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儉月朝著床邊走去,坐在床邊,漫不經心的開始擦拭自己的彎刀。
白迦南頓時委屈的跟到床前,蹲下身子,仰著臉看著儉月道:“娘子,為夫錯了,為夫真的錯了,娘子你就原諒我好嗎?”
儉月聞言,看向白迦南,對方臉上那真摯的認錯表情,讓儉月為之動容,她不由問道:“那你說你錯哪里了?”
白迦南頓時起手,起誓似的道:“娘子你說我哪里錯了,我就哪里錯了,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
儉月:
見儉月沉默,白迦南繼續再接再厲,嘟起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儉月道:“娘子,你就原諒我可好?你不知道,我看見你和那混蛋太子在一處的時候我是多么的憤怒,我恨不得直接將他的腦袋擰下來做球踢,敢對著我的女人淫笑,我讓他從此做太監!
儉月忽的笑了,諷刺的說道:“說到這個,也不知道是誰溫香軟玉,這未婚妻剛死沒多久,就急吼吼的將別的女人娶回去了,憤怒?難道你應該憤怒?”
“不應該。”
白迦南立刻說道:“娘子千萬不要生氣,小心氣壞了,我這就回去把赫里紅那娘們給解決了,提著她的腦袋來給娘子當凳子坐!
白迦南轉身就要走,那認真的樣子,看的儉月忍俊不禁,到底是久別重逢,生不起氣來,只能是一笑。
聽到儉月的笑聲,白迦南頓時笑著轉回身兩個跨步就到了儉月的身邊,一把將儉月抱在懷里,緊緊的,力道大的驚人。
而江月,不但沒有掙扎,反而是反抱住了白迦南,十根手指甚至是抓住了白迦南兩側的衣服,就差一把直接扯碎了。
她忽的哭了,道:“白迦南,你這個混蛋!
白迦南閉上眼睛,心里踏實了一半,道:“是,我混蛋,對不起,對不起,月月,我好想你!
“我也像你啊,可我也恨你!
儉月說著,忽的一把將白迦南推開,看著他瞪著眼道:“我親眼看著你成親,看著你和她入洞房,你可知我的心都在滴血?”
白迦南忙道:“我沒和她洞房,真的,洞房花燭夜,我只想和你一起!
儉月冷笑:“沒有?誰相信?難道那個時候你還記得我是誰?白迦南,我恨,我恨你為什么會養了這么一個白眼狼在身邊,我恨你為什么明知道她愛著你而不將她流放,反而留在身邊。
白迦南,你說,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我就算是如此恨你,可我還是放不下你,你就像是生根了一樣,扎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拿不出去。”
白迦南聽了,再一次將儉月擁入懷中,輕聲道:“生根了,就不要拿出來了,你恨我,我知道,你盡管恨,我也恨我自己,恨我沒有能力保護你,還因為我,你才會置身險地。
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你別哭,你要是難過,你就打我罵我,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認了,你只要別哭,別哭。”
儉月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落,卻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可白迦南就是知道,她一直在哭。
哭的他心都在發疼,看了看門外的人影,白迦南索性直接抱起儉月從窗戶一躍而出,離開了太子金甲衛的監視范圍。
夜里風涼,兩人在空中,白迦南用披風將儉月裹得嚴嚴實實,儉月就這樣被他抱在懷中,心里暖暖的。
兩人沒有走遠,而是到了攬月樓,攬月樓從被查封之后,就沒有人來過。
樓主花想容被剝皮而死的消息不脛而走,讓這里便的陰沉,加上后來那一場大火的緣故,這里變成了廢墟,就更沒有人來了。
兩人直接到了后院,找到了花想容的房間便鉆了進去。
看著白迦南謹慎的樣子,儉月忽的笑道:“此時謹慎,可是晚了些。”
白迦南將她放在地上,又從柜子里尋了一床被子撲在了床上,這才拉著她坐在了床邊道:“不晚,只要娘子還在我身邊,這一切就都不晚!
儉月笑笑,眼神透著哀傷的說道:“我以為,鳳冠霞披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可現在,我忽然非常憎惡,因為,我看著你親手將那穿著鳳冠霞披的人領進了房間,親眼看著你們拜堂。”
白迦南聞言,將她攬入懷中,道:“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切,都會成為你生命中最難過的事情,可是,我卻無法改變過。
月月,我從未想過要忘記你,哪怕是蠱蟲纏身,我依舊想著要和你在一起,可卻不曾想,這一切,差一點成為奢望。
當看著你調入鴻蒙河的時候,我的心都跟著你去了,若不是你掉下去的時候,給我留下的那句話,我都不知道我是否能挺過來!
儉月靠在他的肩頭,道:“你讀懂了?”
“嗯,懂了!
白迦南點頭,嘆了一口氣道:“剛開始我是沒有想過,總是想著和你一起去了,可是赫里紅用我娘的命要挾我,我不得不放棄去死。
后來,當一切都結束,想到你當時的笑容,想到你當時說的話,想到你說讓我等你,我忽然就想到了,這可能只是你的金蟬脫殼之計,也許,你沒死!
儉月點頭:“是啊,我沒死!
“幸好你沒死,否則我”
白迦南還沒說完,忽然聽的一聲冷笑,他頓時警惕抬眼,便看見黑風正坐在窗戶框上,正看著窗外的月光。
儉月皺眉,不悅道:“你跟蹤我?”
黑風回頭,看向她道:“談不上,不過是你們選錯了地方。”
白迦南站在儉月的身前,冷道:“你是誰?”
黑風笑笑,看向白迦南反問道:“你覺得我是誰?”
語氣冷漠,帶著淡淡的殺意,儉月當即警惕,猛地起身,將白迦南推到了自己的身后,冷著臉看著黑風道:“你要干什么?”
黑風頓時覺得胸口一陣刺痛,他漫不經心的重新看向月亮,淡淡說道:“不干什么,只是覺得不爽罷了,月月,你不該跟他來的。”
白迦南冷笑道:“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黑風搖頭:“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卻敵不過沒有毒牙的巨蟒,這人啊,有時候還是要謹慎一些的好,翻船是小事,若是連命都丟了,那可就是大事兒了!
黑風說著,忽然身影消失在了窗前,儉月頓時一驚,迅速將白迦南推到了窗前,轉眼看著屋內,冷道:“黑風,別逼我!
黑風的身影在床邊出現,他看著儉月,眼中帶著受傷。
“逼你?是啊,我一直都在逼你?,那又如何?你拒絕的了嗎?”
儉月皺眉,白迦南就要出手,卻被儉月攔的死死地,他不由不悅道:“月月,你做什么?”
儉月聞言搖頭道:“別沖動,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可若是任由他傷害你,我做不到!
白迦南護著儉月,可儉月卻一個勁兒的護著他,這讓他百般不得其解。
眼前這個男子實在是太危險了,先不說他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他更看出了這男子看著儉月眼中的那廝光亮。
這才是他覺得最危險的東西。
那是情。
也許是雄性生物共有的直覺,黑風第一眼便已經看出,他對儉月的感情暴露了,被一個小孩給看穿了。
不得不說,對白迦南,他是贊賞的。
他這么大的時候,也許還不如他。
“傷害?你覺得我會傷害她嗎?”
黑風反問,眼中的笑容不減,懶散的語氣更是讓人覺得這人的危險。
儉月緊繃著神經,等黑風說完話,她搶著說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黑風忽的一笑,再一次瞬間消失,下一秒,已經到了儉月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儉月的肩膀,白迦南見狀,迅速攻擊過去,黑風眉毛都沒動一下,另一只手只一下,便將白迦南給扔了出去,跌落到了攬月樓的后院。
儉月見狀,想要出去,卻被黑風死死抓住,她回頭便想要和黑風吼叫,卻見黑風忽然怒視她道:“你可知這里是哪里?”
儉月一頓,黑風冷哼道:“你不是想知道鐵甲兵的確切位置嗎?現在,你就如愿以償了!
他說著,便帶著儉月朝著后院而去,白迦南在院子里起身,便見黑風已經帶著儉月到了后院的水井旁邊。
白迦南再一次攻擊上來,這一次,黑風徑直掐住了他的脖頸,冷道:“殺你,不過是我動動手指的事情,你覺得你能奈我何?”
就在黑風要用力的時候,儉月猛地抓住黑風的手背,黑風看過去,便見儉月冷眼看著他道:“她若死了,我便死了,你的局,可就要黃了!
黑風瞇眼“威脅我?你可知,你若死了,便是輸了,這個局,也就解了。”
儉月點頭,忽的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也算是解脫了,不是麼?又有何不可?”
儉月說的灑脫,實則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她還是很擔心黑風不會妥協的,誰知黑風在她說完的下一刻,便松開了儉月,冷著臉看著她道:“一個男人,就讓你亂了方寸,你覺得你還有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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