道成本來也想過,但當(dāng)時一心想著要吞并楚國,并沒有考慮的這么清楚。留下鄧文杰做人質(zhì)其實意義不大,他們這樣的政治家,為了達(dá)到目的,別說死一個兒子,就是全族都死光了也不會眨一下眼的。
肖道成有些后悔:“可朕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現(xiàn)在總不能收回吧。太尉,你快想想還有沒有其它辦法可以補救?”
袁成策來回踱了幾步,突然手一拍額,面露喜色:“有了,在我們大宋還有一人可以制衡大將軍,不過就要看陛下能不能請他出山了。”
“燕赤行?”肖衍首先反應(yīng)過來:“不行、不行,這個人對我們皇室成見很深,想請他重新出山很難。”
袁成策又道:“燕赤行是三皇子的師父,不如請三皇子幫忙,看能不能說動他?”
“那更不行了。”肖衍有些急了:“三哥的背后也是世家支持的,他又怎么會出來幫我們對付世家。”
說完肖衍偷偷的瞪了袁成策一眼,心中暗自埋怨:“肖徹早有爭儲之心,太尉你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肖徹能說服燕赤行出山,以后無論是鄧元覺贏了還是燕赤行贏了,自己的儲位都將不保。鄧元覺獲勝要么自立,要么扶持他支持的肖寅上位,而燕赤行獲勝會支持他的徒弟肖徹上位。真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父皇恐怕也無力阻擋吧。”
在一旁聽著兩人爭執(zhí)的肖道成哪里有空猜想肖衍的心思:“太尉說的有道理,明日等鄧元覺走后,就讓徹兒陪朕去趟神鷹堡,朕一定要把燕赤行請出山來。”
夏口城內(nèi),吳騰和荀玉清正在向鄧元覺匯報楚軍的動向。鄧元覺聽到項楚屯兵五萬鎮(zhèn)守隨州城時,微微一笑:“項楚比起他的父親項通還是差的太遠(yuǎn)了。”
吳騰不解的問道:“隨州也是軍事要塞,項楚選在那里鎮(zhèn)守也沒有錯啊,不知大將軍為什么這么說?”
鄧元覺輕嘆了一口氣:“你啊,和項楚一樣只看到了局部,若是落升在,他就知道項楚的問題在哪里。”
提到石落升,吳騰神色有些黯然,鄧元覺這才意識到吳騰并不知道石落升是詐死,于是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鎮(zhèn)守隨州表面看上去確實沒錯,但是從整個大局來看就大錯特錯了。你好好想想,隨州再往上是襄陽,襄陽之后是南陽,現(xiàn)在南陽城可是重新回到了齊國的手里。我只有十萬大軍,如果打下了隨州城,楚國的襄陽再一旦被齊國拿下,我豈不是還要分兵去防守齊軍?”
吳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齊國原本和我們在地理位置上并不接壤,所以對我們大宋一直不存在威脅。而田無忌一直想改變這個局面,所以他們一旦出兵,襄陽就是他們的第一目標(biāo),只要襄陽一失守,隨州就危險了。”
鄧元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先不著急出兵,等齊國先動手,如果田無忌真選擇襄陽作為突破口,楚帝熊煥一定會就近把隨州的項楚調(diào)過去防守。至于我們嘛,他只能另派別的將領(lǐng)來了。”
荀玉清面露喜色:“項通已死,項楚也不在,楚國還有誰能與大將軍過招呢?”
鄧元覺微微一笑:“不管來的是誰,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戰(zhàn)場無小事,一切小心為上。”
吳騰和荀玉清二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上京城內(nèi),齊帝姜無雙也在和大將軍田無忌談?wù)擁椡☉?zhàn)死的事情。田無忌道:“陛下,上次我們伐楚失敗,損失了十幾萬大軍不說,甘子寧和徐振東兩位將軍也都戰(zhàn)死了。現(xiàn)在楚國項通已死,正是我們報仇的好機會。”
姜無雙對于上次敗給楚國,心中也是窩著一團(tuán)火:“大將軍所言正合我意,楚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非昔比,昔日的老虎也成了病貓,項通不在,這只病貓唯一的利爪也讓人給剪掉了。大將軍這次打算派誰為帥?還是自己親自上陣?”
田無忌沒有直接回答:“這次楚國受到重創(chuàng),我想宋國的肖道成也會過來踩一腳吧。如果我們兩國共同出兵,楚國或許是第一個要被滅亡的國家。”
姜無雙眼睛一亮:“大將軍的意思是這次出兵要直接滅了楚國?”
田無忌點了點頭:“本來按照我們的計劃是先滅燕國,之后再是宋國和秦國,最后才輪到楚國。但現(xiàn)在如果我們不改變策略,只怕楚國會被宋國整個吃掉,那樣的話,等我們滅掉了燕國之后,就要面對一個比以前楚國還要強大的宋國。”
姜無雙神情凝重,確實存在田無忌說的這種可能。如果在六年前,要是誰說楚國在六年后會被宋國所滅,估計全天下的人都會認(rèn)為他是瘋子。但就是在這六年間,除了與宋國結(jié)盟的燕國之外,包括自己的大齊在內(nèi),全部輸給過他。
特別是上一次的四國大戰(zhàn),損失最大的居然是最強的齊、楚兩國,實力最弱的宋國反而收獲最多。
如果只贏一次,還可以說是僥幸,但接二連三的獲勝,再說是運氣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姜無雙霸氣的道:“看來大將軍是打算親自領(lǐng)兵出征了,這樣也好,朕再給你十五萬大軍伐楚。”
田無忌并不滿意,搖了搖頭:“陛下,這次我們除了要滅掉楚國之外還要與宋國比速度,比他們占領(lǐng)更多的城池,并盡最大可能性消耗他們,不然以后宋國會是我們的勁敵。”
姜無雙有些驚訝:“大將軍如此看重宋國嗎?肖道成或許是一代梟雄,但他好大喜功,如今也是垂垂老矣,不足為慮了。太子肖衍,乳臭未干,更不足為懼,其他三個皇子也未見有什么過人之處,大將軍需要這么擔(dān)心嗎?”
田無忌解釋道:“臣擔(dān)心的不是肖家統(tǒng)治下的宋國,而是鄧家統(tǒng)治下的宋國。”
“你是說鄧元覺會造反?”姜無雙瞪大著雙眼,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田無忌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姜無雙:“臣剛得到密報,肖道成已經(jīng)給了鄧元覺便宜行事之權(quán),另外楚國所有的戰(zhàn)略物資鄧元覺也可以自行調(diào)用,這么大的權(quán)利,如果鄧元覺趁機自立,宋國所有的軍隊都會在一夜之間全部倒向他吧。”
姜無雙接過密報看了一遍,冷笑道:“這肖道成還真可笑,既然給了鄧元覺那么大的權(quán)利,何必還要留下他兒子做人質(zhì),難道區(qū)區(qū)一個小兒就能威脅到他嗎?這幾年鄧元覺可沒少受肖道成的氣,他如果擁兵自立,朕也不會覺得意外。那大將軍你準(zhǔn)備帶多少人去?”
田無忌早有主意:“燕國戰(zhàn)場可以先停戰(zhàn),從孫仲謀那里調(diào)走五萬大軍給昌黎城的四皇子,這樣昌黎也有十萬大軍。臣和四皇子再兵分兩路,臣帶兵十五萬大軍直取襄陽,之后進(jìn)攻隨州,威脅宋軍的夏口。四皇子則帶兵十萬大軍進(jìn)攻平?jīng)龀牵缓笠宦分比〕䥽鴩級鄞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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