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這個藏在心尖兒上這么多年的小哥哥討厭她,于是內心憤怒的想要將寄清漪碎尸萬段的蕭靈,卻還是憤憤然的跺了跺腳道:“她戲弄我!”
紅塵卻是一點兒都不安慰她,還笑出聲道:“作性綜合征哈哈哈,蕭靈你是真沒聽出來啊?寄清漪這是在拐著彎兒的說你作呢。”
蕭靈一見紅塵也這般對自己,心里更加的委屈了,低著頭悶聲不說話。
紅塵笑了兩聲,也不見蕭靈對自己惡語相向,心想這蕭靈怎么轉性了?平常巴不得同他作對呢。
不過這紅塵反應也是慢的很,蕭靈對他百般討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竟然現在才發現。紅塵出于尷尬便幫她捋毛道:“沒事,寄清漪不是說還有救嗎?你喝幾劑她開的藥方,說不準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紅塵這樣一說,蕭靈更加的憋心了,沒好氣道:“要是喝了她給的藥方子,我豈不是要沒命了!”
紅塵笑著聳了聳肩膀道:“既然你沒什么事兒,那我就走了。”
說著轉身走出了房門,蕭靈一抬頭人就不見了蹤影,真是憋悶的想甩鞭子揍人。
是夜,靖王府邸。
華麗的深宅正廳,一位身穿墨色長袍的男子坐在正廳椅子上,男子的面容映在陰影里,看不出神色。月色微寒他身上的嬌俏美人卻只身著輕薄的紗衣,紗內肌膚若隱若現。女子聲音嬌媚放浪,她輕笑一聲道:“王爺……”
男子歪頭,嘴角掛著邪笑,眉宇間一股子的病態之色,可這并不影響他周身令人難以接近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天生的,而是好像你自修羅地獄中歷練歸來,見了死人便內心再無波瀾一般。他伸出手捏上女子的下巴,張了張嘴似是剛想說什么,便被剛從院外突然走來的人給愕然打斷:“蕭坼,你怎么走哪兒都不忘帶女人。”
蕭坼松開女子的下巴,擺了擺手示意她從自己身上下來,女子依言站起身,并攏了攏身上的輕紗。
蕭坼眼神掠過一絲輕蔑,他抬起頭看向來人,此人著著正裝,一張平凡無奇的臉若不是有著帝都靖王爺的身份,放在人堆里一準找不出來。蕭坼站起身,蕭靖頷首道:“不知靖王爺叫我此為何事?”
這兩人許是誰都看不上誰,這蕭靖也是及其嫌惡的皺了皺眉道:“我聽說你前些日子給晉王府的李娘娘送去了一個西域玩意兒?怎么?難不成你現在竟也想著抱蕭晉的后臺了?”
蕭坼將手放到身后,吊兒郎當的站在那里,不疾不徐道:“王府之間的間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難不成我現在主動求和,就能真的冰釋前嫌了?”
蕭靖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道:“豎子也,本王當初竟會答應和你一起對付蕭晉。”
蕭坼做回了椅子上,吃了一口桌子上的果子道:“說吧,你今天叫我來,到底有什么事情?”
蕭靖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在晉王府中安插的眼線說,現在晉王府同靈公主矛盾重重,我覺得若是能挑撥晉王妃與晉王府的關系,那對蕭晉來說,回或許是一個麻煩,這樣有可能對我們的計劃,有所幫助。”
蕭坼胳膊撐在桌子上,擺弄了兩下手指道:“晉王妃,寄清漪。此女相貌出眾,乃天下少見的美人兒,只可惜啊,名花有主了。”
在一旁喂他的那名女子聽到此話,嬌嗔的輕輕推了他一下。
蕭靖不耐煩的別開臉,似是難以忍受蕭坼的行為。蕭坼笑了兩下又說道:“寄清漪此人從小無父無母,是前將軍的遺孤,寄養在寄尚書府中,不久前收了一名丫鬟,其丫鬟容貌清秀,資質平平,但及其愛護主子。”
說完他挑了挑眉:“我這樣說,你明白該怎么做了嗎?”
蕭靖瞇眼審視了他一番,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小姐。”雨晴頗為不滿意的嘟了嘟嘴道:“為什么要給她送藥湯啊,她明明沒有病,而且這一碗藥湯廢了小姐多少心思啊。”
寄清漪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我看她這幾日面色發白,身體也冷虛,瞧著那眼睛里面都隱隱的冒出血絲了,就給她開了副方子。”
她頓了頓又道:“對了,你過去了就說是紅塵公子給她熬的藥湯,這下她不想喝也會喝的。”
雨晴跺了跺腳道:“什么嘛,小姐總是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為什么明明是小姐你這么費勁給她熬的藥湯,非要說成是紅塵公子的,您也真是,明明知道她不會收下您送過去的東西,還費勁的要給,若是讓她給知道了,又要說小姐居心叵測了。”
寄清漪歪頭看向雨晴,心想這姑娘現在脾氣見長不說,真是性子也越來越想蕭靈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還帶著標志性的憋屈的時候就會跺腳的習慣。雨晴見寄清漪只盯著自己瞧也不說話,就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小姐您總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寄清漪‘撲哧’一下笑出聲道:“我是看看,這是哪家的姑娘膽兒這么肥,竟然敢這么說皇上御賜的公主。”
雨晴最是受不了的就是被寄清漪調笑,于是低下頭紅著臉道:“奴婢去就是了,小姐記得喝粥。”
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雨晴走出去之后,寄清漪才看到桌子上還放著一碗粥,寄清漪笑了站起身走到了床邊兒:“一大早就被叫出去來回折騰,好困啊……”
說著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悶頭睡覺。寄清漪是自己睡到自然醒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雨晴,雨晴。”寄清漪揉了揉眼,習慣性的叫了雨晴。
可是喊了兩聲卻不見應聲,寄清漪看了看外面的天,心里納悶道:“這么晚了這妮子竟然沒有叫我起來吃飯。”
要知道平常雨晴可是將寄清漪的一日三餐都把關的十分嚴格,該到點兒了就必須吃飯,不吃飯她就擺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說些什么“小姐嫌棄奴婢做的飯菜”、“奴婢內心好惶恐”、“小姐是不是不要奴婢了”等等一系列令人招架不住的話。但實話講,你說你自己做的什么飯你心里沒什么數嗎?不是寄清漪嫌棄而是寄清漪簡直是完全不敢恭維,怕膈應了那些恭維的詞。
寄清漪從床上坐起來,然后直徑走到院子外面看了看,沒有發現雨晴的影子,剛想轉身就看到蕭晉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寄清漪扶著門把手笑道:“呦,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寄清漪這么說可真算是故意磕顫他,這院子原本就是他們兩個的新房,雖然今天算是兩人成親之后,在王府中共同度過的第一個晚上,但是寄清漪明顯的不想和他一起睡。不為別的,就因為寄清漪這人賊記仇。
蕭晉腳步頓了一頓道:“聽說靈兒今天找你的事兒了?”
寄清漪歪頭笑道:“什么叫找事兒啊?咱們的世界觀不太一樣,不知道你說的找事兒是哪種啊?”
蕭晉本來已經走到了廂房門口了,聽到寄清漪的這句話身子頓了一下,然后下一秒竟面無表情的轉身了。寄清漪一愣,不淡定了,吵架要兩個人吵才有意思,一個人那不叫吵架,叫冷暴力。寄清漪暗自嗟嘆,想不到自己剛成親就遭受了冷暴力。她懶懶散散的倚著門框道:“喂,都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蕭晉才剛走了兩步,所以聽到這句話就直接側過臉看著寄清漪,寄清漪笑了笑道:“新房還沒躺過呢吧,想不想躺?”
蕭晉垂下眼,映出了一彎弧度:“你想說什么?”
寄清漪沖他眨了眨眼睛,跟青樓老鴇似的抽出小手絹晃悠了兩下道:“來啊。”
蕭晉自是受不了自家的娘子這么撥撩的,也是很沒有節操和底線的轉身就朝著寄清漪走了過去,誰知道寄清漪在下一秒就變了臉色,快速的退后一步‘唰’一下子關上了門。
若不是蕭晉身手敏捷,差一點兒就被碰到了鼻子,他被激得退后了一步,手掌緊攥沉聲道:“寄清漪你做什么!”
寄清漪很得意的站在門后道:“我做什么?姑奶奶我自然是準備睡覺了啊。這么晚了你不睡覺啊?拜拜了您吶。”
一時間蕭晉真的想抬腳跺門,但是又怕正站在門后的寄清漪手上,只得無奈嘆了口氣:“那好,你安心睡覺。”
于是自己回身就朝著院子外面走過去,可以抬頭就恰好看見紅塵正走過來,蕭晉眉頭皺了皺道:“大半夜的,你來這里干什么?”
紅塵許是沒想到會遇到蕭晉,于是整個人就又畏畏縮縮起來:“啊,這么巧,你也來找寄清漪啊。”
說完還看了看廂房內道:“怎么不進去啊?”
那口氣說的,就好像這個院子他比蕭晉還熟似的,蕭晉臉色更黑了,抓住紅塵的手就往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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