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最惡女子,不喜女子近身~。”李月趕忙上前解釋道。
這忽然發生的一幕,將心印大師和智真和尚的深情對視都給打斷了,周圍眾人的視線也暫時轉移到這里。
“度苦~,不得無禮~。”智真老僧出聲阻止了握緊粗鐵棍的中年僧人。
“你們的佛~,就教了你們這些嗎~?”楚云眼神微瞇,冷冷的看著那苦行僧問道。
周圍眾人也清楚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氣氛變的有些嘈雜起來。
“那賊和尚,竟然敢在這里行兇,還是拖出去亂棍打死算了,以免看的礙眼~。”一人提出建議之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你是誰~?”中年苦僧的眼中浮現出暴戾之色,沉聲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楚云冷冷看著他,毫不掩飾眼中的凄冷寒芒。
“我怎么知……,”中年苦僧剛說了這四個字,智真老和尚猛然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智真老僧臉上終于浮現出動容之色,抬眼看著楚云,緩緩說道:“想不到啊~,夏國還有這樣的大能之輩,老衲眼拙了,不識高人,敢問這位小施主,你是誰~?”
“他們在說什么呀~?”傲嬌小蘿莉臉上滿是疑惑,抬頭看這里李萱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李萱搖了搖頭,她自己腦中也是一團漿糊。
不過,有一點她卻十分清楚,這群外邦和尚,這次怕是要不好受咯~。
李月臉上的表情同樣疑惑,教她功夫的一名師父之中,就有一名佛門高僧,耳濡目染之下,雖然不能說通曉佛理,但也算是有些根基,然而,楚云和老和尚的對話,她還是聽的一頭霧水。
不僅僅只有壽寧和李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再次出現了智商不夠用的感覺。
那位年輕后生明明什么就只問了一句再也平常不過的話,怎么就成了大能,高人了,這位法號智真的老和尚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啊~?
當他們看向心印大師的時候,才發現大師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難道~,剛才那句話,真有什么玄妙之處~?”眾人心中不由的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他們轉頭四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和不解。
“這位小施主~,對于佛法的領悟,怕是已經到了另一層境界了~。”這時,被那苦行僧一巴掌扇退的老僧輕聲說道。
“大師~,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眾人正百爪撓心之時,終于出現了一個明白人,老和尚那锃光發亮的大腦袋一下子就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念了一聲佛號,解釋道:“小施主剛才問的問題其實是“我是誰”,看似簡單,其實蘊含著大智慧,問題中的“我”,并未我們以為的“我”,要想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跳出“我”,用超脫之心來看待我們周圍的一切……,所以,小施主的這個問題,是極難回答的。而智真大師問的“你是誰”,也和這個問題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了老僧的話,眾人一臉呆滯,臉上的表情------比剛才更加茫然了。
什么我是誰,我是我,我不是我,跳出我的------他娘的,我到底是誰啊~?
到底是大師啊,寥寥數語,就讓他們對于人生產生了懷疑。
依舊沒搞懂問題的關鍵在哪里,不過,有一點,他們總算搞清楚了。
這位年輕人的佛法很高深,高深到他們一點都看不透的地步,他剛才問的那個問題,這位叫做智真的老和尚回答不出來,于是就拐彎抹角的將問題又踢了回來。
這外邦和尚,能不能要點臉皮啊~!
剎那間,眾人看向智真和尚的目光就變的無比鄙夷~!
對于正常人來說,“我是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當眾問的話,很有可能被當成瘋子給抓起來。
但對于一小部分人來說,這就是世界上最終極的三大哲學難題中的第一問。
這一小部分人,包括哲學家,思想家,當然也就包括和尚,尤其是佛門高僧,大德高僧。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
這個問題困擾了哲學家們數千年都沒有一個定論,又豈是隨便一個和尚就能回答出來的。
“我是誰~?”楚云笑了笑,大聲說道:“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夏國子民而已~。”
此時的楚云,已經代替了心印大師,成為了場中的焦點。
因此,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備受眾人關注。
“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夏國子民……,這句話又蘊含有什么佛理~?”
“不知道啊~,不過肯定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大師~,快解釋解釋,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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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充當翻譯的寒山寺老僧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剛才的問題,這位小施主顯然換了概念,并沒有正面做出回應。
或者是,他還沒有領會到其中的深意~?
心中暗嘆一聲,自己的佛法造詣到底還是不夠,老和尚干脆閉口不言。
智真老和尚感嘆說道:“一位普通的夏國子民就有如此的造詣,這京都,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啊~!”
楚云沒有理會老和尚,將地上的糕點撿起來,用紙包好,扔在一旁的盛放垃圾的木桶之中,拍了怕明顯受到驚嚇的小丫頭的肩膀,柔聲問道:“沒事吧~?”
“姑爺~,我沒事~。”玉兒抬頭看著楚云,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不管你們是哪國的和尚,再敢搗亂,真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也沒人會幫你~。”楚云看著這一群外邦和尚,冷冷說道。
和尚不都應該精心修佛,普度眾生嗎~,爭權奪利,到別的寺廟砸場子,真以為剃了光頭就能成為大師了~?
心印大師上前一步,和楚云并肩而立,大聲說道:“寒山寺水陸法會,來者皆是客,諸位若是存著其他的心思,還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連心印大師都站出來了,眾人自然也無須在忍讓。
“就是~,外邦和尚,敢在我夏國的土地上撒野,找死不成~?”
“論禪也論不過大師,還有臉站在這里~?”
“識相的就快點滾~!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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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砸場子的外邦和尚輪佛不僅沒有論過心印大師,甚至連他們夏國一個普通的年輕人都不如,若是再有什么出格的舉動,在場的權貴們可能真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們是來論禪修佛的,這就是你們寒山寺的態度嗎~?什么夏國名寺,不過如此而~。”智真老和尚身后一個年輕和尚憤憤的說道。
“佛沒壞,先修你們自己吧~!”楚云淡淡的說了一句。
也就是他,才會和這些和尚在這里扯幾句沒用的,換做顏楚楚這爆脾氣,就憑剛才那個鐵棍和尚的舉動,早就被她一劍削掉腦袋當球踢了~。
一句話將那年輕和尚給噎的說不出話。
心印大師和寒山寺的老僧目露異色,周圍的眾人愣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后,也紛紛驚呼出聲。
“佛沒壞~,先修自己~?”
“妙~妙啊~,實在是妙~!”
“這位年輕人的佛法造詣果然高深~!”
“說得好~!外邦和尚,先滾回去修你們自己吧~!”
楚云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叫好。對方說論禪修佛,下一刻就被一句“佛沒壞,先修自己”給抽了回去,看到外邦和尚吃癟,眾人心中暢快無比。
什么他國高僧啊,還想來寒山寺搗亂,心印大師和那些真正的高僧都沒怎么出手,他們就全都折損在了一個連和尚都不是的年輕人手里,還有什么臉稱得上是高僧~?
“修佛修佛~,此修非彼修~,小施主執著了~。”智真和尚依舊慈眉善目的說道。
“大師口口聲聲說修佛,那你說,什么才是佛~?”楚云看著他反問道。
本來就是他們先挑釁的,這群和尚,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了。
眾人心中暗自叫好,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老和尚剛才的問題也踢給了他自己。
“何為佛~?”看這老和尚自己會怎么回答。
“阿彌陀佛……。”智真和尚吐了一聲佛號,說道:“佛是智慧,是德行,是慈悲,你是佛,我是佛,眾生皆佛,佛無處不在,佛無所不能~。”
“啊呸~!真不要臉~!”
“這不是這位后生剛才說的話嗎~?”
“抄襲~,這是赤果果的抄襲,老和尚也太不要臉了~!”
聽到智真老和尚的回答,眾人義憤填膺,紛紛開口,對于這種不要臉的抄襲行為進行了良心上的譴責。
“佛無處不在~?”楚云忽然問道。
“佛無處不在~。”智真老和尚回答。
“佛無所不能~?”楚云又問道。
“佛無所不能~。”智真老和尚再答道。
“既然如此……。”楚云雙手環抱,看著他,緩緩說道:“你的佛能不能創造出一塊他自己也不能搬動的石頭~?”
智真老和尚動了動嘴唇,像是要說話的樣子,隨后卻寂然無語。
心印大師眉頭深鎖,似乎也陷入了深思,只留下一頭霧水的眾人。
“那和尚為什么不說話了~?”
“難道他也在無形中論證佛法~?”
“佛能不能創造出他也無法搬動的石頭~?當然能啊,佛是無所不能的啊~!”
“嘿~蠢貨~,佛既然是無所不能的,為什么不能搬動一塊石頭呢~?”
“哦~,明白了~,佛不能創造出他無法搬動的石頭~。”
“蠢貨~!佛既然是無所不能的,為什么不能創造出一塊他自己無法搬動的石頭~。”
“嘿~!說誰蠢貨呢~!再說一句試試~!”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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