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唐梨順利吸收到靈氣恢復靈力,肖辰在離開后就撤走了防禁。
等到外頭天蒙蒙亮,唐梨先前消耗的靈力才補充了一小半,反正在路上也能繼續(xù)吸收靈氣,她倒也不怎么慌張。
她想了想,翻出挎包從里面取出之前水玉交給她的傳音靈符,準備把已經(jīng)學會了靈術的消息告訴她。
先前問了小灰的事,水玉一直沒回復,也不知道是沒收到消息還是故意沒搭理她。
如今小灰還是和睡著了似的沒反應,但唐梨有點擔心,那一縷魂絲是不是就這么收不回來了。
找出那幾張靈符,她小心地抽出一張,再次把其它的藏好。
怕水玉會和上次一樣不理人,唐梨想了想,說道:“師父,我的境界已經(jīng)突破到二重啦,順便就學了您傳給我的靈術,學是好像學會了,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想要請教一下您,望速回。”
說罷,她就立刻將手里的靈符丟了出去,果不其然,這張靈符也和之前的一樣,很快燒毀了。
不得不說她師父的傳音靈符很奇葩,別人都會化作紙蝴蝶或者紙鶴什么的飛走,看起來很優(yōu)美,頗有仙氣,師父的靈符倒好,一用就直接燒毀,第一次差點把她嚇著。
看著火焰熄滅,唐梨若有所思,傳音靈符果然比較方便,若是肖辰和嵐羽他們都帶著,就算分開了也不必擔心。
要不等境界再提升一些,讓師父教她怎么繪制吧,法器中好像也有互相傳音的道具,得用一種特殊的石頭煉制成,比較難找,而且也有使用限制。
不管怎么說,肯定也要比亂找來得方便,石頭這方面嵐羽更懂些,等見面了問問他。
想到這里,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唐梨急忙說道:“醒著呢,進來吧。”
話音剛落,肖辰便推門走了進來:“起來了?”
“嗯,早起來了。”唐梨將挎包背好,“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先用完早飯。”
“好。”唐梨快步走到他身邊,看到門口的千沫,急忙朝它揮揮手,“千沫。”
誰料千沫一看到她就顯得十分委屈,跑過來蹭了蹭她的腿,帶著哭腔說道:“姐,我討厭肖辰,我跟他勢不兩立!”
肖辰淡淡地瞥了它一眼:“哦?跟我勢不兩立?有本事就不要躲在你姐姐后面說這種話。”
千沫:“”
它狠瞪著他,躲在唐梨身后不啃聲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唐梨看向肖辰問道:“肖辰,你是不是欺負它了?”
不然以千沫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被這么說還不反駁的。
肖辰和顏悅色地回道:“沒有,就是稍微讓它長了點記性。”
唐梨:“”
為什么她感覺她的小少年好像變得有點黑?
這時,肖辰把一只圓滾滾的東西丟給了她,唐梨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溜溜,渾身纏著布條,特別是那對小翅膀,看起來應該是穆飛星幫忙處理的。
她看了看外頭,卻沒看到他,不由得問:“小飛呢?”
肖辰回道:“走了。”
走了?
唐梨有點郁悶:“你怎么能放他走,找嵐羽還得靠他幫忙,而且,我還沒報酬給他。”這么好的勞動力就這么跑了,好可惜。
肖辰回道:“昨天他給了些情報,嵐羽在北邊,但具體在哪還沒清楚,小飛說等有消息會繼續(xù)通知你。”
聽到這個消息,唐梨不免有一些擔心:“妖族的地盤好像就是靠北的。”
看來和她猜測的一樣,嵐羽極有可能不小心掉到高級副本去了,也不知道大綱中的某些劇情會不會也跟著提前。
按照大綱設定,陳嵐羽曾幾次差點走偏路,都被男女主給拉了回來,如今因為劇情混亂,他并沒有在鐘云錫或者祝靈溪身邊,該不會做出什么傻事來吧。
陳嵐羽大概是他們之中最焦急想要得到力量的人,土系靈術的特殊性能讓他找到很多珍藏的靈術,再加上過目不忘的能力,看過一遍的東西就能深深印刻在腦海中。
若是他在哪看到過禁術,又急于求成,沒忍住學了,那后果不堪設想,禁術的代價基本不可逆。
想到那個怯生生,動不動就抱成球躲在一旁的男孩,唐梨有些焦慮。
看她的表情里,肖辰便猜到了她在擔心,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去找到嵐羽,再去水鎮(zhèn)。”
唐梨搖搖頭:“先去水鎮(zhèn)吧,我相信嵐羽。”相信他的意志力,也相信他那屬于主要角色的光環(huán)主要是藍笙煙這邊不能再拖了。
“肖辰,我有個想法,等路上我說給你聽,你若是覺得可以,到時候就配合我一下,行不行?”
也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奇怪的主意,肖辰?jīng)]有立刻答應,而是回道:“等我聽完再說。”
唐梨點頭:“好。”
反正她是覺得這個辦法還是很不錯的,希望肖辰能配合她。
之后,大家一起去吃了早餐,休息片刻后,便走出了鎮(zhèn)子。
鄭遠將拉車其中一頭靈獸牽過來遞給肖辰,溜溜的翅膀還沒完全好,暫時沒辦法飛,只能騎著靈獸過去。
對于溜溜身上的傷,因為有些心虛,唐梨也沒敢開口提起,她考慮著要不要貢獻點口水,能讓它好得快些。
結果沒問出口,千沫就邀功似的告訴她:“姐,姐,我已經(jīng)舔過溜溜的小翅膀了,再過不久它的傷肯定就能好。”
想到溜溜到處亂蹭,喜歡在沙土里打滾,唐梨急忙交待道:“千沫,下次別亂舔,舔到細菌要鬧肚子的,呸一下就行了。”
“哦。”千沫乖乖地應了一聲,隨后問道,“姐,細菌是什么?”
“就是臟東西。”
溜溜:“”
它不臟啊,每天都用沙土洗澡呢,用水洗它也喜歡,但是現(xiàn)在傷著不太想下水,總之它一點不臟。
“那呸一下呢?”
“就是不用舔的,把口水吐出來,再抹開。”
“哦,原來如此。”
鄭遠:“”
靈獸之間的話題真是新奇。
抱著千沫坐到坐騎背上,唐梨朝明樂雪他們揮揮手:“那我們先走了,樂雪,我會給你帶水鎮(zhèn)的特產(chǎn)回來的。”
聽到這話,明樂雪立刻鄭重地點點頭:“好,拜托你了,我相信你。”
唐梨:“我會努力回應你的信任的。”
眾:“”
這種在交代重要任務的氣氛是什么回事。
等到目送他們離開,鄭遠伸了個懶腰:“那之后我們就等他們回來?各自行動吧,我去搜集些消息。”
梁燁點頭:“按他們坐騎的速度,中途換成那頭鳥來回至少也得十天,十天后我們在這里碰頭。”
“行行行,那我先撤了。”鄭遠說著,邊揮手邊離開了。
等到大家都走掉了,明樂雪興致勃勃地問道:“梁燁,那我們呢?先去吃碗面嗎?”
梁燁略為無語:“不是剛吃完早飯嗎?反正也沒什么事,陪你去吧。”
他跟著走了幾步,腦袋卻一陣鈍痛,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覺察到這點,明樂雪急忙回頭,發(fā)現(xiàn)他按著額頭看起來不太對勁。
“梁燁?不舒服嗎?”
“”梁燁抬頭朝她看去,一時間有些恍惚,帶著一絲疑惑叫道,“樂雪?”
“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著眼前這張帶著擔憂的臉,梁燁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她渾身被法器貫穿,釘在巖上,被靈獸啃噬的畫面。
快滾!滾!否則我將你們所有人都啃噬殆盡!
赤樺,我不想死在你之前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見狀,明樂雪頓時更著急了:“梁燁,生病了?”
“樂雪”
“嗯,我在這呢,你哪里不舒服?”
梁燁急忙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輕輕嘆出一口氣,自語般地說了句:“暗示過頭了。”
明樂雪沒能聽清,追問道:“什么?”
梁燁看向她,語氣變得認真了些:“樂雪,若是”然而才開了個口,他又停了下來,“還是算了,就這樣吧。”
聽他接連二三說出這么奇怪的話,明樂雪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轉(zhuǎn)不過來了,有些郁悶道:“梁燁,你到底在說什么?別欺負我笨。”
聞言,梁燁笑了:“剛剛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大概不能陪你吃面了,你留在這里,我去辦點事,會盡快回來。”
明樂雪一驚,急忙拉住了他:“不要丟下我,我也一起去。”
梁燁回道:“這次你沒必要跟過來。”
明樂雪卻不肯松手,有些焦急地說道:“你是不是嫌我吃太多了?我以后會盡量少吃點的。”
“這不是吃多少的問題。”
見他還是不同意,明樂雪一狠心:“那,以后我找到的食物都分你一半。”
“”
“梁燁,別走。”
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梁燁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我覺得你一直如此挺好的,所以不能讓你跟著。”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聽話,我會快去快回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拿出錢袋遞給她,“把這個放儲物鐲里,省著點花,還有,別隨意拿出武器來,會嚇到人的。”
明樂雪點點頭,接過來放好:“那你早些回來。”
見她同意了,梁燁又交代了幾句,正準備離開,突然又被拉住了,隨后傳來了明樂雪的聲音:“我還是想跟你一起去。”
梁燁:“”
看來她這是不打算放手了,他想了想,最后妥協(xié)了:“那你在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陪你去吃面。”
明樂雪一愣:“你不是有事要辦嗎?”
梁燁無奈地笑了:“想了想,我去了好像也幫不上什么忙,稍微打個招呼好了。”
聞言,明樂雪的眼睛都亮了,喜悅的心情掩都掩不住,她小心地松開手:“好,我在這里等你,你別偷偷溜走。”
“不會。”梁燁說完便跑開了。
明樂雪的感官過于敏銳,和她拉開了一定距離,確保她聽不到后,梁燁才抽出一張傳音靈符。
看著手中的靈符,他有些無奈,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好,暗示過頭,忘得太干凈了!
沒想到會等肖辰離開,暗示才完全解除,都沒能好好確定他是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若是條件還沒達成阿煙就和他再次見面,以肖辰的脾氣多半會動起手來。
還是先通知一聲吧。
想到這里,梁燁用傳音靈符傳音道:“阿煙,肖辰已經(jīng)前往水鎮(zhèn),我無法確定他如今的情況,你自己小心些至于樂雪,我不打算讓她回來,不管你同意與否。”
現(xiàn)在樂雪這樣挺好的,沒必要讓她記起來,反正她所有的仇人他都記得一清二楚,會一個一個幫她討回公道。
前世見到明樂雪的時候,她已經(jīng)成為了那些魂師口中的魔女,據(jù)說什么都吃,連人都不放過,就算是襁褓中的孩子也照樣面不改色地生吞。
他就帶著這種印象一直對她有些偏見,直到有一次不知道怎么起了沖突,她難得用很認真的語氣解釋道:“我不吃人,信不信隨你,我只說這一次。”
這句話和她最后留給他的話一樣,讓他刻骨銘心。
遇到阿煙,記憶蘇醒后,他第一時間去找了明樂雪,結果撿到她時,他幾乎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又呆又傻的女孩,就是那個殘暴沖動又可怕的魔女?
之后,他聽了阿煙的建議,稍稍改變了下容貌,又利用阿煙的暗示忘了一切,只留下些許印象,帶著明樂雪等著肖辰,等待著他的蘇醒。
原本等到肖辰“回來”后,暗示便會自動消失,沒想到肖辰如此固執(zhí),硬是撐了這么久,差點把他們的計劃給打亂,他在肖辰這邊待了太久,如今也不知道阿煙那頭進行得如何。
確保傳音靈符已經(jīng)起效,梁燁一邊往回走,一邊快速梳理了下記憶,隨后,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只覺得無比震驚:“這么說來,唐梨就是靈穆獸?”
怎么可能?
和印象中完全不同,會不會是他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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