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寄清漪的督促,那名宮女走的很快,但是正恰巧走到鳳鸞殿的出口的時候,那名宮女許是因為太緊張,低著頭沒注意便撞到了正從外面走來的蕭晉身上。
那宮女抬頭一看是蕭晉,嚇的魂兒都要沒了,連忙跪了下來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蕭晉這幾天提心吊膽的,總是想著寄清漪的身體,這下聽到人稟告說寄清漪行了,自然是喜出望外,奏折都不批了直接朝著鳳鸞殿走過來,所以當下并不在意一個宮女的過失,正準備繞過宮女走進去的時候,抬眼便看到了寄清漪正站在那里。
蕭晉走過去,語氣帶著微微的責怪道:“你剛醒來,怎么就出來了?”
寄清漪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神色冷淡的沖蕭晉服了服身道:“臣妾參見皇上。”
蕭晉正準備扶著寄清漪的手驟然一怔,寄清漪瞥了一眼蕭晉的手,微微的欠過身子,走到那個宮女身邊道:“沒有顏色的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滾去慎行司領五十大板。”
說著就準備拉著那名宮女出去,蕭晉見此兩步上前拽住寄清漪的手。
寄清漪微微側了側身,從蕭晉手中抽出手,低垂著眼對蕭晉說道:“回皇上,這賤婢沖撞了您的龍體,實則該死,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便罰她五十大板,饒她一死。”
蕭晉眉頭皺的更深,聲音低沉道:“你這么著急著出去,是要上哪兒?”
寄清漪怔了一下,對著蕭晉笑了笑道:“皇上這是說的哪里話,臣妾只是想將這賤婢送去慎行司而已。”
說著沖蕭晉服了服身轉身就準備走,蕭晉厲聲道:“站住!”
那宮女本來剛站起來,聽到這句話又嚇得跪了下去,寄清漪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直直的站在蕭晉身邊道:“你想干嘛?”
蕭晉盯著寄清漪看了半晌,緩緩道:“你回去好好待著,我去傳太醫(yī)。”
寄清漪還沒等蕭晉說完就立馬說道:“不用,謝皇上體恤。”
蕭晉上前兩步,想扶著她,但是卻被寄清漪給躲了過去,蕭晉的臉立馬黑了,他忍著聲調兒說道:“你到底想干嘛?”
寄清漪嗤笑了一下,蔑著眼睛看著蕭晉道:“我想干嘛?我倒是想問問皇上您想干嘛?”
蕭晉沉聲道:“寄清漪,你想說什么就說,用不著這么陰陽怪氣的。”
寄清漪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問你,蕭允言在哪?你把她放哪兒了?”
蕭晉神冷淡道:“她該去的地方。”
寄清漪氣笑了,抬頭看向蕭晉道:“她該去的地方?所有你可以利用的女人你都要利用一遍嗎?”
蕭晉隱在龍袍里的手攥成了拳頭,他半晌沒有說話,盯著寄清漪淡淡道:“我何時利用過你?”
寄清漪眼神閃過一絲輕蔑,瞥過眼沒有看他,蕭晉一甩龍袍,對著地下跪著的那個宮女道:“你回去。”
那個宮女慌張的站起身,雙腿缺像是找不到支點一樣,癱軟了兩次才站穩(wěn)。那名有的很是急切,寄清漪瞥了蕭晉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就想走,剛轉過頭聽到蕭晉開口道:“我承認最初成親的時候,母親是有想過利用寄將軍的舊部,可是從來沒有這么想過,我喜歡你,不想傷害你,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你總說我利用你,可寄清漪你仔細想想,我何時利用過你,這皇位,我可曾讓你去幫我?我何時因為仕途的事找過你?”
寄清漪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蕭晉又道:“我坐上皇位之后,你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對我充滿了抵觸,一點兒原因都不告訴我,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
蕭晉聲音喑啞,他像是用最謙和的姿態(tài)對寄清漪說話,連皇帝自稱的‘朕’都換成了‘我’。
寄清漪聞言沒有說話,她知道這件事她自己也有原因,她以前來到之后好像被這里的各種東西所通話同化,她沒有自己的意識,沒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她真的不想再深宮之中終老,她對權勢沒有欲望,一點欲望都沒有,她現在只是想離開這里,去找她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不知道這個視事情對于寄清漪來說,算不算是一件艱難的事兒,想到這兒寄清漪抬起眼,看向蕭晉道:“你可以算我對不起你,我現在想離開這里,你能不能放我走?”
蕭晉盯著寄清漪盯了許久半晌道:“你要去哪兒?”
寄清漪訕笑道:“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蕭晉沒有說話,寄清漪抿了抿唇道:“你怎么肯放何清訖進宮了?”
蕭晉仍舊盯著寄清漪,只是神色帶了些許的擔憂與疑惑:“何清訖給你帶來了一串菩提手環(huán),說是上一位前輩給你送來的,當時你渾身發(fā)熱,生命體征很弱,我記得你之前就有一串菩提手環(huán)。那,那是怎么回事兒?”
寄清漪聞言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發(fā)現自己的手腕上,正是多出了一串菩提手環(huán),寄清漪心下一凌,她不知道自己手腕上是怎么回事兒,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沒有這串手腕,或許真的可能就掛掉了。
寄清漪笑了笑,搖頭道:“沒什么。”
蕭晉現在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對待寄清漪,他不想放她走,但是又不想看她一直這個樣子。良久垂下眼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蕭晉正準備轉身離開,寄清漪就上前兩步拉住了他的衣擺,蕭晉心頭一窒,連忙回頭看向寄清漪,可寄清漪只是看著他,對他說道:“你能不能把蕭允言放了?”
蕭晉眼中剛升起來的光亮在一瞬間就熄滅了,他沉了沉聲,淡淡道:“她在哪里挺好的。”
寄清漪手指頓時僵直,盯著蕭晉道:“你不放了她,我自行去找她。”
說著就要直徑朝著鳳鸞殿外走去,蕭晉將寄清漪扯了回來,拉著就朝著鳳鸞殿走,寄清漪沒他力氣大,但是她也不怕沒面子,對著蕭晉說道:“蕭晉!”
蕭晉背影頓了頓,但是沒有停下腳步,她雙腳使勁兒往后退,在地面上拉出了一道很長的劃痕,這倒是讓寄清漪想起來之前看到的拐賣人口的新聞,那些人販子總是會拉著一個可憐的女的,女的就又哭又踹的,周圍人圍觀的多了,人販子就會說那是自己家的媳婦兒鬧脾氣啥的,然后一個可憐的姑娘就這樣被拉走了。
寄清漪現在雖然說是沒哭,但是她可以踹啊,她自已然已經不怕鬧大了,她一抬腿就踢像了蕭晉的大腿,那一腳寄清漪沒發(fā)揮好,就用了三成的力氣,蕭晉突然停下,彎腰就準備將寄清漪扛到肩上,寄清漪使勁兒往后退,然后嘴里大叫道:“何清訖!何清訖你快出來!”
那方的何清訖正在正殿門里來回走,正發(fā)愁著怎么跟出去,畢竟蕭晉只批準了他去鳳鸞殿,但是沒允許他朝著后宮的其他地方走啊,正想著要不要先去找寄清漪,來個先斬后奏,就聽見寄清漪在正殿外歇斯底里的叫喊聲。
何清訖差點兒沒給嚇死,要知道在皇宮內院這么喧嘩是犯忌諱的。但是她聽著寄清漪這么說還是有點兒緊張的,畢竟害怕寄清漪發(fā)生個啥事兒,剛醒來就跑出去。
等何清訖走過去的時候,看到寄清漪被蕭晉拉著,整個人都像是個二傻子似的,何清訖連忙跑過去,但是他沒敢去拉開寄清漪和蕭晉,對蕭晉問道:“這是……”
寄清漪瞪了何清訖一眼,神情很是激動道:“你能不能把他給我拉開??”
何清訖一只手扯著寄清漪的胳膊,一只手扯著寄清漪的胳膊道:“干嘛呢這是?都不嫌棄丟人?!”
寄清漪順勢還踢了蕭晉一腳,那一腳踢的算是個蕩氣回腸了。蕭晉腿骨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他皺著眉頭一聲沉悶抬眼看向寄清漪道:“你瘋了?”
寄清漪揚了揚下巴對蕭晉說道:“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別真的惹到我,不然我能不要命的惡心你。”
寄清漪說的是雄赳赳氣昂昂,但是站在一旁的何清訖看出她整個人其實狀態(tài)不是很好。畢竟睡昏迷了兩三天,剛一醒過來就著急忙慌的去找人,找了一半兒還遇見了遭受阻撓的,這樣擱誰身上誰都不能有啥好狀態(tài)。
蕭晉現在正在氣頭上,他盯著寄清漪也是半點兒沒招,正準備轉身走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寄清漪直接站到他面前道:“你上哪兒去?同意我講蕭允言帶過來沒?”
蕭晉冷冷的瞪著她,半晌說了句:“你對她那么上心做什么?”
寄清漪愣了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但是她就是覺得蕭允言不適合生活在皇宮里面。她不適合自己也不適合,都是對皇宮不適合的人,卻不得不要待在這深宮之。
但是她只是淡淡的看著蕭晉道:“單純喜歡一個人,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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