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皺巴著臉,都要哭了。紅塵見此忙說道:“內個,其實也不全怪蕭靈,我確實有些過分了。”
蕭靈恨聲道:“用不著你假惺惺!”說著轉身跑了出去。
蕭晉看了眼蕭靈的背影抬了抬眼皮道:“你也知道你過分?”
紅塵一怔,他只不過是處于禮節這么一說而已,他那么平白無故的良民且又十分的有君子氣概,怎會真的欺負一個女子。紅塵聳了聳肩,指著門外道:“你不準備去看看?”
夏蕭晉搖了搖頭道:“隨她去吧。”
說著扭頭看向紅塵道:“你怎么還不走?”
紅塵翻了翻白眼道:“那我走了。”
剛站起身就又被蕭晉給叫住:“你……”
“恩?”紅塵扭頭示意蕭晉繼續說。
蕭晉垂下了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事,你走吧。”
紅塵:“……”
神經了?
一夜未眠,蕭晉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寄清漪,次日凌晨他便起床,早早的上了早朝回王府,剛一進到院子里就看到何清訖朝著南苑走了過去。蕭晉快步走到了何清訖身邊,問道:“所來何事?”
何清訖愕然回頭,看到是蕭晉之后放下了心道:“找清漪。”
蕭晉自然知道他是來找寄清漪的,心中不滿寄清漪這般招人喜歡,沉聲又問道:“找她何事?”
何清訖回過頭,邊走邊說道:“近日帝都里的案子,你可聽說了?”
數名妙齡女子接連消失,他怎會不知道。抬眼問了問道:“你說的可是紅英一案?”
何清訖頷首,后問道:“這個案子你可有頭緒?”
蕭晉沒有反應,想必也是沒有一點頭緒。何清訖又問道:“此事,你可有同清漪提起過?”
“并無。”
何清訖干笑了聲道:“料到了。”
二人正說著已經來到了寄清漪的廂房門口,話說這寄清漪還在為鹿曲微的事情發著愁,雙手托腮坐在書桌前發呆,何清訖進去之后看了一圈才看到寄清漪,走過去伸出手在她臉邊晃悠了兩下:“喂,想什么呢?”
寄清漪回了神兒,看到何清訖便問道:“你怎么來了?”
何清訖撫了撫衣袖,沖寄清漪作了揖:“家父讓小的請寄大人前來查案。”
寄清漪被他逗樂,伸手拍了他的腦袋一下道:“能不能正常點兒?”
剛站起身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蕭晉,寄清漪一愣,沖蕭晉討好的笑了笑。蕭晉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何清訖轉身看到蕭晉離開,正合心意,拉著寄清漪就往外走道:“這個案子有些棘手,我父親查了幾日,但都沒有查出什么線索來,所以才讓我請你過去。”
寄清漪有些吃驚道:“京兆伊請我去查案的?”
何清訖點了點頭道:“我父親十分的崇拜你。”
寄清漪差點兒沒給自己的唾沫星子給噎死。她訕笑道:“那多謝令尊抬舉了。”
說著又正色道:“是什么案子?”
此時二人已經離開了晉王府,何清訖帶著寄清漪往衙門走去,邊走邊說道:“近日有多名女子無故消失,而且皆是在夜晚。”
寄清漪聽言就問道:“可有人死亡?”
何清訖搖了搖頭道:“目前為止,并沒有發現有人死亡,但是,并不能保證生命安全。”
寄清漪點了點頭問道:“失蹤了多少人?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這個情況的?”
何清訖歪頭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二十日,今日是二十四。”
突然轉過身指著寄清漪說道:“正是下大雨你來我家的那日。”
寄清漪一想起那一晚上心里就一陣發怵:“那日下了那么大的雨,怎么還會有人冒險作案?況且當夜那么大的水災,就算是失蹤了,也不一定就是同這幾起失蹤案并未一列吧?被水卷走也是一種可能性。”
何清訖像是知道寄清漪會這樣說一樣,繼而解釋道:“當夜確實是失蹤了幾人,可但凡是被水給卷走的,都在川河的下游找到的尸首。”
“都有找到尸首?”寄清漪有些難以置信。
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眉頭輕蹙道:“川河有幾條支流?”
何清訖眼睛微瞇想了想道:“大概是有四條支流吧?”
“那四條支流寬窄可一樣?”
何清訖搖了搖頭道:“肯定不一樣啊,左邊的三條支流挺寬的,右邊的一條挺寬窄的。”
寄清漪皺了皺眉道:“那你覺得會有可能將所有落水的人都沖到下游去嗎?中游可有看到尸體?”
何清訖撓了撓頭道:“有這個可能吧?畢竟當夜堪比洪水了。中游的話,淤泥太大就沒有打撈。”
寄清漪不敢茍同,皺著眉問道:“可有讓仵作驗尸?”
何清訖笑出聲:“大小姐,你是沒有看到尸體慘不忍睹的程度,別說仵作了,餓狼都不一定敢去吃。”
寄清漪凝眉正色道:“沒有具體的檢查過,你們怎么能妄下結論!”
何清訖愣了愣,寄清漪又說道:“尸體呢?”
何清訖舔了舔嘴唇道:“讓家屬領回家之后下葬了……”
寄清漪無語的撫了撫額:“真是蠢!”
何清訖自知理虧,就沒說話。
寄清漪忍住揍他一頓的沖動,沒好氣道:“你說說當天的具體情況。”
何清訖摸了摸鼻子,思索道:“當天晚上城西郭員外家的小女兒郭紅英無故外出,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無故外出?”寄清漪皺了皺眉道:“定是有原因的,你們可有探查?”
何清訖聳了聳肩膀道:“這無從查起啊。我們原想著將郭紅英的丫鬟帶到衙門審問,可令人奇怪的是,那郭紅英沒有丫鬟。”
寄清漪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何清訖道:“怎會有沒丫鬟?一個員外的女兒,若是沒有丫鬟的話不合情理啊。”
何清訖雙手環胸道:“這郭紅英是個癡兒,十五歲及笄那年被人騙了身心,之后就瘋瘋傻傻的。不喜歡別人近身,尤其排斥男子。”
寄清漪歪頭看了看何清訖,疑聲道:“不喜歡被人近身?”
何清訖挑了挑眉,嘴角含笑說道:“所以說這個郭紅英個人生活有些邋遢。”
何清訖往前走了兩步,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其實聽說這個郭紅英前幾日便有些反常,只是因為她這里不太好,所以就沒怎么被人在意。”
很多案子里只要涉及瘋子,都會在瘋子上有突破點,寄清漪示意何清訖繼續往下說。
何清訖后退著走,看著寄清漪說道:“在前些時候,原本對男子特別反感的郭紅英不知為什么,突然就跑到大街上騷擾男子。而且,也注意打扮了。”
寄清漪問道:“如何騷擾?”
何清訖羞于說出口,只得委婉道:“關于肢體接觸。”
“強吻?”
何清訖翻了個白眼道:“擁抱而已。”
寄清漪了然的點了點頭道:“如此還好。”
何清訖驚的睜大了眼睛,這姑娘腦袋里是裝的什么?都這樣了還還好?
寄清漪看起來看起來及其淡定的又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反常?”
何清訖將手臂放到腦袋后面,繼續說道:“她說有人要娶她,那人晚上會找她幽會。”
一般女子這般即便是個瘋子也會事有蹊蹺的吧,寄清漪想到著便問道:“那郭員外可知道她這樣?”
何清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這郭員外早就不認她這個女兒了,養了這么久卻是個嫁不出去的。每日管她飯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寄清漪心里暗暗可憐這位叫郭紅英的姑娘,又問道:“那當天可有目擊著?”
何清訖轉過身和寄清漪并排走道:“這個還真有,是郭院外家的打更的。看到郭紅英瘋瘋癲癲的從家里跑了出來。”
寄清漪皺了皺眉,問道:“那他有沒有跟上去?”
何清訖搖了搖頭道:“沒有。”
“她好歹也算是郭員外的女兒,大半夜的還下著雨私自外出就不怕掉水里啊?”寄清漪有些氣憤了
何清訖歪頭看著這個頗為正義感的寄清漪道:“那打更的也怕啊,瘋子能做出什么誰能知道?”
寄清漪想了片刻,覺得這個案子確實有些棘手,作案當天下了大雨,定是將很多的線索都破壞了。失蹤者又是個瘋子,沒有認證沒有物證,最有利用價值的川河下游的尸體也被各個親屬領走了。哎?寄清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何清訖的胳膊就問道:“對了,忘了問你這些死者都是什么人?”
何清訖猛地被寄清漪拉下手臂,胳膊差點兒抽筋:“哎,你輕點兒行嘛。”
說著揉了揉手臂道:“什么人都有啊,都是老百姓唄。死者共三人,其中兩名女性一名男性。”
“兩名女性可是有什么共同特征?”
何清訖有些為難道:“當時的場景那么慘不忍睹,我也就沒怎么看。”
寄清漪真是懷疑他怎么會管著查案這么久,虧還是京兆伊的兒子,蠢的一批。寄清漪不耐煩的說道:“撿你看到的說,看到什么說多少,仔細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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