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李晴瑜看到江遠偷偷摸摸的眼神，故意問了一句，同時把自己的腳尖繃直。
無痕隱形絲襪緊緊貼在小腿上，把她原本就保養得很好的皮膚襯托得更完美無瑕，讓人不由生出撫摸把玩的欲*望。
江遠嗓子有點發干，誠實地道：
“很漂亮！”
說完還傻傻地問了一句：
“冬天穿絲襪不冷嗎？”
你說呢？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穿？
李晴瑜撇了他一眼，微笑道：
“這是Fogal的冬季連褲襪，絲綢和羊絨的混紡面料，比較保暖。”
連褲襪？
江遠的眼神不由向上飄去，盯在李晴瑜的腰腹部，努力想象著連褲襪盡頭的景色，腦子已經快要不能轉動了：
“......哦，那一定很貴吧？”
李晴瑜被江遠看得臉色微紅，假裝鎮定地道：
“確實不便宜，400美元一條，還容易拉絲，基本上一周就要換一條。”
“真貴！以后我給你買吧！”江遠有點口不擇言，把經常說給張蕓聽的話說給了李晴瑜。
剛說完他就有點后悔。
李晴瑜也不生氣，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瞇瞇地道：
“好啊。我要M碼，120D以上的，Fogal的Cashmere 525就不錯。”
“啊？120D是什么？”江遠一頭霧水。
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絲襪的具體參數，平時他只負責摸，根本不關心絲襪是怎么買的。
李晴瑜不得不囑咐了一句：
“簡單來說，D是絲襪厚度的度量，數值越大就越厚。現在的天氣，120D基本足夠了。喏，你看，很厚的。”
李晴瑜邊說還邊扯起來一塊讓江遠觀看。
......
......
三點半，江遠和李晴瑜準時出現在會議室，兩人神態都有點興奮。
這給了斯旺錯覺。
江遠非常想拿到5nm光刻機，雖然他對自己游說白宮給X1加關稅的做法非常不滿，也不會輕易放棄光刻機。
斯旺心中一松，只要想要就好辦，不能提前履約就不提前吧：
“江總，你好。”
江遠也一臉如常地跟他握手后坐在對面。
深思集團現在跟英特爾的關系很復雜，也很正常。
在高科技行業，經常出現兩個企業既合作又競爭的情況，就像之前微軟跟深思集團的關系一樣。
比如英特爾跟全球最大光刻機企業荷蘭ASML的關系也同樣如此。
ASML是1984年從飛利浦獨立出來的公司，專門致力于研發光刻技術。
得益于近乎完美的德國機械工藝以及世界頂級光學廠商德國蔡司鏡頭，再加上鷹國提供的光源，ASML經過幾十年孜孜不倦的技術改進，迅速發展，到如今已經占到了全球光刻機總銷售收入的78%。
但是隨著ASML的壯大，高端光刻機市場基本被壟斷后，英特爾不樂意了，他自己的晶圓工廠生產成本日益增加。
后來英特爾開始大力扶持日本尼康以平衡ASML，但是ASML憑借獨步全球的工藝水平和穩定性能最終擊敗尼康成為高端光刻機的王者，尼康則開始面向低端領域。
如今全球最大的晶圓代工廠臺積電是ASML最大的股東，三星，英特爾也占有ASML的股份，壟斷地位已經形成。
ASML有一個非常奇特的規定，那就是只有投資ASML，才能夠獲得優先供貨權，意思就是要求他自己的客戶要先投資自己才行。
這樣奇特的合作模式使得ASML獲得了大量的資金，包括英特爾、三星、臺積電、海力士都在ASML中有相當可觀的股份，可以說大半個半導體行業都是ASML一家的合作伙伴。
這已經形成了龐大的利益共同體。
所以，就算是ASML的技術研發出現了失誤，光刻機發展變慢，那英特爾牙膏制造廠就再擠擠牙膏好了，并不會威脅到ASML的市場占有率。
基本上，英特爾跟ASML就是這種一邊競爭一邊合作關系，現在跟深思集團的復雜關系無非是另一個翻版罷了。
雙方其實也沒什么好談的，因為這是一次各懷鬼胎的合作。
江遠想逆向5nm光刻機的技術，同時不愿意拿出X1芯片技術。
他準備逆向出技術后立即大規模降價傾銷CPU，把英特爾、AMD之流統統踢出局。
斯旺這邊想拿到X1芯片技術，卻又暗中下絆子不讓X1進入鷹國市場。
畢竟，江遠的研發能力太嚇人了，英特爾可不想CPU行業也出現一次洗牌。
所以，談來談去，雙方也沒談妥，江遠都死活不愿意提前履行合同，最后還提出了一個要求：
“另外，我想先驗驗貨，我自己去看看。”
聽到這話，斯旺對江遠想拿到5nm光刻機的迫切心理更有把握了。
這很正常。
5nm是目前全球最先進的光刻機，在此之前對華國是禁售的，說華國人對它望眼欲穿可不是句玩笑話。
一臺5nm光刻機價值近10億美元，驗貨是正常的。
但是你一個老總自己親自驗貨什么鬼，沒聽說你對光刻機有研究啊！
斯旺心中狐疑，嘴上便道：
“江總想提前驗貨，卻又不愿意提前履約讓我很為難啊......”
江遠冷笑道：
“貴國商人和膏藥旗國的經商歷史可不怎么好聽？以次充好什么的太常見。我必須保證你們給我的是ASML的全新機器，而不是拿次級產品升級來的。”
“這......”斯旺一滯，連忙笑道：
“怎么會呢？”
升級是不可能升級的。
要是有這種技術，英特爾哪還會讓ASML一家獨大？
不過還別說，江遠真說中了。
英特爾提供的這2臺5nm光刻機確實不是全新的，那是兩臺被他們使用了半年的舊機器。
ASML的技術一直在改進，哪怕是同樣的5nm光刻機，越新批次的機器也越好一些。
英特爾當然要把最好的留給自己，把舊的淘汰給深思集團。
“不同意？那就是真的有問題了？”江遠懷疑地看著斯旺。
“怎么會呢！”斯旺趕緊笑道：
“只要江總再多加點定金，英特爾就可以先提供一臺5nm光刻機和一臺7nm光刻機，空運到淺灣讓您驗貨，但是沒有正式履約之前，只能由我方人員看管不會交給深思集團，另外只能測試生產三次。”
斯旺倒不擔心華國耍流氓強搶，都已經要交易了，就沒必要撕破一個大國的臉皮下場硬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江遠其實就是想看看然后就退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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