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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怡春幻語 第002回 初芳小露偶沐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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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 jul 10 06:00:00 cst 2016

    待山上來的獵戶行至死虎近前,便向山下來的眾獵戶問道:“眾位兄弟,這大蟲是誰殺死的?”山下來的獵戶七嘴八舌道:“這是金面天神射死的!你們沒看見金面天神?”山上來的獵戶一撇嘴道:“我們比你們先看見天神!那天神騎著七彩天馬,騰云駕霧,降在山頂。大蟲看見天神降世,哪兒還敢在山上稱王稱霸,禍害百姓!刮起一陣旋風,就往山下亂竄。天神看著大蟲那個慫樣,微微一笑,一舉手就把大蟲的一只眼睛射瞎了……”山下來的獵戶不待那獵戶講完,便向山上來的眾獵戶嚷道:“我們看見的更叫一個絕!天神騎著那匹七彩天馬,騰云駕霧,降在山下。連那大蟲看都沒看,隨便把手那么一抬,就射出一支神箭。那神箭躲開林子里多少大樹小苗,正好射中大蟲心窩。大蟲只叫喚了一聲,就蹬了腿了!哈哈哈……”山下來的獵戶中,又有一人道:“還有神的呢!天神射死了大蟲以后,只在那大蟲身旁一過,那兩支射在大蟲身上的神箭,就自己飛回了箭壺里面。還有那大蟲頭頂上的‘獸王冠’,不知怎地就被天神收了去!這獸中之王,現在成了死貓了!哈哈哈……真真是,我的個天神降世了!”彥初向那死虎額頭望去,果真那“王字毛皮”已被剝去。眾獵戶熱鬧了一番,便向彥初拱手道別。一路上,吵吵嚷嚷扛著死虎,向縣衙交差去了。

    木縱待彥初講罷,言道:“如此說來,這番捕虎果真是件神奇之事了!”彥初道:“據小民看來,此乃是一位神射之人施技斃虎。那獵戶們見了此等神技,由愛生敬,由敬生畏。故而將那人神化罷了。但問世間尊奉諸多神靈,有哪位與世人親顯其法,以彰其道!不過世人由某人某事,生出那‘愛、敬、畏’三念。便造就了諸多神靈!”木縱聞言,頗以為是。

    四季若有神主,冬春二神必最友好。何有此言?試想,每每冬春交接換職,二神人間重逢,定是難舍難離,故累的世人琢磨不出,何日是冬,哪天為春。直至天期達限,方有分曉。真可謂:

    春風悄至人未覺,

    逗火評雪話天寒。

    推窗迎晨新滿目,

    點綠涂紅一夜中。

    此時嫩草萌動,桃花含苞。那“桃花擂”已然準備開來。布霧縣特請本州刺史木縱前往賞擂。木縱思之:一則,此乃為國選材;二則,彥初即將由此步入仕途。因此二端,木縱心內喜悅,欣然應邀。

    二月末,木縱與彥初、支可并數名親隨近衛,皆著常服游春賞景,向布霧縣施迷鎮迤邐而行。于路之上,木縱對彥初言道:“元良,我久聞施迷山布霧峰乃是一處奇景。我雖居榞州數載,卻因公務繁忙,未曾前往。但不知這景奇在何處?”彥初面露贊色,欣然回道:“大人,那施迷山布霧峰實是人間仙境。因其臨海,故而常有白霧迷漫。待桃花吐蕊之季,花嬌霧迷相映成趣,宛如仙境。游此山可分‘晝夜晴霧’四時。四時應著四景,晝晴曰:朗天花山;晝霧曰:人間仙境;夜晴曰:靜夜幽花;夜霧曰:螢蓮游幻。那晝霧自然是四景之首,堪稱奇中之奇,妙內之妙。實非世間佳詞妙句所能描繪!蹦究v聽罷,不由得心神往之。

    三月初二清晨,木縱與眾人來在施迷山下。但見那一番美景,實可謂:

    白霧迷漫天無際,

    海潮疊涌送濤聲。

    薄紗輕籠山姿隱,

    嬌花藏羞寄香來。

    木縱站在山下,霧繞香環,心酥神搖,禁不得欣贊一聲:“真乃人間仙境也!”隨行眾人皆是如醉如癡,忘卻了世間悲愁。眾人漫步于霧花之間,貪賞美景,不覺已近午時。

    暖陽高照,白霧漸淡。方才還是“偶聽談笑聲”,“不見來客影”;此時已是“難覓通幽徑”,“盡是弄花人”。木縱對眾人贊道:“那濃霧之中,好似尋仙之旅;這薄霧之內,卻是與民同樂了。奇哉!妙哉!”彥初等人亦贊不絕口。

    眾人談談笑笑漫步前行,偶從兩少年身旁經過。恰聽得束發少年道:“施迷美景一日千變,幻化無窮,實是令人魂牽夢縈!留連忘返!”雙髻少年笑道:“哥!人言美景釀詩,何不作首詩來!”束發少年道:“好端端的你又生事!何人曾言,美景釀詩?”雙髻少年頑皮一笑,指了指自己道:“就是小弟,我也!”束發少年伸手捏了一下雙髻少年的小鼻子,笑道:“今日天晴,無濕!”雙髻少年拉著束發少年的手,纏道:“今日大霧,有濕,有詩……”如此這般纏纏繞繞,鬧得束發少年無奈道:“纏你不過!我隨便編上幾句,你莫再來纏我!”雙髻少年笑道:“好!敬聽哥哥妙語!”束發少年故作難道:“即便不作詩,憑空里就是隨便編上幾句言語,也需有個題目!你讓為兄說些什么?”雙髻少年指著滿山的桃花,笑道:“這好辦!就以《桃花》為題如何?”束發少年見雙髻少年不加思索,便就有了題目,竟被氣的笑了起來。雙髻少年也在那里笑個不了。

    思忖片刻,束發少年口中念道:

    嫩蕾攀枝嬉仙露,

    錦花曼舞謝春風。

    淺紅為妝非凡質,

    淡香暗藏絕世馨。

    彥初聽罷,不由得觸動了一番心思,遂朗聲贊道:“好一個‘淡香暗藏絕世馨’!好妙句!”繼而來至束發少年近前,束發少年躬身施禮道:“方才可是兄臺訓教?”彥初還禮道:“不敢!庸吾聞得賢懿佳詞妙句,有意結識。敢問賢懿尊姓臺甫?貴居何方?”束發少年答道:“庸吾姓文名朔,字天保。夢州福祿島人氏。敬問仁兄尊姓臺甫?貴居何方?”彥初答道:“愚兄姓彥名初,字元良。棪州泰梓縣人氏!彪p髻少年拱手道:“小弟姓文名應,字……字也是應。”文朔見文應胡亂插言,忙向彥初言道:“舍弟年幼無知,在此胡言亂語。還望仁兄見諒!”彥初笑道:“小兄弟正值童真之紀!如此方見機敏乖巧。愚兄甚是贊賞!”

    彥初與文朔一長一幼,甚是投緣。此番相見好一似,“前世故交又重逢,今生好友結同盟!睙o原故,卻是心眷顧。二人本待長談,卻見不遠處,有一紅衣姑娘與一綠衣姑娘被一富家公子及一胖一瘦兩個仆人攔住去路。文朔見狀,面露怒色,繼而向彥初拱手言道:“仁兄稍候,愚弟去去就來!辈淮龔┏醮鹧,文朔已然轉身向山下而去。彥初則站在原處,要看文朔意欲何為。

    文朔行至那富家公子近前,先拱手交談了數語。那富家公子似有不悅。身旁兩個仆人便要向文朔揮拳踢腿。文朔伸手捉住富家公子的手腕,疾步向遠處走去。富家公子待要掙脫,怎奈身不由己,仿如布偶一般。兩個仆人見狀,拳腳齊至,本欲救主顯威,可圍著文朔轉了幾圈,連衣角袖邊亦未曾挨著,卻苦得富家公子實實地扛了數下拳腳。如此這般來來往往,到后來,兩個仆人直耍到褲襠開道腰間,大鞋甩丟兩雙。累得眼冒金星,口齒流涎。實可謂:報主恩舍襠拋鞋,盡忠義星轉涎涌。

    此時文應嘻笑著行至兩位姑娘近前,拱手說了數語,又用手向山下指去。兩位姑娘向文應俯了一福,急忙忙遠離是非之地。文應見兩位姑娘已走,便笑嘻嘻,如鹿兒般蹦蹦跳跳追隨文朔而去。

    彥初居高臨下,見文朔如此戲弄三個放浪之徒,好生開懷。但見文朔愈走愈遠,不免生急。方要舉步追回文朔,忽然一陣風起,頓時濃霧彌漫。再也難覓文朔蹤影。彥初實是懊悔至極。

    木縱向彥初憂慮道:“元良,我方才欲命人前去捉拿那三個歹人。你卻要看那束發少年如何應對。此時歹人難尋,定要危害那兩個少年了!”彥初面帶悔色道:“大人盡可放心。那三個歹人在文天保面前如同玩偶。絕難危害文天保!只是這霧來的蹊蹺,實是出乎我之意料。讓那三個歹人僥漏法網!

    木縱遇此變故,一則為兩個少年擔憂;二則要懲戒那三個歹人。故而再無心思游覽美景。帶領眾人向文朔所去方向尋路而行。怎奈迷霧重重,難辨正途。眾人尋至山下,亦未遂愿。

    次日,榞州刺史儀仗來至施迷鎮。木縱更換官服乘轎前往布霧縣衙。彥初則來至施迷鎮內,自己的豐羽商棧之中。商棧棧主、主事及諸執事人等,見莊主到來,好生歡喜。眾伙計端茶送水,烹菜燒飯,里里外外忙個不了。那份尊敬,儼然國王駕臨一般。

    彥初于正廳之內端然而坐。棧主楚匙向彥初匯報了近期諸事運作及帳目往來。彥初細心聞報,對商棧經營還算滿意,便對楚匙略為夸獎數語。

    待商棧事務理畢,彥初來至商棧內,自己起居的庭院。只見自己主莊內的丫環及內仆,已來在此地等候了。主莊內院總管尤追急步行至彥初近前,躬身施禮道:“小仆參見莊主!”彥初略微點了點頭,步入書房。尤追隨后而入,待彥初安坐,近前躬身笑道:“您老怎這般時候才到!小仆我急得頭發都快著了!”彥初面帶肅容道:“前些時,吩咐你的事,可曾辦好?”尤追回道:“您老說的話,俺睡覺時也不敢忘記!小仆早已去督擂公廨,向吏書申明您老有意參擂。待明日,您老只須在正擂錄簿上書注好尊名貴籍即可!”尤追頓了一下,又道:“只是我通知您老眾位好友前來比擂。眾位老人家卻都不愿前來。皆言等初十那天,來看您老取那桃花狀元。晚上再與您老一醉方休!”彥初略微一笑,便又問道:“檍州充允可曾到此?”尤追回道:“前幾日充允便已到此。但他并未到督擂公廨標名掛號。平日里,只做些敬老濟貧之事。”尤追頓了一下,又道:“莫非他只是前來觀擂,并非比擂?”彥初思忖片刻,向尤追問道:“此次比武,各地武藝出眾者,共有幾人來此參擂?”尤追回道:“昨晚小仆在督擂公廨探知,已在正擂錄簿上書注了姓名、籍貫的各地知名武者有:榮州唐古唐亙常、棦州槷引槷系廷、杏州石后石續成……”待聽完眾人姓名,彥初笑道:“唐古能來甚好!”尤追聞言,甚是不解,繼而向彥初問道:“您老何出此言?”彥初道:“唐古乃將門之后,武藝出眾。我與他雖久已相識,但無緣參藝。此番即可遂愿,豈非好事么?”尤追笑道:“別人都挑軟柿子去捏,可您老卻揀硬核桃來砸!”彥初否道:“難分輸贏,方為對手!那擂臺之上,若盡是一些酒囊飯袋,我倒不如在家里擺上一桌酒席,與朋友們暢飲有趣!”尤追贊道:“這‘英雄’美名,您老是實實的當之無愧啊!”彥初轉了肅容道:“休得胡言!今日擂場那里是何光景?”尤追回道:“初一那日,散擂便已開場。今日擂場那里依舊是散擂。比武者盡是些無名之輩。您老自然不必參加。州老爺自然也是不會去看的。”彥初又問道:“夢州福祿島有一位文朔文天保,可來比擂了么?”尤追看了看彥初的神態,便問道:“小仆不曾知曉此事。此位想必是您老新近結識的好友么?”彥初道:“只是一面之緣,卻是我甚為贊賞之人。你今日不必在此陪我,即刻前去探聽一下,此人可曾報名比擂么?”尤追唱喏而去。彥初忽又向尤追喚道:“睿行回來!”尤追回轉身來問道:“您老可還有吩咐?”彥初道:“你若得知他在何處,可請他來此會我!庇茸穯柕溃骸按宋焕先思沂呛卧S人也?您老還要說一個‘請’字!”彥初面色微沉道:“休得啰嗦,還不快去!”尤追應是而去。

    時至傍晚,尤追方才轉回。彥初問尤追可曾探聽明白。尤追咧嘴回道:“小仆的腿都快跑斷了!可與您老那位好友有關的信息,一絲也不曾探聽出來!還望您老恕罪!”彥初笑道:“你常在我面前吹噓,布霧縣內沒有瞞得了你的事。如今怎說?”尤追笑道:“您老這位朋友定然是一位非凡之人。既是非凡之人,小仆這凡嘴凡眼,如何尋得!”彥初笑道:“你去賬房支銀,治你的斷腿去罷!”尤追躬身笑道:“有您老這句話,小仆這雙賤腿就像新長出來的一樣了!”彥初略為一笑,便不再言語。

    尤追看了看彥初,轉了轉眼珠,繼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向彥初言道:“今日小仆去縣衙,雖未探聽到那位文大爺的消息。可小仆遇到了刺史府參事支老爺。他吩咐小仆轉告您老,明日首擂以您老為始。這是州老爺要讓您老開門見喜的意思!睆┏趼冻鲆唤z笑意向尤追道:“這‘開門見喜’豈是刺史大人的言詞。你又在我面前渾說濫道!”尤追笑道:“這是小仆我恭祝您老的!”言畢,尤追又想起一事,便向彥初問道:“您老可知明日州老爺只看半天的桃花擂。過午便要啟程回府么?”彥初聞言,略微點了點頭。尤追又問道:“您老可去送行么?”彥初不答,反問尤追道:“應去么?”尤追見彥初肅容而問,便躬身笑道:“小仆此問,實欠思量!明日送行者中雖不乏知名商賈,但其內多為官府中人。桃花擂主考官與副考官定在其中。平日您老尚且避嫌。如今參擂之期,怎會顯耀。況以您老與州老爺的私交而言,即便不去送行,州老爺亦不會有絲毫怨意。”彥初向尤追道了一句“多嘴”,便不再言語。

    初四清晨,內有總管尤追吩咐丫環及內仆伺候彥初更衣用餐。外有棧主楚匙命伙計準備銀兩馬匹。諸事停當,彥初身著赤服來至商棧門口。只見商棧外,十數名莊客已然分立而候。見莊主到來,齊至近前問安。彥初略微點了點頭,便喚馬夫將火云驍牽至近前。彥初率先上馬,眾莊客緊隨其后。

    只見彥初端然于馬背之上,遙望前路不禁雙眉微蹙,若有所思。稍頓片刻,彥初轉過神來。繼而一抖絲韁,驅火云驍徑往擂場而去。

    彥初率眾來至擂場之外,對眾莊客交代一番,便由尤追引領來至督擂公廨。當值衙役見彥初到來,便招呼著將彥初讓至外廳。此方衙門上下人等,皆受過彥初實惠,故而眾人見到彥初格外親近。彥初拱手向眾人道了辛苦。隨后外廳衙役引領著彥初來至內東廳。

    此次參擂人員審核錄取等項事宜,均由布霧縣吏房主管。因此本次參擂人員皆須到督擂公廨內東廳參見吏書。并由吏書將與擂相關事項查問明白,符合標準者方予收錄。

    此刻內東廳內正位端坐一人,正是布霧縣吏書。彥初站在廳內,躬身施禮道:“吏書在上,小民棪州彥初前來參見!崩魰娛菑┏,便笑著起身,還了半禮,拱手道:“彥莊主,你我摯交何必拘禮!”繼而讓彥初廳內就座。彥初告謝,便與那吏書道了些闊別、辛苦等語。那吏書亦是恭維彥初鶴立雞群、定奪頭魁等言。二人聊得片刻,彥初見那吏書并不向自己查問與擂相關事項,自知吏書礙于情面,有意越過此節。因此彥初起身向吏書道了討擾。在錄簿上書注了姓名、籍貫,告辭而出,徑往參擂人員集聚待示的候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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