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凌決定閉嘴,于嘉興一旦認真起來,沒辦法和他講道理的。
等菜都上齊,餓壞了的三人一頓風卷殘云過后,桌上只剩一片狼藉。
于嘉興邊剔牙邊道:“小玲兒,要不我先和澤哥逛逛,你陪陪可兒姑娘!”
“不行,我還要保護少爺呢!”張澤質疑道。
于嘉興仿佛看到了一個豬隊友。
李凌一副你說任你說,我現在最想的是趕快提升修為好搭救父親,找回母親,哪有功夫談情說愛去。
“小二,結賬了。”于嘉興站起身沖樓下喊道。
結賬可比添個湯,端個菜勤快多了,“爺,總共二兩銀子。”小二肩上搭個手巾走進來。
“剛才的陳姑娘呢?”于嘉興不由問道。
小二笑著道:“陳姑娘是咱老板娘的外甥女,幾天前才來在前面做賬房,剛才小的去了趟茅房,才讓她幫幾位爺點菜的。”
三人收拾好下樓,途徑前臺,于嘉興大臉探過去,看著撥弄算盤的陳可兒道,“陳姑娘,一會兒賞燈會跟我們一起吧。”
沒等陳可兒說話,坐在一邊查賬本的店掌柜不樂意了,放下賬本道:“客官,這可不行,今晚賞燈會我這店里人這么多,可兒還要留下幫著對賬。”
“一百兩銀子銀票,提前打烊吧。”
“得嘞爺,可兒還不收拾一番?”
有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張澤看著于嘉興甩出去的銀票很是肉疼,而李凌對錢沒什么概念,他只知道,一百兩銀子換三個一階元晶,以后想辦法掙到錢倒是可以從于家這里大筆買些元晶,還有,三個大男人帶一個小姑娘出去溜達,不尬的嗎?
于嘉興拉著張澤走在前面,這貨在現代一定是僚機級別的,后面的二人都是低頭沉默不語,李凌前世一直到大學也沒談過戀愛,這方面的事,不太熟啊。
當李凌抬頭時,呵,那兩個人影子都沒了,坑隊友呢吧。
“額,于公子和張公子呢?我們好像走散了。”陳可兒捏著衣角小聲道。
“也好。”回答磕磕巴巴,驢唇不對馬嘴。
云曦朝是有宵禁的,凡戌時末還在街上逗留者,沒有官府通牒者,沒有軍事公務者,被巡邏府兵抓到,直接塞進上江城大牢,等著家里人拿銀子撈吧。
現在是酉時三刻,但是因為宗門試煉和賞燈會的緣故,宵禁時間便推遲了兩個時辰,李凌和陳可兒漫步在西運湖石子路邊,秋風帶著西運湖水的微涼吹在二人的臉上。
“冰糖葫蘆嘍,好吃不貴,不甜不要錢!”
一道吆喝聲傳到二人耳朵里,陳可兒看到那邊有人賣糖葫蘆,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角,女孩子對糖天生就沒有免疫力。
“陳小姐,你閉上眼睛一下,我說睜開你再睜開。”李凌笑嘻嘻道。
“哦,好。”雖然詫異,但陳可兒還是乖巧的閉上眼睛。
等了一會兒,陳可兒聽到李凌回來的腳步聲,控制不住的掙開眼睛,一串紅彤彤的山楂糖葫蘆就在自己的眼前,而握著糖葫蘆的手,正是李凌啊。
陳可兒起初要伸手接過,可是又搖頭道:“謝謝李公子,不過,可兒不能輕易要別人的東西。”
“原來我是別人啊!”
“不是不是,李公子不是別人。”陳可兒兩手忙揮道。
“那就拿著。”李凌把糖葫蘆送到陳可兒手里,撓頭微笑道:“也別叫我凌公子了,直接叫我李凌得了。”
“那怎么行,還是叫你小凌哥吧,小凌哥以后稱呼為我可兒吧。”
“就這么說定了,對了,你家在哪里啊?”李凌問道。
半天下來,兩人還沒確定目標地點,陳可兒手一指西運湖對岸,道:“在那邊,馬上到了。”
道上,兩人并排走著,少年腰間別著一把銀色軟劍,少女手里一串糖葫蘆。
馬上要到橋口時,一樁彩樓吸引了兩人的目光,“無憂樓”
樓上綁著五顏六色的布條,樓下門口處擺放著一個攤位,上面有著九盞花燈,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人在那里指點江山的說著話,周圍觀看的人不時有叫好聲傳出。
“小凌哥,我們去看看吧。”
李凌也覺著好奇,和陳可兒擠進人群中。
“這林信年紀輕輕可就是咱三年前的上江城秀才了,猜這寇大家地燈謎豈不簡單?”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九謎可是上屆賞燈會開始就立在此處了,轉眼三年要過去,多少文人墨客想要破解全部九謎,但最多也只是破解五,六爾罷了。”
“真是真是,寇大家想來配的上才女之名。”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而李凌卻看著那九盞花燈,每個世界,無論年代,文憑都是很重要的,云曦朝或者別的國家都有文官武官之分,治理國家也不能全靠武力,這燈謎在現代都見過啊,想我李凌歷史系第五成績考進來大學的,猜這東西不跟玩似的?
“林公子,這第七題可有眉目了?”守著燈謎的花滿樓老鴇輕聲問道,怕打斷了年輕書生的思路。
“慚愧,林某只能回去再細細研磨了。”林信想了半天,終究沒有答案,能破六題已是可喜了。
“這燈謎也是小手段而已。”眾人都找著這道聲音的主人,想要看看是何人這么大的口氣,如果不是真有兩把刷子,就是想要借機出名的無恥之徒。
沒錯,就是李凌說的這話了,來人一看,“今日宗門試煉大放異彩的李家少爺?”
“哦?這位兄臺可有了答案?”林信一看這么稚氣的少年,但還是禮貌著道,林信多年只研文,不曾修煉,所以今日宗門試煉所發生之事也不曾知道。
對于文學上的題目,李凌是善于刨根問底的,走到第一只花燈前,提起花燈,拿起寫著題目的布條讀道:“一口咬掉牛尾巴,打一字,乃是告訴的告字。”
“對的,對的。”老鴇點點頭道。
“哼,沒準是聽了之前人的答案呢?”周圍有一人不屑哼道。
李凌沒想解釋,走到第二個花燈前,依舊拿起布條,道:“三水壓倒山,打一字,當然的當。”
放下,又提起下一個花燈,“早不說晚不說,許多的許字。”
“什么字,兩個口?回字。什么字,三個口?品字。什么字,四個口?田字。什么字,五個口?吾字。”
“山中變田落入地平線,畫字”
這,這回輪到林信點頭了,陳可兒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小凌哥哥是真厲害的人吶。
而李凌的步伐卻一直沒有停下來,“這半邊看去是古文,那半邊看去是古人,把中心抽掉,就變成女人。打一字,是做出的做字。”
已經到了記錄的極限了,所有人屏住呼吸都等著柳小天的下句話。
“一葉扁舟深處橫,垂楊鷗不驚。打一四字典故名,——無人問津。”
“對對!我怎么沒想出來,確實是無人問津!”林信顧不得風范,大喊道。
“水上又見心上人,獨來獨往獨自己。為情雨下下雨天,為何相見無言語。相之見見還孤單,今生只愛你一人,單己單行單相思。猜七個字,謎底便是,以后只愛你一個。”
“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相逢,共賞春夏和秋冬。猜八個字,這出題之人看來是個盼情人,這最后一謎的謎底就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長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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