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痛楚,由心而發(fā)。蒼云感到如刀割般的凌遲之痛,他強忍著痛苦,趕向浮元石橋。蒼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他只知道自己不盡快到,他將會痛苦一輩子。回應他的只有強烈的痛苦感。
弱水流,一點點的侵蝕著幽脆弱的鱗片。幽紫色的光芒一點一點在變黯淡,忽暗忽明的閃爍著,如它即將逝去的生命。淌過的血,像薔薇綻放般,嫣然而生。幽的眼里已失去了光澤,它是在臣服死靈嗎?
絕然的生,還是悲哀的死。意識模糊的幽已經(jīng)忘卻了生死了,它心中唯一的執(zhí)念只有蒼云。它在等,等他來,哪怕花開花落又千年。它一直在等,腦海里的某個碎片被釋放出來。記憶的那個白衣男孩,模糊看不清容顏,他的身邊總有一道蛇影相伴。
廝殺的戰(zhàn)場,他身披銀袍,用血殺出一條路。推開幽紫的一道身影“奈何千年,長生殿前,可愿萬年后再為兄弟”。他狂狂的大笑,用盡最后一點靈力護住了那幽紫身影。他看著他被魔屠盡殆滅,卻無能為力,那世他為他奮盡全力而戰(zhàn)。你說過的,花開千年,我便等你千年又如何,帶著凄美的笑意。自盡于長生殿,溢出的鮮血,他怕是等不了千年了。寧可自盡于己,不愿葬身于魔。
腦海中閃過一幕又一幕,幽只撐著最后一絲意識,等待著他。那個他何時來,幽的意識越發(fā)的淡薄起來。
姍姍來遲的蒼云,即將化石的幽,君不見墨瓶閃動,暗藏玄機。陰陽匯,生死茫,虺魂藏,何復生。墨瓶,靈魔的一滴。幽開始精神起來,被三千弱水侵磨的鱗開始恢復。是新生?還是重生?
只要幽沒事就好,其他的蒼云毫不在意。那神秘不見的墨瓶,蒼云至此未發(fā)現(xiàn)。掌教也未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一切發(fā)生的都這么迅速。
“何人讓你救它的”,夾著幾分驚訝和憤怒,一雙巨手揮之而來。掌教周邊道道靈印浮現(xiàn),輕描淡寫間化去了石老的攻擊。“能夠硬抗老夫的一擊,在你這輩分實屬不易,你是蒼瀾現(xiàn)任掌教吧”。石老雖然嘴上說的平靜,實則內(nèi)心已經(jīng)激起波瀾,剛才自己是含怒一擊,雖只是平常招式卻怎么輕易被一個后生化解,看來他倒是看輕了年青一輩。看來不親自出面,就剛才的進攻怕是殺不了那條蛇。那后生明顯很護著那個小子,他也聽說了掌教最近收了一個徒弟,想必便是眼前的那個小子了。看著倒也普通,并非是什么驚艷絕才之輩,就那雙眼讓人難以忘懷,除此之外,又有何特別。
石老畢竟是長輩,不好向兩個晚輩再次出手,可他也為難。他有預感此蛇不除,恐蒼瀾會遭遇前所未有的大變化。正當他為難要不要出手時,一道古老而滄桑的聲音傳來“切記此子不可動,不然蒼瀾必滅。若誅虺蛇,恐遭長生殿火”。怎么會是那位,石老壓抑住內(nèi)心的恐懼。
石林倩影,亙古的寒冰也會笑了,因為她每天都能感到天玄的氣息。像個懷春的少女,在幻化的的池間跳起了舞,這是他最愛的驚鴻舞。紅衣雪影,媚自天成,此生只為你一人舞。明知你不愛我,卻甘愿卑微的付出一切。“天玄,我等了萬年,你有哪怕一絲的感動嗎?”她的嘴角閃過一抹苦澀。一道熟悉的氣息“原來是她”,絕艷的臉上閃過厭惡。“想不到她還活著,那我的天玄何時能夠醒來呢”。她努力的嗅著空氣中彌漫的天玄氣息,又沉沉的陷入甜蜜的夢。靈魂中最深沉的愛,是你。
“算罷,算罷”石老一聲長嘆,便重新陷入修煉的狀態(tài)。掌教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有場惡戰(zhàn),畢竟石老向來固執(zhí)。能夠讓石老憤怒出手,又看一直讓蒼云心神不寧的這條小蛇,有什么魔力呢?掌教深意的盯著沉眠的幽,似乎想要看透這隱藏的秘密,可發(fā)生的這一切又讓他丈二摸不找頭腦。現(xiàn)在他能夠做的就是帶蒼云和幽離開這浮元石橋,好生靜養(yǎng)。
一陣魅音,蒼云再度暈倒。似輕嘆,又似幽怨,魅音散去的倒快,幽靜靜的睜開了眼,了然的看著某個地方,那深邃如滄海,平靜似秋夜的雙眼真的還是幽嗎?望向蒼云平靜的側(cè)臉,幽帶著幾縷懷念,幾分依戀和最初的純真鉆進蒼云的懷里。這一世,換我來保護你,這是它給的承諾,盡管他已不是他,可他還是他。
掌教俯身帶走了蒼云,這紫色小蛇想是哪見過,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掌教搖了搖頭,清凈了腦中的混亂思緒。空閑時,怕是要去翻閱下藏經(jīng)閣的藏書,好能夠查閱下這紫蛇的來歷。掌門師兄即將出關(guān),必須趕在這之前把蒼瀾的大小事務都妥當處理掉,好讓師兄一心去抗衡大長老。
忽聞酒異香,便知老酒鬼。掌教難得高興,老酒鬼于他人是老酒鬼,在他看來卻是永遠的良師。在你意氣風發(fā)的時候,朋友認識了你。在你窮困潦倒的時候,你認識了朋友。而老酒鬼就是他認識的朋友。在他殘遭奸人毒害,經(jīng)脈劇斷時,是他出手相助。一次偶得的機緣,修補好他的經(jīng)脈時,他再次助他重返修為,揭露奸人的陰謀。當自己成了蒼瀾掌教時,他依舊是那個老酒鬼,整日行蹤不定,說是要做個閑云野鶴的散人,閉口不言當年事。
他對他終究是愧疚的,如果沒有助他恢復修為,老酒鬼早就可以到達那個高度,可他也只是瀟灑一笑。“這蒼瀾可沒什么美酒,何事竟讓你親自上門”掌教笑意盈盈的說道。
“沒事就不能來了啊”,老酒鬼大翻了一個白眼,他也不客氣的把掌教的衣服染黑“恩,這樣順眼多了,我說,老不死的,你有沒有錢哈”,老酒鬼搓了搓手,尷尬的問著掌教,隱隱約約還見耳根的羞紅。“果然還是有事,老酒鬼你就省省吧,你也知道我就一個掛牌的掌教,沒什么俸祿,我又何來有錢”難得見老酒鬼那么窘迫,冷臉的掌教也開始打趣到。
“又沒讓你白付,這不是當欠你一個人情嗎?”老酒鬼倒是急的跳了起來,話也開始說急了“真是的,不是說有什么徒弟就有什么師傅嗎?徒弟這么大方,怎么教出了這么個摳門的師傅。欸,你那個小徒弟呢?好久沒見了,你不借,這小子一定借”。掌教早已經(jīng)習慣和免疫了老酒鬼的胡言亂語,開始的他也被老酒鬼的話搞得哭笑不得,后來也就習慣了,這份糊涂的率真倒也是無可替代。卻見蒼云橫躺在虛幻的冰川中,安靜而淡漠。
“這小子不會掛了吧。嘖嘖,老不死的,你居然這么變態(tài),虐待孩童”老酒鬼一邊半掩面,還順帶假裝哭眼淚“我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慫恿你去蒼瀾的,還把你羊送虎口,我可憐的羊啊,咩…咩,我的肥羊……”老酒鬼繼續(xù)煽情道。掌教的嘴已經(jīng)開始抽搐,怎么辦,高冷的掌教要破功了。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拿上你的錢趕緊滾蛋”,掌教隨手扔了一袋靈石。老酒鬼伸手顛了顛,滿足的大笑起來“就知道你這老不死的騙我,不過我也不白要,我?guī)湍阒魏媚阃降埽趺礃印薄@暇乒黼m然各種不靠譜,可他的藥術(shù)卻是天下一絕,可輕易的不救人。掌教沒有制止,憑他的能力,蒼云至少要三天才能回復正常,可老酒鬼出手,必手到擒來。
墨綠的芽,帶著悠悠藥草香。兒時落下的暗疾也都一散而空,柔和的生命氣息,讓蒼云回歸至嬰兒的狀態(tài)。可老酒鬼卻沒那么輕松,冷汗直冒,幸得掌教于后背傳輸渾厚的靈力。“去戒了酒吧,這才幾年沒見,功力就退成這樣”,身后是掌教清冷卻關(guān)懷的聲音。
“呸,呸,呸,知道老子的名號不,老酒鬼。戒個鬼酒,今天是狀態(tài)不佳,那里是我功力大退,你信不信我還是像當年一樣,一打百,打得他們呱呱叫爹”,老酒鬼滿不在乎,就想著喝酒,嘴還吧唧吧唧的咂著。“信,當然信”掌教也就笑笑。“這么敷衍,算了,老子我先去喝酒了”,猛的一閃,“我的老腰”老酒鬼成功的讓剛醒來的蒼云變得一臉懵,師傅,這…
“不用管他,每次都這樣,習慣就好了”掌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一切皆有可能。“倒是你,你有沒有感覺什么特別的,還有那條小蛇是怎么會事?”掌教還算溫和的道。小蛇,蒼云一陣疑惑。一拍腦門才曉,您說的是幽啊,對了,幽呢?蒼云開始慌慌張張起來。幽鉆出半個身體,依舊純真的看著蒼云。太好了,你沒事……(殘雪:本章含有大量的感情線,如果不喜…你也打不到殘雪,哈哈(*?З?))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