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著車，順著河岸往上游走，沒路的時候，步行往前。

    雖然累的喘不過氣，卻沒什么收獲，這點，王燈明也是可以預料，他們出來只是碰運氣，他們的運氣不怎么樣。

    屠戈登布的運氣就很好了，打來電話：“老大，好消息，這個人好像是一家private banking（私人銀行）的雇員，趕緊回來吧。”

    王燈明在下班之前，趕到了那家叫USS Ngement的私人銀行。

    雷神正在銀行的門口等著，王燈明一到，他就領著兩人去了銀行的三樓，找到一個叫曲安娜的人，四十來歲，卷頭發，有著拉美人的血統。

    在曲安娜的辦公室，王燈明將相片給她看，開門見山的問：“這個人是你們銀行的員工嗎？”

    曲安娜點頭，帶著強烈的震驚問道：“是她，維多麗婭，沒錯，老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她死了？”

    “是的，曲安娜女士，你告訴我她的一些基本情況嗎？”

    “可以，可以的，警官先生。”

    曲安娜的介紹道：維多麗婭畢業于金融專業，先在一家公司做了1年的數據分析師，之后調到同一個公司的投資部門做了一年的理財分析員。之后就跳到了現在這家私人銀行，做投資分析員，做了二年，再之后，由于她人長得不錯，口舌甜蜜，銀行讓她做起了business development（拉客戶）的工作，她的業務做的很不錯，作為她的主管，曲安娜很喜歡她，三天前，她請假，說休息，下周一回來上班，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

    瓊斯梅迪問：“那她平時都拉些什么客戶？你們私人銀行都是些什么客戶？能介紹一下嗎？”

    曲安娜解釋道：“瓊斯警官，可以的，只是情況有些復雜，這需要我解釋一下，你可能聽過wealth management，基本上可以理解為為高凈值客戶提供量身定制的財務管理服務。這里有個關鍵詞，高凈值客戶。高凈值客戶就是俗稱的土豪，他們有的是富二代，有的是公司高管，有的是創業成功的企業家等等，私人銀行是wealth management的一個分支，業務性質基本可以和wealth management同等理解，唯一不同的是private banking針對的是最最最有錢的土豪提供的財務管理服務，土豪一般分為三個梯隊。每個梯隊的標準每個公司可能略有不同，拿我們的標準來說：如果你的資產在25萬到100萬美金之間，恭喜你你可以成為我們的客戶，但是是金字塔最低端的梯隊，如果你的資產在100萬到1000萬之間，你屬于第二梯隊，通常叫做High Net Wealth (HNW)客戶，如果你有1000萬美金以上的資產，那你就是Ultra High Net Wealth (UHNW) Clients，也就是金字塔的頂端，而維多麗婭需要拉的客戶，屬于最低級別的客戶，就是入門級別，我們這里，鎮子小，有錢人不多，只能做做第一梯隊的生意。”

    王燈明和瓊斯梅迪釋然，都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原來咱們也是銀行負責拉攏的對象，很有成就感的說。

    瓊斯梅迪接著問：“維多麗雅這些日子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你仔細想想。”

    曲安娜很負責的想了想，搖頭。

    王燈明問：“那她平時的人際關系怎么樣？”

    曲安娜說道：“她是個很熱情，很討人喜歡的姑娘，我沒看見她跟誰吵過架。”

    “她有什么債務糾紛嗎？”

    曲安娜回答：“應該沒有，她是個本分的姑娘。”

    “她家在鎮子里嗎？”

    “她的家在佛羅里達州。”

    “她住哪里？”

    “啊，對了，她和我們銀行的詹妮芙住在一起，她們在外邊租房子。”

    “能把詹妮芙的電話給我們嗎？”

    “可以的，警官先生，您讓我查查她的電話，稍等。”

    王燈明將詹妮芙的電話抄下，又了解了一些其他的情況，直接找到了詹妮芙，她就在銀行，正等著下班。

    王燈明將情況跟她說了，詹妮芙一個矮個子女孩，嚇壞了。王燈明安慰她幾句，讓她帶路，去了她們的出租屋。

    她們的出租房，就在鎮政府的旁邊，兩房一廳，維多麗雅的房間很整齊，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王燈明細細的搜查了維多麗雅的房間，發現了兩張銀行卡，一本筆記本，一個沒有電的手機。

    “詹妮芙，你確定，這幾天你都沒有看見她？”

    這個問題，王燈明是第三次問她了。

    “是的，警官，她請假后，也沒說去哪里，我也沒問。”

    “這個手機是她的嗎？”

    “她的客戶多，她有兩個手機，一個是生活上用的，一個是業務上用的，這個手機，應該是她跟她客戶聯系的。”

    “好，謝謝，想起什么，就打電話給我。”

    王燈明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詹妮芙。

    “好的，警官，想起什么，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瓊斯梅迪和王燈明上了警察，瓊斯梅迪道：“頭兒，收獲很小，詹妮芙對維多麗雅這幾天的動向也不清楚。”

    “至少我們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這就是個收獲，我們先回去再說。”

    兩人的晚飯都在警局內解決，吃了晚飯，王燈明開始讀維多麗雅的日記，這本日記，是一本新日記，記錄了最近一個月的事情，記錄最多的就是天氣，平時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流水賬一樣，當然，還有找哪個客戶吃飯，喝咖啡的事情也不少，在日記記錄的倒數第七天，她提到了一個他，找她借錢，但日記上沒說，那個向她借錢的人到底是誰。

    王燈明將這個情況跟瓊斯梅迪說了說。

    瓊斯梅迪正在搗鼓那只手機，她讓雷神找來了一個萬能充電器，手機在充電。王燈明問她的時候，手機剛好開機。

    “頭兒，那個他，也許就在這個手機里，看，只要查查她的通話記錄，也許就有答案。'

    “嗯，有道理，我們得找電信公司了。”

    “電信公司已經下班，得等到明天，這兩張銀行卡，也得等到明天，向法院申請批準，我們才能調查。”

    “這個我知道，來吧，先看看她手機的聯系人，都有哪些。”

    王燈明將維多麗雅手機里的電話薄看了一遍，卻發現，這個手機應該是她的生活手機，不是業務手機，他覺得有些奇怪，詹妮芙不是說這個手機她的業務手機？

    他將她的通話記錄好好的理了理，發現，有個號碼，昵稱為黑鬼的，在前幾天重復次數最多，有十幾次。

    而這個號碼，王燈明總覺得似曾相識，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個號碼是誰的。

    他拍著腦袋回憶了半天，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通訊錄，輸入川爺兩個字，一查，昵稱為黑鬼的號碼，與自己標注為川爺的號碼是一模一樣。

    他一拳打在辦公桌上，笑道：“格雷川？怎么是格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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