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柜上果然有一把枯草,葉子已經完全沒有了水分,隱約可見米粒狀的白色星星點點,大概是它曾經的花朵吧。不管曾經多么嬌艷,如今它就是一把可以當柴燒的干草而已。
林語蘭聯想到了之前的夢,那個一直做著旁白解說的女鬼,最后透露出的信息是“魂見草”莫非就是這把狗尾巴草似的玩意兒?
“對!就是它!魂見草!”
穆可兒突然一骨碌從床上坐起,指著床頭柜上的那把枯草道。林語蘭呆呆的望著她,心想:穆可兒啥時候學會了讀心術?她居然知道我心里的疑問,居然也知道魂見草這個名字。如果說,林語蘭去了這個可觸及的世界某一個地方,穆可兒好奇悄悄跟過去,偷聽到了某些信息,都不足為奇。但……那是林語蘭的夢境啊!她穆可兒又怎會知道?
“除非……”
林語蘭心里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沒等林語蘭問出口,穆可兒就十分驚訝的說道。林語蘭已經確定了那個猜測,原來,她們真的做了一個同樣的夢。
“爛尾樓慘案?女鬼?”
林語蘭望著穆可兒問道。
穆可兒鄭重的點著頭,眼睛再次掠過一絲驚訝,她也確定了林語蘭和自己夢到的情景是一樣的。記得有一道腦筋急轉彎題是這樣問的“什么事情你能做,我能做,可你我不能同時做?”
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卻被這兩個女孩兒否定了,她們居然在同一時間做了同樣的夢。很顯然,這不是生理出了問題,更不是精神上的。是人為,是有人蓄意設了一個局。造夢,居然造得那樣真實,那樣同步。
“魂見草,真的管用嗎?”
穆可兒將目光轉向那把枯草。
“這要試了才知道。”
林語蘭說著,在房間每個柜子的抽屜里翻找,終于找到了半截兒紅蠟燭。看看窗外已經天光放亮,心里的恐懼感自然減弱了不少,何況那夢里的女孩兒面相也很善。她匆匆跑去了廚房,還好燃氣灶還是可以打著火的。
點燃了蠟燭,林語蘭重又回到臥室。
“你要干嘛?點火自焚嗎?我……我可不想跟你同歸于盡啊!”穆可兒急速翻身站在了床邊,瞪著林語蘭問。林語蘭沒有理會于她,而是將那把枯草放到地板上,用紅蠟燭的火焰點燃了它。
“林語蘭,你瘋了?那可是能夠看見鬼魂異類的寶貝仙草啊!你就這么把它燒了?”
穆可兒十分不解的看著林語蘭問。
“不燒了怎么能喝掉?”
林語蘭看著地上的灰燼,淡淡的說。
“那不是要……要放到內衣里……暖著的嗎?”
“啊!誰告訴你的?”
林語蘭嘴角強憋著笑容,看著穆可兒。
“那女鬼呀!”
穆可兒自信地回答。
“哈哈哈哈……原來咱倆的夢,版本還是有所區別的嘛。會不會還有一個版本說‘喝了能治不孕癥’啊?哈哈……不過,我既然已經燒了,那就先試試我聽到的方法吧。”
林語蘭忍不住大笑陣陣,姑且相信自己聽到的吧。她用手撮起地上的灰燼,從行李箱找出自己帶來的水杯,她真的拿去用魂見草的灰燼泡了水。閉上眼睛自己先灌了一大口,而后遞給穆可兒。
“拿走,拿走,我才不喝呢!你這方法根本就不對!”
穆可兒話語有些不服,下意識的推了一下那只杯子,沒想到“啪”的一聲響動,林語蘭的水杯跌落在地。
“可惜呀,真可惜!這可是陰曹地府,也難尋的至寶啊!需要上萬個冤魂的眼淚,經過五百年才能煉就而成。你不喝也就罷了,何必將它灑落呢?”
一個嬌柔甜美的女聲傳來,林語蘭和穆可兒同時抬起了頭。林語蘭看到的是夢里的紫裙女子亭亭玉立在眼前,而穆可兒則只看到了對面的墻壁。魂見草果然發揮了效用,林語蘭居然真真切切的在大白天看到了鬼魂。
“你……果然……”
“是的,我是齊雙菱。不要怕,我并無惡意。一個人游離在人間太久了,心里又集聚了許多的哀怨,所以想找人聊聊而已。”
女鬼齊雙菱給林語蘭做著解釋,林語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兒,相信了她的話。其實,在決定喝下魂見草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相信了。
“坐啊,坐下聊。”
林語蘭指著臥室里唯一的一張沙發,示意女鬼齊雙菱坐下。
“呵呵,不用跟我客氣的。這里……我可比你熟悉,我已經在這個房間住了五年了。你瞧,那些化妝品就是我一直在用的,還有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我的。”
女鬼齊雙菱說著,飄飄然坐在了沙發上。
“啊!原來那化妝品是女鬼的呀!一直在用,難怪日期都是新的。”
看不見女鬼的穆可兒,卻忍不住感慨地說。她突然想起了剛走進這房間時,看到的那些化妝品,當時還跟林語蘭爭論起了那生產日期的早晚。現在想來,當時女鬼也一定在場,那化妝品的生產日期一定是施了“鬼法和妖術”。
“說吧,你的故事還有多少?”
林語蘭坐回到床邊,看著女鬼問。
“等等,等等。你先說說,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我見到鬼?還有……你為什么告訴我說,魂見草是放在內衣里暖著的?”
穆可兒突然插了話,對著沙發的方向發問,盡管她看不到那女鬼。
“呵呵,沒有。那最后一句話也不是我說給你聽的,那是另一個鬼。”
女鬼這樣解釋,林語蘭和穆可兒又如栽進了云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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