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竟然學會了馬語?”
寄清漪歪頭可憐兮兮道:“真的,我不敢上去,萬一它給我尥蹶子怎么辦。”
蕭晉翻身上馬,一把將寄清漪從地面上提到了馬背上,寄清漪納悶的摟著蕭晉的腰道:“我覺得你這人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才遇到我了。”
蕭晉輕嗤道:“你就在自己臉上貼金吧。”
寄清漪用頭磕著他的背道:“你說你這是帶媳婦兒呢是吧,怎么能這么隨便的將我拎到后面呢,人戲本子里俠客佳人騎馬的時候都是坐在前面的。”
寄清漪話音剛落,天旋地轉間感覺耳邊有風呼嘯而過,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的景象在眼前一一掠過。
蕭晉用下巴戳了下她的頭頂道:“都告訴你了戲本子少看,那些個才子佳人的戲,都是臆想。”
寄清漪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就比如我是個佳人,可卻嫁給了一個腹黑男。”
“哎呦。”寄清漪捂著腰說道:“你干嘛掐我腰上的肉!”
蕭晉淡淡道:“誰讓你損我。”
寄清漪翻了個白眼道:“你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嗎?就說我損你。”
蕭晉輕笑道:“你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話。”
寄清漪用胳膊肘可勁兒戳了他一下道:“我嘴里吐出來的好話多了去了,數都數不出來。”
蕭晉韁繩一甩,說道:“對,可沒一句是夸我的。”
“嘶。”寄清漪側過身子斜眼看他道:“你這人怎么睜眼說瞎話呢,我哪兒沒夸你了?我明明才夸過你好不好。”
蕭晉低下頭蹭了蹭她的臉道:“那你再夸我一次。”
寄清漪一仰頭,將蕭晉的下巴給嗑了回去道:“想得美,好話不說第二遍。”
話音剛落就感覺蕭晉胸口起伏的厲害,寄清漪惡狠狠道:“閉嘴!不許笑!”
蕭晉一秒破功,笑的簡直馬都要給抗不住了。
兩人正對罵著,就趕上了前面的大部隊,蕭靈等人已經走到了阜西的城門,幾人進了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想著去找縣太爺。
寄清漪看了看接著蜘蛛網的一塊牌匾撓了撓頭道:“這是縣衙?縣衙長這樣?”
蕭靈從寄清漪身邊走過去,還特意撞了她一下道:“你是沒見過縣衙還是怎的?”
寄清漪想告訴她自己還真沒見過縣衙,不過這縣衙在怎么不中用也不能破舊成這樣啊。
她跟在蕭靈身后走了進去,瞧著這縣衙破敗的委實讓人不忍直視,地上的草都不知道多久沒人打掃了。她拽住了蕭靈的衣袖道:“我瞧著怎么那么像鬼宅呢。”
正在帶路的蕭靈聞言身子一僵,嘴上狡辯道:“大白天的鬼什么鬼,有鬼也不敢出來。”
說著不著痕跡的躲到了后面,現在領路的艱巨任務,當之無愧的落到了寄清漪的身上。像寄清漪這種大晚上都能和解剖了的尸體坐在一起吃宵夜的人,自然是無所畏懼了。
她抬起腳往前走,瞧見前面有一間完好無損的門,要知道這個縣衙里面的門,那可是千瘡百孔,遇見一個沒有受到損傷的門可謂是忒不容易。
寄清漪走到了門口,扭頭看了看蕭晉道:“你覺得阜西的縣太爺還活著沒?”
蕭晉沒搭理她,做了個手勢,夜離就走上前一腳將門給踹開了,寄清漪在一瞬間心想,這唯一一個完好的門,也走了。還沒等她哀悼這突然逝去的門,就被一陣惡臭給熏哭了。
寄清漪捂著鼻子道:“這味兒怎么那么沖呢。”
夜離那么一個正經的人也一瞬間捂住了鼻子道:“是尸體。”
一聽見尸體兩個字寄清漪來了精神,捂著鼻子走了進去。看到屋子里放著一地的白布,當然那白布下面可都是尸體。
寄清漪沖蕭晉擺擺手,蕭晉極不情愿的走了過去:“作甚?”
寄清漪蔑視了他一眼道:“為人民服務知道嗎?把他們身上的白布給挑開。”
蕭晉抽出佩劍,手腕一轉便將一列的白布給掀開了。好嘛,這下子味道更加濃郁了,就想是放久了的榴蓮和臭豆腐摻雜在一起,令人別樣的郁悶。
寄清漪仰頭將自己被熏出來的眼淚給憋了回去,低頭的瞬間自己都差點兒嚇一跳,這些尸體身上的尸斑已經十分的嚴重了,寄清漪往后退了一步道:“這才死了幾日啊,尸斑已經這么重了?”
蕭晉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還神色安然,委實讓寄清漪佩服,蕭晉開口道:“死了三天了。”
寄清漪手緊緊的捂著嘴巴,還要盡量讓自己在不吸入這污濁的空氣的情況下說出話:“三天?按照現在的天氣,不可能三天就已經腐爛這么嚴重了啊?而且,這些尸斑分布的十分整齊,像是以此按照順序分布似的。”
楚逍遙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別過臉道:“怎么會有分布整齊的尸斑呢,事出無常便有妖,這些尸體肯定不單純。”
“廢話。”蕭靈沒好氣道:“都成尸體了能單純到哪兒去。”
楚逍遙正準備說什么,就被寄清漪接過開口道:“尸體也有單純的尸體和不單純的尸體,然而往往我們能在不單純的尸體得到許多信息。”
寄清漪蹲下身子,拿過蕭晉手中的劍正準備剖尸,又轉頭看了一眼劍道:“這太長了,你有匕首沒有?”
蕭晉聞言從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遞給了她。寄清漪接過之后將尸體的喉嚨切開,這剛切開一條縫,蕭靈就受不了了,跑到了一邊彎腰嘔吐。
寄清漪抬眼看了看她道:“你別吐了,本來就夠難聞的了,再加個嘔吐物我可受不了。”
話音剛落蕭靈嘔吐的聲音更大了。寄清漪用匕首尖兒撬開尸體的嘴巴,瞧見里面竟然還爬出來了一只蜘蛛,渾身像爬了螞蟻似的一陣雞皮疙瘩,紅塵也快要忍不住了,站在門框邊兒上道:“竟然有這么惡心的畫面。”
寄清漪翻著尸體看了一會兒,蕭靈扶著腰站在門外道:“寄清漪你好了沒啊,快點兒出去吧。”
寄清漪站起身又環(huán)視了一下地上的尸體道:“我們走吧。”
說著率先走了出去,她一出去就忍不住的呼吸新鮮空氣,拽著蕭晉道:“你們說這里難道連一個義莊都沒有嗎?任憑尸體放在縣衙里。”
蕭晉神色不悅道:“這里的官吏簡直是太腐敗了,縣衙門破成這樣,是沒有縣太爺上任嗎?”
楚逍遙嗤笑一聲道:“帝都是天子腳下,自然沒人敢怎么動手腳,可邊界就不一定了。”
紅塵聞言疑聲道:“可是這里不是邊界啊,阜西緊鄰帝都應該不至于落敗至此吧。”
寄清漪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被何清訖拐去私奔那次遇到的上賊,便說道:“帝都尚且有山賊草寇,更何況這里呢。”
蕭靈不悅道:“你這樣亂說,是大不敬。”
寄清漪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兒道:“官府壓不住地頭蛇,那衙門不就形同虛設了?天長日久這百姓都不信官府了,地頭蛇稱了霸王,衙門自然是荒廢了。”
幾人正說著走到了客棧門口,進了門發(fā)現客棧里面還做了挺多人。他們剛一進去就被那些人鎖定了視線,寄清漪吞了口唾沫道:“他們看我們做什么?”
楚逍遙笑道:“許是瞧著我俊朗。”
“呸!”蕭靈白了他一眼道:“紅塵都沒說話輪得到你?”
“小二。”幾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寄清漪說道:“小二來些好酒好菜。”
話音剛落蕭晉開口道:“不能喝酒。”
寄清漪撇了撇嘴:“那就上你們這里最歸最好的菜。”
蕭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道:“看你那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寄清漪微微仰了仰脖子道:“有錢就是要花,不然留著當棺材本兒啊。”
“你……”蕭靈氣的牙癢癢,剛想反駁就被蕭晉呵道:“你們兩個別吵了。”
楚逍遙倒了一杯水在噙了一小口道:“這些人好像知道我們進了縣衙。”
寄清漪瞥了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楚逍遙舔了舔嘴唇道:“聽出來的,我們進鎮(zhèn)子的時候他們就注意著我們。”
蕭靈聞言吃驚道:“那照你們這么說,這個鎮(zhèn)子不簡單呢。”
寄清漪托著腦袋小聲道:“那你們覺得和這次北涼國一案有什么關系沒?”
蕭晉搖了搖頭道:“這個不確定,畢竟現在我們并沒有掌握什么線索。”
蕭靈插嘴道:“但是他們死的蹊蹺是真的啊。”
紅塵胳膊架在飯桌上,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覺得他們有可能中毒了呢。”
“中毒?”寄清漪仔細想了想道:“我到是沒有發(fā)現他們的傷口上口黑的痕跡。”
紅塵擺了擺手道:“不是所以的毒都會在身體表面呈現出來的,這世上有很多的毒是無色無味的,而且很難讓人察覺。”
寄清漪眉頭輕蹙,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道:“可是我檢查的時候,發(fā)現他們都是死于刀傷,大多流血過多而死或者肝臟破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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