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兒手腳有些發顫,他用力的吞了口唾沫道:“我真的沒有出去過,我是一覺睡到天亮的。我被帶到這里審訊了這么久也很無辜。”
寄清漪一聽他這么說,猛的上前拽住了他的右胳膊,然后將胳膊上的袖子捋到了肩膀的位置。恩,寄清漪觸碰道這個啟兒的皮膚的時候還心猿意馬的想這個小倌兒皮膚好嫩。
寄清漪暗自罵了自己變態,低頭就看見啟兒的手臂上果然有一條摩擦的劃痕,寄清漪眼神一凌,冷聲道:“這個劃痕是怎么回事?”
啟兒連忙把衣袖放了下來,低下頭慌張的說道:“我們做這一行的身上有點傷是很正常的。”
寄清漪聞言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咳嗽了一聲道:“你這個劃痕很明顯就不是人為的,而是固體摩擦。”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們在井檐邊上看見了一道血跡,可是和你身上這劃痕有關?”
啟兒手腳抖的更加厲害了,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這個劃痕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那個井沒有關系。”
寄清漪一聽就想笑了,那井還不想和你有關系呢。
寄清漪坐回到位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你把夜明珠放哪兒了?”
寄清漪看到啟兒的身子一僵,慌張道:“什么夜明珠?我不知道。”
寄清漪冷笑了聲:“你不知道?承認吧,你和那個管家是不是同流合污很久了?”
啟兒雙手握成了拳頭:“我沒有!”
寄清漪也不搭理他,就自顧自繼續說道:“你和管家貪圖左侍郎府中的錢財,于是便一起偷了那顆夜明珠,卻不想在分贓的時候起了爭執,于是你們在爭吵中管家失足落到井里,你起初想救他,于是你拉住了他的手,可是你又轉眼一想,他死了這些錢財便能落入你一人之手,于是你便松開了拉著他的那只手,讓他落到井里。但是你可知道,這個管家落到井里之后并沒有立馬死掉,他用指甲在井底上刻下了你的名字。”
這回換蕭晉愣住了,不是說眼神不好看不清楚劃痕的嗎?這連劃痕都看不清楚的人連劃痕長什么樣子都說出來了?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會用炸啊。
啟兒臉色更白了,抿著唇眼神飄忽,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色。
寄清漪看著他說道:“我可是說中了?”
啟兒埋著頭沒說話,只是肩膀愈加顫抖,且抖的厲害,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我沒有殺他,我當時真的想救他的,可是我拉不上來,然后他自己滑到井底的。”
寄清漪面無表情道:“說說你當時都干了些什么吧。”
啟兒擦了擦淚,哽咽道:“左侍郎府中的管家叫趙信,和我是同鄉,我是被他帶到帝都的。當時他對我娘說要給我找了一個好差事,因為家里人都知道他在帝都一個官爺的府中做了管家,所以都很羨慕他,我娘聽他這么說就讓我跟他來了帝都。我以為他會在府里給我找個差事,可是,可是他卻把我賣給了勾欄。”
“起初我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只覺得有好房子住有飯吃挺好的,內心里還特別感激趙信,可我卻沒想到勾欄是那種地方。后來我再次遇到趙信的時候,是因為被左侍郎看中帶到了府里,我當時氣急了,真的特別想教訓他,但是他對我說,他已經將那些將我賣身的銀兩給我娘寄過去了,說在勾欄可以賺很多的銀子。”
“后來每次到左侍郎府中,我和趙信都會偷他府里的東西,然后我把偷來的東西交給趙信,趙信再賣掉將我的那一份給我娘送去,那天,我們確實是偷了夜明珠,但是當時我并沒有把夜明珠交給他,因為我發現趙信他欺騙了我,我給我娘寫封書信,問了問家中的情況,我娘卻說我走了以后也沒一個音訊,問我可是賺到了銀子,家里的米都沒有了。”
啟兒說著哭的更厲害了,他捂著臉說道:“所以我那天是質問他,但是他卻反駁了,說他明明把銀子寄出去了,說我娘說謊,我娘怎么會跟我說話呢?于是我一怒之下就把那個夜明珠扔出了左侍郎府內的院子外面,他著急跑過去找,沒有注意腳下,然后就差點掉進去,我本來是過去拉他的,我沒有想要害他,可是我拉不上來,他就自己掉下去了。”
寄清漪看著他,莫名覺得他不僅可憐還腦子不好使,就問道:“那你怎么不說實話?原本就不是你的殺死他的。”
啟兒低頭手掌握拳道:“我沒有辦法說半夜找趙信的原因,盜竊罪也是重罪。”
寄清漪看了看蕭晉道:“我們出去吧。”
蕭晉和寄清漪出去之后,就和何懷慎大致說了一下,案子算是了了。正準備回去眼神就瞄見何小白正現在福壽堂的門前來回徘徊,寄清漪快步走了過去道:“小白?”
這不何清訖被何懷慎門禁了之后,府門出不來,但是何清訖還是個比較疼小白的主,知道小白喜歡吃福壽堂的糕點,本來想吩咐下人去買幾盒,但是何小白喜歡吃的那個口味還說不出名字,于是就讓下人帶著何小白過來買。但是走到半路上何小白就看了個雜技的功夫就找不到下人了,自己憑著記憶來到福壽堂的門口,剛想進去,銀子卻又在下人手上,正想著要不要先回府,就聽見了寄清漪叫他的聲音。
何小白回過頭看見寄清漪,快跑腳步抱住她,仰頭說道:“姐姐。”
寄清漪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臉問道:“小白你怎么自己在這里啊?何清訖讓你自己出門了?”
何小白搖了搖頭道:“伯父不讓哥哥出門,但是哥哥又想小白吃到小白喜歡吃的福壽堂的糕點,所以就讓下人帶著小白來了,可是小白和下人走丟了……”
寄清漪皺了皺眉,不滿道:“他何府的下人怎么這么不當用?”
何小白摟住了寄清漪的脖子道:“沒有啦,是小白自己亂跑。”
寄清漪‘吧唧’在何小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你想吃什么?姐姐給你買。”
何小白開心的重重的點了點頭,還在寄清漪脖子里蹭了蹭,奶聲奶氣道:“幾天都沒有見到姐姐了,小白都想你了。”
寄清漪心都被何小白給蹭融化了,她捧住何小白的小腦袋道:“要不你去姐姐那里玩兒幾天?”
何小白一聽眼睛‘唰’地亮了,可是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喃喃道:“可是小白還要陪哥哥,哥哥自己在家就已經很無聊很悶了,如果小白再不要哥哥了,哥哥會難過的。”
就憑著何小白這幾天聽何懷慎的話,大早上就把何清訖喊起來背書練武的行為,如果這話讓何清訖聽到,他大概會在一旁興奮的跳脫衣舞吧,邊跳還邊說:你走吧你走吧,哥哥沒有你一定會長命百歲!
但寄清漪秉著不能喪心病狂的讓兄弟受相思苦呢念頭,就頗為大度的接受了何小白拒絕她提議的行為。
寄清漪帶著何小白進了福壽堂,指著桌子上擺著的各種各樣的糕點道:“小白想吃什么?隨便拿姐姐給你買。”
何小白撓了撓腦袋,抬起頭對寄清漪說道:“姐姐,我,我不知道上次我吃的那個是什么味道了,但是很好吃……”
寄清漪沖他眨了眨眼睛:“沒事,挨個唱一口。”
然后跟暴發戶似的小手一揮道:“老板!”
話說這福壽堂也是專門做富人買賣生意的店,一看到晉王爺就立馬點頭哈腰的走了過來:“您幾位要點什么?”
寄清漪指了指這些糕點道:“這些糕點一個口味來一塊兒。”
老板連忙吩咐店小二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拿袋子包起來!”
寄清漪擺了擺手道:“不用包起來,你們全放到一個托盤里,讓我弟弟一樣嘗一口。”
老板點著頭笑容都擠出了褶子了:“得嘞得嘞,這就讓讓給挑出來。”
這店里的下人動作也都特別麻利,才轉眼的功夫就已經挑一盤子了,還擺放的整整齊齊的。
寄清漪指了指讓何小白嘗,何小白也是頭一次遇到這個架勢,有點兒愣神道:“姐姐,一個吃一口,也太浪費了吧……”
寄清漪揉了揉他腦袋道:“你就吃吧,看那個好吃就跟姐姐說,姐姐給你買。”
何小白小臉一紅,開心的點了點頭,然后高興的拿起來一個糕點就開始吃。這時候突然何清訖從門口氣喘吁吁的奔了過來,咽了口唾沫喊道:“小,小白。”
何小白嘴里塞著糕點回頭看到何清訖驚的瞪大了雙眼。
寄清漪也納悶的走了過去:“哎?你不是被你爹門禁了嗎?”
何清訖還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這不……府里的下……下人回來說找不到小白……小白了嘛,我就跳墻跑出來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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