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圖麥將消息帶回去之后,果然樹洞人調整布防,甚至將看守空心層的人撤掉了一大部分。
“給,這個應該是你同伴的吧。”法圖麥將對講機上的一部分零件放在宋昱面前。
宋昱臉色微微吃驚,“這個是,”他拿起來確認了一下,“這個是巴塞爾的,你見到他了?”
“我接近不了,這個是一個同伴給我的,他說抓他的時候就發現他一直想用手鼓搗這個東西,然后就被拆下來了。”
宋昱面色凝重,手里的這些零件已經被損壞了,“這樣,你回紅石林,看看葛哈人有什么反應,還有,打探一下艾敏的下落。”
法圖麥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能跟爸爸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宋昱立刻讓開,或許是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些過分,這會倒是無所適從了。
法圖麥坐在床邊握著阿姆薩斯的手,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通,瑪蒂娜數次想要打斷都被宋昱制止了,二人出了房間。
“萬一他們串通起來出賣我們怎么辦?”
“阿姆薩斯身體快不行了,”宋昱面色凝重,瑪蒂娜聽到這話臉上倒是有幾分凝滯,繼而說道:“怎么會?”
“十年,整整十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飲食上還被限制了,衰老的速度自然比一般人要快,身體缺乏多種維生素,再加上心情長期積郁成疾,眼睛又瞎了,我們現在醫療水平有限,不能及時送他去醫治。”
“那,”瑪蒂娜想要說什么,突然發現太多事情都無能為力,“法圖麥知道嗎?”
“我們沒有說,不過她很聰明。”
正說著法圖麥從臺階上下來,“我回去了,你們在這里要小心。”
瑪蒂娜挑眉想要說什么,又不知怎么就忍了下來,宋昱贊賞地看了一眼瑪蒂娜,她臉上剛才一抹猶疑立刻化為烏有,轉身進去為阿姆薩斯檢查身體去了。
阿姆薩斯嘴角囁嚅著,像是想要努力說些什么,又因為口齒不清大家實在聽不清楚便作罷了。
不過宋昱閃過一絲疑慮,阿姆薩斯到這里來是調研什么,他又有哪些發現,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是和他們一樣受雇于人,當然這些疑慮現在看來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
從人情味的角度來講,現在的阿姆薩斯如果有什么需要給家里人帶的話或者東西,他們是很愿意幫忙的,畢竟十幾年離家,一定有人牽掛,也有他牽掛的人。
宋昱試著問了幾句,阿姆薩斯很激動,他當然聽得懂,只是口齒特別不清晰,牙齒也早就脫落了,宋昱試著握著他的手讓他寫,可是阿姆薩斯手上沒有多少力氣,也抖得不行,連一個完整的單詞也拼寫不了,事情只能暫且擱置,因為宋昱要去準備晚上再去樹洞一趟,乘著‘空心層’防衛空虛準備救人。
就在宋昱三人靠近樹洞的時候,法圖麥氣喘吁吁地跑來告知,樹洞人已經加強了防衛,在所有出入口都加強了守衛,他們幾個要走的路都被堵死了。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上面進入,從上面離開。”秦牧說道。
“我考慮了,我們設備有限,而且依從浮士德的條件,我們不能張揚,更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讓這些國家的政府知道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那就糟糕了。”
“做個風箏。”秦牧邪魅一笑。
瑪蒂娜推了他一下,“別鬧了,那得做多大只風箏才能帶我們飛上去。”
“這倒是個注意。”宋昱眨眨眼。
“嗯?”
“別忘了,我們這衣服。”
瑪蒂娜拍了下腦門,“走,回去做風箏去。”
“別著急,”宋昱安撫住說風就是雨的瑪蒂娜,轉而向一旁的法圖麥,“你這么著急過來,是不是有什么別的消息。”
“嗯,我打探到關押艾敏的地方了,你們知道看守他的人是誰嗎?”
“你媽?”瑪蒂娜嘴快。
法圖麥搖頭,“看守都是男人,我媽媽怎么可能去看守犯人呢?”
“那是誰,我們在這里可就認識你一個人。”
“還有一個。”法圖麥神秘一笑。
宋昱和秦牧相視一眼,秦牧非常不自信地問了一句,“難道是小糖?”
“他爸。”
一陣沉寂,宋昱打破沉默,“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小糖,通過他讓他的爸爸放了艾敏?”
“這是唯一的突破口。”
瑪蒂娜狡黠地笑了下,“如果他一個人看守,那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你最好別亂來,你知道他被關在哪個洞內嗎?”
“你知道?”
“不知道,后山關押犯人的洞穴有幾百個,我哪里知道。”
“什么?”瑪蒂娜驚地站起來,又立刻意識到這里是敵后活動,還是低調些。
“挖這么多洞干什么?”
法圖麥一臉無辜,這些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對了,你將樹洞人已經知道了他們要準備偷襲的消息告訴葛哈人了嗎?”
法圖麥點頭,“可是這樣做有什么用呢?”
“打破既定的平衡,亂中取勝。”
秦牧點頭,拍了下宋昱的肩膀,“沒錯,我們太被動了,只有掌控了主動權,我們才能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下一步該怎么辦?”
“如果他們計劃不變,繼續打仗,但是因為我們將消息透露給了雙方,他們勢必會調整作戰計劃,短時間內一定不會進攻,這樣就給了我們救人的時間,再者,如果一旦打起來,至少前期雙方應該會勢均力敵,不會有太大的傷亡,這樣就會減少慘劇發生。”
秦牧點頭,“不錯,但是他們打仗一定會調走主力,這樣我們救人就方便多了。”
“先回去,商量一下和小糖父親碰面,至于巴賽爾,地面不行,就只能上天了。”
拂曉時分,山崖洞**。
白芷已經清醒,坐了起來,腳脖子位置火辣辣的疼,稍微動一下就感覺到鉆心的疼,白芷看著腳脖子位置一大片被燒傷的疤痕,面目猙獰,非常可怕,扭過頭不忍去看,這以后怕是裙子和露腳踝的褲子都不能穿了,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吃點東西吧。”
“你能上去嗎?”
“能。”
“那你上去吧,我走不了了。”
“等你的蛇毒解了我就上去,”沙迪說的很冷靜,白芷本來聽到他能走而未走所感動,如今聽到這樣冰冷的話苦笑了一下,“哦,這草藥也不是神藥,瑪蒂娜和秦牧那里有注射劑,或許他們有辦法。”
“草藥,”沙迪蹲下拿著剩余的七葉一枝花陷入沉思,白芷也不想去打擾,不料沙迪卻來了一句:“你覺不覺得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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