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抬了抬下巴道:“你仔細(xì)看看嘛。”
蕭允言抬起手湊近看了看道:“兔子嗎?”
寄清漪打了個響指道:“回答正確!”
蕭靈有些好奇的湊過去道:“你用著雜草也能編出來小動物?”
寄清漪拍了拍胸脯道:“那是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雖然是草,但是可不是雜草,它是有名字的,叫狗尾巴草。”
蕭靈彎腰揪下來了一根,然后轉(zhuǎn)身對楚逍遙道:“你會不會折?”
楚逍遙搖了搖腦袋道:“不會。”
蕭靈抬了抬眼皮,伸手想將蕭允言手上的小兔子拿過來,蕭允言往后一躲,警惕的看著蕭靈道:“你想干嘛?”
蕭靈指了指蕭允言手上的小兔子道:“我又不要你的,我就是拿過來看看怎么折的。”
蕭允言搖了搖頭,繞過蕭靈走到前面說道:“不給,你讓寄清漪教你。”
蕭靈翻了個白眼,把手上的狗尾巴草扔了出去,然后走到前面道:“走了走了,前面就是荷花池了。”
寄清漪和蕭允言對視了一眼,然后就朝著前面走了過去,這邊拐了一個彎便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很大的湖,寄清漪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她還以為是一個大一點兒的池子呢,沒想到這個池子已經(jīng)可以成為湖了,不過也是,如果沒有一間湖水那么大,也盛不下這么多艘船舫啊。
寄清漪撓了撓頭走了過去,轉(zhuǎn)頭問蕭允言道:“這里從什么地方上去啊?”
蕭允言仰頭看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小木橋道:“這個地方能進(jìn)去湖里的方法有挺多的,比如現(xiàn)在距離最近的就是那個橋了。”
蕭允言生活在北方,從小到大也沒去南方游玩兒過,之前都聽說南方的水養(yǎng)人,南方出來的人多溫婉。看見那個小木橋,寄清漪很是興奮了,忙不迭的小跑著上去,蕭靈特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道:“一個小木橋就激動成這樣。”
說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蕭允言道:“你看你這些天把她給悶的。”
蕭允言鼓起嘴巴,頗為委屈道:“我那不是怕寄清漪以后留下病根嘛。”
寄清漪上了小木橋之后回頭對著走上來的蕭靈道:“這邊沒有小木船嗎?”
說著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船舫道:“沒有小木船怎么去那個船舫上玩兒?”
楚逍遙聞言腳尖請踮翻身越下,寄清漪趴在小木橋的護(hù)欄上往下看,瞧見在小木橋的下面有幾艘小船,楚逍遙解開困著小船的船繩,然后從中挑出一艘小船撐了出來。寄清漪翻身越下,來了一個漂亮的狗啃泥,蕭靈和蕭允言輕巧的翻身一躍便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小船上,蕭允言彎腰將寄清漪給扶起來,然后語氣緊張道:“你小心著點兒啊,有沒有摔到哪里?”
寄清漪搖了搖頭,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沒事沒事,好著呢。”
因為這個荷花池很大,所以他們現(xiàn)在這一艘小船看起來特別的小,寄清漪踮起腳看了看四周,然后問了問一旁的蕭靈道:“這里有沒有蓮花啊?”
蕭靈又是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寄清漪道:“什么叫荷花池,荷花池里面能有蓮花?”
蕭允言手上還拿著剛才寄清漪用狗尾巴草,給她折的小兔子,她歪頭看著寄清漪說道:“蓮花在蓮花池里,不過蓮花池在荷花池的東面,要穿過半片湖身的。”
楚逍遙正劃著漿,聞言回頭看了看寄清漪問道:“要去嗎?”
寄清漪想了想,舔了舔嘴唇道:“明天再去蓮花池吧,省的麻煩了,我們這會兒去船舫上瞧瞧吧?”
楚逍遙聞言點了點頭,劃著船槳的動作速度加快了一點。寄清漪蹲下去撩了兩下湖水,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抬起頭問蕭允言道:“不是說先皇的時候這邊一般的皇宮都不讓開市了?那船舫里面還有人沒?”
蕭允言也蹲了下去,對著寄清漪解釋道:“先皇不讓開市是那些小販不讓賣東西了,因為有一些妃子啊,總是會想著將皇宮里的東西以此拿出來變賣,然后時間久了,皇帝也覺得太亂了,便禁止了,但是船舫里面還是有一些歌女和舞女待在里面的。”
寄清漪聞言點了點頭,她記得之前聽過秦淮曲子,覺得那些南方的小調(diào)很是好聽,不像北方的戲曲,總是少了一點溫婉。
等到寄清漪等人有游到船舫的時候,已經(jīng)能夠聽到那些絲竹之聲了,寄清漪很是開心的跳了下去,然后三兩步跑到了船舫上面。
剛一進(jìn)去寄清漪就聽到琵琶突然斷裂的聲音,那聲音太過刺耳,讓寄清漪給嚇了一跳,剛想過去看看是怎么了,就聽見有一個特別趾高氣昂的女聲開口道:“賤婢!你要嚇?biāo)辣拘〗銌幔浚 ?br />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接著聽到一個慌張的女聲不停地在道歉。寄清漪皺了皺眉,心想真是晦氣,本來好好的心情,怎么遇到這種事兒,寄清漪又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自身沒什么能力,但是還有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氣。
于是寄清漪‘啪’一下子把門給躲開了,然后對著扯著嗓子道:“干嘛呢!”
這一進(jìn)去就瞧見一個穿著粉裙子的姑娘坐在一個椅子上,然后下面跪著的,應(yīng)該是舞女。
那穿著粉色衣服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想必應(yīng)該是哪家顯赫官員的小姐,她被寄清漪嚇了一跳,‘蹭’一下從凳子上坐了起來,然后指著寄清漪說道:“你又是誰啊,敢這么放肆的驚擾本小姐!”
寄清漪一聽就想笑,還本小姐呢,我是個皇妃的時候我說什么了?但是寄清漪也不想用這個頭銜去碾壓別人,畢竟她懂得愛幼,雖然這個姑娘看著十七八的年紀(jì),但是畢竟也比她小,需要忍讓。
寄清漪努力做出一個和藹的表情,淡淡道:“我剛一上來就聽到姑娘嘹亮的歌喉,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寄清漪沒有說鬼哭狼嚎已經(jīng)很給這姑娘面子了,不過即使寄清漪都說的這么委婉了,那姑娘可沒有想給寄清漪面子的意思,對著寄清漪不屑的瞥了一眼道:“本姑娘辦事用你管?”
寄清漪舔了舔嘴唇,心想這都什么人啊,一點兒教養(yǎng)都沒有,寄清漪剛想說什么,蕭靈等人就跟著上來了,蕭靈一抬眼就瞧見了這陣仗,愣了一下道:“這不是沐陽詩嗎?你怎么在這里?”
被叫做沐陽詩的就是那個粉衣姑娘,聽名字也都知道這是丞相府上的千金,寄清漪扯了扯嘴角道:“沐姑娘啊。”
沐陽詩瞧見了蕭靈和蕭允言之后,神情便沒那么囂張跋扈了,但是還是對著寄清漪仰了仰下巴道:“怎么了?”
寄清漪下意識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歌女,然后對沐陽詩道:“這歌女許是不小心將琴弦彈斷的,沐姑娘不用多加放在心上。”
沐陽詩皺了皺眉毛道:“什么叫我不要放在心上,你知不知道方才把本姑娘嚇了一跳,正端著茶杯的手嚇的一抖,茶水都灑在小裙子上了。”
說著指了指自己裙角濺起來的一丁點兒水,寄清漪瞥了一眼歌女身旁碎掉的茶杯,開口道:“這打濕的裙角怕不是沐姑娘被嚇到的原因吧。”
沐陽詩很明顯的已經(jīng)不耐煩了,估計若不是有蕭靈和蕭允言這兩位公主在這里,她估計早就發(fā)飆了,她插著腰指著寄清漪的鼻子道:“你這個女人怎么那么事多,這里有你的事兒嗎?她嚇到了本小姐本小姐想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
說著冷聲看著那個歌女道:“去,把地上的碎渣渣都給我撿起來!”
那歌女低著頭擦了擦眼淚,然后伸出手很小心的將地上爛掉的茶杯撿了起來。可是那個沐陽詩好像并沒有想著就這么放過那個歌女,而是對著那個歌女又說道:“撿干凈!那些碎掉的渣渣都要撿起來!”
地上的那些渣子都很碎,如果用手撿的話,必定會拉上很多個口子,歌女的手很是珍貴,若是被拉的滿手是傷,那多影響美觀。
寄清漪本著憐香惜玉的想法,對著沐陽詩道:“沐姑娘,你這樣就有些過分了。”
沐陽詩很是不高興的轉(zhuǎn)頭看像寄清漪道:“我沒有將她的手給砍下來,已經(jīng)很仁慈了,我只不過是讓她把地上的碎渣子打掃干凈這樣也算過分?”
蕭靈扯了一下寄清漪道:“你別管了。”
因為蕭靈覺得這樣的事情,在皇宮里可算是太常見了,而且沐陽詩做的也不算過分,那歌女驚擾到了她,她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
寄清漪低頭看了一眼蕭允言,卻是沒有將蕭允言的話放在心上,然后對著沐陽詩道:“這茶杯是誰打碎的,誰就要打掃干凈,這么簡單的道理,沐姑娘都不懂嗎?”
沐陽詩真的是忍不下去了,她本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人,從小別人都是對她百依百順的,何曾受到過這種頂撞,一時間便氣的說不出話來,隨手抄過一旁的另一個茶杯,就想往寄清漪身上照顧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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