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指著那侍衛首領說道:“你看~,你看~,他剛才是這樣污蔑秦小公爺的~,你看到了嗎~!”
那侍衛首領臉色僵硬,已經大致明白了剛才事情的經過。
京都之中,真的有行事比秦小公爺更加囂張的人,從來都不會吃虧的秦小公爺,在對方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你們幾個~,把秦小公爺帶下去吧~!彼麑α硗鈳酌绦l揮了揮手,吩咐道。
另外幾個年輕人還沒開口,被侍衛首領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隨后,他便苦笑的看著那個年輕人,說道:“大人~,算您不給秦小公爺面子,也總得給秦相一個面子,不然,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的~!
能拿出那塊令牌,說明他根本是陛下的人,誰知道這件事有沒有陛下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侍衛首領的態度十分的客氣。
楚云微微擺了擺手,剛才那兩巴掌打的已經很暢快了,總不能在這里干掉那個惡心人的家伙吧,看都沒看秦彥,和香痕轉身離開了。
侍衛首領松了一口氣,只要不牽扯到那個特殊的地方,那些特殊的人,事情總是容易解決的。
至于這位秦小公爺之后想要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們……,你們輕點~!”
幾個其他權貴子弟終于意識到剛才的事情似乎還有什么內情是他們不知道的,倒是不敢再囂張,緊緊的跟著那幾名護衛,那人連秦小公爺都不在乎,還會在乎他們嗎?
“他是那位秦小公爺~?”兩人并肩而行,香痕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道。
楚云點了點頭,香痕也是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
不得不說,雖然剛才打的那兩巴掌讓他的手掌到現在還有些麻麻酥酥的,但心里卻著實痛快,以至于心情都變的好了許多。
他本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不太習慣將仇怨記在心里,當場能報最好,當場報不了的,也要盡快報了,不然總是放在心里——憋得慌。
香痕輕聲道:“妾身也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別人說的“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一句陳述或者說吐槽而已,但這句話無論是香痕還是楚楚說出來,都有著另一層意味。
雖然香痕平日里溫和嫻靜,但要真的算起來,她的手上也是有不少人命的,甚至要遠遠超過顏楚楚這丫頭。
早年她殺盡官府通緝的那些綠林匪徒,秦彥在她看來,或許和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你們怎么才來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楚云抬起頭,看到李鈺快步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嫂夫人好~!”他先是對香痕拱手行了一禮,然后才看著楚云問道:“我剛才看到秦瘋子從這邊過去了~,你們沒有碰到他吧~?”
“碰到了~!背泣c點頭說道。
“他沒說什么吧~?”李鈺疑惑的問道。
楚云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吧~!
李鈺搖了搖頭,心道這里是皇宮,再借秦瘋子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里做出什么事情,將此事拋到腦后,又道:“我和妹妹又有了一個新想法……!
說了一句,又轉過頭,看向身后的女子說道:“馨兒~,你和嫂夫人先去娘娘那里,等宴會結束了,我們再去找你們~!
世子妃點了點頭,緩緩走到香痕身邊,很自然的挽著她的手,微笑道:“姐姐~,我們先進去吧~!
“這位是世子妃~,李鈺的夫人~!毕愫圻沒有見過世子妃,楚云給她介紹道。
香痕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先走了~。”
看到兩人走進了鳳鳴殿,李鈺迫不及待的拉著楚云往永和宮的方向走,邊走邊說:“我和妹妹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只要有一處開闊的平地行,不需要從高處跳下來,卻能夠飛的更高,更容易控制,這種方法,似乎更適用于戰場……。”
“你們是想要用疾馳的馬當做動力,將風箏給拉起來嗎~?”楚云隨口問了一句。
李鈺的腳步停下,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挫敗感,隨后幽怨的看著楚云問道:“你知道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們,你知道這是我和妹妹想了多久才想出來的嗎~?”
楚云不忍心打擊他,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能想到這一點~,你們倆已經很厲害了……!
對于李鈺和李萱倆兄妹,楚云一直秉持的是“你不問我不說,你先說我再說”的原則,就他倆這種好奇心信號永遠滿格的樣子,只要隨便扔幾本現代物理過去,他倆就能深陷其中,將一輩子都搭進去。
這家伙剛才連“馨兒”都叫出來了,看來世子妃的攻略很有效果啊,自己可不能再把他重新帶到那一條不歸路上了。
李鈺的挫敗感只是維持了一瞬,就將其忘到了腦后,開始和楚云討論起他的想法具體應該如何施行,以及諸多細節問題來。
他甚至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張精巧的圖紙,兩個人在角落的一處桌案旁小聲討論。
老皇帝設宴的地點是在永和宮,但一座小小的宮殿,其實是容不下那么多人的,在保證足夠空間的情況下,宮殿里擺滿了矮桌,一直延伸到殿外的開闊場地。
一些身份地位夠不上進殿的人,就只能坐在露天的殿外,不過就算是這樣,對于他們來說也是極大的殊榮了。
楚云如今也算是小有身份,排起位次來,最起碼還能在殿內占據一塊小小的位置,此時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皇帝也沒有到,群臣有很多都像他和李鈺一樣,小聲的笑談著。
左右無事,楚云的目光落到李鈺鋪在桌上的圖紙之上,怔了片刻之后,驚訝的說道:“這圖紙是你畫的~?幾天不見,長進不少啊~!”
設計出身的楚云,雖然將以前的專業知識都不知道給忘到哪里去了,但繪圖作為基本的能力,他到現在都沒有丟掉,尤其是在研究了繪畫之后,水平更是比之前不知道高出了幾個等級。
李鈺以前自己畫的圖紙只能被叫做概念圖,丑的一塌糊涂,這才短短幾天不見,居然能將圖紙畫的如此規整,看上去就像是藝術品一樣,這進步豈能用一個“快”字形容~?
李鈺干笑了兩聲,說道:“這當然不是我畫的~,馨兒精于畫道,這是我求她幫我畫的哦~。”
楚云搖了搖頭,“馨兒馨兒”叫的這么親密,世子殿下在這方面也有開竅的一天啊,實在是太不容易了。站在朋友的角度,楚云感覺很是欣慰,終于不用再擔心他的取向以及會不會打自己的主意了~。
李鈺是世子,又深得皇帝重視,位置當然不在他旁邊,不過,楚云旁邊的一個五品官不知道被李鈺給踹到哪里去了,他自然順理成章的霸占了對方的位置。
“秦彥這個人~,你了解多少~?”楚云隨口問了一句。
李鈺眉頭皺了皺,說道:“此人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賴,或者說瘋子,行事毫無章法,如同一只瘋狗一樣,發起怒來,敵我不分,若只有他一個人,自然沒有人怕他,但加上秦相府,京都之內,愿意得罪他的人不多~!
楚云又隨口問道:“整個京都~,真沒有人能治的了他~?”
李鈺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也不是,問題在于,秦瘋子雖然囂張,但也只是不修德行,并未觸及到權貴們的利益,看在秦相的面子上,很少有人愿意去管他的事情,倒是秦相對他頗為嚴格,每次他闖出什么禍事,都會被禁足在家一段時日,只不過等他放出來以后,依然如故……!
“說實話~,對于那條瘋狗~,就算是我~,也不想和他扯上什么關系~。”李鈺看著他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的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沒有什么作用。而且以他的性子,剛才居然沒有說什么做什么,可見他并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在李鈺看來,昨晚將秦彥得罪最狠的是他自己,秦彥最恨的人想必也是他,這也是他出手的目的所在。
“他倒是沒有做什么~!背菩α诵Γf道:“不過是剛才我狠狠抽了他兩記耳光,打掉了他幾顆牙齒,順便把他打暈了而已,也沒什么嘛~……!
李鈺無語的看著楚云~。
今夜宴會的主人當然是老皇帝,事實上,只要是在夏國,無論是在什么場合,他都是唯一的主人。
然而今夜除了夏帝一如既往的閃耀外,還有另一人的身上也散發著萬丈光芒。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面容消瘦,身材也并不高大,坐在武將的最前面,即便是剛才夏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夸贊他的時候,臉上依舊是一副肅然的表情,似乎和今夜宴會的氣氛格格不入。
但卻沒有人覺得他不正常,因為他本來就是夏國最嚴肅的人,因為他是袁不屈,夏國戰神~!
楚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奇將軍,不過因為距離離得有點遠,只能看到一個輪廓,看不清具體長什么樣子。
好在他對于這位戰神的長相并不好奇,倒是大殿中央的歌舞讓他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宮廷樂師和舞師的水準可真不是吹出來的,作為一國之君,肯定想著把最好的東西都留在宮里面,這些助興節目要比楚云在勾欄里面看的專業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鈺明顯沒有這樣的欣賞水平,此時還在一邊碎碎念:“以那瘋子的性子,你們這可就是不死不休了,誰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要不,偷偷把他干掉算了~?”
李鈺轉頭看著楚云,說道:“你鬼主意多,想想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干掉,那家伙,死了一了百了……。”
“世子殿下~,想要干掉誰啊~,用不用老夫幫忙呀~?”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李鈺嚇了一跳,急忙轉過頭他后面的華服老者時,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薛老將軍聽錯了~,我可是監察使呀~,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情呢……!
“那看來是老夫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咯~。”頭發花白,但臉色卻十分紅潤的老者大笑了兩聲,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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