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邊蓉和祁父怎么說,怎么責備,鄭巧珊早就已經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這也不能怪鄭巧珊,他現在滿腦子里全部都是祁睿明,車禍發生之前的那個瞬間,已經在他大腦里扎了根,甚至是發了芽!
他可能永遠都忘不了那一股推力,將她從危險的邊緣猛的推了出去。
“祁睿明……”
鄭巧珊嘴巴微微的蠕動了幾下,聲音小的可以和蚊子有的一拼。
鄭巧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過這一個晚上的,他只覺得時間漫長極了,醫院什么鐘滴答滴答的在一格格過去,但是無論怎么樣,就是到不了第二天。
他的眼睛從頭到尾的盯著上方的那個鐘表,因為手術室的燈一直是亮著的,所以現在門是根本不可能打開。
次日,在鄭巧珊已經陷入了恍惚的注視中,手術室上方的紅燈陡然一下子熄滅了,鄭巧珊猛的一下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他的這一舉動將旁邊陷入了前途睡眠的葉湘雨給嚇了一跳,也很快悠悠轉醒。
“醫生,他怎么樣了?度過危險期了嗎!”
鄭巧珊紅著眼眶注視著有些疲憊的醫生,只見醫生先是搖了搖頭,隨后將他的口罩給取了下來。
“病人的危險期暫時是度過了,只是你傷了腦子,現在陷入了這么多關,什么時候醒過來這可能要得另說了。”
鄭巧珊原本在醫生搖頭時,瞬間充滿了希望的眼眸,陡然間黯淡了下去。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她大晚上的非得往外面跑,那就不會出車禍,祁睿明也不會因為她而被車撞,也不會現在傷到了腦子陷入重度昏迷。
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究底還是他的原因,葉湘雨沒說錯。
“鄭巧珊,我之前說什么來著,你就是個禍害!”
在醫生離開了之后,葉湘雨瞬間暴露了出他那一張邪惡的嘴臉,她瞪著眼睛呵斥道。
鄭巧珊宛如如丟了魂兒似的一走一拐的向前走去,有好幾次都差一點撞到一旁的墻壁。
而在下樓梯的時候,腳下甚至差一點踩空,幸虧是旁邊有護士發現了,不然重傷的又得有一個。
鄭巧珊不知道該怎么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這些罪過,但是他現在心里面只有一個愿望,他想去看看祁睿明,然后親口和他說一聲對不起。
只是等鄭巧珊從恍惚之中緩過神來,他去前臺的護士站詢問了祁睿明所住的病房之后準備去看望,剛到病房的門口卻被葉湘雨給攔住了。
“你又來做什么!你還嫌你害的睿明不過咱準備再來害他一下?呵,與其這樣,你怎么沒在過來捅他一刀!”
葉湘雨攻擊的力度剎那間展現了出來,他惡狠狠的盯著鄭巧珊,就像是不知道之前的車禍的幕后主使人是誰一樣。
鄭巧珊原本就自責,他現在也沒有什么力氣去和葉湘雨再做些無謂的爭吵,只是略顯疲憊的用手將她推到了一旁。
在葉湘雨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鄭巧珊將病房的門推開,原本以為會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祁睿明,沒想到看見的卻是站在門口的邊蓉。
邊蓉臉上的神色也十分的不好,可她當然不是因為祁睿明了,她是為了他自己。
“哦拜托,你還在這里做什么?你瞧瞧現在這個樣子?在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我就已經說過了,我們這個家不歡迎你,麻煩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結果你就是不聽!造就現在這個樣子,全部都是你害的!”
邊蓉嘴巴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現在說出來每一句都格外的傷鄭巧珊已經被打擊得有些脆弱的心臟。
鄭巧珊張了張有些干裂的嘴唇,第一次沒有發出音來。
他只得將嘴再一次閉上,用舌頭稍微的舔舐了一下下嘴唇勉強發出了干澀的音調。
“我只是想看看他……”
“離開吧!趁我沒有叫保安叫你趕走之前!”
邊蓉懶得聽鄭巧珊繼續在那里說著,他毫不留情的轉過身去,向前邁了一步,最后猛的將病房門關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拉,像是之前演練了上千遍似的。
鄭巧珊被拒絕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病房門口,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想去看祁睿明恐怕是不可能了。
“喲,我剛剛說什么呢?像你這種禍害當然不能去看睿明,萬一他又被你傷到了怎么辦?要我說,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葉湘雨用陰陽怪氣的聲音靠近了鄭巧珊,在她的耳邊說道。
說完了之后他冷哼了一聲,挺著胸脯的走進了祁睿明的病房里,在進房之前她還十分輕蔑的看了一眼鄭巧珊,似是在炫耀。
鄭巧珊站在原地猛的用腳跺一下地板,這一切都糟糕透了。
鄭巧珊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后他轉過身去,邁動步子剛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
“談一下吧,關于你和睿明!
鄭巧珊有些詫異的轉過身去,是祁父,他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一臉嚴肅的叫住了自己。
鄭巧珊心里想著也不會出現比現在更壞的事了便也答應了,跟著他一起走到了一旁樓梯的拐角處。
“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不喜歡你,你給我的感覺是粗魯,就像是個鄉村的野丫頭。但是睿明對你感覺不錯,我想先觀察一陣,F在我能十分榮幸的告訴你,我觀察出了結果,請你離開吧。”
兩人都沒多做寒暄,站在樓梯拐角處一開始誰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祁父才開口道。
在祁父說話的這段時間里,鄭巧珊都顯得異常的沉默。
是的她知道,祁睿明那一家子的人都不怎么喜歡他,不管是從出生還是到什么,他們喜歡的從來都是那個從里到外都假惺惺的葉湘雨。
“離開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鄭巧珊覺得就算不答應又能怎么樣呢?現在事情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連探視的機會都沒有。
祁父顯得一點都不意外,他在鄭巧珊的注視下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支票遞了出去。
鄭巧珊沒有接,因為那張支票上面被簽了名字,但是金額上卻什么都沒有,顯然是讓他自己去寫。
可她的目的并不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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