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的藥!”
夏念之急急忙忙沖向廚房,火上的藥盅已然冒煙,空氣中彌漫著比膽汁還苦的中藥味。
布萊緊隨其后,一看便了然于心,嫌棄地揮著手讓夏念之出去等著后,擼袖子收拾,忙活半天,切了水果榨果汁,這才出廚房,一記眼刀掃向夏念之。
沙發上的夏念之知道今日這一坎是逃不過了,秒慫,正襟危坐,滿臉乖巧,像極了等老師教育的三好學生模樣。
手機在震動,布萊利落關掉頁面,不著痕跡將手機丟到邊上,繼而將鮮榨好的果汁遞到夏念之手邊:“廚房里那么多的藥渣,敢情你這幾天把藥當成三餐來著?”
夏念之無辜臉:“我不是!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忽悠,繼續忽悠!還有!”布萊深深吸氣,握緊了拳頭,卻是方向一轉,指向了書案上摞成字典厚的文件,隱忍著怒意:“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在家休閑消遣?我說過幾遍?工作是做得完的嗎?你要錢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布萊著急時,說話便像機關槍那般,突突突向夏念之掃射。
夏念之自知理虧,根本不敢反駁,咬著吸管默默喝果汁,時不時,偷偷瞅幾眼布萊。
沙發對面,布萊雙手環胸,面色莊嚴肅穆,幾分鐘后,氣到極致,卻又只剩下無奈嘆氣,正欲坐下深聊,千鈞一發之際,夏念之的電話突然響了。
……
布萊要說的話被打斷,干脆端起果汁,還未入口,便見接起電話的夏念之臉色一沉,似乎極艱難,才堪堪將心頭的怒意隱忍下去,一字一句道:“找!不惜一切代價!”
布萊瞧著夏念之那般咬牙切齒的樣兒,心頭微顫,三年了,她已然許久未見過夏念之這般沖動易怒的時候,布萊不禁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這通電話上,無論是消息里的人是誰,對夏念之來說,太看重了,終歸不是好事。
夏念之放下電話便起身要往外走,布萊抬手攔住了她,還未開口便被夏念之搶白。
“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么,但眼下還有比那件事更重要的。”夏念之劃開手機屏幕,將剛剛收到的照片遞到布萊面前,認真解釋道:“時詢失蹤了,整整兩天。”
布萊微微怔愣了會兒,將夏念之情急之下未來得及掩藏的緊張看在眼里,心底暗嘆了會兒,不再繼續阻攔,反而幫夏念之安排了專機,以及平城最專業的搜救隊。
當天夜里八點多,緊趕慢趕,一路顛簸,風塵仆仆,夏念之終于以最快的時間,抵達了《連理枝》在澳城的拍攝地——靈巖山。
直升機上,透過雨霧往下看,依山而建的寨子燈火零星,昏暗無光。
夏念之人未到,張副導的追魂奪命連環call便已然將她轟炸得頭昏腦漲,亦是此時,夏念之才知道,事情遠比她所想象的來得嚴重。
原本按照正常的拍攝計劃,劇組全員都租住在靈巖山下的小寨子里,拍攝結束后,便離開前往下個場地,然而因為時詢失蹤,拍攝進度延遲,整個劇組便在小寨子里多待了兩天。
結果恰恰好,便是那么寸到了極點。
多待的這兩天,靈巖山附近地區遭遇了百年難遇的特大暴雨,進出寨子的路全部被堵,整個劇組所有人便都被這場雨,困在了隨時都有可能被泥石流淹沒的寨子里;而當地官方救助隊,力量微薄,鞭長莫及。
“夏小姐,各家經紀人現在都恨不能生吞了我,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伯納那邊不是派了人全程跟組嗎?”夏念之覺得呼吸有點難,忙從包里拿藥瓶,干吃了兩三粒,這才緩過氣來,冷聲質問:“人呢?出這么大的事?為什么現在才跟我說?!”
“伯納的張仲有急事回了平城,我這三天都聯系不上他了!”
夏念之摁了摁太陽穴,一顆心慌得無處安放,在靈巖山拍攝的這部分劇情,《連理枝》的幾大主演都在,路璨、宋澄、白琳、凌契……都是如今娛樂圈里活躍的正當紅明星們,這些人今天在寨子里哪怕稍微有個萬一,她以死都謝不了罪。
直升機已然開始準備降落,夏念之隔空命令張副導,句句透著怒意:“召集所有劇組人員,就說我說的,收拾東西,等會兒會有直升機接送他們安全離開。”
末了,想到什么,夏念之又道:“還有寨子里的寨民,也全部召集起來,一起送走。”
得了夏念之的承諾,張副導頓時撥云見日,開心得很,連連應下,喜滋滋地忙活開。
……
風狂雨疾,直升機有些不穩,搖搖晃晃,晃得夏念之直犯惡心。
手機通訊錄上,唯一的特別關注聯系人,夏念之盯著‘盛痕’兩個字,猶豫不已。
劇組所有人攏共有百十號,寨子最少也有百十號,這加起來,與時間賽跑的直升機數量只多不少;然而澳城畢竟不是平城,夏氏的手還沒有伸這么長,眼下能夠在澳城范圍內,以最快速時間調集如此數量眾多直升機的人,除了盛痕,別無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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