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晉鳴捂著腹部，鮮血直流。

    聞風愣在了原地。

    段晉鳴臉色蒼白，氣息奄奄。

    “花容尊想殺陛下時，容瀾的話你也聽見了。”

    剩下的話，他沒說出口，但聞風已經明了。

    付昕的臉色從驚嚇，逐漸轉化成了憤怒，又成了茫然。

    在看到聞風上前想要扶起段晉鳴的一刻，付昕一把推開了他，隨手指向遠方，滿眼盡是冷漠：“你，滾！立刻，馬上！”

    說著，她二話不說把懷里一卷書甩聞風身上，轉身扶住了段晉鳴。

    聞風慌亂地接住了那卷書，只見上面寫著“丞相聞雋”四個字。

    看得出來，是他父親的字，似乎還透著股年輕氣盛的輕狂。

    人什么時候走的，付昕已經不在意了。

    她喊著段晉鳴的名字，但這重傷的人顯然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付昕摟緊了他，臉埋在他的肩窩上。

    “我帶你回去，去找大夫，不會有事的，過幾天，我們還能去游山玩水。”

    她一邊安慰著，手心卻已經沾滿了鮮血。

    側目望去，付昕只看見他眼角滑過一滴淚。

    不過他很快合上了眼，把那淚水也合了上去。

    “倒也算是結局圓滿了。”

    這是他用盡全力說的最后一句話。

    看這樣子，結局圓滿了，聞風不會再有復仇的想法，陛下也可以安心帶著藏寶圖回去，與外族和談，使西北邊境停戰。

    唔，還有個花容瀾，他現在成了珩州知州，不過也只是暫時的，以他的性子，肯定會粘著陛下回去，他待陛下是真心的，倒也是個值得陛下執手偕老的良人。

    至于他自己。

    感覺還有點什么不圓滿，卻說不上來，也無法細想，沒時間了。

    算了，就這樣吧。

    ......

    “算了，就這樣吧。”系統也這么對著付昕說，“順便恭喜宿主，完成了本輪的忠犬男神契約令，雖然結局悲慘，但也算是功德圓滿，段晉鳴最后對你完全出于真心實意，所以你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付昕一怔，垂眸淡淡道：“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不然？”系統仿佛翻了個白眼，“難道你還想拿自己的生命值去換他的命嗎！虧本買賣，算了吧算了吧。”

    付昕心里咯噔一跳，頓時想揪住系統搖擺一陣：“能這樣操作嗎，拿我的生命值去換他的命？”

    “可以是可以。”系統輕咳一聲，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句，“這買賣你會不會算啊，虧本誒虧本誒，這樣一來，你在這個位面白白擔驚受怕了那么久不說，還賺不到生命值，太虧了啊！”

    “虧個屁。”付昕很想敲暈這個在她腦子里妖言惑眾的系統，“換，給我換，一個生命值不夠就用兩個，反正男神都是我的，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快換！”

    說到男神，付昕就想到那個二缺景澈，提起這二缺，她連喊男神的興致都沒有了，不過較為神奇的是，這景澈各個位面的分身都比他本人英俊帥氣善良可愛，唔，拐拐分身她還是很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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