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未等多久,容玉怡身穿一襲桃色繡花交領束腰襦裙,長發(fā)用一條粉色絲帶隨意束起,一手拿著本丹藥基礎知識教材,一手時不時悄悄捏著衣裙,緩步走到教室位置。
放下東西,人生十八歲,第一次作為丹道老師教導別人,容玉怡心跳“撲撲”加速,神色顯得有些緊張。
輕咬了一下下唇,容玉怡一鞠躬,嫣然一笑,聲音輕柔道:“大家好,我叫容玉怡。第一次走上教壇教導大家丹藥基礎知識,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下面眾多學生齊齊起立,一鞠躬,齊喊:“老師好。”
待得大家靜下來時,容玉怡環(huán)望了一圈全場,緩緩問道:“想必大家在學堂、初級學院中也了解到一些關于丹藥的知識。我想問問,大家是如何理解丹藥一道的?”
“報告老師,丹道就是將靈藥靈力經(jīng)過去除雜質,煉制融合,發(fā)生質變,使得丹藥藥力能夠更加充分發(fā)揮,以便對修者修煉起到最大效果的一種輔術。”
“丹道就是煉丹之術,煉制的丹藥生死人,肉白骨,覓長生。”
坐在前排的學生紛紛起身發(fā)言,說出自己關于丹道的一些粗略見解。
一刻鐘后,一道有些刺耳的聲音忽然響徹整個論道堂:“老師,不知你是怎么理解丹道的,能說給咱們大伙聽聽嗎?”
容玉怡望了望站起身的黃衣青年,點了點頭,道:“剛才大家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你們所理解只是外丹道,就是用藥煉丹之道。用種種材料,煉制出適合修者服用的藥物。
大成巔峰的外丹道,可以摘星抓月擒日為材料,以天地為爐,煉制出不可思議的九轉仙丹,活死人,得長生。”
“老師,那是不是還有內丹道。”
“嗯。”
“敢問老師何為內丹道呢?”
“內丹道就是把自身作為丹爐、材料,通過不斷煉元化精,將自身打磨蛻變成一枚圓潤的丹藥,逐步脫離原生狀態(tài),使自己變得不可思議起來,上天入地,遨游太虛,長生不老。
所以說,其實丹道也是修煉之道。我們修煉,就是把自己當成丹藥,不斷祛除自身雜質,逐步變強,變得神通廣大起來。”
容玉怡話音剛落,黃衣青年崔臣立即站起來,哈哈大笑道:“我沒有聽錯吧。丹道就是修煉之道,把人修成一粒丹藥,被人吃嗎?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還以為她有什么高深見解,想不到是如此可笑。”
“我就說了嘛。她也不過和我們一樣年紀,怎么可能比我們還要出眾。現(xiàn)在看來。她也不過一般般,比我們的認知還不如。”
“嘁,枉我還特意從一班趕來聽課,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幼稚之言。浪費老子時間。真不知學院為什么請她當老師的,實在是資格不夠啊!”
“估計她能當上老師,是走了后門吧。就不知道有沒有被潛規(guī)則。”
“哈哈。把人煉成丹藥,滑天下之大稽,聞所未聞。估計她就是把自己放入了丹爐中煉制了一番吧,不過是失敗了,不然怎么可能一副黑炭頭般的膚色。”
崔臣此話一出,頓時整個論道堂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臺上的容玉怡,遭遇眾人嘲笑,頓時低下來頭,神色黯然,面色羞紅,不知所措。
然而,坐在前排的一些人,氣憤地站起身,對著崔臣幾人就是一頓罵:“你們怎么可以這樣。連對老師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你們有什么資格當學生。”
“就是。何況老師說的難道有錯嗎?滾出去吧。老師才不教你們這種垃圾渣滓。”
“難道她說的沒錯嗎?自古以來,有誰把自己當?shù)に巵頍挘赡艹怂?br />
崔臣話未說完,緣雨生便含怒上前來,左右一拳,快若閃電般轟在他左右臉上。而王書、陳天,則分別鎖定其余幾人,迅速動手。
小璋站在眾人不察的地上,橫眉豎目,迅速拋出一個微型陣盤,白光一閃,陣法剛好籠罩緣雨生、崔臣幾人。
然后,幾人場景一換,來到一處較為寬廣的野外平地。
“你丫的,讓你嘴臭,我讓你搗亂,讓你潛規(guī)則。你妹的。”緣雨生對著在陣法之力壓迫下,絲毫動彈不得的崔臣,就是一陣手腳狂抽。
另一邊,王書、陳天,則同樣不客氣,靈力化掌,一掌又一掌地扇在幾人嘴臉之上。
崔臣幾人,不多時即被揍得面目全非,牙齒全部碎裂吞下肚中。
“你們等著,連師兄、宇文師兄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到時定要你們生不如死。”崔臣十分怨毒地盯著緣雨生三人,一字一字吐道。
“喲呵,還敢狂。我說過,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將他拉下神壇,揍得他連豬狗都不認識。區(qū)區(qū)兩個化靈境,你以為我會怕他們。”
緣雨生再次一掌扇在了崔臣臉上,然后一拳轟在他嘴鼻之間。
約莫一刻鐘之后,緣雨生示意王書、陳天收手,然后小璋撤去了小乾坤重力靈陣。頓時,論道堂內閃現(xiàn)出緣雨生幾人。
崔臣幾人倒在地上,面目猙獰,血跡斑斑,不斷抽搐著。
當眾人瞥到崔臣幾人悲慘得一塌糊涂的遭遇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對他們幾個投以淡淡的憐憫,然后暗道活該,敢在課堂上搗亂,緣雨生幾人不出手,學院方面也會出手,連最基本的尊師重道處世態(tài)度都沒有,枉為學院學生。
緣雨生目光掃過全場,神色冰冷道:“還有誰敢在課堂上搗亂,出言不遜,我保證你們會比他們幾個的下場還要凄慘。”
頓了頓,緣雨生咬牙,一字一字清楚無比的道:“即使是連夜笙、宇文拓極那兩個撲街仔竭力保護,我也要他付出慘重代價。相信我,絕不會食言的。”
緣雨生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吞了一口唾沫,為緣雨生的無邊狂言感到十分震驚,同時在心底存在一絲絲懷疑:你一個區(qū)區(qū)淬體境學生,竟然敢叫板兩個化靈境后期以上強者?
“嘁,大言不慚……”
當場一人話未說完,一襲青藍色執(zhí)事袍服著束的連夜笙,雙手交叉背于腰間,緩緩行進來,對著緣雨生不屑笑道:“哦。是誰這么大口氣,竟然說要我……”
連夜笙同樣話音未完,在緣雨生示意下,小璋飛速升起早已準備好的加強版陣法——乾坤重力法陣。一剎那之間,緣雨生三人以及連夜笙再次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
在陣法內,緣雨生三人站成一排,目光無比冰冷地盯著三丈之外的連夜笙。
連夜笙一進入陣內,頓時感到兩股巨大的壓力朝他壓迫而來。
一股偉力從天而降,令得他無法使出化靈境的實力,一股從地上壓迫而來,令得他無法調度升靈境靈力。兩股力量交融之下,使得他的靈力修為被生生壓迫回開靈境巔峰。
感受到如此奇怪的現(xiàn)象,連夜笙不覺閃過疑惑,然而未有過多驚慌,而是神色淡然。
畢竟眼前三人,最高也不過開靈境中期,螻蟻一般的存在,恐怕就算用出三四成開靈巔峰實力就已經(jīng)能夠令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了。
“有趣,非常有趣。區(qū)區(qū)三個螻蟻,也敢妄碰老虎須,不自量力。”連夜笙扭了扭,嘴角上揚,露出輕蔑的表情。
“哼。你以為你是老虎,但你要明白,虎落平陽被犬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這種感覺是怎樣的難受。”
緣雨生一把將幾粒藴靈丹塞進口里后,同樣嘴角微撇,淡然道。
“笑話,就憑你們幾個,以及這個破陣。”連夜笙徑直站在那里,嘲笑之色顯露無疑。
“上吧,兄弟們。難得有一次同境而戰(zhàn),先揍個痛快再說。”
話音剛落,緣雨生施展雨花勁靈術,在身前形成百滴雨珠,迅速凌空飛旋,化為閃電般朝連夜笙攻擊而來。
同時,凌風身法一發(fā)動后,緣雨生飛速接近連夜笙,腳一蹬地,“驚風掌——幻影無蹤”連連拍出,化為道道掌印殘影,朝連夜笙身周兩側攻來。
連夜笙見此狀,臉色一驚,迅速蹬地后退,同時,高階靈術赤焰掌飛速拍出,一道道烈焰化為道道巨大掌印圍繞己身,將那百滴雨珠攔截蒸發(fā)殆盡。
隨后,連夜笙凌厲眼睛一瞪,長發(fā)飛舞,急速上前,迎上緣雨生驚風掌,剎那間功夫交手百多招。
忽然間,連夜笙身影一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緣雨生身后,一腿生火,重重踢中緣雨生后背。
緣雨生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凌風身法再次施展,化為游魚般后退開來,站定,抹了抹嘴角殘存的血跡。
王書見狀,迅速全力祭出十多張初階上等劍符,發(fā)出道道手臂長短的青色劍刃,朝著連夜笙周身飛速而去。
連夜笙目光凝重,瞳孔一縮,迅速運轉靈力,化為一寸厚的火紅色罡罩附于周身各處,然后在“叮叮”聲中,踏步上前,化為一道虛影,來到王書身前,朝他胸前拍出雙掌。
王書始料未及,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冒火的雙掌迅速印在胸前。
“嘔。”
王書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內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令人難受之極。
緣雨生見狀,迅速上前,扶住不斷倒退的王書,輕聲道:“小心些,有些棘手。”
說完,緣雨生化為殘影,再次欺身近前,“驚風掌——風雪飛舞”施展而出。霎時間,兩人身周溫度迅速下降,陣陣寒意驟生。
呼呼風聲作響,一股股巴掌般的小型龍卷風,夾雜著棱刺分明的冰晶雪花,在緣雨生打出的數(shù)十道掌印間生成,成彌漫之勢朝身前的連夜笙直卷而去。
連夜笙后退躲避不及,只得再次連連拍出赤焰掌招架。然而,由于此次是在龍卷風帶動下得驚風掌,雖然打出的赤焰掌抵擋住了大多數(shù)龍卷飛雪,但是,還是有幾道龍卷飛雪擊中了連夜笙身體。
“嗤嗤嗤”聲響,旋轉的冰晶雪花直接割碎連夜笙青藍袍服,在他身上切出幾道長長的傷口,鮮血迸射而出,一絲絲冰冷氣息透體而入。
同時,連夜笙因為急于阻截“風雪飛舞”招式,未來得及抵擋緣雨生實打實的雙掌。
在緣雨生雙掌轟在身上時,連夜笙一口逆血上涌喉間,正要忍不住激噴之際,透體而入的冰寒氣息正好同樣上涌。
于是,逆血被瞬間冰封凝固,生生卡在了喉嚨間上下不得,令得連夜笙倒退而飛之際難受得要命。
“很難受吧。我說過,你一定會感受到‘被犬欺’的千般無奈。”緣雨生停下來,并未追擊,望著起身的連夜笙,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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