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準備出門掀店,寄清漪開口道:“你先等等。”
蕭靈皺著眉頭怒聲道:“還等什么?!明擺著是家不仁義的店!”
寄清漪看了他一眼,給何小白揉了揉腦殼兒道:“等明早我們走了之后再拆店,今晚還要休息。”
蕭靈一跺腳,回到了自己屋里。阿無湊過臉瞧這小白道:“這個小妹妹和我一樣都肚子疼嗎?”
何清訖把何小白往懷里抱了抱,這小孩兒一看就像個調皮蛋,對于何小白來說極度危險。
寄清漪拍了阿無的頭一下,冷著臉道:“這是弟弟,男孩兒。”
阿無一縮脖子,又伸著頭上前看道:“男孩?哎呦,長得比小姑娘還清秀,寄姐姐,他叫小白是吧?還挺符合長相。”
何清訖皺了皺眉,又將何小白往懷里摟了摟,問道:“清漪,這小孩兒誰啊?”
寄清漪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阿無就嘻嘻哈哈的一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叫阿無,你不認識我嗎?我是跟著鸞英公主來的。”
何清訖看著他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哦,你是那個被鸞英公主從無妄海帶回來的小孩,都長這么大了?”
寄清漪是不了解他們這種莫逆之交的感覺是如何突然顯現出來的。聽到門口有聲音,就見蕭晉端著一個碗走了過來,阿無跑了過去問道:“哎,這藥你放了糖沒?你是不知道你昨天熬的有多苦,要不是我沒力氣計較那么多我肯定是喝不下。”
蕭晉看都沒看他,繼續往前走,阿無又追了過去問道:“哎,你怎么不理我啊?肯定是沒有放糖吧?這樣你先別讓小白喝了,他瞧著跟個姑娘似的肯定咽不下,我去廚房找點兒糖。”
說著轉身往外面跑,跑道門口還沖著屋里說道:“你們先別讓小白喝啊,等著我。”
蕭晉走過去將藥湯遞給寄清漪,寄清漪接過吹了吹,對何清訖道:“你把小白扶起來。”
何小白還疼的直皺眉,繃著嘴愣是沒喊疼,何清訖瞧著心疼,摸了摸他的頭道:“小白,我們坐起來一點兒喝藥了。”
何小白嘴唇緊抿,任由何清訖將他托了起來。寄清漪伸出手銜住他的下巴,然后將藥湯喂到了何小白嘴里,剛入口的時候皺了皺眉,還是一口氣喝完了。何清訖給他擦了擦嘴,寄清漪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到何小白身上,道:“你抱他會兒,睡一覺明早就好了。”
何清訖點了點頭,又將被子掖了掖。
蕭晉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冷不丁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何清訖看了看寄清漪道:“我能說偶遇嗎?”
寄清漪瞇了瞇眼,笑容危險道:“天下這么大,你就偶遇到這兒了?”
何清訖抿了抿唇道:“我其實,其實是來逃婚的。”
“逃婚?”寄清漪看了看蕭晉,又扭頭問道:“你爹給你安排親事了?”
何清訖垂下頭,冠上散落的碎發遮住了半邊臉,他悶悶道:“我之前和我爹打過賭,說如果不能把你給娶回來,就憑他安排親事。”
寄清漪一個哆嗦,感覺背后一道冷刀傳來,她吞了口唾沫只得干笑,不然還能說什么?畢竟這種事情,當事人還是有些頗為尷尬的。
蕭晉冷哼一聲,淡淡道:“你還真敢想。現在逃出來是怎么回事?枉讀圣賢書。”
何清訖攥緊了手指道:“你知道我爹說的是誰嗎?”
寄清漪一聽也好奇了,就問道:“誰啊?你這個小侯爺,你爹也不能給你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啊。”
何清訖幽幽的看了蕭晉一眼,神情甚是煩亂道:“蕭靈!!靈公主!!蕭晉他妹妹!!”
何清訖簡直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了,寄清漪冷不丁的一縮身子,感覺這小伙子渾身都是火。蕭晉也有些吃驚了,他皺了皺眉道:“我怎么不知道?”
何清訖翻了個白眼道:“李娘娘操持的唄,這些個長輩,一點兒不顧及我們的感受。”
蕭晉嗤笑一聲道:“你不用緊張,我是不會讓蕭靈嫁給你的。”
何清訖一聽這語氣,就曉得這蕭晉是貶低自己呢,他皮笑肉不笑道:“那我真是謝謝你了,我可供不起這么一尊大佛。”
寄清漪剛想插嘴,房間里的門突然就‘轟’的一聲被人踹開了,蕭靈陰沉著臉走了過去,惡狠狠的盯著何清訖道:“姑奶奶我長這么大,還從沒被人這么嫌棄過!”
何清訖一愣,心想你都被帝都的公子哥兒們給嫌棄一遍了,哪家的少爺敢娶你。他抬了抬眼皮,沒搭理她,蕭靈氣急了抽出腰間的軟鞭一甩,立馬將何清訖旁邊的床摔出一條深度不可小覷的裂痕。她冷著臉嘲諷道:“別以為帝都里有幾個傻白癡仰慕者就以為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一個大男人還沒我武功高,說出去也不嫌丟人,你以為我就看的上你嗎?我這次回去要是真給許配給你了,那我就拿著我的軟鞭去給你抽的五臟盡失生不如死,最后將你扔川江里祭河伯!”
蕭靈懟起人來完全是碾壓似的,完全不留情面,剛扭過臉想讓蕭晉勸勸,就見蕭晉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寄清漪暗自心想道:“兄弟,你自求多福吧。”剛一抬頭就見蕭靈瞥了自己一眼,心下一咯噔,就聽到蕭靈又道:“自小也是跟著太師院長大的,都一個先生教出來的,你怎么就比別人差那么多呢?你說你纏著有夫之婦傳出去丟不丟人,讓你唾棄你是拆散被人美滿家庭的有好處嗎?”
說著又是一鞭道:“你把小白放下,我們倆打一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即使同歸于盡我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懲罰你!”
何清訖還沒說話,就見何小白伸出一只手拽著何清訖的前襟,扭頭對蕭靈說道:“姐姐,你別打我哥哥。”
蕭靈本來就挺喜歡何小白,在他面前自然是不好意思兇起來,就緩了聲音道:“小白乖,姐姐就是找你哥哥玩兒會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一會兒帶這他的尸體回來見你。蕭靈咬牙切齒的想道。
這何小白突然就哭了,哭也哭的小聲,他吸了吸鼻子道:“不要,我不要哥哥跟你走,走了就回不來了。”
蕭靈沒招兒,瞪著何清訖一眼道:“你別栽我手里頭,我看你能不能天天抱著何小白求庇護!一個大男人躲在小孩兒后面,呸!沒臉沒皮!”
何清訖摟寶貝似的把何小白又往懷里抱了抱道:“我弟弟,我樂意!”
蕭靈‘呸’了他一句收起自己的軟鞭氣勢洶洶的走了。
何清訖心想就憑著小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粘在我身邊兒的盡頭,你還沒招兒。他一低頭就看到何小白還在哭,就伸出手幫他抹淚兒道:“別哭了別哭了,那個姐姐已經走了,他打不過哥哥的,小白放心哈。”
何小白抽抽涕涕道:“明明是你打不過蕭姐姐,不能打就別惹人生氣。”
話一出何清訖就一長尷尬臉,壓低聲音道:“瞎說什么呢,睡覺吧你。”
說著撈過被子蒙住了何小白的腦袋。
寄清漪拍了拍何清訖的肩膀站起身道:“自求多福吧兄弟。”
然后走到蕭晉旁邊道:“我們再去開一間房吧。”
蕭晉面無表情的拉過寄清漪,面無表情的走到樓下,面無表情的讓小二又開了一間房,面無表情的拉著寄清漪又走了過去,然后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門。
寄清漪吞了口唾沫,心想這醋壇子八成又不開心了。剛想上前去哄,蕭晉就一把扯過她的手,拉著她走到了一水盆前,將寄清漪的手往水盆里一摁,就開始洗。
寄清漪也是愣住了,心想這是干嘛呢?洗手干嘛呢?她慫搓搓的賣了個笑臉道:“洗手干嘛啊?”
“臟。”蕭晉面無表情的緩緩道。
寄清漪一愣,看了看依舊清白干凈的水,納悶道:“不臟啊。”
蕭晉停下動作轉頭看了寄清漪一眼,淡淡道:“碰了何清訖肩膀,就是臟了,要洗洗。”
說著又低下頭給寄清漪洗手,寄清漪被這番話雷的一愣,心想現在何清訖在蕭晉的心中已經成為垃圾一類的屬性了嗎?
過了會兒水盆里的水終于讓蕭晉給搓渾了,他給寄清漪擦了擦,然后就面不改色的走到床邊脫靴子上床躺著了。看樣子,沒給她留地兒?寄清漪納悶的撓了撓頭,這是不準備讓她睡覺了?寄清漪走了過去,彎腰戳了戳蕭晉的臉蛋兒:“相公?”
蕭晉瞥了她一眼閉上了眼睛,寄清漪又拍了拍他的頭道:“相公?”
蕭晉不為所動。
寄清漪嘟著嘴巴,悶悶道:“那我去睡地鋪了。”
說著轉身準備從柜子里拿被子,下一秒就被蕭晉一下給拽到了床上,寄清漪咧著嘴笑道:“哈哈哈不舍得我睡地鋪了吧。”
蕭晉手環住她的腰,作勢掐了一下,寄清漪痛呼出聲:“君子動口不動手!”
蕭晉沉聲了笑:“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說著大手將被子蒙到了二人身上,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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