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天，江遠再次打開了系統面板。
‘科技定向進化’還在冷卻中，需要繼續等待20天。
江遠點開‘低錳鋼發泡劑’科技。
“低錳鋼發泡劑：用于制造錳鋼泡沫的藥劑。錳鋼泡沫，凝固速度快、硬度高、抗拉性與韌性好、極易塑造成型、抗腐蝕性強，密度僅0.2g/cm^3，基本等同于塑料泡沫......”
然后下面就是三四頁的低錳鋼發泡劑制造說明。
大約7個步驟，詳細說明了這種發泡劑的每個細節。
江遠很快瀏覽了一遍，在制造發泡劑之前，需要先制造一批低錳鋼給后續實驗準備測試材料，這就要用到淺灣大學冶金實驗室特有的快速凝固真空感應爐了。
江遠吩咐程倩倩道：
“我有點想法，想做點東西。你先幫我煉制一批低錳鋼，錳含量2.6%，10公斤。”
程倩倩立即興奮地行動了起來，她平時是沒有機會使用快速凝固真空感應爐的，這個儀器的使用壽命也就1萬次左右，每次成本大約5000塊，根本就是在燒錢。
也就剛進實驗室時金立豐讓程倩倩嘗鮮用了兩次，后來碰都不讓碰的。
現在居然有了練手的機會！
而且江遠要的是10公斤，這個爐子卻是一公斤級的，也就是說她起碼可以用十次。
程倩倩一臉渴望地望向姜濤。
實驗室副主任長期臥病在床，主任不在，姜濤就是實驗室的責任人，掌管著實驗器材的使用和分配。
“10公斤有點多吧......”姜濤本來還想習慣性地還還價，希望把10公斤減到3公斤，但是想到導師走前的吩咐，又被程倩倩美眸一望，嘴就不爭氣地：
“好。”
吳峰馬上圍到程倩倩身邊，獻出自己私藏的麥麗素，恬著臉道：
“程美女，給我一次練手機會唄！”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圍了上去，美女、師妹地叫個不停。
江遠看著眾人，完全沒有自己動手的沖動。
如果不是不好解釋發泡劑配方來源，他都想直接把這個配方扔給金立豐，讓他幫自己做。
要知道，實驗能力都是靠大量失敗堆出來的，江遠可沒有一個‘實驗學習大師’技能幫他快速提高實驗能力。
現在學習了一些化學知識后，江遠也能看懂發泡劑的原理了，也就有了解釋發泡劑配方來源的理由，于是更沒動手的欲望。
雖然江遠其實遠沒有發明低錳鋼發泡劑的能力，不過看懂總比發明容易得多不是嗎？
江遠很確信，如果現在有人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的話，自己瞬間就可以用專業知識糊他一臉。
看著爭爭搶搶的眾科研狗，江遠微微一笑。
就讓我安靜地做個嘴炮王者吧！
下午兩點多，江遠拿到了10公斤實驗室級高純度低錳鋼，而且磨成了細細的鋼砂。
錳鋼的脾氣十分古怪而有趣：如果在鋼中加入2.5—3.5%的錳，那么所制得的低錳鋼簡直脆得像玻璃一樣，一敲就碎。
然而，如果加入13%以上的錳，制成高錳鋼，那么就變得既堅硬又富有韌性。
江遠要求的是2.6%的低錳鋼，在實驗室專門的工具中，很容易就磨成了細砂。
在江遠的指揮下，低錳鋼砂被分成100克一瓶，總共100瓶。
100瓶總能造出合格的發泡劑了吧？
江遠不太確定，指揮程倩倩道：
“下面，我們開始造一種新的試劑，我叫它低錳鋼發泡劑。在我的想象中，它能把低錳鋼砂膨脹到幾十倍，同時又像鐵塊一樣堅韌。首先......”
程倩倩在江遠的指揮下，開始做實驗，其他人則暗中撇嘴。
你是天才我們承認，但是發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學得再快也是沒用，很多時候發明這東西根本就是看臉的。
狗屎運到了，試管沒擦干凈都可能產生一個偉大的發明。
不信的話，沒洗手發明的糖精了解下。
更惡心的是青霉素，起因是科學家的鼻涕落進了培養皿......
......
......
第一次實驗順理成章的失敗了。
程倩倩制作出的發泡劑是淡紅色的水狀液體，完全不像系統描述的那樣：
“低錳鋼發泡劑，無色無味粘稠液體......”
即便如此，江遠還是讓程倩倩拿它跟低錳鋼砂反應測試了下。
不然怎么辦，難道說“我想象的發泡劑是無色無味的粘稠液體”嗎？
根本無法解釋好嗎？
沒制造出來你怎么知道的試劑的特征的？
由于低錳鋼密度約是水的8倍，而水的密度大約是錳鋼泡沫的5倍。
也就是說，低錳鋼與發泡劑起反應變成錳鋼泡沫時，體積至少要膨脹40倍。
而且江遠并不清楚此過程是否會產生有毒氣體，系統也沒說。
所以，低錳鋼粉末必須控制量，承載錳鋼泡沫的反應器也必須密封且足夠大，否則可能會爆炸。
細節囑咐了程倩倩后，具體操作自然由她代勞，江遠背負著雙手安靜地做個王者。
實驗果然失敗了。
1號試劑倒進低錳鋼砂什么反應都沒產生，好像水倒進沙子一樣。
“哦，失敗了。”
圍觀的眾人紛紛散去，心中莫名放松很多。
還好，化學發明還是看臉的，我們還有機會！
要是還看腦子，我們干脆也去當園丁算了。
程倩倩吐了吐舌頭，頗為不好意思地道：
“我想起來了，剛才第三步似乎有點失誤。”
江遠笑道：
“那我們再來一遍。”
2號試劑失敗。
程倩倩想了想，猶豫地道：
“化學試劑的發明時間很不穩定，基本就是碰運氣。通常來說，半年也不一定有什么成果，你只租了一個月，我怕是在......”
說了一半她停了下來。
江遠鎮定地笑道：
“白白浪費時間？放心，我有把握。”
程倩倩見他堅決，只能點點頭道：
“好吧，既然你堅持，反正我有錢拿~”
3好試劑失敗。
......
12號試劑失敗。
實驗一直做到了晚上10點，果然一次都沒成功。
程倩倩開始動搖了，一臉茫然地道：
“是不是我水平不行，要不明天找個化學老師試試？”
低錳鋼發泡劑看似把所有步驟都寫明了，但是程倩倩只是一個普通一本的普通研究生，實驗能力太差，而且江遠估計其他老師也都那么回事。
大家平時也就是重復下國外實驗，然后刷刷論文，誰能真正的做點突破創新了？
這種實驗員水平不行導致失敗的案例不要太多，江遠高中就體驗過，其他同學組裝的收音機都是可以用的，就他的不響！
所以，別看江遠說得頭頭是道，在實驗上江遠根本不敢說話。
江遠只能繼續鼓勵道：
“我確定配方沒問題，明天八點半我們準時開始，繼續測試。走，我送你回去。”
事到如今，只能期待明天‘學霸時刻’能發現點什么了。
“嗯，好，我一定更努力！”程倩倩看他堅決，也樂意繼續實驗下去。
她平時可沒有這種放開量做實驗的待遇，正好趁機多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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