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河里面有什么未知的生物,秦悅不敢離的太近,站在灌木叢后邊默默觀察了半響,才把魚簍子放進河岸的水里邊,開口處順著水流的方向。
又用灌木上垂下的枝條綁住魚簍子,靠近河岸的時候,她還看見幾條魚時而悠閑游蕩,時而潛入幽深的河底。遠處的幾只水鳥也嘴里叼著巴掌長的魚,撲騰翅膀飛走了。
這河里的魚應該不少,秦悅?cè)滩蛔⌒睦锏南惨狻:咧柘蚯白撸盅刂恿鞲浇瞬簧俟嗄旧系囊肮徽斜圾B啄食過的品種的,動物能吃的大多沒毒。
大大小小熟透了的野果子,摘了滿滿當當,秦悅摘到拿不下了才停手。
抬眼看附近樹干上纏繞的藤蔓,她扯了幾根細長的藤條,開始著手編一個圓簍子。
圓簍子比起魚簍子簡單得多,她弄斷藤條,取出等長的藤條擺成米字型,再用一條細長的藤條,繞著米字型編出結(jié)實的底部,然后開始收編簍子身成圓柱型。
沒多久,一個藤條緊密結(jié)實的簍子就在她的巧手下成型了。
她又用三根藤條編成麻花辮形狀的繩子,編兩根,綁在圓簍子上,就成了一個背簍。
秦悅在背簍里塞了幾片碩大的葉片,把摘來的野果子全放進背簍里,裝了半簍子,就沿著來的路回去了。
路上看到的草藥也都丟進背簍里。
回到洞穴的時候,梁簡還沒回來,秦悅把簍子放在墻邊,拿一片樹葉包著十來枚野果子,去小溪邊清洗。
這些野果子品種不一,大的有點像李子,黑紅色,不過有小蘋果那么大,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最小的像野桑葚,大大的一顆,味道甘甜帶點苦澀,很解渴,和桑葚味道不一樣。
秦悅抱著一捧果子回來的路上,就見梁簡從山腳下走上來,他一手拎著一只野兔插著尖木棍的野兔,一手拿著幾根削尖的木棍。
兩人一起走回山洞,秦悅看看地上肥碩的灰野兔,一點也沒有兔兔可愛不能吃的想法,滿心想著沒有調(diào)料怎么烤出好吃的兔肉。
“你怎么捉到的?”想著今天的口糧有了著落,她不由對梁簡豎起了大拇指。
“用這些樹枝插到的,我還沿途布置了幾個陷阱,這幾天可能會有收獲。”
梁簡脫掉被灌木荊棘劃破的外套,坐在藤席上,得意地挑眉,看起來神清氣爽。
聽他說的輕描淡寫,秦悅知道過程肯定不容易,她昨天插水潭里的魚都弄折了好幾根尖樹枝,更何況是動作更靈敏活動范圍更廣泛的野兔。
“我去收拾一下野兔,你檢點樹枝回來,待會兒我們考野兔吃。”梁簡好像一點不累似的,說完就起身拎著野兔走了。
這里遍地森林,哪怕這里是林木稀疏了點的半山腰,也依然多得是枯枝落葉,秦悅沒一會兒就撿了一大堆枯樹枝回了山洞。
梁簡也清洗干凈野兔回來了,他用一根削地光滑的粗木棍穿過整只兔子,放在一邊的洗干凈的大葉片上。
又用細藤蔓緊緊綁了三根粗枝頂端,分開三根粗枝架在圍住火堆的石塊外,又用同樣的方法架了另一個在對面的石塊旁。
他點燃了火堆里的柴火,把兔子橫放在火堆上烤。
一圈石塊圍著的火堆,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火苗烘烤著野兔的脂肪,沒多久,油脂落進火堆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令人垂涎欲滴。
“要不要弄點果汁抹上面?“秦悅遞過去一枚野果,她嘗過,味道很酸,像野檸檬。
梁簡伸手接過,一刀將野果切成兩半,擠出汁液滴在烤肉上。
秦悅把洗干凈的果子放在火堆旁邊的一個大石塊上的葉片上,石塊很平整,是她讓梁簡搬進來準備當桌子的。有著二十多年文明社會生活習慣的她,并不習慣坐在地上吃飯。
這么大只野兔,烤熟并不容易,而且單面烤很容易一面烤糊,梁簡不時轉(zhuǎn)動木枝,讓兔肉受熱均勻。
看著梁簡熟練的動作,她放心地把這活兒交給他,準備用剩下的藤蔓再編個席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只野兔烤得色澤焦黃油亮,肉質(zhì)鮮美,洞穴里充裕著一股濃郁的烤肉香味。
秦悅鼻尖聞著香味,腹中空蕩直叫喚,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火堆上方的烤肉。
梁簡挑了肉最多的兔后腿,手拿蒙古刀切下遞給她,然后給自己切了塊烤肉。
野兔肉嚼勁十足,有種原汁原味的焦香,加上汁液口感更好,稍微彌補了沒有調(diào)料的不足。
兩人吃了大半只烤兔,再吃了幾個野果,就填飽了肚子。
剩下的烤肉梁簡提議做成肉干,秦悅表示同意,肉干耐儲存,在這叢林里,吃完上頓愁下頓,讓她很沒安全感。
“這下面有條河,我放了魚簍子在河里,說不定有魚。”秦悅吃飽喝足,開始盤算晚餐。
“嗯,水潭里能捕到魚,河里只會多不會少。”梁簡點頭,頓了頓,又說,“這里物種很豐富,一路上看到很多沒見過的動物,過陣子,我們往植被稀疏的北邊去看看,你覺得怎么樣?”
他在征求她的意見,秦悅沒有不同意的。
雖然不敢往深處想,兩人也沒有過溝通,但攤在他們眼前仍是個不怎么友好的事實。
這片陌生的地域沒有人類踏足的痕跡,他們需要找到其他人類或是智慧生物,哪怕是一場未知的冒險,他們也不可能安于現(xiàn)狀。
兩人把烤肉切成肉片,攤在火堆一圈的石塊上烘干,烘干了水份就能放更長的時間。
他們商量了一下,準備這兩三天多獵取食物,都烤成肉干,再上路往北方走。
中午外面太陽越來越曬,溫度逐漸攀升,兩人都沒有外出。
秦悅把收集的草藥均勻地鋪在山洞上面的巖石上曬,洞口一側(cè)有個緩坡,攀爬上去毫不費勁。
卻不想,下來的時候,絆到了突出的石塊,整個人從緩坡上摔下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幫她在地上站穩(wěn)。
“以后這種事叫我就行。”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
秦悅點了點頭,輕聲道謝。
撐開他的手準備往洞口走時,感覺腳踝一陣鉆心的痛,忍不住皺了眉。
看她的樣子,梁簡心中明了,打橫抱起她走進洞穴,放在鋪的厚實的藤席上。
修長的手脫下她的帆布鞋,看見她腳踝已經(jīng)有些紅腫。
秦悅張嘴想拒絕,但還來不及說什么,便見他沒有顧忌得替她揉腳緩解疼痛。
她垂下眼簾,脖頸漫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心里告訴自己,他們是夫妻,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也不在意這種小事。
理智卻告訴她,兩個已經(jīng)要離婚的人,再這么糾纏不清下去,后面只會更麻煩。
于是,她默默伸手,輕輕拂開他的手掌,“我自己來吧。”
“怎么?揉痛了嗎?”梁簡不解,卻沒有拿開手,她的腳踝很纖細,腳踝上方還能看見荊棘劃傷的痕跡。
“不是,我自己來就行,不用麻煩你。”
梁簡俊眉微皺,看她明顯和自己生疏起來,很不習慣。
忽而想到車禍前兩人的一番對話,她想和自己離婚,他不理解,兩人婚后生活很美滿。
他父母很喜歡秦悅,回回周末,都千叮萬囑把兒媳婦帶回家,讓他二老看看。
他對這個妻子也很滿意,結(jié)婚后房子被她布置的很有家的味道,他下班回家心里都會覺得很放松。
作為丈夫他自問沒有失職的地方,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想離婚。
想不通的事情就問,這是他的習慣。
“你想離婚,為什么?”
秦悅聽了一愣,抬頭看他神色凝重,不懂他的思維怎么跳躍這么大。
但仔細一想,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開誠布公。
想了想措詞,安靜半響,她的聲音響起。“我們并不相愛不是嗎?結(jié)婚也是當初我們父母的安排,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會長久。”
她說的很委婉,希望他能聽懂,找愛的人結(jié)婚,不要將就。
“嗯?你是因為這才想離婚?”梁簡眉頭緊蹙,并不認同她的話,想了想,問,“你喜歡上了別人?”
“什么?”秦悅瞪眼,有些氣憤,這不是說她出軌嗎?
明明他金屋藏嬌,還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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