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亞特死的很慘,他的車,被撞得七零碎。
撞他的車,是重型卡車之類的車,從海倫琴娜港口往縣城的方向,在一條直道上,越過中間雙黃線,撞上了懷亞特的車。
現場,并沒看見肇事車輛。
從懷亞特的車輛剎車痕跡來看,他的車當時是試圖躲避對面的致命一擊,然而,沒成功。
而撞擊懷亞特的車輛,基本沒看見什么剎車痕跡,極可能,對方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故意,肇事司機喝酒了,打瞌睡了,這么重的撞擊之后,下意識的肯定會踩剎車,就算要逃逸,也會留下剎車痕跡。
懷亞特的遺體在四個小時后,被后續救援的車輛,用切割機將車體切開,才將他弄出來。
王燈明找遍了他身上,車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也沒看見懷亞特說的,有什么好東西給他。
懷亞特留下的,只有一個手機,撞車的時候,手機飛了出去,甩在路面,被大型車的輪胎壓成一堆齏粉。
王燈明沿途搜索,不久,就看見那輛肇事的大卡車,車頭也被撞爛了,司機不見蹤影。
王燈明找到這輛肇事車的時候,就有預感,他不會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謀殺案。
目的何在,他身上的東西,冷魚身上給他的東西。
這絕不是巧合,盡管有巧合的可能,但微乎其微,王燈明認定,跟懷亞特身上帶的東西有關。
當費德利得知懷亞特被撞身亡后,在電話里也是好一陣不說話,他就是讓王燈明好好查,先找到肇事司機。
要找肇事司機,該死的7號公路,該死的監控實在太少,王燈明最怕就是七號公路出問題。
今天是大年二九,王燈明忙乎了一天,零線索,對方不會讓你輕易找到線索的。
夜里十點,王燈明坐在辦公室的茶幾邊,秦大師坐在他對面。
秦大師問:“我們是不是可以這么下結論,懷亞特是被謀殺的?”
“他身上找不到東西,我就可以肯定,那是有人取走了他的東西。”
“問題在于,是誰取走了他的東西,什么時候取走的,他的車都撞成那樣,東西怎么可能取走?”
對于秦大師說的,王燈明當時也是不解。
“是不是他出發的時候,東西就已經被取走,或者,在車禍前,就被人拿走了?”
“我看是的,但車上只有他一個人,沒別人。”
“”會不會是懷亞特還沒出市警局重案組,就有人在警局內將他的東西掉包了呢,我們在車上看見一個包,包里裝著的卻是一本雜志。”
雜志就放在茶幾上。
這是一本時裝雜志,叫摩登世界,前年三月發行的,王燈明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沒看見什么疑點,或者是什么訊息。
“這本雜志目前看不出什么問題。”
王燈明又把雜志拿起來,翻了翻,扔在茶幾上。
“如果懷亞特給我的東西是在市警局重案組被人掉包,那就頭大了,那說明,重案組,至少是市警局有默恩的人。”
“費德利怎么看這種假設?”
“他說會悄悄查,目前最主要的是搞清楚,懷亞特究竟要給我看什么東西,該死。”
“別急,警長,會查出來的,我現在有個想法,你看,冷魚是費德利派來的,懷亞特又是市警局的人,平時跟費德利關系也不錯,會不會,默恩是在警告費德利呢?”
王燈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臥底個屁,人家什么都知道了。”
大師忙說:“我只是一個假設,假設是這樣,但更多的指向,還是對準你來的,警告也好,威脅也罷,我們已經上船了。”
“我們?你又不會怎么樣,默恩不會殺你的。”
“難說哦,我一直都是你的狗頭軍師。”
王燈明不由得發笑:‘喝茶吧,軍師,狗頭的軍師。’
凌晨一點,王燈明回到住所,森西也沒睡,王燈明給她說了懷亞特的事。
王燈明剛坐下,森西就靠上來,不作聲,摟著王燈明的臂膀,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現在知道什么叫魔鬼了吧。”
王燈明將她摟在臂彎中,說道:“別擔心,贊助商,我們會有辦法的,一切,等過了明天,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我們中國的春節了,大年三十,今晚,我們決定在四海餃子館好好聚一聚,你也參加吧。”
森西點頭。
“這個年,過的不怎么順暢。”
森西將柔軟的雙唇送上去...
等兩人分開,森西:“開心點,警長,過大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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