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塵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手,仿佛要把他的手給刺穿。
“塵哥,她……”
趙楠琦看著程歌他們出了門,程歌還轉過頭去對男人媚笑,她看向顧佑塵,卻發現顧佑塵的表情冷的嚇人。
她很想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到底還是忍住了,人總是很敏感,不,這不是敏感的問題了,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顧佑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想讓她去,為什么不去找她呢?還讓她跟別人走?”
顧佑塵轉過頭看看趙楠琦,伸手揉揉她的頭,“小孩子不懂。”
“你又把我當成小孩子。”
顧佑塵不說話,轉過頭看著門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發完后,他站起身,對趙楠琦說:“今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趙楠琦有點舍不得,“啊?現在才幾點啊。”
他說:“小孩子得早點睡覺。”
趙楠琦氣的臉都漲紅了,“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說完她就氣得跑出去了,顧佑塵跟上去,她在前面跑,他就跟在身后。
她實在是不明白,到底要她怎么說,他才能不把她當成小孩子?他也就大她四歲,怎么大個四歲,跟大了四十歲一樣?
“我送你回去。”
“我不需要。”
顧佑塵臉拉下來了,“別任性。”
趙楠琦看了他好一會,隨后說“行”,表面上好像恢復了平靜,心里面卻跟被大石頭壓了一樣堵的不行。
看著他走向車門的背影,趙楠琦的心像是被刀扎了一樣。
她不禁喊道:“你到底還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到什么時候?”
顧佑塵轉過頭對她溫柔一笑,“別鬧。”
呵呵,別鬧,這才是對她的致命一擊吧,她這么努力地為自己爭取一點希望,結果就換來一句別鬧。
別鬧,她什么時候鬧了?
他什么時候能把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
無論她再怎么努力讓自己變得成熟,讓自己離他更近一點,在他眼里,她依然是小時候經常跟在他身后的小屁孩。
既然不喜歡,又為什么要走這么近?
她轉過頭,跑進了屋里,顧佑塵看著她的背影,眼睛微微瞇起,趙楠琦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然而,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趙楠琦站在窗前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車燈,眼淚都落了下來,那種絕望和無力,其他人是無法感受到的。
“今天心情不好嗎?”
她擦干眼淚,轉過頭看向母親,她搖頭,“沒有。”
“是跟顧佑塵吵架了?”
她沒說話,趙母也知道,自家女兒喜歡顧佑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新聞她多少是關注的,顧佑塵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你又何必呢?你現在這么年輕,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媽,你不懂,他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趙母想起了之前看的新聞她就堵的慌,“他要是真的在意你的感受,就不會再跟那個程歌搞在一起,當初是因為什么,你忘記了嗎?”
趙楠琦抬起頭看她,想要辯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那么對你,我如果是你,就不可能再跟顧佑塵走那么近,他也沒有為了你而遠離那個惡毒的女人。”
趙楠琦嗓門也跟著大了起來,“媽,她不是惡毒的女人。”
“那你說說當初為什么?”
“我……我……”
趙楠琦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別開頭,“我困了。”
趙母見她依舊這副逃避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嘆了口氣就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記叮囑:“你別太把人家當回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趙楠琦不說話,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眼淚順著眼眶就流了下來。
程歌跟著彭懷玉走出門后,就伸手掰開了彭懷玉的手,她說:“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事情,就不陪您玩了。”
彭懷玉一把拉住她,手死死地攥著她的胳膊,程歌皺眉,“放手。”
他說:“你說不玩就不玩了?你把老子當什么?”
程歌說:“我今天真的沒心情。”
“老子有心情玩你就得陪老子玩。”
程歌眼睛直直地看了他好幾秒,隨后笑了,“彭懷玉,你知道你為什么做了那么長時間的導演,卻總是拍這種不入流的色、情片嗎?”
“那是老子開心。”
她搖頭,“你錯了,是因為你這個人本身就很low,所以只能拍那么low的片子。”
“找死你。”
他伸手要去扇程歌耳光,程歌剛要閃躲,卻發現彭懷玉的巴掌一直沒有下來,她抬頭看看,卻看到一個男人抓住了彭懷玉的手。
她有點疑惑,這年頭看見周圍這么多人,還趕上來見義勇為的人,真的是不多了。
她冷言道:“先生,你走吧,這件事情你管不了。”
“我只是聽從我們老板的吩咐。”
程歌抬頭看他,“你老板是誰?”
彭懷玉在一邊哀嚎,周圍的人都圍上了他們,場面頓時分成了兩邊。
針鋒相對。
“你給老子放手。”
男人果真放了手,只是力氣太大,彭懷玉一下子往后倒摔了個跟頭,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程歌都想笑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滿是怒意,“你特么多管閑事。”
“是誰多管閑事?”
程歌轉過頭,看見顧佑塵出現在人群中,在慢慢地向她靠近。
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個架勢,真像黑社會干架。
顧佑塵走到程歌旁邊,將程歌拉到他身后,轉過頭,“你真調皮,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怎么就跟別的男人跑了?”
這語氣,聽得程歌一陣惡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什么時候這么跟她講過話。
該配合的表演,她還是得配合。
她說:“我也是跟你開個玩笑,可是彭先生當真了呢。”
顧佑塵轉過頭看彭懷玉,“哦,彭先生當真了?”
人多勢眾,彭懷玉看著周圍明顯比他這邊多一半的人,頓時有點慫了,原本對程歌勢在必得的決心,一下子就被凍結了。
“我怎么知道顧先生跟程小姐還有這種癖好。”
程歌說:“那關于拍片子的事情,我們再商量商量……”
彭懷玉連忙說:“別,不用了,我找別人拍。”
“啊?我還想答應來著。”
“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彭先生你覺得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現在他們在劣勢,還是先撤比較好,要不然這樣子下去情況也不會樂觀。
彭懷玉笑笑,“誤會一場,我先走了,您請便。”
說完他果真帶著一幫小弟離開了,程歌看著他們的方向不禁冷笑,真你妹的欺軟怕硬。
她推開顧佑塵護著她的手,往回走。
顧佑塵走上前拉住她,“你現在能耐啊。”
她轉過頭,“我怎么了?”
“為什么要跟他見面?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那萬一我今天就不在這呢?”
“所以說關你什么事啊?”
這一句話,嗆的顧佑塵該說些什么了。
他看著程歌,有一種想打她一頓的沖動。
他捏著程歌的下巴,“你以為你現在這么好過是因為誰,程歌,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程歌反問道:“那你知道嗎?你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嗎?”
顧佑塵愣了一下,氣急反笑,“呵,程歌,你可真是改不了你的臭脾氣。”
“太晚了,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顧佑塵再次拉住了她,“回來。”
“干什么?”
“這個工作辭了吧。”
“憑什么?”
顧佑塵說:“太招搖了。”
程歌笑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怎么不早說嗎?”
“那是你的自由。”
“那現在怎么就不是我的自由了?”
顧佑塵輕蔑一笑,“你說呢?”
程歌說:“我不知道。”
“沒有人永遠有時間來給你擦屁股。”
這一架吵的是真的兇,顧佑塵以前不屑跟她爭吵,可是今天晚上卻像是吃錯藥一樣,一個勁地讓她辭職讓她辭職。
她說:“我辭職了,你養我嗎?”
顧佑塵愣了好幾秒,隨后嘲諷道:“那可不就是便宜你了。”
程歌冷哼一聲,“你看,你既不愿意養我,又要讓我辭職,你是想讓我死嗎?”
顧佑塵說:“如果你做得好的話,我可以養你。”
“比如呢?”
顧佑塵伸手挑了挑她的頭發,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下,“你說呢?要‘做’的好。”
“幾年不見,可真是沒羞沒臊了。”
他放下程歌的頭發,說道:“程歌,你最好看清楚我,我不是以前的顧佑塵,你不要總是試圖激怒我,對你沒什么好處。”
程歌懶得再搭理他,別開頭不再看他。
顧佑塵拉著她,程歌被迫跟著他一路小跑,他將她塞進車里。
他說:“回家。”
程歌也不說話,直到車停在了不得了的地方,她才反應過來,“你帶我來你家干嘛?”
“下車。”
程歌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他說:“程歌,我發現有時候好好對你講話真的沒用,你適合用更粗暴的方式對你。”
他拉開車門,將程歌從車里拖了出來,毫不留情,看都不看程歌一眼。
“混蛋,你給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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