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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怡春幻語 第025回 笑聚歡顏笑踞歡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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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父與文朔在落英曾家宿歇一晚。翌日,由曾益、曾檁陪同前往花溪扈家拜會扈戻。扈戻見朔父到來,實是驚喜不已。三位老兄弟施禮已畢,欣喜互望,歡愉而談,念昔嘆今,感慨萬端。

    扈戻向曾益及朔父道:“想當年,咱們兄弟三人朝堂相佐,沙場互佑,何其快意!豈料后來奸佞升騰,忠良降落。以至咱們兄弟三人背冤負屈,別國離家。拱手間,竟已十載矣!往事不堪回首也!”三位老兄弟念及當年,不免悲喜交織,百味雜參。

    扈家四兄弟扈東、扈西、扈南、扈北久仰朔父廣仁大義,文韜武略,皆甚崇拜。今聞朔父光臨,齊至內廳禮拜。朔父見扈家四兄弟儀表堂堂,禮敬尊長,向扈戻道:“四位賢侄器宇軒昂,英姿出眾!實有吾兄往昔風采!”扈戻聞言,心甚愉悅,略遜數語,亦將文朔夸贊一番。

    扈戻因此前次子扈西、三子扈南未曾與文朔眸面,特將三人介紹一番。待近午宴時,扈戻命丫環將小女扈伊喏召至內廳,拜見眾長輩及諸位兄長。禮畢,伊喏便與文朔相近而坐,兩小輕聲緩語,甚近卿卿!朔父見狀,想起文應提親之言,不禁面現憂慮之色。

    曾益見朔父對兩小親近之狀,似有憂慮之意,便向扈戻道:“行守兄,此番重敬前來,特帶家釀美酒欲與兄長共享!咱們三兄弟正好徹夜暢談,一醉方休!”扈戻向朔父喜道:“可是賢弟親釀的‘玉幻’美酒么?”朔父道:“此酒比不得‘玉幻’!不過尚可借以‘品味憶鄉’!”扈戻聞言甚是欣喜。曾益又道:“咱們三兄弟不如置席內室,諸端無礙!”扈戻道:“自省之意甚善!”于是扈戻命仆人在內室另設一席,三人移步內室去了。

    眾晚輩起身恭送長輩已畢,各自就座。伊喏又與文朔相談數語,不待內廳布宴,便已起身向眾位兄長告退,回返自己花園小院。

    內廳宴席之上,既無長輩又無女眷,眾兄弟自然自在,無拘無束,把酒言歡甚是親熱。扈南因聞文朔施迷戲惡、醒溪奪旗、神島折柳、明盲獵獸,諸多趣事,實是仰慕這位小世弟。今日相見自是格外親近。扈南向文朔笑道:“好兄弟,你的豪氣與本領我早已聞知。此前,我只道這世上唯我有膽有識,如今方知還有兄弟與我相伴。此后為兄不再孤單矣!實是幸甚的很!幸甚的很!”轉而扈南故作嘆息之狀,續言道:“只怨前些時,我與二哥外出,未能與賢弟早些相會。今番相聚定要多親多近,多陪多伴才是!”文朔聞聽扈南言之濤濤,只好還以笑應漣漣。其余眾兄弟聞聽扈南一番言語,皆忍俊不禁,開懷而笑。

    扈西手指扈南向文朔笑道:“天保,你三哥確有本領!”扈南聞聽此言,向扈西拱手道:“難得二哥夸獎!小弟笑納!笑納!”扈西接言向文朔道:“你三哥的本領全在嘴上!你要好生提防!莫中了招兒!”扈南笑道:“二哥,好不照拂自家兄弟!昂舉大哥在此,天保小弟亦在此。二哥如此戲言,讓我何顏以對?不如就此告退!躲至無人處,獨自洗羞為是!”眾人聞言又是一笑。

    扈西道:“昂舉大哥與天保小弟亦是自家兄弟。我今日照出你本來面目,以免日后兄弟們失望!”扈南道:“我是妖怪么?還要二哥照出本來面目!”扈東見扈西與扈南逗個不休,便道:“你們每日里喋喋不休,真不知那些到咱們家客棧宿歇的客人們是如何忍耐下來的!”文朔向扈南笑問道:“三哥在外數載,又常在榞、楠二州往來,可有舊事新聞拿來說笑么?”扈南拍了拍肚子,笑道:“三哥腹內一半是學問,一半是趣聞!……”言及至此,扈南看了看扈西,故作背人狀,向文朔輕聲道:“只礙席上有人既不懂學問,又不解趣聞。待席散,為兄單與你一人獨講!”扈西見狀聞言,向扈南笑道:“三弟,你今日盡將腹內學問趣聞取出晾曬,切莫霉蛀了!”扈南道:“我之所知,二哥皆知。不如二哥來講,免我再遭奚落!”扈西笑道:“耍舌戲言是你本領!何故將我推出,為你抵擋!”

    眾兄弟說笑之際,曾梁進入內廳,向眾兄弟拱手道:“兄弟們好快活。 北娙艘娫旱絹斫云鹕硐嘧屓胂。曾梁道:“眾位兄弟稍后,待我先向三位老人家問安后,再與眾兄弟歡聚!”扈東聞言,引領曾梁前往扈戻內室問安去了。

    問安已畢,扈東、曾梁同返入席。曾檁待二弟于身邊落座,向其問道:“你昨晚言說今日有公事要辦,無暇來此。此刻何故前來?”曾梁道:“今日我方到衙門,縣尉便將我傳去,委我一個外差。先前那件公事轉與別人了!”扈南道:“衡舉二哥要到何處去?”曾梁道:“榞州府。三弟有事讓為兄代辦么?”扈南道:“二哥若得空閑,煩勞二哥替小弟選買一支垚國匠作的金釵來!”曾梁道:“此事甚易!不知伊喏小妹喜歡何等樣式的金釵?為兄先知概略,到時也好有個參度!”扈南聞詢,先是一怔,繼而紅了臉,含糊道:“二哥隨意便是!隨意便是!”扈西則在一旁竊笑。曾梁聞言見狀,笑道:“如此亦好!”這實是:一桌聰明人,無須多一言。

    文朔聞聽曾梁欲往榞州府,忽想起一事,便向曾梁道:“二哥幾時動身?”扈西笑道:“天保也要買金釵么?”眾兄弟聞言,想起扈南方才窘狀,不禁噴笑而出。扈南無奈道:“二哥好不正經!今與天保初逢,便如此嬉笑!”扈西忍了笑,向扈南道:“你切莫轉言!天保聰慧的很!豈能中你這招!”

    扈東道:“你倆鬧的也夠了!且聽天保之言!”文朔見眾兄長收了笑聲,接言道:“二哥可是近日前往榞州府么?”曾梁道:“明日即行!”文朔道:“二哥途經熊煞山時,定要備心留意!小心賊匪!”曾梁疑道:“何有此言?”文朔見問,便將訔祟縣客店見聞向曾梁盡述一遍。曾梁道:“此事非同小可!理應……”曾檁截言道:“二弟想去縣衙報官么?”曾梁道:“即在此位,應盡此責!”曾檁道:“此眾是何身份?怎般來歷?意欲何為?你皆不知。如此冒然報官實屬唐突。倘若帶累眾親受害更是大錯!”曾梁道:“此眾若在熊煞山生事,豈不殃及本縣!”曾檁肅容道:“咱們家讓你在縣衙供職,并非望你有所作為,飛黃騰達。你能為眾親做個耳目也就盡責了!莫去招惹是非連累眾親!”曾梁聞聽兄長之言,唯垂目應是,未敢再言。

    扈東見曾梁被曾檁訓說一番,垂目默語,冷了席面,于是轉換話題向扈南道:“三弟,你在咱家酒量最好!今天你要多敬眾兄弟幾杯才是!”扈南識趣,起身舉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遇兄弟萬盞空!來,來,來……眾兄弟!把酒須盡歡……”扈南略頓一下,眨了眨眼,繼而笑道:“古人云:笑飲玉瓊漿!給個神仙也不當!眾兄弟!請滿飲此杯!”闔席眾家兄弟聞聽扈南此番言語,無不歡顏舉杯暢飲美酒。扈西飲罷杯中酒,向扈南笑道:“不知是哪位古人曾這般說來?”扈南笑道:“咱們家花匠老古就是這般說的!”眾人聞言,又是哄堂大笑。扈西道:“此謂古人么?”扈南道:“此古人,乃姓古之人之古人也!”扈西點指扈南笑道:“好繞舌!”

    文朔見扈南再次暖了席面,便道:“三哥好口彩!所言無不有趣!何不講些趣事來!”扈南笑道:“既然知己小弟喜歡聽我高談,小兄豈能惜言!”扈西笑道:“三弟幾日未凈面了?”扈南笑道:“二哥此言何意?”扈西笑道:“三弟臉皮見厚!”扈南笑道:“二哥非我知己,自然不覺我之所言為高談。但天保與我知己,心心相通,自能領悟我之言語高談所在!”言畢,扈南向文朔笑道:“賢弟是否?”文朔笑道:“三哥之言定是高談!還請三哥賜教!”扈南笑道:“賢弟果愿聞之?”文朔道:“小弟洗耳恭聽!”扈南笑道:“洗耳恭聽不如洗口恭聽!”言畢,扈南舉杯道:“眾兄弟如愿洗口恭聽,請飲此杯!”扈西笑道:“低談尚且未聞,我們卻陪了你這許多杯酒!一會兒講不出味兒來!我們每人罰你三杯!”言畢,眾兄弟又笑飲一杯。

    眾兄弟飲罷,笑待扈南開言。扈南向文朔道:“我知賢弟愛報不平。此等仁心義舉,為兄甚為贊賞!單言兄弟于施迷山解救小妹一事。此前雖然相見不識兄妹,但終究是自家兄妹。有那‘緣’和‘情’在其中。不論如何皆是自家人管自家事,責無旁貸。但遇外家人事,必要慎行才是!”眾兄弟見扈南并未談笑,而是正言而論,皆靜聞其言。

    扈南看了看扈東、扈西,道:“我隨大哥、二哥在外數載,雖未經歷何等大事,卻也耳聞目睹些許邪惡行舉。幸有兩位兄長時時點撥,不至惹禍生事!膘钖|、扈西聞言,皆面帶笑意,靜待后語。扈南再道:“在外者,皆應防賊,防盜,尤防騙。成所謂:賊偷小,盜劫大,騙卷空。由此可見,賊居下,盜居中,騙居上。然此中亦有以下反上者!蔽乃返溃骸翱墒抢腺\欺害小騙么?”扈南笑道:“兄弟果然聰慧!不過此中老小卻與年紀無關!毖约爸链耍枘舷蛟旱溃骸昂馀e二哥是本縣刑書,經辦的案子里自有賊、盜、騙三祟。此三祟事發前,乃至事發中,及至事發后,皆是形色隱偽,令人難辨善惡!痹狐c頭應是。扈南轉向文朔道:“兄弟未曾在外歷練,所見多是真善惡。此刻小兄且講一個故事。略剝一剝偽人之衣,讓賢弟見見其卑肌劣膚。”隨后,扈南講出一段故事來。

    扈家有一座客棧位于森都西北之鄰楠州。近些年,此客棧由扈西與扈南兄弟二人經管。因楠州與國都相鄰,故而往來客商頗多,扈家這座客棧生意甚是興隆。

    一日,客棧內來了一個頭戴氈笠的客人。他定下客房,讓客;镉媽⑺S身帶來的兩個箱籠搬進客房。隨后便掩了房門,外出去了。至晚,氈笠客人方回。掌柜見他回還,便躬身笑道:“貴客回來啦!”氈笠客人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掌柜又道:“貴客外出時房門未鎖。鄙人便讓伙計代鎖了。雖說本棧甚是安全,但還是謹慎些為好!”氈笠客人又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便回房去了。此后幾日,氈笠客人皆是早飯過后掩門而去。掌柜便每日吩咐伙計代其鎖門以防失竊。

    最后一日,氈笠客人一如往常,早飯過后,戴著氈笠外出?晌醇爸形,氈笠客人便返回客棧,結算宿費飯錢,帶著兩個箱籠起程了。

    講至此處,扈南向眾兄弟舉杯道:“兄弟們,我已將故事講完一半,請同飲此杯!”扈東笑道:“這算什么故事!還要我們與你同飲!”扈西道:“大哥莫急!三弟在賣關子!這確是一件有趣之事。只不過三弟耍鬼,竟將此事干干凈凈分為兩份了。大哥聽了下面一半,自會明了!”言畢,扈西帶頭,眾兄弟又同飲一杯。

    扈南落杯,續言故事。氈笠客人走后,伙計在打掃客房時,發現客房墻角有一身破舊衣褲。因為扈家客棧有“客物莫失”的規矩。即客人放在客房里的物品,不論貴賤,不論客人起程與否,皆不可丟失。于是伙計將衣褲拾起,準備上報收存。豈料衣褲下面掩蓋著一堆卵石;镉嬜笏加蚁腚y解疑惑,只好上報掌柜知曉。那掌柜見多識廣,讓伙計將破舊衣褲及那堆卵石,皆收拾存放起來。

    過了數日,有兩名府衙解差押著一犯,由客棧門前經過。街上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客;镉嫼闷,便去詢問原由。知情人道,此犯在府城之內,裝盲行騙,兼之行竊,被府衙捕快班頭捉拿。大堂之上,捕快班頭親為首告,狀告此犯當街行竊被其捕獲。此犯先前大呼冤枉,言說自己坐在街角歇息,不知何人將一頂大氈笠扣在自己頭上,同時又將一袋銀子丟在自己懷中。正于不知所措之際,捕快班頭來至近前,揭了大氈笠,便將自己按翻在地,口呼竊賊。捕快班頭則道:“我在城中街市行走,突然此賊將我錢袋偷去,一路逃奔。待跑至城東‘北民巷’街角,他卻奔跑不動,坐在街角歇息,就此被我擒獲。當時這廝居然裝了盲人糊弄于我,實實的可恨!”

    轉言,本案主審為本州司法參軍。他見首告者乃是本衙捕快班頭。大堂上,豈容那犯開口狡辯。待主審誆誘詭詐一番,衙役棍棒伺候一回,那犯便將今昔新舊之事供個干凈。其內又牽出一樁命案來。就此被定了罪。本州刺史將本案核實完畢,命人將呈堂錄供送往刑部核審,又命人將人犯解往原籍候判。

    以往扈南與那捕快班頭便甚熟識,且常在一起飲酒。一日,扈南與捕快班頭私下飲酒閑談,聽那捕快班頭言說,當時偷竊錢袋之人,以氈笠遮掩面目,一路狂奔。二人一前一后奔跑多時,那人突然轉過街角,躲身于墻根不再逃奔。當時捕快班頭只道那人沒了氣力。但后來細想,那人跑了許久,卻是面色如常,不噓不喘。捕快班頭亦曾獨自思量,莫非自己捉錯人了?可那人的氈笠、衣褲,卻是認不錯的。最主要的是捕快班頭自己的錢袋,還認不得么?捕快班頭最后道:“即便是我認錯了!卻也是天意!那廝常常裝作盲人行騙,并且實實地害死過人。此番審案錄供之上,只是將我失竊一事做個由頭而已,并非主事。實是那廝惡貫滿盈,神鬼來報!

    言及至此,扈南笑道:“眾兄弟可知其中奧妙了么?”扈東道:“你平時就愛故弄玄虛。此刻將故事講的一塌糊涂,誰能明白!”扈南道:“大哥不明,未必眾兄弟皆不明!”扈南向曾梁笑道:“衡舉二哥是本縣刑書,經手的案子定是不少。二哥定能明了其中奧妙!有勞衡舉二哥為眾兄弟詳解一番如何?”曾梁笑道:“此事為兄亦未參透,何敢在眾兄弟面前妄言。”扈南道:“在座皆是自家兄弟,衡舉二哥盡可暢所欲言,何必多慮!”曾梁道:“世間之事本就變幻莫測難究其竟。然信方三弟如此言說,為兄且胡亂推測一番,只作席間與眾兄弟說笑罷!蔽乃沸Φ溃骸岸缭o我講過斷案的故事?晌覅s不曾見二哥如何判斷此類趣案。如今二哥當面斷案實是有趣!”曾梁笑道:“你滿眼皆是趣事!卻不知趣事背后的險惡!”

    轉而,曾梁向眾人道:“此事中有一賊一騙。那賊常戴大氈笠,且作‘氈笠賊’。那騙常裝目盲人,且作‘裝盲騙’。如此稱呼,便于言事!北娙寺勓,皆點了點頭。隨后曾梁推斷起扈南所言故事中的玄機。

    曾梁道:“據我猜測,此案過程應是氈笠賊先偷取捕快班頭的錢袋,再將捕快班頭引往裝盲騙處。在捕快班頭尚未轉過街角時,氈笠賊迅即將自己的大氈笠扣在裝盲騙的頭上,旋即將捕快班頭的錢袋丟給裝盲騙,閃即遠逃遁匿。當捕快班頭轉過街角,恰見裝盲騙頭戴氈笠,手拿錢袋。于是當即將裝盲騙擒捉。”言畢,曾梁向扈南笑道:“此后便是信方三弟所講審訊之事了。為兄胡猜亂測一番,賢弟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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