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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孟遠(yuǎn)舟走去的時候,好在那女子也沒再說什么,只是身子往桌子上一倚,又不甚高興的多瞧了她一眼。
杜若心里早就對她充滿了好奇,這樣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竟然是金銀花滿樓的老板,實(shí)在是讓人震驚。
不過她心底又忽然喜悅起來,可見這個世界上女人還是能成事兒的。
這一層都是玉器,孟遠(yuǎn)舟邊走邊看,杜若跟在他的身后,瞥眼瞧見那女子站在不遠(yuǎn)處望著兩人。
“孟爺與金銀花滿樓有生意上的往來?”杜若詢問。
孟遠(yuǎn)舟回頭看她一眼,“沒有,我與秦蕊是朋友,相識多年,不時來看看。對了,秦蕊就是她,這兒的老板。”他又朝那女子望一眼。
杜若點(diǎn)頭。
那應(yīng)當(dāng)是紅顏知己了。
“你過來看看這幾只盤龍玉杯!
杜若走上前。
孟遠(yuǎn)舟用手鉗住一只接著道:“杯體是白玉,偏上面環(huán)繞而刻的兩條龍是鵝黃色的,束縛著龍的鎖鏈鏤空雕刻,銜接處顏色也分離的干凈,造型精巧別致,匠人費(fèi)了很大心力功夫,你猜猜多少錢?”
“我不懂這些,不過這樣造型的杯子我總覺得好似在書上見過。”杜若道。
孟遠(yuǎn)舟眸中閃過異色,微微一笑:“這些都是匠人仿照古物雕刻制作的!
“怪不得,若真的是古物,售價恐怕成千上萬兩銀子,在本朝本代,這樣精巧的技藝,我估摸大約三百兩左右?”
孟遠(yuǎn)舟點(diǎn)頭。
杜若有些想不通,低頭欣賞了幾件玉器又道:“每朝每代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審美,眼光不同,若總是仿作古物,倒缺了靈性。不過我們楚國倒也有不少有名的匠人。”
孟遠(yuǎn)舟笑了笑:“我們到下一層去吧!闭f完朝樓梯走去。
杜若看了坐在另一邊品茶的秦蕊一眼,秦蕊見孟遠(yuǎn)舟朝樓梯走去,便站了起來,神色間有些郁結(jié)。
杜若也不吭聲,跟著孟遠(yuǎn)舟走了下去。
這層售賣擺放的都是首飾品,簪、釵、步搖、珥珰、臂釧、戒指、項圈等等,邊走邊看目不暇接,飾物交相輝映,精美絕倫,即便杜若沒錢,但興致比上面看那些都高。
她繞著柜臺看了一圈,聽孟遠(yuǎn)舟與她道:“有沒有想買的?”
杜若搖頭,朝周圍望了一圈,不解的道:“孟爺,這樣大的生意開在城外,真是可惜了,雖然沽南鎮(zhèn)逐年繁華,但畢竟不比城里,看著樓里也沒幾個客人!
雖然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在人多繁華的地方做生意,豈不是比這強(qiáng)了許多?還是老板只想任性而為,根本不在乎賺多賺少?
“興許今日客人少,平日他們有別的攬客方式也未可知。金銀花滿樓聞名在外,有不少商人多次大量下單,收益還是十分可觀的。”孟遠(yuǎn)舟道。
杜若點(diǎn)頭。
“平日里你話也不少,對于經(jīng)營此類生意有沒有什么想法?”
杜若:“……沒有什么想法。”
“可隨意說說看!
杜若只好胡亂應(yīng)付兩句:“這樓里的東西做工都很精致,就不需要在這上頭下功夫提升了,我只會在經(jīng)營售賣小細(xì)節(jié)上上心,比如說時不時打個折,有買就有贈,包裝精美一些!
“嗯!泵线h(yuǎn)舟點(diǎn)頭,“你覺得自己在繡莊合適還是在這里做工合適?”
這算是老板對自己的考驗(yàn)么?想了想她說道:“在繡莊合適些……我擅長做那些繡活!
若是這給的工錢多,她覺得自己在這兒也挺合適的,哪兒有錢賺就扎哪兒。
“不要妄自菲薄,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是!
見這邊兩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說個不停,秦蕊撫了撫發(fā)絲,弱柳扶風(fēng)一般款款走到了孟遠(yuǎn)舟身旁,發(fā)間的金步搖隨著她走路姿態(tài)而輕輕晃動,風(fēng)情盡生。
“孟爺,你來這兒和我說不上幾句話,竟然和這個婦人說這么多,這婦人大概這輩子也沒看過這么多珠寶翡翠,晃瞎了眼,亦沒什么見識,和她說話有什么意思!不如咱們下去喝喝茶說說話!鼻厝锫曇魳O為婉轉(zhuǎn)動聽,說話間略一挑眉看了杜若一眼。
孟遠(yuǎn)舟背著手沒有答話,臉色也沒有變化。
杜若拱了拱手一笑道:“秦老板說的是!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自覺,若她真的是杜如蘭,確實(shí)如她所言,見識短淺。
秦蕊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又對孟遠(yuǎn)舟道:“孟爺,等會兒我跟你去繡莊吧,好多天沒見修文了,著實(shí)想他!正好我讓人買了不少新鮮果子,還買了小孩子愛吃愛玩的,他一定喜歡!”
“秦老板的心意我領(lǐng)了,不過他見了你總哭,秦老板還是不要去招惹他了!泵线h(yuǎn)舟面不改色的拒絕,同時從柜臺上拿起一支簪子舉在眼前欣賞著。
秦蕊嗔怪的看他一眼,一手撫在他胳膊上,千嬌百媚的道:“我哪里知道他那么不經(jīng)逗!只不過送他一條蛇讓他當(dāng)玩物而已,沒想到他當(dāng)場嚇哭了,孟爺也是過分,說我是蛇精變的,打那以后修文就不敢見我了!”
杜若:“……”
她心中憋笑,人家兩人不知是在打情還是罵俏,她站在這兒雖然自己不覺得尷尬,但也著實(shí)不合適,便開口恭敬道:“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還沒等她走一步,孟遠(yuǎn)舟抬手將那把玩的那支簪花插在了她的發(fā)間。
杜若猛地怔住。
秦蕊也立時怔住了,愣愣的看著杜若頭上的那支簪花,轉(zhuǎn)頭看向孟遠(yuǎn)舟哽咽著道:“孟爺,我們相識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竟然還不如一個農(nóng)婦!我為了你寧愿留在這兒山高皇帝遠(yuǎn)的小小縣城……我對你的好,你從來都視而不見,我自以為是能將你的心焐熱,沒想到…………”
她眼中的淚水?dāng)嗔司的珠子一般滑落,水霧朦朧的眸子下滿是傷心,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杜若直覺自己闖了禍,雖然這并不是因她而起,但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中十分不安。即便孟遠(yuǎn)舟不喜歡人家,也要用別的委婉些的法子吧!
拉著她打別人的臉,有這樣的么!
秦蕊忽然轉(zhuǎn)身朝樓上跑去。
杜若揚(yáng)手將那支簪花拿下來放在柜臺上,對孟遠(yuǎn)舟作了個揖,也默不作聲的朝外面走去。
等她下了樓站在金銀花滿樓的大門口,孟遠(yuǎn)舟也隨后下來了,神色平靜的看不出情緒來,對門外守著的一個伙計道:“找輛馬車送她回去!闭f完便又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是!”伙計應(yīng)聲,又對杜若道:“這位娘子請先稍等片刻!”
坐馬車回去的路上,杜若一路掀著簾子看著外面的景物。心里頭悶悶地,卻又覺得沒什么可想。
她臉皮厚,繡莊肯定還是要去的。
路還長著,除了任由眼前現(xiàn)狀將她揉圓搓扁狠狠蹂躪,也別無他法。
馬車到了村口,她從上面跳下來,對馬車夫道了謝,轉(zhuǎn)身看到了坐在村口與村民下棋的宋居安。
平時少有馬車來村里,圍坐在那兒的幾個村民都抬頭朝這邊看來,有人對宋居安道:“居安,你婆娘回來了!”
宋居安正準(zhǔn)備起身,就聽另外一人道:“哎哎!這盤還沒下完呢!怎么要走!”
“家里還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下吧!”宋居安道。
杜若走過去,站在他們旁邊。
“吃飯還早著呢!”又有人道。
“不能贏了錢就走吧?”還有人道。
“你得了吧!輸那點(diǎn)錢好意思提!下次來點(diǎn)大的,居安在這兒指定你連褲子都輸?shù)袅耍 ?br />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先回了,你們接著下吧!彼尉影财鹕韺λ麄兊,說完看向杜若。
兩人朝村子里走去。
身后幾個村民好奇道:“杜如蘭這婆娘怎么悶不吭聲的?”
“那誰知道,都說她變了!”
“見了鬼了!”
天邊燒的像是鐵匠打鐵的爐火,紅色的霞光映了西邊半邊天。一抹一道的云彩在天上靜止不動,不少蜻蜓在空中飛來飛去。
“怎么又回來這么晚?”宋居安問她。
“有些繡活兒沒做完,管事的不讓走,就多留了一會兒!彼忉。
實(shí)話實(shí)說的話,他大概又要問,外頭有什么好轉(zhuǎn)的?你沒錢去金銀花滿樓做什么去了?難道你身上有錢?
“家里那只母兔生下了兩只小兔子!彼尉影残χ,“不過它們在洞里鉆著不出來,我沒見著。”
“真的?等會兒我回去看看!倍湃粲行┬老。
“嗯!
兩人往家的方向走的時候,正好看到從前面走來的洪生。雖然離得遠(yuǎn),但他走路的姿勢杜若真是不能再熟悉了,大搖大擺的跟大爺似的,一看就是欠打。
不過他今日倒是沒有來回甩胳膊,讓杜若覺得有些怪異,又往前走幾步她才看清楚,洪生原先就有只胳膊傷著了,在脖子里掛著,今日脖子里多了一條布帶子,另一只手臂也彎曲掛在上頭。
一左一右兩條胳膊掛在胸前,這樣的姿勢看上去怪異又讓人忍俊不禁,杜若愕然的同時又不由自主的微微低了頭。
等和洪生走錯過去,她也沒看到洪生什么表情,也沒聽他罵人,大概是有宋居安在,他沒敢罵。
她與宋居安相視一眼,兩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杜若笑的停不下來,只要一想到洪生剛才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大笑特笑。
“他是怎么了?”她拍了拍胸口,奇怪的問宋居安。
“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彼尉影彩直硴踉诖竭呡p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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