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nov 15 12:03:48 cst 2015
“什么麻煩?”他披上外衣,“咱們可是良民,到這兒什么壞事都沒做。難不成是你捅了什么亂子沒告訴我?”
“不,是你的事兒。”子芪說。
“我的事兒?”青寇大惑不解。
子芪不緊不慢地解釋:“你被判罪了……”
“什么罪?”
“猥褻雌妖未遂。”
“什!么!”青寇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我可不是那種人你知道的,怎怎怎么就給判上罪了呢?”
“我知道。”子芪點點頭,“可是那個郡主也是心知肚明,他是為了你的神器來的。”
“啊?你說天機鏡?”
“對。他們的郡主叫烈虺王,是個心狠手辣的小人,而且武技很是強悍。估計現在他們已經在抓捕你的路上了,所以我才來催你盡快離開這兒。”
“我的天吶,快走!”青寇聽完,趕忙拉起子芪的手,快速跑出了客棧。
…………
“呼……呼……”他們二人一路狂奔,累得氣喘吁吁。
“為什么要逃走?天機鏡不是可以空間轉換嗎?”子芪緊隨青寇,疑惑地問。
“天機鏡的空間置換有時間限制……只有到丑時,才能夠使用……而且,由于上古禁咒的限制……轉移地點是一里之內的隨機地點……”他喘著粗氣,解釋道。
子芪一邊說一邊不安地回頭看追兵:“糟糕,他們好像來了。”
“什么?我們拼命地跑了這么久,還是沒逃過?”
果不其然,遠方的追兵不知何時由一個個小黑點變為了一個個模糊的身影——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乖乖隨我們走。”一個腹虺小妖上前一步說。
“休想!”子芪攔住他。
腹虺妖沖她一笑,“真的要抵抗?”
子芪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他舉起一只小旗,向他們兩個一指:“上!”
聽到號令,追兵們紛紛提攜著武器,向他們團團圍過來。
子芪從容不迫地捻動手印:“五雷轟頂!”
瞬間,天雷滾滾,幾道雷光下來,追兵近乎減員一半。
“喂喂,我們這樣算不算襲警啊?”青寇小聲說。
“這種警,襲了也無所謂。”子芪面無表情地說。
“可惡!”那個無名的腹虺小妖再次勉強站起來,舉起那面只剩旗桿子的小旗,“給我上!給我上!”
“地御!”子芪念動口訣,原本平坦的地面驟然突起一面高大而堅硬的石墻。
腹虺兵們如潮水一般擁上石墻,這個縱火,那個放雷,即使再堅硬的屏障,在這種大規模的攻擊下也會出現一絲裂痕。
“你快走!”子芪支撐著招式,勉強回過頭,對青寇大喊道。
猛然間,在他們身后,一個人早已不知不覺地出現,悄無聲息,連影子都沒有!
“死!”待青寇察覺時,那人早已釋放了招式,直直地刺向子芪!
黑暗的招式刺透了子芪的右胸,鮮血頓時噴涌出來。
“還是沒有瞄準,唉,我果然不適合背后偷襲。”那妖怪搖搖頭笑著說道。“不過,也無所謂了,你們唯一的戰力已經奄奄一息了,只有你這廢柴,也沒什么用處。”
青寇趕忙抱過子芪,鮮紅的血液已經浸透了她的衣服。子芪兩眼微閉,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我說過,不再讓我的同伴受傷。對不起……”青寇抱著她,口中喃喃自語。
“交出天機鏡,或許我心情好還會放你一命。”
青寇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他輕輕從腰間解下那面天機鏡。
“靜謐月影,通曉天機!——天機鏡,開!”
突然,一朵潔白的蓮花從天而降,一個看似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從當中一躍而出:“十神器之‘靈’,特來相助。”
看到這番場景,她好像已經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么。靈轉過身去,口中念念有詞,把手一揮:“去!”
一道皎潔似月光般的力量劃破了空氣,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剩余的兵力。那群腹虺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轟”的一聲,包括那名頭目在內的全部士兵連忙四處逃散,死者不計其數。
“作戰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那些礙眼的螞蟻從眼中剔除掉。”靈微笑著說,“怎樣?剛才那種威力的招式你可以接得住么?接不住的話就投個降,或許我心情好,還會只把你打成殘廢。”
聽罷,烈虺王一下子飛到云端,冷笑著說:“天機鏡,是我小看你了。但我烈虺王,也是不好惹的。”
“百虺噬城!”烈虺王驅動邪術,天空驟然陰云密布,不一會兒竟下起了虺雨!何為虺雨?雨中帶虺,虺隨雨降,故稱為虺雨。
靈護住心神,念動口訣:“兌字·邪崇退避法!”
這時,天邊顯現一束藍光,直貫長虹,驅散了陰云!陰云既散,虺雨也就隨之而止了。
“再來!”烈虺王興奮地大吼:“萬年術·血怨重獄!”
“血怨重獄”并非一般邪術,只有一種名為“萬年術士”的修煉者才能夠施展。一旦使用此招,使用者減去十年壽元,可令方圓十里之內的一切生物被其血漿侵蝕,成為施法者提升實力的養料!
“呃?”青寇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劇痛,伏倒在地上!
靈也感到了重壓,但由于她是靈魂體,重壓對她的效果不大。
此時,天空與土壤都變做了令人驚悚的墨紅色,天地之間一片昏暗,飛沙走石。
“可惡!”靈雙手相扣,——這是要施展禁咒的預兆!
“禁術——月影無上神力,開!”
說完,黑夜不由分說地降臨了。天上的繁星閃動耀眼的光芒,映出了徐徐上升的明月。頓時,萬年術被強行禁止,一切皆為黑夜的魅力所嘆服,又是那么的神秘莫測,不可捉摸。永夜帶來的不是絕望,而是潔白無瑕的月光,引領著世人,找到無極的方向。
這時的靈似乎不太一樣了,不知何時,一輪明月已經在她身后,散發出讓人敬畏的威嚴。
“現在,形勢有些不同了。”靈的眼神像一把寒光閃閃的劍,“現在,你要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第一,你與四兇閣是什么關系?”
“哼,”烈虺王說:“合作關系。”
“怪不得這個弱小的城鎮一直沒有被吞并,原來是同流合污。”她譏諷道。
“第二,你這一身萬年術是從何處所得?”
“自學成才。”
靈點點頭:“好,問題問完了,也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月影·九宮訣!”
“沒那么容易!”烈虺王施法抵擋:“萬年術·絕情之永喪!”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碰撞,撼動大地,日月無光!月光與恐懼,本非同源,卻能夠相擊到一處,幾乎難分高下。
“唔!“烈虺王吐出一口血,體力已經漸漸不支。
“真是幼稚。”靈說著,另一只手再次驅動法咒,“月影·陰晴圓缺!”
“你已經沒有……嗯?”靈忽然一驚,發現自己正在消散!她又要變回天機鏡了!
“哈哈哈!力量用光了!本沒有掌握神力卻又要開啟。早就知道結局會是這樣,所以我才敢和你正面相抗啊!”他在一旁狂妄地大笑。
“可惡……”
一陣閃光過后,那只墨綠色的龍紋鏡又摔會到了地上!而烈虺王早已在一旁恭候它了。看到它掉下來,立刻視若珍寶一般地撫摸著明亮的鏡面:“好,好啊,現在這寶貝歸我了!”
“放下它。”
一陣陰冷的氣息傳來,烈虺王急忙轉身,卻沒有發現說話的人在哪兒。
“聽不到嗎?”這時,青寇拍拍身上的土,放下子芪站了起來:“我再重復一次,放、下、它。”
現在的青寇,整個變了一個人。眉尖上揚,剛勁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殺意,令人不寒而粟。
“就憑你?”烈虺王冷笑,“自討苦吃!”
“可以試一試。”青寇說,“十神器乃是天道至尊的載體,不容許被惡玷污。”
“該死!”他一躍而起:“萬煞兇劫!”
青寇微微一笑:“僅此而已?孤讓你三招。”
當烈虺王的招式剛要接觸到青寇時,他的身邊散發出溫和的紅光,完美地化解了萬煞兇劫。
“那好!第二擊!”他瘋狂地叫吼道:“萬年術·千虺噬骨!
天空又一次布滿陰云,成千上萬的虺從天而降,似乎要把一切吞噬得干干凈凈!可當它們接觸到青寇時,橙色的光芒在一瞬之間將它們燒成了灰燼。他一抬手,烏云立刻散開,露出了和煦的陽光。
烈虺王氣得咬牙切齒:“第三招!萬年術·荒靈大陣!”
地上的草開始枯萎,滾燙的巖漿噴涌而出,舔舐過的地方瞬間化作焦土。而青寇腳下的土地也開始變得紅燙,似著了火一般!這荒靈大陣,分明是要將人間變作險象環生的地獄!
“看來,就算我不殺你,天道也不會容你。”青寇一下子升到了空中,“三招已過,來接受天道的審判吧!”
“天道·誅邪!”
天空就像裂開一條縫,一柄巨大的七色神劍從中緩緩現出。而此刻的烈虺王卻動彈不得——處于“審判”狀態的妖或人,無一例外只能眼睜睜地等待死亡,包括他。
待那神劍完全現出之后,裂縫關閉,它隨之化作無數柄小劍,幾乎同時向烈虺王狠狠刺去!
“啊————”
在萬劍交匯之處,無人能夠看清楚發生了什么,只聽到烈虺王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才能夠看到還未完全散去的煙塵。
一切都結束了,這就是力量的頂端。
“你是個強大的對手,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記住,孤乃,乾坤降魔之尊,上古賢王。”他走過去拾起天機鏡,緩慢地說。
剛剛說罷,他便撲倒在了地上,又變回了原來的青寇。
“該死,”他爬起來,“發生了什么?”
杻陽山巔,一個身影遙望著遠方。
“是主人,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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