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來找我,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我遲了二十年才出現,是因為我忘了扶桑山一年人界十年,我替父親守孝兩年,一結束我就急急忙忙下山來找你了,我……”
謝蔽轉過身來,將下巴靠在白綏漆黑如墨的長發上道:“是我不愿去見你,不愿你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他希望白綏心里永遠裝著的是少年的自己,有能力保護他的那個男人,而不是現在這樣長相丑陋身體孱弱的病人。
“大騙子,你說好做好吃的給我吃,帶我去見新奇的事物,帶你認各種各樣的草藥,還說要帶我去喝佳釀,我來找你了,你卻避著我不見”埋在謝蔽胸前的白綏聲音悶悶的。
“對不起,我食言了……”謝蔽握住白綏抱在他腰間的手說道。
“作為賠償,我要你答應我,今后要一直在我的身邊,不許再一聲不吭的走了。”
“好。”
“若是食言了呢?”
謝蔽思索了片刻,說道:“這次不會了。”
“若是食言了,我就詛咒你下輩子也遇到我,被我煩一輩子!”
“好。”
被煩一輩子嗎,求之不得……
“師父,洗漱已經準備好了,要給您端進來嗎?”門外響起了彥兒的聲音。
“我去拿。”謝蔽還沒來及阻止,白綏已經跳下了床打開了房門,迎接白綏的是彥兒吃驚的模樣。
“形煙公子,您怎么在我師父的屋里……”
白綏瞇著雙眼,用意味深長的口吻說道:“你猜。”完全不顧屋內無辜的謝蔽。
彥兒恍然大悟終于明天為何師父明明有那么多女孩子為他傾心,他卻一直沒給自己找過師娘,原來師父竟有這樣的嗜好!彥兒也覺得安慰起來,畢竟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人照顧師父他老人家了。
若是給謝蔽聽到此時彥兒的心聲,估計會直接把他趕出師門。
彥兒紅著臉和白綏交換了一個“我懂了”的表情,把洗漱盆遞給了心中默認的師娘,站在了一邊等候著。
白綏浸濕了帕子,謝蔽伸手想要接過卻被白綏阻止了,他也不再和白綏爭搶,任這個小狐貍給自己擦臉,白綏就像擦拭一件寶物一樣,一遍一遍一處一處地給謝蔽洗臉,可憐謝蔽的臉都被擦紅了。
“可以了,皮要擦破了”彥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說道。
“不礙事。”謝蔽一動不動地坐著說道。
護妻也不是這樣的啊,彥兒在心里埋怨道。
白綏連忙放下手里的洗臉帕,呼呼地給謝蔽吹道:“對不起……”
“連擦臉都不會的形煙公子,到底是如何當上醉仙樓的花魁的?”彥兒低聲問道。
白綏撓了撓腦袋,思索了一番道:“我又沒伺候過別人梳洗,含煙姐姐也沒教過我呀……”
“都沒有客人過夜的嗎?”彥兒驚訝地問道。
“咳咳咳……彥兒不得無禮。”謝蔽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其實是他一直不愿想起的,每每在醉仙樓看到白綏的會客牌被人拍走,想到白綏可能會在別的男人身下討別人歡喜,他就會和自己置氣到一身內傷。
白綏也沒思索脫口而出:“我不喜歡和別人睡,不過……你師父例外。”
“噗,咳咳咳……”剛喝了一口水的謝蔽,嗆的直咳嗽。
白綏所謂的喜歡和誰睡其實估計和喜歡和父親、母親一起睡差不多是一個意思,不過在他眼前這兩個人看來,卻似乎有些變了味兒。
不過更關鍵的是,開什么玩笑,堂堂醉仙樓的花魁,都不用伺候客人過夜的嗎?那千金難求的會客牌,又是怎么回事?
“那么多客人就沒有要求留宿的?”彥兒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連謝蔽也沒有阻止。
白綏的回答讓謝蔽哭笑不得,同時心里高興得仿佛在翩翩起舞。
白綏摸了摸下巴說道:“有什么是不能用法術解決的?”
高啊!太高明了!彥兒此刻只想跑到醉仙樓告發這個欺騙消費者的新晉師娘。
“那你自己總會洗臉吧?”
白綏伸出了手,做了個徒手洗臉的動作,惹得彥兒哈哈大笑:“你是貓嗎?歲歲才這么洗臉!”
“喵!”突然一聲貓叫,仿佛是應了彥兒的那聲呼喚,一道白影躥了出來,險些打翻了桌上的茶壺,彥兒眼疾手快給扶穩了,厲聲呵斥道:“歲歲!”
雪白的貓咪一個靈巧的轉身就鉆進了謝蔽的臂彎里。
……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謝神醫妙手回春的雙手此時突然無處安放。
白綏冷冷地看著這只雪白的貓咪,問道:“你管它叫什么?”
只有彥兒一臉懵逼地回答道:“歲歲……”
“彥兒,你先把它抱走。”謝蔽對彥兒說道。
“彥兒可以走,歲歲留下。”白綏特意加重了“歲”。
完了,師父被“捉奸”了……彥兒識時務地退出了房間帶上了門,一溜煙兒的離開了沒有硝煙的戰場。
謝蔽將手里的歲歲放了下來,歲歲不滿地嗷嗚了一聲。
“羽生,我……”伸出手抓住了白綏的手,剛剛還是皮膚的觸感,一瞬間就變成了毛絨絨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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