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又問道:“那比你武功高的,并且很年輕的人,有幾位?”
楚逍遙這下淡淡的瞥了寄清漪一眼道:“一個都沒有。”
寄清漪樂了一下道:“那你這回遇到對手了。”
楚逍遙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只是更加下勁兒的趕著馬車。
他們回到王府,寄清漪叫來了管家:“府中今日有沒有可以人進入?”
蕭管家想片刻,搖頭道:“并無。”
寄清漪點了點頭,說道:“王爺和紅塵房間里不許讓下人進去。”
蕭管家按照命令吩咐了下去。
蕭靈先是去了紅塵的房間,發現紅塵還沒有睡醒,正準備出門就看到夜離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她便撫了撫身:“靈公主,王妃在哪兒?”
蕭靈指了指隔壁道:“或許在那間廂房。”
夜離聞言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便看到了寄清漪,他撫了撫身道:“王妃。”
寄清漪頷首問道:“可有發現什么?”
夜離搖了搖頭道:“屬下前去調查,發現坼王府一切正常。”
寄清漪皺了皺眉頭道:“那坼王呢?”
“坼王在府中。”
寄清漪思量著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蕭靈忙追過去問道:“有什么發現嗎?”
寄清漪搖了搖頭道:“沒什么發現,這件事情即使我們在怎么說和蕭坼有關,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蕭靈憤然道:“那就能任由他逍遙法外了?”
寄清漪扯了扯嘴角道:“他快要按捺不住了,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很快蕭晉回京遇害的事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知道了之后便命人去調查,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不久之后,蕭晉大病初愈,皇上便要擺慶功宴,這時楚將軍也已經回京,知道蕭晉遇到刺殺整個人罵了幾聲娘,慶功宴上,寄清漪和蕭晉兩人坐在了頭等上座兒,她抓了抓蕭晉的手道:“有一件事我們都一直忘了解決。”
蕭晉側過臉問道:“什么事?”
寄清漪抿了抿唇道:“當時那么多的士兵都知道紅塵的血能解百毒,那么這些事情現在肯定已經傳到了帝都這里,你覺得皇上知道了,會不好奇嗎?”
蕭晉神情一愣,開口道:“可是這么多天,都沒有動靜。”
寄清漪輕輕搖了搖頭,擔憂道:“如果紅塵被皇上給要走呢?”
蕭晉握了握她的手道:“沒事的,他想要,我們還不給呢。”
正說著就看到皇上到了,在坐的眾人忙起身叩首,皇上笑著免了眾人的禮,走到了正座之上道:“今日朕為晉王爺舉辦慶功宴,這次擊退大梁國一戰,晉王爺功不可末。”
說著舉起了杯中的酒,率先飲了下去,眾位大臣皆跟飲。皇上又說了幾句便讓眾人隨意。
寄清漪抬頭看著那些跳舞的舞姬,有些興致缺缺,這時一抬頭便看到蕭坼向著他們走了過來。這蕭坼皮膚白的厲害,給人一種病秧子的感覺,他手里拿著一壺酒,走到了蕭晉和寄清漪這里,看著寄清漪對蕭晉說道:“哥哥可是娶了一個好妻子。”
寄清漪閑閑的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對蕭晉道:“夫君,我們去御花園里轉轉吧?”
蕭晉頷首,站起身將寄清漪拉了起來,兩人正準備去御花園就被蕭坼給攔住了,蕭坼笑著站在他們兩人前面道:“哎,你們就這么走了?等下可還有好戲看呢。”
神情戲謔,眉頭輕佻,那一副樣子怎么都讓人想不到是一個心思如此惡毒之人。
寄清漪不耐煩道:“好狗不擋道。”
蕭坼撫著額前碎發道:“嘖嘖嘖,脾氣這么大呢。”
寄清漪懶得搭理他,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便見蕭晉開口道:“你說的什么意思?”
蕭坼搖著手中的酒杯,輕聲笑了笑道:“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意思了。哥哥這次立下了大功,皇上也跟著高興,等下自然又好看的節目了,不然你以為我說的是什么?”
蕭晉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道:“希望如此。”
說著就將寄清漪扯到身后,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坐在高臺上的皇帝突然倒了下去,眾人一片喧嘩,寄清漪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蕭坼,而蕭坼只是沖他笑了笑,仰頭便把一杯酒給飲了下去。
高公公傳了御醫,寄清漪跟著走了過去,但是看不到里面,因為皇上被太監用黃布給遮住了。
寄清漪轉眼看了看下面的大臣,都是一副驚慌的模樣。
寄清漪想了想,覺得事情太過蹊蹺,她湊過去對蕭晉道:“你有沒有覺得什么異樣?”
蕭晉神色僵硬道:“清兒,皇上許是活不了了。”
寄清漪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她看向身后的蕭坼,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蕭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怎么,懷疑我?”
寄清漪沒有說話,蕭坼輕聲笑了笑道:“懷疑我又能怎么樣?你有證據嗎?”
話音剛落,便見太醫站起身神色哀痛的搖了搖頭道:“陛下,駕崩了……”
一時間座下之人皆是噪雜不已,寄清漪默默的攥住了蕭晉的手,這時高公公抹著淚走了出來,竟然從懷里掏出了一道圣旨,圣旨一出來,眾人皆伏地跪拜。
高公公用他那嗓子尖聲道:“陛下近日身體就有不適,所以便早早的擬了圣旨。”
說完清了清嗓子道:“朕即位四十有六年矣,海內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謹于眾皇子年歲尚微,不足以委以重任,坼王蕭坼,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欲傳大位于。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話音剛落眾大人一片嘩然,楚將軍竟上前詢問道:“高公公,你剛才可是讀的坼王?”
高公公頷首笑道:“正是。”
說著走到了坼王面前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真的是坼王嗎?陛下怎么會選坼王繼位呢?”
“你小聲點兒,坼王雖然沒什么功名,但是不爭不搶啊,或許皇上正是看中了這點吧。”
“那做皇帝沒有作為怎么能行?明明晉王剛打了勝仗。”
“功高蓋主知道嗎?快別說了。”
周圍議論聲音四起,高公公將蕭坼攙扶到了正位之上,蕭坼走道皇上旁邊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眾大臣雖然心中皆是一百個不愿意,但是圣旨在此,誰都不敢妄言,于是都跪下參拜,只有蕭晉和寄清漪直直的站在那里。
蕭坼嗤笑一聲道:“哥哥嫂嫂,你們的腿怎么了?”
蕭坼話音剛落,高公公便提醒道:“皇上,您現在是九五之尊,不能這么稱呼晉王爺和晉王府的。”
蕭坼一個眼神掃過去道:“朕該說什么話,用得著你教嗎?”
高公公雙腿一軟,連忙跪了下去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蕭坼站起身,雙腿踏過皇上的尸體走到了蕭晉面前道:“見了皇上要下跪,哥哥你不知道嗎?”
寄清漪冷笑道:“這里面有什么貓膩,你自己心里清楚。”
蕭坼甩了一下衣袖道:“貓膩?能有什么貓膩?先皇日漸體虛,提前擬了圣旨,朕德行得到先皇的認可,于是將真立為新皇,就是如此。”
蕭晉沉聲開口:“弒君奪帝之人!”
“大膽!”蕭坼突然開口道:“簡直荒謬至極!見到朕不下跪還言辭攻擊,是為大不敬之罪!”
他頓了頓,又緩了聲調兒道:“但是若哥哥肯俯首稱臣,那么朕可以饒你不死。”
蕭晉怒目圓睜,氣的拂袖離去。寄清漪看了蕭晉一眼,沒有跟過去。
蕭坼圍著寄清漪走了一圈兒道:“嫂嫂留下來做什么?難不成有什么話想對朕說?”
言辭輕佻至極,下面的官員一陣挽額。
寄清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皇上的尸體身邊,蕭坼冷了眸子道:“你做什么?先皇的遺體也是你能動的?”
寄清漪側過臉勾了勾嘴唇道:“本王妃覺得先皇的死有蹊蹺,想必皇上也想查出先皇的死因吧?”
蕭坼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寄清漪旁邊道:“先皇不是病死的嗎?御醫剛說過的。”
寄清漪笑了笑道:“御醫只是說先皇駕崩,說先皇病死的,可是高公公。”
蕭坼瞥了一眼高公公道:“你說先皇得了什么病。”
高公公還在地上跪著,聞言頭上冒汗,他支支吾吾道:“先皇前幾日總覺得頭疼肚子疼,還總是沒有胃口吃東西,請了太醫也沒查出是什么病來,先皇便覺自己可能大限將至,于是這才提前擬了遺詔交給奴才。”
寄清漪不屑的笑了笑道:“先皇的遺詔怎么會在你這里?即使是先皇信任你,將遺詔放在你這里,可是這么尊貴的東西,你怎么隨身攜帶著?高公公,你帶著方便嗎?”
高公公胳膊發虛,硬撐著說道:“先皇信任奴才,奴才自是要好好保管的,只有戴在奴才自己身上,奴才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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