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道:“有了五面登峰銀牌,哥才能進入靈寒城啊!”文朔道:“我為何要進靈寒城?”文芳道:“哥不想見小霜妹妹和小霆弟弟么?”文朔道:“小霜和小霆在靈寒城中?”文芳笑道:“這回哥想比武贏登峰銀牌了?”文朔道:“那年你失蹤不久,小霜和小霆的叔父便到咱家將他們接回家了!他們怎會在此?”文芳笑道:“因為他們的家就在靈寒城內啊!”文朔道:“咱家竟與靈寒地有如此多的聯系!……大妹,爹娘可知諸多詳情么?”文芳道:“此番我下靈寒峰回家前,我師慈給咱爹娘寫了一封書信。我雖不知信有何言,但我覺我師慈不會將諸多詳情盡告咱爹娘!否則爹娘絕不會讓我再至靈寒!”繼而,文芳囑咐兄長道:“哥,你千萬別向爹娘講訴諸多實情啊!否則爹娘會為我擔心的!”文朔道:“那你就不在意為兄擔心么?”文芳拉著兄長的手撒嬌道:“哥——你是知道我們靈寒客的能為的!你就別擔心了——啊——”文芳為了分散兄長的心思,于是將一個荷包遞給文朔道:“哥,你看!”文朔看了看荷包,向文芳道:“這是娘做的荷包?”文芳道:“嗯!這是娘給我的!哥再看里面!”文朔打開荷包,見內有玉,繼而取出觀看。“紅玉團龍!”文朔訝道,“娘將紅玉團龍給你了!”文芳道:“這是爹給我的!”文朔道:“爹將誰的紅玉團龍給你了?”文芳得意道:“還能有誰的!當然是我的了!哥不信,就看團龍背面!”文朔翻轉紅玉團龍,只見其背面刻有“芳華”、“文芳”四字。文朔訝道:“真是你的!可你尚未及笄,爹怎會將你的紅玉團龍提前給你呢?”文芳道:“爹娘心愛我這個女兒,可我又不在爹娘身邊。爹娘怕我在外遇險,不能親自救護,因此讓團龍保護我啊!”文朔道:“團龍又不是真龍,怎會保護你?”文芳道:“爹娘告訴我,倘若在外遇險,可攜紅玉團龍至官衙向其主官表明自己身份,其主官見到咱家的‘家徽’,應能盡力保護我的安全!”文朔嘆道:“咳!爹娘真偏心!我想看一眼我的玉團龍,爹娘都不應!”文芳笑道:“哥還和自己妹妹比寵!羞!羞!羞!”文朔道:“這哪里是比寵啊!我只是覺得在咱家兒子不如女兒!”文芳笑道:“這還不是比寵?呵呵呵……”文朔道:“爹娘擔心你在靈寒峰有危險,可爹娘卻不擔心我在靈寒峰有危險!你說,爹娘是不是偏心,兒子是不是不如女兒?”文芳笑道:“爹娘以為哥和我在靈寒峰游玩,怎會想到哥有危險呢!”文朔道:“爹娘以為我在這里游玩?”文芳道:“爹娘告知我,我師慈在信中向爹娘提及讓哥來我學藝之地游玩,爹娘想讓哥看看我學藝的地方如何,因此爹娘才同意哥與我一同來此的。”文朔道:“爹娘知道我和你在靈寒峰!”文芳道:“我師慈只言我在幽靜之地習武,未曾明言靈寒峰!況且崔猴子就在咱家,豈能言及靈寒峰!”文朔道:“崔二哥未曾認出你是靈寒水靈么?”文芳道:“我和崔猴子雖然對峙過,但當時我戴著面甲,他不知我本來面目。此番在家,我是不戴面甲,真容示人的。再則崔猴子是知道咱家背景的,我在家又是閨秀的儀態,他也不敢亂想啊!”文朔問道:“崔二哥可康復了么?”文芳笑道:“雖然走路還和猴子一般,頭腦已恢復成人了!”文朔道:“你和小應一樣喜歡譏笑人!”文芳撇嘴道:“崔猴子在客棧躺了那么多天,方才清醒兩天多一點兒,已由石猴兒變成了活猴兒,又由活猴兒變成了人猴兒。這已是大大的造化了!若我毒術不精,他只能做一輩子石猴兒了!其實崔猴子應向我拜謝不殺之恩的!我既不納其拜,笑笑有何不可!”言畢,文芳想起崔絨步履蹣跚之狀,甚是有趣,不禁笑了起來。文朔見妹妹眸兒歡熠,口兒歡聲,手兒歡舞,足兒歡踏,已是笑如歡雀,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文芳言及‘猴兒’,想起一事,即向文朔問道:“哥在我未拿出木猴兒前,一直都沒發覺自己的妹妹就在身邊么?”文朔道:“我被黃臉兒打倒后,聽到你為我與人爭吵,為我哭泣。那時我已隱隱覺得你就是我的大妹!可我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在你強行將紅臉兒的金牌奪來給我時,我已經可以確定你是我大妹了!”文芳笑道:“黃臉兒!呵呵呵……哥!你知道么?那人是土靈!他因你喚他黃臉兒,人都快氣炸了!呵呵呵……他說,文天保太不禮貌了!咱們陪他礪藝,他連咱們的名號都不問!”文朔道:“這只能怨他們自己,他們說,劫持了縈妥!我還能好言相對么?……對了!我怎么覺得其他四靈都有些畏懼你呢?”文芳笑道:“那不是畏懼,是喜愛!呵呵……”
文朔與文芳兄妹二人言不盡,語無休,哭哭笑笑,不覺已近午餐時間。門口一名女近衛向堂內稟道:“稟靈司!傳膳侍者已將午餐送至。”文芳戴好面具,向門口朗聲道:“讓他們進來!”膳房眾侍者將午餐布置妥當,躬身退出正堂,將堂門關閉后,文芳與文朔相近而坐,將雙箸遞與文朔。文朔道:“我妹妹為我準備的佳肴,我一定好好享用!”言畢,文朔即欲夾菜來吃。文芳急道:“哥!停下!菜里有毒!”文朔疑道:“有毒?”文芳道:“哥以后踏入武域,首先就要注意‘飲食’!這是對手最容易戰勝自己之處!”文朔道:“這是何意?”文芳道:“武域行者有人為圖省時省力,常在勁敵的茶酒飯菜內下毒,以便輕易取勝。施毒是我們靈寒水部部眾的本領,亦是我的本領!”文朔道:“即為武者,理應以武對敵!施毒……未免……”文朔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未再續言。文芳噘嘴道:“哥是想說,施毒未免有失磊落么?”文朔看著妹妹一臉委屈的表情,即哄道:“不是!我是說,男武者施毒未免有些象鼻拈花的意味!你們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文芳道:“哥不必為我圓飾!……其實施毒未必等同于卑劣!比如,有人要以武力危害我,可我又不想傷害那人,我施毒于他,讓他無力與我斗戰,我不以拳腳利刃對敵,不讓其受傷殞命,這樣豈不是善舉么?”文朔聞聽妹妹如此解釋,實有雪融現花之感。文朔笑道:“為兄愚鈍!不解妹妹慧心!”文芳道:“咱們小的時候,爹爹時常告誡咱們,習武非為斗狠,不可凌弱,不可害人。我可是謹遵爹爹之訓,從未殺過人的!……我從未殺過人!哥你信么?”文朔斬釘截鐵地道:“我信!”文芳笑道:“我就知道,哥是最信任我的!”文朔道:“我妹妹從不欺騙我!”
文芳站起依在兄長身旁,指點著桌上的午餐,道:“這些茶酒飯菜每樣皆有兩份,其中一份有毒,一份無毒。哥試著辨別區分吧!”文朔看了看面前的食物,并未辨出有何異樣。于是向文芳道:“大妹,我看不出這些食物有何異樣。”文芳見兄長對毒相毫不了解,于是細心地將未施毒的食物與施毒后的食物有何不同,一一告知兄長。最后文芳取出一個圓玉盒,將盒蓋開啟后,只見里面裝滿了白色的粉末,還有一支只能盛裝下一顆黃豆的小豆勺。文芳向文朔道:“哥,這是幻花粉。它遇到毒物便會變換顏色。”言畢,文芳將玉盒遞給文朔,讓文朔用豆勺取一勺幻花粉撒在茶酒飯菜內。那茶酒飯菜果然各有一份變了顏色。文朔見狀實是驚奇不已。文朔向文芳問道:“大妹,這幾樣茶酒飯菜內的幻花粉為何變換的顏色不同呢?”文芳回道:“因為這幾樣茶酒飯菜內的毒藥屬性各不相同,因此幻花粉呈現的顏色也相應不同……”文芳又將幻花粉與毒藥屬性向文朔細講一番,最后向文朔道:“哥,這幻花粉是無毒的!因此撒入了幻花粉的潔凈食物,可放心食用!”文芳向兄長講畢毒術,兄妹二人便邊用餐邊談起家事來,其親馨之情,可謂溢于言表。
餐畢,文朔用小刻刀為文芳雕刻著那三年前未曾雕完的小木猴,文芳則坐在文朔身邊笑瞇瞇地看著久別重逢的兄長為自己細心地雕刻陪伴自己在靈寒學藝三年的“懷親友”。此時此刻,文芳似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家中,那些與家人共度的溫馨而美好的時光,再次圍繞在了自己的身邊……
“稟靈司!宣稟卒來報,幽督回臨!”水靈女衛向正堂內稟道。文芳向門口朗聲道:“列隊恭迎!”轉而,文芳向文朔道:“哥!我師慈回來了!”文朔道:“水師長來此了?”文芳道:“是啊!哥在正堂稍候!我去迎接我師慈回堡。”文朔道:“我與你同去相迎水師長。”文芳輕聲道:“哥不能去!哥與我的關系,還有我師慈與咱們家的關系,現在還是秘密,不可以公開的。”言畢,文芳戴好面具出離正堂,向衛堡正門行去。
彥初任仁木縣司法縣尉后,每日查不端,審非法,盡職盡責。仁木縣可謂邪惡收舉斂行,百姓安居樂業。縣令對彥初業績頗為贊賞,同僚對彥初品行甚為欽佩。
一日,天方微亮,仁木縣刑書急匆匆來至縣衙附近的司法縣尉宅邸,求見彥初。彥初向刑書問道:“汝何故這般匆忙來見?”刑書向彥初稟道:“啟稟縣尉,昨夜本縣東英祠內御賜‘昭明三寶’被盜。請縣尉派人勘查緝捕!”“東英祠”乃是森國國王特為森國歷代為國盡忠的文臣武將而修建的祭祠。其內供有森王御賜的金卷、玉冊、寶璽,合稱“昭明三寶”。彥初就任仁木縣司法縣尉后,曾前往東英祠拜謁森國英烈,并拜觀過御賜三寶。此刻,彥初聞聽三寶被盜實是震驚。彥初向刑書問道:“東英祠內外皆有護衛,三寶怎會被盜?”刑書道:“昨夜無月,盜賊們又皆身懷騰躍匿聲的技藝,當護衛們發現盜賊之時,盜賊已將三寶盜取在身。護衛們雖是奮勇擒賊,怎奈盜賊們武藝高強,護衛們擒賊不成,反被賊傷!”彥初道:“盜賊共有幾人?”刑書道:“約十人許!”彥初道:“護衛們可記其眾相貌?”刑書道:“眾賊皆面罩黑布,因此護衛們未能看清眾賊相貌!”彥初道:“護衛們可聽出其眾為何方口音?”刑書道:“眾賊由始至終皆一言未發。故而無從辨別!”彥初將諸端問明,即命刑書回衙召集眾捕快班頭在衙候命。并言自己更換官服隨后到衙。
彥初更換官服之時,尤追來至官宅向彥初參拜道:“愚仆尤追拜見大人!”彥初見尤追此刻來見,知其必有要事。于是向尤追問道:“你此來為何?”尤追回道:“愚仆有家事向大人稟報!”彥初屏退官宅仆役后,尤追近前向彥初道:“莊主,信客向愚仆稟報,昨夜索玉刺客前往‘東英祠’盜寶,現已逃至禁州境內!”彥初道:“原來是此眾狂徒!其眾盜寶必為與我交換玉鳶!……你命內守、外游兩支信客繼續探查索玉刺客行舉!及時來報!你再命外游信客在木州至禁州沿途村鎮街市散布盜賊逃遁消息,以便本衙捕快探尋。”尤追應諾,躬身而退。
彥初到衙,即召馬步快正副班頭前來商議緝捕盜賊事宜。方案議定,彥初向眾捕快班頭下達命令,眾捕快班頭領命即刻率領本屬捕快分頭行動,探查緝捕盜寶之賊。彥初則將屬下上報及自己下達的諸端詳情,盡皆稟報縣令知曉。縣令聞知詳情甚為焦躁,急命彥初速辦此案,不可懈怠。彥初領命,嚴督屬下眾捕快查辦此案。
“昭明三寶案”實是過于重大,仁木縣不敢隱瞞,因此逐級上報至森王。森王聞奏甚是震怒,即頒旨仁木縣,命闔縣官員于十日內偵破“三寶案”,尋回三寶。仁木縣眾官員領旨后,皆急思灼灼,憂心忡忡。縣令一面催促彥初命闔衙捕快廣搜密查,緝捕竊寶盜賊;一面發布懸賞告示鼓勵民眾舉報與三寶案相關線索。
尤追奉彥初之命,指派豐羽莊外游信客由木州至禁州沿途散布盜寶賊行蹤,暗助仁木縣辦案。仁木縣眾探查捕快有此便利,未至中午便已查明盜寶賊向西方逃遁。其中一名探查捕快回衙向彥初稟報盜寶賊訊息后,彥初轉稟縣令知曉,又向縣令請命由其親率馬快班頭蕢篪及十名馬快向西繼續探查,縣令當即批準,并填書“協捕公文”,命彥初憑此公文向沿途衙門申請助力協捕盜寶賊。
仁木縣司法縣尉彥初在五名探查捕快的指引下,率領馬快班頭蕢篪及十名馬快來至枓州西部——森垚邊境地帶鬲亟(gé jí)縣的枓河南岸。前方探查捕快向彥初稟道:“啟稟縣尉大人!盜寶賊現在枓河北岸停駐!”彥初道:“附近可有舟橋通行么?”探查捕快回道:“此處本是渡口。怎奈今晨盜寶賊將渡船搶走了!末役雖在上下游尋找許久,但并未覓見渡水舟船與通岸橋梁。此刻末役尚未想出良法渡河,還望大人勿責。”彥初聞稟,唯向探查捕快誠言辛苦,并無責語。彥初與眾部屬商量渡河之際,枓河北岸駛來一艘渡船。只見一蒙面人馭船,一蒙面人站立船中。待近枓河南岸,渡船內站立蒙面人向彥初朗聲道:“彥初!昭明三寶現在枓河北岸!你有膽量一人取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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