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一直很平靜,一直到鳴人卡卡西離開也沒發(fā)生什么。
自來也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臟好似被龔琳娜老師附體,在胸腔里吟誦著忐忑,可能年齡大了有點心律不齊。
按下遙控器關(guān)閉屏幕,綱手握著遙控器杵在桌上,忍者只講究任務(wù)結(jié)果,過程不算太重要,盡管鳴人一通瞎折騰,但他把魍魎封印了,事情就算到此為止,綱手也不想和他計較那么多,她現(xiàn)在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說半藏到底在干嘛?這他都不出現(xiàn)?”
半藏被稱為半神,當初在戰(zhàn)場上賜予了他們?nèi)谭Q號,那一戰(zhàn),大蛇丸以命相搏,自來也鼻青臉腫,綱手甚至擠不出一滴查克拉奶自來也一口,半神的強大令他們心底拔涼拔涼的。
可現(xiàn)在,狗都站到家門口叫了他也沒出現(xiàn)踢一腳,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你認為他還活著么,即使還活著,他現(xiàn)在也該有七十五六了吧。”自來也說出他的猜測,一山不容二虎,曉想在雨忍村發(fā)展,半藏絕對是個阻礙,就算沒被除掉,如此高齡的他多半也是處于被架空的狀態(tài)。
綱手低頭思索自來也說的可能性,天氣悶熱,冰沙的效果持續(xù)不了多久,不一會兒,綱手額頭浮現(xiàn)出細密的汗水,汗水聚集成滴,順著脖頸向下流淌。
自來也目光順著那一滴汗水轉(zhuǎn)動,不由的坐直身體,脖子越伸越長,察覺到綱手有動作,趕緊正色道:“歲月不饒人啊,即使是你也無法免除它的侵蝕,更別提半藏了,他可是和老師一代的人。”
“恩,有道理。”綱手認同的點點頭,說道:“過來,給你個任務(wù)。”
“什么?”自來也好奇的湊了過去。
“轟!”
“誒。你們看,天上掛著個人!”
一個明顯是外地來的指著天空驚呼道。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旁邊的木葉人只是抬頭看看便繼續(xù)干自己手里的事,自從木葉結(jié)界改了以后,三天兩頭就掛個人,他們都習(xí)慣了。
“靜音,再買個空調(diào)。”看到腦瓜子卡結(jié)界里的自來也抽動兩次,綱手轉(zhuǎn)頭拿起兩沓文件呼扇起來。
你這不是不暈么。
次日,天微亮。
嗒嗒嗒
輕微的腳步聲回蕩在寂靜的街道中,一雙短跟踏著輕快的步伐走上鳴人家樓梯,片刻后,腳步聲停止,一條纖細的胳膊打開了鳴人家隔壁的隔壁的門。
長久不住人的房間幾無生氣,微光透過破碎的玻璃口照射出一條條懸浮著微粒的光路,光路一部分通過破損的墻洞射進隔壁,另一部分聚集在屋子中間一堆廢墟中趴著的狗身上。
“想我沒?”胳膊的主人放下手中的大塑料袋,從其中掏出一小包走進屋里。
廢墟中,狗鼻子抽動幾次,耳朵輕輕抖動,緩緩睜開眼,看到來人,瞬間睜大,起身落水狗般甩動毛發(fā),瞪大狗眼蹲坐在一堆碎家具中間。
丁達爾和布朗共同施加特效,微光中的狗被顆粒環(huán)繞,狗眼神采奕奕,頭頂三花聚頂,猶如修煉有成即將升天前對月長嘯的孤狼。
很帥,畢竟拿智商換的。
看到來人手中只有小袋沒有其他東西,順風(fēng)腦袋一歪,疑惑的表情瞬間破壞了孤狼的形象,接著好似想通問題,一頭扎進旁邊的墻洞內(nèi),不一會兒,便叼著盤子沖到少女腳邊放下,蹲下來,尾巴掃把一樣作用擺動。
“看你臟的,等他醒又得說你了。”少女把隊友送的狗糧倒入盤子中,拍動狗毛上的灰塵。
“嗷”
一個音節(jié)剛從狗嘴里吐出,一只素白的小手直接掐住狗嘴將它按住:“噓,別叫,他還沒醒呢。”
順風(fēng)狗臉鼓鼓的擠出另一個音節(jié):“嗚”
安撫完狗,少女回到門外,拿起袋子走到隔壁的隔壁。
開門聲很輕,窗簾禁閉的屋內(nèi)有些黑,不過對少女影響不大,即便最微弱的光她也能看到屋內(nèi)的情況。
原本是壁櫥的位置被半截和屋子布局完全不同的沙發(fā)代替,雛田也不知道這沙發(fā)鳴人是從哪淘來的,不過沙發(fā)棉絮中夾雜的棕色長發(fā)明確的說明了它的原主人是個女性。
沙發(fā)上,是兩只攤平的貓,一只胖,一只更胖,再上方,是五個卡在墻壁上的泥塑頭顱,固定的方式很簡單,僅僅是在墻里釘了幾根木條再把泥塑按下去扎住。
有點歪,但足夠顯眼。
政治嘛,你不顯眼點誰知道你正不正確。
泥塑頭顱右邊是一張卡住墻兩頭的大床,床上是頭頂黃毛酣睡的少年,少年側(cè)躺,裸露的上本身略白,一腿伸直,一腿壓被,被下,半只貂露出,肚皮朝天的仰躺在床沿,好似無脊椎動物一樣和床近乎九十度的垂直,小小的鼻尖指著地面,小嘴一張一合,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漬干涸的痕跡。
從門邊的掛鉤取下抹布,少女走過去擦干痕跡,單一扔把抹布掛回去,走向餐桌。
路過沙發(fā)時,順手塞進貓肚子下,掏出一只蛞蝓。
蛞蝓一身貓毛,抖平兩只小觸角,貪婪的吸食空氣:“呼得救了。”
來到廚房,把蛞蝓放在洗碗池中并在旁邊放了一盆水,少女打開旁邊的袋子,把東西一樣樣的倒入盤子中送到餐桌,最后兩盤端出來,雛田后腳一勾,鞋跟掛住廚房拉門,啪得一聲關(guān)死。
“誒?”聽到聲音,還在洗澡的蛞蝓努力拉直身體向洗碗池外看,兩只觸角完成問號,不解其意。
嗅覺喚醒了生物鐘,鳴人鼻子動動,睜開惺忪的雙眼,揉一把,迷糊間就看到自家媳婦坐在餐桌前看自己,秀發(fā)垂披,素衣長裙,心口搭桌,平攤的小腹隨呼吸起伏,白絲短跟的長腿側(cè)伸,好似一位坐立于迷霧中的田螺姑娘,又似云間漫步失足跌落人間的仙女,端莊大氣,素雅飄然。
仿佛桌子上那一摞空盤子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
“早安,鳴人君。”
“早。”鳴人一扯被做到床沿,捂著頭緩解分身記憶回歸的沖擊,被子一動,搭在床沿的小菱通失去配重,向床下滑去。
鳴人下意識接住掛在脖子上,目光迷離的看著今天又不知道穿著誰的衣服的自家媳婦。
媳婦啊,你這么玩,很容易懷孕的你知道么。
搖搖頭,拍拍臉,讓自己冷n冷n,感覺冷靜的還不夠,鳴人起身走向浴室。
“我先洗個澡。”
別看現(xiàn)在的雛田前凸后翹,該有的都有了,還比一般人的大,可誰又能想到,她還是個僅僅是個不滿十四周歲的蘿莉呢!
她12月27的生日啊。
所以這個澡是必須洗的,一旦冷靜不下來,明天轉(zhuǎn)手就得被老岳父送進木葉監(jiān)獄,然后憑借出色的投食天賦收到一對名為風(fēng)神雷神的小弟當打手,從此在監(jiān)獄里叱詫風(fēng)云,然后大家一起自掛東南枝。
也可能是掛西南枝,全看輝夜的心情。
洗完澡,鳴人掛著還在睡的小菱通走出浴室來到餐桌旁,把雪貂放在桌子上拉成一條自然風(fēng)干,一對比,發(fā)現(xiàn)旁邊的那摞又多了三個盤子。
把擦頭的毛巾搭在椅子背上,鳴人坐下拿起筷子,看看自己的手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轉(zhuǎn),嘿嘿笑著發(fā)出邀請:“媳婦,今晚有空一起洗個澡不?”
雛田這下繃不住了,腦補出無數(shù)種一起洗澡會發(fā)生的事情,血液上涌,白里透紅的臉頰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把,微微點頭:“恩。”
“嘿嘿。”鳴人笑容逐漸變態(tài),小姑娘肯定是誤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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