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又湊近她問了問:“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頭低的更很了,只是語氣仍然是很恭敬的說道:“奴婢叫雨晴。”
寄清漪點了點頭,這個名字可以算是非常的溫婉了。
寄清漪又開口問道:“那么你在左侍郎是府邸待的可好?”
這叫雨晴的丫鬟雖然說心里有些納悶,但是還是回道:“尚好。”
寄清漪點了點頭,也就沒在說什么拉著蕭晉就往后門走了過去,那雨晴看了他們一眼,便自覺的繼續干活去了。
蕭晉和寄清漪走道后院之后,蕭晉看著寄清漪笑了笑道:“怎么?想9挖墻角啊。”
寄清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我只是看著那個丫鬟懂事,多問了幾句而已。”
蕭晉湊上前,俯身在她耳朵邊兒說道:“想要我可以幫你要過來。”
寄清漪縮了縮腦袋,往前走了兩步道:“不用你幫忙。”
蕭晉也跟了過去道:“那就是想咯?”
寄清漪也懶得搭理他了,走到井邊忘朝里看。蕭晉見此,拉住她的一只胳膊道:“你小心點兒,這個井邊不安全。”
寄清漪聞言蹲了下去道:“這樣好了吧?”
蕭晉也蹲在了她旁邊說道:“你能看出什么?”
寄清漪扒著井口往里看,她歪頭想了想道:“仵作除了說了死亡時間和原因之外還有沒有提供什么線索?”
蕭晉想了想道:“還有就是兇手應該力氣不大,其他的提供不了什么線索,這個一看就是失手殺人。”
“失手殺人?”寄清漪皺了皺眉道:“我看未必。”
蕭晉也皺了皺眉道:“為何不是?你看這井邊的劃痕,一看就知道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寄清漪趴到里面讓蕭晉看了看井檐邊的一道血跡:“或許一開始這個管家掉進去是因為失足,這個時候兇手本來想將他拉上來,所以井檐才會有一道摩擦的血跡,兇手本來可以救管家,可是他在最后一刻放開了管家的手,然后,死亡釀成。”
蕭晉皺著眉頭看向那一道血跡劃痕,略帶欣賞的看像她說道:“沒想到你還會還原現場,真是沒白把你帶來案宗里根本就沒提到這個事情。”
寄清漪有點兒想笑,古代的破案技術也太不專業了吧。她站起身又在四周看了一看,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她回頭問了問蕭晉:“那個叫啟兒的小倌你們調查的怎么樣了?”
蕭晉也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還在大理寺,但是經過調查顯示當時那名叫啟兒的小倌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基本上可以洗除嫌疑了。”
寄清漪本來在低頭找線索,聞言皺著眉頭問道:“有什么證明他有不在場的證明?”
蕭晉將手背到身后說道:“寅時這個啟兒還在左侍郎的屋子的睡覺。”
寄清漪擰著眉想了想,又走到井邊朝里望了望道:“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管家在掉入井里的時候并沒有一下子就摔死了,他或許是暈過去了,但是因為救助不及時,所以就死亡了。掉進井里的時間和死亡時間差了一兩個小。”
蕭晉若有所思的走到井邊看了看,發現井里確實只有少部分的血,說明當時并沒有摔到一擊斃命的程度。眼尖的蕭晉突然看到井底的邊兒上有幾道暗暗的劃痕,不明顯但是很長很多,他沖寄清漪擺了擺手道:“或許你的推論是對的,你看,這井底有人為造成的劃痕。”
寄清漪聞言走了過去,瞇著眼仔細看了看,疑惑道:“我怎么沒看到啊?看不清楚啊。”
蕭晉扭頭看了看她,笑道:“你不會是眼神兒不好吧,這才多大眼神兒就不行了?”
寄清漪翻了翻白眼,不行你大爺啊,她這明明只是近視眼而已了,誰會想到穿到一個古代人身上,還是個近視眼的。寄清漪沒搭理他自顧自的離開了后院準備去大理寺。
跟在身后的蕭晉打了個響指跟暗衛安排了一下什么,就趕緊跟上去說:“你要去哪兒啊?”
寄清漪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大理寺。”
蕭晉一聽,也不急著去找她了,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寄清漪出來之后看著面前的街道有點兒愣神兒,她不知道大理寺具體位置在哪兒啊。便回頭去看蕭晉,誰知道這蕭晉雙手放到后腦勺悠哉悠哉的在后面走著,寄清漪大聲的喊了他兩下:“你墨跡什么呢,快點兒啊!”
蕭晉一見這小姑娘來脾氣了,就加快了步子走了過去:“怎么,想我了?”
寄清漪心想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也沒搭理他這個問題,自顧自的說道:“快走去大理寺啊。”
蕭晉知道她不知道大理寺的的位置,就湊到她身邊小聲道:“是不是找不到路啊。”
寄清漪縮了縮脖子,回頭惱怒的看著他:“你不廢話嘛,知道還不快點兒在前面帶路!”
蕭晉上前摟住了她的腰,湊到她耳邊輕笑道:“那是不是需要點兒獎勵啊?”
寄清漪翻了翻白眼,跺了他一腳:“獎勵!”
蕭晉吃痛的皺了皺眉毛,但是依舊沒有放開寄清漪,他沉聲笑了笑:“本來還想讓你親我一下,不過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愿意了。”
寄清漪嘴角一扯,眼神兒一翻的笑了笑:“呦,您還挺有自知之明,還不快點放開我!”
蕭晉聞言又將抱著她的那只胳膊,往自己懷里收了收:“我都不讓你親我了,你叫我一聲相公還不行嘛。”
寄清漪心想你一個王爺,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抱著一個女人也不害臊,還想聽什么相公,她寄清漪長這么大戀愛都沒談過,更別說讓她說這種話了。于是寄清漪慢慢的回頭面無表情的用腳使勁兒摁壓他腳背,面無表情道:“你不去大理寺那我就回府了。”
蕭晉你看這姑娘和別的姑娘不一樣,這么有原則不說,還特別彪悍,上趕上自家那個無法無天的妹妹了。雖說十分的想見她叫自己相公的樣子不過無奈凡事不易操之過急,于是牽過她的手一本正經的往前走:“來,為夫帶你去大理寺。”
寄清漪個人心情頗為復雜:“……”
說實話帝都挺大的,寄清漪跟在蕭晉身邊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地方。一看見大理寺寄清漪就感覺有一股莫名莊重感油然而生,寄清漪拍了拍蕭晉的手道:“你每次來大理寺心里慫不慫?”
蕭晉好笑的看著她說道:“我心里為什么要慫啊?”
寄清漪又說道:“這大理寺不是專門懲罰官員和皇親國戚犯罪的機構嗎?”
蕭晉看著她,捏了捏她的耳朵:“哪里聽來的?從先帝那時候就改了,大理寺除了懲罰皇親國戚之外關于和官員有關的案子也一起辦理,不然這個左侍郎府中的命案為什么在大理寺受理?”
寄清漪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沖蕭晉努了努嘴道:“那我們進去看看那個叫啟兒的小倌。”
雖然蕭晉聽她這么說特別的別扭,不過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就拉著寄清漪走進了大理寺。一進去之后寄清漪看見何清訖他爹京兆伊何懷慎也在,就不免有些尷尬的沖他笑了笑,這何懷慎見寄清漪對他笑,有些受寵若驚的對她服了服身:“晉王爺,寄姑娘。”
蕭晉點了點頭道:“那個嫌疑人啟兒還關在大理寺嗎?”
何懷慎點了點頭,依言道:“回王爺,還在審訊中。”
“可有什么結果了?”寄清漪上前問道。
何懷慎皺眉捋了捋胡須道:“并無,這個啟兒好像并沒有什么疑點。”
寄清漪和蕭晉對視一眼,說道:“讓我進去試試。”
何懷慎看了看蕭晉,見蕭晉微微點了點頭,便給他們兩個帶了路。兩人進去之后,之前在里面審訊的差人就出來了。
寄清漪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叫啟兒的小倌,眉目清秀,臉上沒有擦粉但是或許是嚇的了,顯得異常的蒼白,嘴唇也是緊抿著。
寄清漪坐到了啟兒的對面淡淡道:“你當夜,可是在丑時出去了?”
許是沒想到寄清漪一問,就問出了這個,啟兒有些慌亂的低下頭道:“我不曾出去過,在左侍郎的房間呆到了天亮才醒了。”
寄清漪皺了皺眉,這一番話估計他都同那些官差說了幾百遍了。寄清漪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將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緩緩道:“可是,我們剛才去了左侍郎的府中,為什么有下人說在丑時看見你從左侍郎的廂房中走了出來,動作還十分輕緩?”
這啟兒猛的睜大了眼睛,露出了吃驚慌張的神情:“這,這不可能!”
寄清漪彎腰俯身湊到他耳邊道:“下人還說丑時,聽到有人在后院起爭執的聲音,如果這兩個線索放在一起……”
寄清漪故意托長了聲音道:“那你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其實寄清漪也是瞎掰,她只是憑借著推理覺得如果管家的死亡時間和落入井底的時間不一致的話,那么很有可能這個啟兒就是在利用這個時間差制造不在場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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