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趕到的李炳辰,援手救下沈廷芳,也讓悲傷中的李氏兄弟三人如嚴冬里見到陽光一般,滿懷起好的希望來。
李炳辰其人是誰?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對于江湖動態一向上心的玄武殿正堂殿主的任大殿主,卻是不陌生。
丹青神劍之名,他是早有耳聞的。
因此,李炳辰剛發一聲吼時,任宏遠便知道是他到了。
按說,能夠以“神劍”自詡的人,應該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才是,與眾不同的是,丹青神劍李炳誠是個例外。
他的聲名,倒還不如他的夫人“丹青女俠”的名頭來得響亮。只因他久居深山,埋頭練劍,少有在江湖上走動,這才在江湖之中少有人知道。
聽到任殿主口中的“神劍李”,被沈廷芳擊傷的元俊朔,也是吃了一驚。
他雖說沒見過李炳辰之人,卻知道能夠在任大殿主口中當得起“神劍”之名的,此人功力之高便可見一斑的了。
自幼習武、少年成名的他,如今雖說得了江湖武林中的“劍宗四俊”的名頭,卻也不敢妄以“神劍”之名自居,這人劍法究竟有何獨到之處?
竟當得起這“神劍”的名頭來呢?
想到這里,元俊豪把握在手中的劍柄,又捏得更緊了一些。
要不是自己剛才的一時失手而傷在了沈廷芳的手上是非要出手一探究竟不可的。
強摁住內心的戰意,他把一雙如炬的目光,緊緊盯著剛剛現身的丹青神劍李炳辰。
聽到敵人的話,李炳辰把目光從一眾徒弟的身上移到了任宏遠身上,卻只是淡然道,“這筆賬該怎么個算法?還是請作為東道主的任大殿主劃出個道來吧!”
一臉不爽的任宏遠聽到這話,李炳辰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眼底寫滿了凝重,他知道眼下的形勢對自己極其不利。
如今陰陽雙劍齊來,即便是聯合場上的一眾高手,怕也不見得是他倆的對手了!
如此一想,他心下陡然一慌,心下那個苦呀!當真不能與人言的,然則他卻又不顯露出來,只是將盯著李炳辰的一雙眼睛一瞇,旋即便靜下了心來。
越是在這骨節眼兒上,身為一殿之主的任宏遠越是沉得住氣。
要知道,他這個“正堂殿主”,可不是靠耍橫混來的。
想了一晌,他一臉怒容的老臉上,卻又泛起了笑來,只是道,“老規矩,三場兩勝,怎么樣?”
甫聽這話,李炳辰倒是心下一沉,回頭看了一眼沈廷瑤,又看了李毅等人一眼,知道任宏遠那詭計的陰險了。
然而,以他的身份要把剛出說出口的話再收回來,卻又是不能夠的。
倘若他與沈廷瑤兩人聯手,雖則任宏遠、白樸木等人成名久已,卻還能戰無敵手。
而如今狡猾的敵人選擇單打獨斗,他卻犯難了。
看出他眉宇間的憂愁,沈廷芳便知道他有了難處。
眼下敵我兩方實力懸疏頗大,李寧兄弟三人都負傷重身,功力大減,以“丹青女俠”揚名江湖武林的她,總起來說,實力不過較元俊豪稍勝一籌而已,而玄武殿的一眾高手卻是難測底細的。
雖說李炳辰到了,現況稍有好轉,然則就整體形勢來說,仍舊嚴峻。
看到這番場景,任宏遠暗暗得意,心下想道,你“神劍李”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個光桿將軍而已,我將盛名在外的陰陽雙劍一折為二,一個一個來較量,卻看你們怎么抵擋得過我玄武殿的一眾高手?
如此想著,不禁得意橫生,任宏遠扛著那柄烏金大刀便往殿中一站,冷笑道,“那么,這就開始吧?”說話間,一雙含怒的虎目瞪著李炳辰,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四下里一望,只是喝道:
“——誰來與我一戰呀?”
冷漠一笑,李炳辰持劍而來,到了殿中,一雙如炬的眼睛,便對上了任宏遠的那目光,含笑道,“蒙任殿主看得起,我來接你幾招吧!
這話甫出,卻聽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還道‘神劍李’是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卻是個撿便宜耍滑頭的角色而已,剛剛殿主大戰三百回合,玄功耗盡,你即今上場,整好一擊成功啊,嘿嘿!”元俊朔提劍而立,大肆冷嘲熱諷道。
只是看了說這話的人一眼,李炳辰也冷冷笑道,“哦?那么說來,閣下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嘍?失敬,失敬!那就請上來指教幾招吧!闭f到后面,他還向著元俊朔一拱手。
這說的敢情是一句反話,有點兒頭腦的人都能聽得出來,元俊朔自然也不是笨蛋傻瓜,哪里不知道對方話中的的弦外之音呢?
卻直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楞是不敢上前來動粗。
他也知道以自己的這點道行,還不足以與眼前這個被傳為“神劍”的人分庭抗禮。
況且,在此之前他還傷在了“丹青女俠”的手上,那就更不用比試,他便已甘拜下風。
只是,眼下的形勢于他們不利已極。
任殿主剛才與沈廷芳一戰,功力已然折損過半,而相比之下,李炳辰卻是初來乍到,正處盛時;且尚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
這種情況下,屢屢吃虧的元俊朔,自然的,不敢把對手看小。
任殿主是他們一方最厲害的存在,若是李炳辰在這種情況下,一舉擊敗了任宏遠,那對他們一方來說,則無異于釜底抽薪的致命打擊。
“李兄弟,還是我來領教你幾招吧!卑纬鲭p刀,白樸木身形陡長,一個箭步,便到了殿的中央、李炳辰的面前。
他卻沒有即刻向對手發難,只是雙手提刀而立,說話間,向著李炳辰的方向一揖,這卻只是一招起手式“開門拜山”,是向對手表示尊重。
看到這里,李炳辰只好也提劍向著白樸木一揖,表示回敬。
若就全盛狀態而論,任宏遠的功力比他高出了何止一籌?在這敵衰我盛的情況下,他這才有戰勝任宏遠的把握,想著把任宏遠擒拿到手之后,救出妻子及徒弟一行人那便容易多了。
雖說這有趁人之危之嫌,為了救人,那也就顧不得了?吹桨讟隳咎岬抖鴣,再要跟任宏遠一戰,想來卻是不可能了,便只有做罷。也只好與眼前的人一決高下了。
在聽到元俊朔的話之際,扛著大刀站在殿中的任宏遠這才覺得丹田下一片空虛,原本引以為傲的玄力,如今空空如也,心下陡生起懼意。
李炳辰功力有多高深,他實在是心里沒有個底,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上敗給了炳辰,即便是一招半式,也會令他悔恨余生的。
倘若傳到江湖上去,說什么玄武殿主任著別人欺上門來,竟無力退敵,這豈不是教人笑掉大牙不可。
想到這里,他向白樸木連使了幾個眼神,只是道,“想和我動手,先打敗了我的手下再說吧!”說話間,一面調息,一面退了回去。
這話說得聲如洪鐘,絲毫未露懼意,以免落人話柄。
一揖過后,白樸搶身上前,左手勁貫刀身,揮手便向李炳辰右臂劈落。
剛才見李炳辰一出手便化解了任殿主的搶攻三刀,白樸木更不敢小看眼前的對手,因此左手長刀攻出之際,右手也不空閑著,只見他右手長刀往前直送而出,便往李炳辰的腹部捅過去。
進前,貫勁,出刀,這些說來緩慢,實則卻是一氣呵成,僅在剎那之間而已。
乍見對手出手,李炳辰雖有“神劍”的名頭,卻也不敢目中無人,只見他把手中長劍一揮,正好迎住上堪堪往他右肩上劈落的大刀,那一刻,他力貫劍鋒。
雙刃相交,李炳誠只覺一股大力自敵人的刀刃撲面而來,不敢多想,他玄力狂吐而出,以那柄銀光寶劍為媒介,抵上了直劈過來的大刀。
兩樣勁力在半空中猛烈相撞,如火球碰到了冰柱一般,只聽得“叭——”的聲響亮,炸了開來,李炳辰更是借著這股爆炸所產生的巨大的反彈之力,撤身便走;無巧不巧的避開了白樸木右手堪堪刺來的破腹一刀。
兩力再次交會,爆炸又起,白樸木只是稍退了一步,便即刻搶上,仗著深厚的內力,抵住了強橫無匹的沖擊之波。
與此同時,右手大刀只是稍微一緩,仍舊沖著眼前的對手直刺了出去,卻是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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