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挑了挑眉:“不然你還想兇手再殺一個人?”
蕭晉臉色黑的徹底,皺著眉頭斬釘截鐵道:“那你也不能去!”
寄清漪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蕭晉臭著一萬年面癱臉,冷冷道:“你等下就跟我回府里。”
寄清漪沒搭理他,轉身像衙門后院兒走去。蕭晉沉悶的吐了一口氣,轉身對一直沒有存在感的知府說道:“看緊了寄姑娘,若是有什么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府點頭哈腰的應了聲。
話說這何清訖將阿天送回去的路上,心里憤懣不平,邊走嘴里邊嘟囔著,突然‘啪’的一聲聽到自己的身邊有什么東西掉下來的聲音。何清訖低頭看了看,見腳下有個什么東西,他想彎腰去撿,但是背上背著個人不好做動作。何清訖將阿天先放到了地上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只紅色的翡翠狀的耳環。何清訖就納悶了,他身上何時有耳環啊?正準備扔的時候,抬手就看見自己手上好像有血,他趕緊用袖子擦了擦,擦干凈之后卻沒有看到有傷口的樣子。何清訖疑惑的撓了撓腦袋,仔細看了看發現血跡出自手上的這個耳環。何清訖一怔連忙去看像阿天,而躺在地上的阿天雙手握在一起的動作已經變成了隨意擺放在地上。何清訖又看了看手上的耳環,連忙把它裝到了懷里,然后火速將阿天送回了回去,之后飛奔到了衙門。
何清訖一進去沒有看到寄清漪就問何懷慎道:“爹,清漪呢?”
何懷慎正同蕭晉討論著案情,瞪了何清訖一眼道:“失禮!”
何清訖翻了個白眼,撇著嘴從懷里掏出那個耳環道:“爹,這是從阿天手上掉下來的耳環,你們快看看。”
何懷慎瞟了一眼,連忙對旁邊的衙役說道:“快去后院請寄姑娘。”
然后從何清訖手上拿下來耳環,放到面前看了一看。何懷慎將耳環遞給蕭晉道:“王爺,下官以為這耳環或許是小蓮身上的物什。”
蕭晉將耳環遞給衙役道:“拿下去讓死者家屬辨認。”
衙役應聲跑出了衙門府。
何清訖還沒來得及攔住,扭過頭對蕭晉說道:“你倒是先讓清漪看一看啊。”
蕭晉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寄清漪不時正坐在衙門后院想著晚上引蛇出洞的對策,被衙役給打斷便難免有些生氣,耷拉著臉問道:“作甚?”
衙役自是不敢惹,連忙對寄清漪說道:“寄姑娘,是這樣的。何小侯爺撿到了從死者家屬弟弟手上,掉下來的耳環,這不剛跑回來,讓小的叫你過去呢。”
寄清漪聞言連忙走了過去,一后院們就對何清訖問道:“耳環呢?”
何清訖沒好氣道:“被蕭晉拿去讓家屬辨認了。”
寄清漪看了看蕭晉,也沒怎么生氣的樣子,轉而問道:“可有看清是什么樣的耳環?”
何清訖搶著回答道:“好像是用紅翡翠做成的耳環。”
“紅翡翠?”寄清漪想了想道:“那定不是小蓮身上的物什,小蓮家中貧困,怎么可能有紅翡翠這樣的好東西。”
何懷慎點了點頭道:“那都讓家屬認它一認,看看是否有出處。”
寄清漪回頭又問何清訖道:“耳環可是帶血?”
何清訖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初時那些還蹭到了手上,還以為是自己手上受了傷。”
寄清漪坐到桌子上思索道:“那這個耳環極有可能是兇手的。”
寄清漪話音剛落,幾人介是一陣吃驚,兇手是女人?他們可還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寄清漪見他們都是一副吃驚異常的表情,便有些訕笑道:“我只是猜測,猜測,你們不要太當真。”
正說著,那些耳環的那個衙役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朝著蕭晉幾人半跪下來,說道:“啟稟各位大人,死者家屬介沒有見過這只耳環。”
幾人眉頭都皺了一皺,寄清漪突然說道:“拿去找郭紅英的家屬,看一下是否是她的。”
寄清漪這樣的做法其實也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卻讓蕭晉給看透了心思,他走到寄清漪身邊問道:“你是懷疑郭紅英?”
寄清漪挑了挑眉,不可置否道:“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蕭晉剛想說什么就被突然插嘴的何清訖給打斷了,何清訖湊到他們身邊道:“你們再說什么?”
蕭晉一把將寄清漪拉到了身后,冷聲道:“說了你也不懂。”
何清訖不服氣了,氣憤的梗著脖子喊道:“蕭晉你別瞧不起人!這個耳環還是我找到的,若是沒有它你們將要少了多少線索!”
蕭晉不以為然道:“有用沒用還不一定呢。”
寄清漪也被何清訖給逗笑了,心想這人自我感覺真良好。
何清訖氣的臉都紅了,委屈巴巴的看著寄清漪道:“你都看著他欺負我?”
寄清漪二杖子摸不著頭腦,疑聲道:“哪兒就欺負你了?”
何清訖心碎的聲音‘咔咔’響起,寄清漪給他一個特無辜的白眼,剛一抬眼就看到何小白現在衙門門口朝著里面望去。想必是衙役不讓何小白進來,何小白只得站在門口巴巴的往里望。
寄清漪朝后指了指,對何清訖說道:“小白。”
何清訖轉身扭頭去看,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去對何小白說道:“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家練字讀書嗎?”
何小白沖他討好的笑了笑,說道:“你讓我寫的,我都寫完了,在家里也閑著無聊,就讓福祿帶著我過來了。”
何清訖抬眼瞪了福祿一下道:“你快些帶著二少爺回去,不許再帶二少爺瞎逛。”
何小白皺著眉頭嘟囔道:“哥哥,我不想回去嘛。”
福祿正左右為難,一張臉都皺巴的不成樣子,恰好寄清漪走了過來,說道:“小白,衙門這里不是小孩兒來的地方,你聽哥哥的話,快些回去,等改天姐姐帶你去玩兒怎么樣?”
何小白低下頭抿了抿唇道:“可是小白想和哥哥姐姐待在一起……”
寄清漪也是正太控,最見不得小孩兒受委屈,轉頭對何清訖道:“要不就讓小白在這待著嘛。”
何清訖皺了皺眉,很不開心的對寄清漪說道:“衙門是小孩兒能呆的地方嗎?”
寄清漪眨了眨眼道:“小白跟我們去的地方也不少了,和平常小朋友還是有區別的。”
何小白連忙點頭,模樣別說多可愛了。寄清漪也不管何清訖同不同意,立馬將何小白給拉了過來,哄著何小白道:“咱們進去,不理哥哥了哈。”
何小白小心翼翼的看著何清訖,見何清訖沒有反駁的樣子頓時樂開了花,拉著寄清漪的手就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衙役隨后就跟了過來,對寄清漪應答道:“小的問清楚了,這耳環正是郭紅英所有。”
寄清漪眉頭一皺,衙役頓了頓又道:“郭員外說那是郭紅英當初出嫁時置辦的嫁妝,但從沒見郭紅英戴過。”
“出嫁?”寄清漪疑聲道:“郭紅英成過親?”
衙役愣了愣道:“寄姑娘,你是不知道,聽說這郭紅英當初就要和一個秀才成親了,但是秀才最后逃婚了,逃去了江南。”
寄清漪第一反應就是想吐槽怎么又是江南,看來江南是一個私奔的好地方。想必何清訖也想這個上面去了,低著頭偷瞄了一眼寄清漪。
寄清漪膈應的搓了搓胳膊,轉身對蕭晉道:“你們覺得將兇手定為女性還可行?”
蕭晉低頭看了看衙役手中的耳環,有些模棱兩可道:“或許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何懷慎也說道:“寄姑娘,就算是兇手是女子,也不會是郭紅英吧。”
寄清漪抬了抬眼皮:“為何?”
何懷慎拂袖指了指衙門門前的尸體道:“因為尸體面部的皮相很整齊的切下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手法很獨到的人之手。”
寄清漪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郭紅英的手法不行?”
何清訖在一旁插嘴道:“郭紅英是個癡兒,況且她是一女子,怎會這種血腥至極的東西。”
寄清漪眉眼登時氤氳了開來,揚起下巴嬌聲道:“你們怕是忘記了郭員外之前是靠什么起家的吧?”
何懷慎一愣,‘嘶’了一聲道:“你是說飯館?”
寄清漪點了點頭,雙手環胸:“正是。”
她頓了頓又道:“這郭員外干飯館的時候,他們家的這三個姑娘,可都是廚房好手,也就免了郭員外去請廚子的費用。”
蕭晉依舊是皺著眉,低頭思索道:“如此一來,倒是有些可能了。只是……”
何清訖瞥了蕭晉一眼:“只是如何?你不也是想不出來。”
何懷慎虛跺他一腳,訓斥道:“不得無禮!”
何清訖哼唧了兩聲,抱著何小白走到桌椅旁坐了下來。
寄清漪像是知道蕭晉在疑惑什么似的,她也皺起了眉頭輕聲道:“只是,不知道郭紅英的作案動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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