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蒼瀾變得越來越不認識的了”行云一聲輕嘆。偶見一白衣少年在翠微亭中修煉,她記得天玄也常在此處修煉。眼前這孩子身上倒是有天玄的波動,但她能夠直接感應(yīng)到他不是天玄,在天玄輪回以前她在他身上種下了一點情絲淚,若有遇到,必定有所感應(yīng)。一縷思念,一滴情淚,耗損千年修為,便是情絲淚。
一條幽紫色的小蛇隨意的在那個白衣少年身上游走,“燭龍的后裔,血脈的傳承之力倒是微薄,在這人間,應(yīng)該叫他冥虺吧”,行云微微一笑,遇到老朋友的后裔,她的心情也好了幾分。“也罷,也罷,這幾滴燭龍精血我也用不上,不如賣個面子,成全了這燭龍后裔”,她揮手一抬,幾滴暗紫色的血滴彈入幽的身體。一陣魔氣封印了這些血滴,只有幽到了一定的實力才能化為己用。在不知不覺中,幽得了天大的機緣。
眼前的這個少年倒是極為有意思,身上有著靈的氣息,又帶著他們魔的氣息,甚是復(fù)雜,可謂看不透。靈與魔,一為生,一為死,可就這樣微妙的在這個少年體內(nèi)和平共處著,實在是奇跡。可他也極度的危險,只要有任何一方失衡,他就會危及性命。“若這小子能夠活下去,未來必成大器”行云倒是對這個特別的少年感了幾分興趣,許是近萬年來太過于無聊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倒是個福源深厚的人,體內(nèi)有個神秘的東西一直在平衡靈魔之氣,他才能活到現(xiàn)在。這東西便是自己也看不透,大抵只有他們的王和靈界之主才能看破吧。現(xiàn)在的行云只關(guān)心一件事,那就是天玄。若天玄不是個木頭愣子,她也不是魔族該多好啊。
一陣幻影,行云飄到翠微亭,伸手一拍,“汝為何名”。蒼云嚇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炸毛了,這位師姐,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行云捂嘴一笑,她好久沒遇到這么好玩的人了,看這小表情像極了天暮,可又多帶了幾分稚氣。她又不禁神傷,又再次想起了天玄。她如果記得沒錯,天玄死后,是天暮領(lǐng)兵攻打魔族,最后葬身在長生殿前,隨他去的還有燭龍的后裔。燭龍后裔相助靈族攻打魔族,實在讓魔族氣憤,可那燭龍后裔注定與那靈族少年有著百世的糾葛,是他們永遠也料想不掉的。
“可吾并不是人啊,對了,快告訴汝之名”,行云不知為何,總想著調(diào)戲一下眼前的這個少年。蒼云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一遍“師姐你沒病吧,我給你介紹一下老酒鬼前輩吧,你應(yīng)該聽說過的,不過師弟我囊中羞澀,就只是引薦”。她真的好久沒遇到這么傻乎乎而又有趣的人了,一手摸了摸幽的頭,幽一臉享受。
這下蒼云可就不開心了,要知道幽現(xiàn)在都不讓自己碰它的頭了,明明以前是那么聽話可愛。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他這個當?shù)囊彩遣偎榱诵摹F鋵嵱恼鎸嵉膬?nèi)心是這樣的,以前那么勇猛結(jié)果現(xiàn)在一臉傻,這反差不要太大好嗎。至于它驕傲的頭顱,那是誰也不能碰的。至于為什么讓眼前的女人碰,那可是天魔,它可不想找死,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忍一時風(fēng)雨,以后再報復(fù),這才符合他們燭龍一脈的風(fēng)格。幽心照不宣的裝出一臉享受的樣子。
倒是蒼云一把搶過幽“這位師姐,我叫蒼云,你呢”。幽表示這是他覺醒以來見到蒼云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這護崽的性格倒是和我的一個故人相似,吾喚行云,記住了”行云縱身一躍,消失在蒼云和幽的眼前。這老女人終于走了,嚇死你龍爺爺了,幽無限的吐槽,偏偏還要在蒼云身邊裝出一臉純真。他在害怕,害怕蒼云會像上一世一樣再次拋開他。可他也知道蒼云絕不會做這些事,可知道真正的他,蒼云還會原諒他嗎?蒼云抱過幽的身體,又沉入修煉的狀態(tài),這翠微亭剛起的人氣又再次寂靜了下去。周遭又再度的變得冷清起來,這還真的是寂寞亭晚。
“天玄的氣息怎么時弱時強,難道他發(fā)生了什么”行云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能讓平靜的她變得慌亂的也只有他,向來聰明的她遇到他的事總是那么的無力驚慌。她能夠感到天玄的位置,可她不敢去,她在害怕。害怕著天玄會再次離開。這一世愛他,護他,無他何歡。她只要在旁一直守護便好,遠遠的看他一眼便足夠了。這樣的卑微,她都不知道這還算愛嗎?一陣刻骨的心痛,是情絲淚。天玄好像在遭遇什么痛苦的事情。因為情絲淚,她能夠感到與天玄一樣的情緒,而天玄永遠都不知道她的情。
太上室內(nèi),大長老看著昏迷的無心。“這孩子昏迷的次數(shù)愈發(fā)的頻繁起來”而且每一次昏倒醒來大長老總覺得他發(fā)生了什么,不管是性格還是修為都有巨大變化。“這孩子身上的秘密可不少”不過大長老沒空管這些,他在乎的是憑墨無心重新取得以前的威望。所以現(xiàn)在的他要全力培養(yǎng)無心,盡管用這種方法贏得不光彩,可總比輸?shù)囊凰浚僖舱静黄饋淼暮谩?br />
“無心,你可算起來了”大長老的眼中滿是暖意,可也不過是偽裝。墨無心在他眼里不過是一枚棋子,他們之間從未有過師徒情分。“多謝師傅關(guān)心,徒兒無礙,只是有所暈厥,還望師傅讓徒兒靜養(yǎng)些許”。此言在情在理,大長老也就離開這石室。“虛情假意,不過是拿我做枚棋子,我怎可聽信你讒言”無心冷哼了一聲。近來他昏倒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腦海中多了一些古怪的東西。一抹紅色的倩影,一陣蓮的清香。
若是之前大長老如此待自己,那么絕對會融化自己的堅冰。可一個夜晚卻改變了一切。當他震驚的從大長老嘴里聽到自己不過就是一枚棋子的時候,他微暖的心再度變得冷漠,果然這世界的所有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包括他的家人。眼中的悲傷,到底有什么的過往,才讓他劍走偏鋒,永遠是一塊寒冰。
摸了摸背上的黑色小劍,他的雙眼終于透出一點溫暖。寧靜的夜晚,蒼瀾的命運何去何從?血液翻滾的石池,一道黑色的聲影,“還不夠,還不夠,這點血液連半成的魔氣都恢復(fù)不了”,這道黑影充滿了憤怒,連石池都開始顫抖了起來。“血蛟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才這么點血”,血蛟被震的頭暈?zāi)垦#瘸鲆粸┖谘K购薜目粗堑篮谟埃瑤兹諄硭鼙M折磨,可它的性命被握在那個人手上,它不敢逃,也逃不了。高傲的它終成了階下囚,悲哀而無力,或許永遠也跳不出這個束縛。
“主人,請息怒,近來蒼瀾宗看得實在太嚴,屬下實在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引起蒼瀾宗懷疑,暴露了您的蹤跡”,血蛟把頭低的很低,以免那個人看到它眼中的憤怒與怨恨。早知如此,它還不如呆在鎖魂塔內(nèi),至少性命無憂,每天不至于提心吊膽的。“區(qū)區(qū)一個蒼瀾宗而已,也罷,現(xiàn)在還是不要引起她的注意的好”,黑影陷入了沉思。血蛟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人隨意的結(jié)束它的命。
黑影臉上一陣扭曲,似乎在和什么在做斗爭,“滾,都給我滾”,用力的破壞著石池的東西,磅礴的血氣充斥著石池。血蛟也不少見到這種情況了,這個時候出去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惡,這個人的意識居然如此強大,竟然能夠抵擋我血魔氣的侵蝕,到現(xiàn)在還沒有臣服于我,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還不完全屬于自己,必須要獲得更多的血液,才能完全的侵蝕他的命魂為己所用,這具身體的身份他還有用”,好不容易奪回控制權(quán)的血魔重新喚來了血蛟。一陣私語“血蛟,你可明白,如果做好這件事后,我便還給你自由。血蛟連忙點頭,“是,是,屬下明白了,主人吩咐的事,屬下一定會竭力完成的,定不會辜負您的盛望”。為了自由,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血蛟的眼中兇光乍現(xiàn),一陣血腥和麻木。血蛟密謀的去完成黑影派下來的神秘任務(wù),做完這一切,也就真的解脫了。原來當個壞人這么痛苦,這也許是自己做的最后一次,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行云走了一天,卻也沒見到天玄,“可能真的與他無緣吧,只是見一面都這么難嗎?”她揚起一抹苦澀。就算在天的那邊,我也要找回你,何況你就在我身邊,一直一直的等你,直到你愿意回眸一眼。太古時初有龍女化石橋,只為愛的人踏過一步,等了五百年。可她等了好久好久,為何他還不來,盡管只是自己一廂情愿,還在期待什么呢?他只屬于他的理想,她永遠也走不進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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