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幾十年了,青堰池里的龍魚生活的不錯啊!”老頭子嘆道。
“當然,師弟你閉關之后沒去禍禍他們,生活當然好了!”門外站著一個童子,笑嘻嘻的看著一屋子狼藉。
“童子你怕是皮癢了,敢數(shù)落我!”老頭子身子一閃,穩(wěn)穩(wěn)揪住童子的發(fā)髻。
“師弟,你別鬧了,老夫我今天特意來來看看你出關之后選的苗子!”童子無奈,開口道。
“哦,好!”
“狗蛋兒,你狗日的飛哪兒去了,快來收禮了!”老頭子扯著破鑼嗓子喊道。
“來了~”狗蛋兒從樹上跳下來,屁顛屁顛的往回跑。
“這位是你師叔,特意給你送給你一枚青堰宗的令牌!”老頭子順手將童子腰上的令牌奪了來,扔給狗蛋兒。
令牌是純黑色,鑲金邊的,入手略沉,上面有靈力波動。一看就是好東西。
“謝過師叔!”狗蛋兒將令牌握在手中,連連道謝。
“我這兒也沒啥吃喝,我新收的徒兒你也見過了,就不留你了!”老頭子隨手一扔,將童子甩進了樹林中。
一叢林木搖曳,驚走了不少飛鳥,山中響起了童子的聲響。
“混蛋~”
“這樣不、不好吧~”狗蛋兒目瞪口呆。
“好得很!你今天也也累了,就先這樣吧!拿著令牌去宗里挑點兒東西,明天日落前回來就行!”老頭子說完進屋去了。
“那個,師尊,有沒有多的衣服啊?”山風刮過,狗蛋兒身上涼颼颼的。
“柴房里獸皮多得很,你自己選!”老頭說完,扛著一根魚竿出門去了。
狗蛋兒來到柴房,虎皮、狼皮、熊皮應有盡有,隨便挑了幾張皮子,用青峰劍裁了一身獸皮衣。狼皮帽兒,虎皮衣,熊皮褲衩子;找了半天,沒找到靴子。狗蛋兒將令牌放在懷中,背上青峰劍,赤著腳朝青堰峰跑去。
已經(jīng)過了中午,青堰宗遙遙在望,狗蛋兒在山林中趕路,林海中沒有固定的路,跋山涉水,想在日落前回去必須的加快腳步。狗蛋兒剛剛被熬煉過的筋骨血肉,血脈正雄,勁頭兒正足,在茂密的枝椏中跳躍。日落之前,終于踏入青堰宗山門下。
“娘咧,還要爬!”看著眼前入云的青石臺階,狗蛋兒臉色有些發(fā)青。新月灑下青光,輝映在山路上,有一道兒身影正在攀登。狗蛋兒赤裸著上身,渾身亮堂堂的,體力快耗盡了,還是望不見山頭兒。石階很是古怪,每邁一步,就如同在雙肩上加了一副無形的擔子,停下腳步,擔子的重量就會成倍增加,無論上下,只增不減。狗蛋兒咒罵了半天,上下兩難。好在這條路還算有點兒人性,一路上山,狗蛋兒見了兩座牌坊可以卸下壓在身上的力道,歇了兩次。
一步一步的走,狗蛋兒腳下水跡不絕,就在狗蛋兒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丹田內的靈氣順著經(jīng)脈開始流動,不斷舒緩身上的酸痛,讓他一路堅持。狗蛋兒體內靈力耗盡,身子都快不停使喚了,眼前終于又出現(xiàn)了一座牌坊。
盤坐在地上,狗蛋兒冥想青堰練氣訣,開始吐納。天地靈力順著肌膚涌入,方才化去一身疲憊。入定了一個時辰,狗蛋兒活動活動身子,向著山上進發(fā)。一夜反反復復,天色蒙蒙亮,狗蛋兒躺在護山大陣的光暮邊上,睡的很死。
“嘿~吳不該師弟,醒醒~”馬鈺發(fā)現(xiàn)上半身鉆進光暮內的狗蛋兒,將他叫醒。
“馬、馬師兄~有,有吃的嗎?快來點兒!”狗蛋兒睜開眼,有氣無力的喊道。
“有、有、有!馬上就到!”馬鈺扛著狗蛋兒就去了飯?zhí)谩?br />
日出之時,連吃了半個時辰的狗蛋兒終于緩過來了。
“你昨天突然失蹤了,跑哪兒去了?山門外很危險的!”馬鈺忙前忙后的招呼,終于閑了下來。
“昨天我抽空去拜了個師傅,上山來取些東西……”狗蛋兒將手中黑色鑲邊兒的令牌擺在桌上。
“你、你說你從前山上的山?還拜了師傅?”看著狗蛋兒掏出來的令牌,馬鈺色變。
“啊~這路也是夠邪性的,光上山就爬了一晚上,你師弟我又累又餓,差點兒要了老命了。”
“厲害了,師弟!當初我都是練氣中期才能獨自下山的!”馬鈺看著狗蛋兒如同看一個怪物。
“師弟初來青堰宗,有什么需要師兄幫忙的盡管開口!”馬鈺聽聞狗蛋兒有任務,十分殷勤。
“有勞師兄,帶我去領點兒換洗衣物!”狗蛋兒揚了揚腳丫子。
“好說,好說!”馬鈺起身,在前面領路。
兩人跑了一趟執(zhí)事堂,管事見了令牌,點頭哈腰跟個孫子似的,一點兒沒有高人的覺悟。狗蛋兒換了一身,還打包了一個包袱,里面有兩套衣物,幾雙靴子。
“那個,師弟啊!以你的令牌,不去經(jīng)樓和寶閣看看?”馬鈺見狗蛋兒準備返回,開口道。
“經(jīng)樓?寶閣?什么地方?”狗蛋兒第一次聽說,來了興致。
“經(jīng)樓是青堰宗存放功法的地方,寶閣存放了不少好寶貝!以師弟的令牌,隨便逛!”馬鈺指了指執(zhí)事堂對面的兩棟塔樓。
“哦!那可得去看看!”狗蛋兒聽說有好東西,兩眼放光。
“祝師弟好運,尋得好寶貝!”馬鈺帶著狗蛋兒來到樓下,自覺的回避。
狗蛋兒來到經(jīng)閣門口,被一層光幕攔住了去路,丹田中的靈力被懷中的令牌吸攝一空,狗蛋兒被光幕吞了進去。樓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此刻紛紛被狗蛋兒拉風的登場方式吸引。
“咳咳~諸位師兄見笑了!你們忙著!”狗蛋兒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塔樓一層立滿了幾排木架子,木架子上陳列了不少抄本,狗蛋兒挨著粗略的掃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玄奇的功法,和青堰宗練氣決比起來低了不少檔次。詢問了二三人,狗蛋兒才明白,經(jīng)閣一層,只放了一些普通的凡級功法,地級、天級的功法都在樓上。
“上樓去看看!”狗蛋兒順著樓梯上去。
“師弟,你尚未突破練氣,萬萬~~”剛剛和狗蛋兒交流的那位師兄看著狗蛋兒消失,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一半回去。
“嗯?師兄剛剛說啥?”狗蛋兒有些莫名其妙,上了二樓只是耗盡了靈力,氣血有些虛之外,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癥狀。
入定吐納了片刻,狗蛋兒在二樓打量了一圈,木架子少了許多,比一樓空曠了些,人數(shù)也少了不少,除了自己之外,都是些穿紫衣師兄、師姐。
木架子上的典籍多數(shù)都被取了去,狗蛋兒翻看了兩本,只覺得頭昏腦漲,一時半會兒清醒不得。暈暈乎乎的,狗蛋兒走到一排架子前面,不同于其他架子,架子立在角落里,似乎無人問津,狗蛋兒走進,地上竟然泛起灰塵。
這一排架子上擺滿了奇怪的骨頭,“地級功法?怎么全是骨頭!”狗蛋兒盯著骨頭看了許久,上面布滿了黑色的紋路,看著很是神秘。抓起一截腿骨,入手的一剎那,紋路開始緩緩流動,越是細看,紋路流動的速度越快,有種奇怪的感覺,只是沒有絲毫規(guī)律可言,讓人眼花繚亂。此刻,隱藏在狗蛋兒腦海深處的灰色霧氣開始活躍起來,一縷灰氣潛入經(jīng)脈中,順著指尖侵入骨頭里,狗蛋兒將骨頭放回去的瞬間,溜達了一圈兒的灰氣悄無聲息的鉆了回去。
“狗爺不跟你們玩兒了!不就看你們一眼么,整得腦仁兒疼!”狗蛋兒搖了搖腦袋,給了骨頭一巴掌。
“三~二!一!!誒,倒!”
狗蛋兒聽見身后有聲響,剛轉頭,兩眼一黑,倒在架子上。
“舒師姐!又有一個不自量的家伙敗給了這堆骨頭!哈哈哈~”遠處的架子旁,一個黑衣少年大笑。
“挺有趣兒?這少年看年紀就比你小,憑借外門弟子的身份就能走上二樓!雖說有些狂傲,想必天賦也不輸于你!你再這么閑散下去,肯定要遭師傅責罰!”黑衣女子戳了少年的眉頭一下,眼中凈是寵溺。
“哼!這二層的典籍我早就爛熟了,只是融匯時遇到了難處!師姐莫要念叨了!”黑衣少年傲然。
“貧嘴!那一架就沒見你去瞧過!”女子玉手指著狗蛋兒的方向。
“師姐,那堆骨頭,連谷煜師兄那個瘋子都沒參悟出一星半點兒,更別說我了!”黑衣少年不想被念叨,徑直走向狗蛋兒,將他架起,出了經(jīng)閣。
狗蛋兒醒來,已經(jīng)是正午。
“遭了,沒時間了!要是回去晚了,不知道……”狗蛋兒從執(zhí)事堂出來,直奔山門而去。
趕時間,狗蛋兒一步三階,硬生生扛著壓力,在下山的路上飛奔。身上的骨頭噼里啪啦作響,揮汗如雨。兩個時辰,狗蛋兒一身血衣,躺在山腳下喘息。
“娘的,難道又洗髓了?不排毒?改出血汗了?”狗蛋兒吐納完畢,看著一身血紅的衣衫。
“不管了!回去問問老頭兒!”狗蛋兒看著快要落山的日頭,一頭鉆進了山林。
狗蛋兒正在樹上穿行,天上一片陰云遮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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