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銀神捕二人趕到龍門客棧時慶小年的天方大馬已經拴在馬廄吃起了精飼馬料。
作為大漠中的客棧,很清楚在這荒涼之地餓人也不能餓馬的道理。
二人拴好馬進了客棧,慶小年卻早已經坐在桌上喝起了大碗酒吃起了西域特色鹽巴羊肉。
這還不算完,身旁竟然還坐著個如花似玉老板娘,也許是西域的女人都是這般妖嬈,與中原女人的穿衣風格也大不相同,一件黃色薄紗罩在身上,抹胸內衣透過薄紗若隱若現,由于這里常年旱熱,日光暴現的緣故,老板娘的膚色呈金麥色卻又十分細膩,西域奇效胭脂也絕對是起了莫大的作用。
一個原本是年紀尚淺的女人,竟也增添了幾分風韻猶存的微妙感覺。幾乎來這的每一位客人見到老板娘后無不食色大起,尤其是見慣了小家碧玉閉月羞花的中原人,見了這番異域風情后更是魂牽夢縈。
反應最激烈的那自然是慶小年了,他可從來不自詡什么正人君子,崇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慶小年發誓他絕對是帶著欣賞的眼光去欣賞老板娘。恰好老板娘好像也挺中意這中原來的面如冠玉的公子哥兒。
誰說這天下只有男人才會貪美好色,見慶小年這么一個絕世公子只身一人吃肉喝酒,老板娘端起一壇酒在全場餓狼毫無遮掩的目光下坐到了慶小年身邊。
慶小年跟遺落的圣人柳下惠可沒得比,這么主動豐姿卓約的老板娘來跟你喝酒,換作是誰都不會拒絕。
慶小年自然是代表了大多數的男人,一見如故的與老板娘喝起了酒。
剛跨進客棧的陳本孤初見老板娘時也被勾了魂,暗贊一聲好美的女子,又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慶小年,心一下子就死了。
陳本孤朗聲道:“慶兄果然是跌宕風流,怪不得我們快馬加鞭都追不上你,原來慶兄是急著與異域美嬌娘相會。”
慶小年笑道:“陳兄可別誤會,我只是趕著來喝酒,與老板娘只是一見如故罷了。”
陳本孤佯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拱手道:“原來是龍門客棧的老板娘,失敬失敬。”
老板娘一笑百媚,道:“客官您多禮,來到了這龍門客棧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千萬別拘束。”轉首就沖著小二喊道:“還不快給這二位客官上肉端酒。”
斯須,小二便端著酒肉上了桌,陳本孤也不再客氣,撕了一大塊肉塞進了嘴里,端起碗酒一飲而盡。反倒是孫海峰自從進店后情緒卻出奇的平靜,目光四面一閃,就連著這任何男人看了一眼都會忍不住再去看第二眼的風姿卓越的老板娘,孫海峰都是一掃而過,目中無欲。
孫海峰面前并無酒,端起一碗西域涼茶也是一飲而盡。
慶小年見了有些詫異,遂問道:“怎么,孫大捕快不喝酒嗎?”
滿嘴油漬毫無吃相的陳本孤卻道:“他這個人向來不知道享受從來不喝酒,也從來不會....”
說到這陳本孤語氣變得有些微妙,與慶小年相識一笑,神情猥瑣至極。
出了關后,孫海峰和陳本孤穿的都是便衣,沒曾想陳本孤脫去差服就沒那么多拘束了,盡顯曠達不羈話語間也放蕩了起來深合慶小年之意,可他身邊的孫海峰還是儼乎其然的老樣子,到哪都不招人待見。
孫海峰見兩人拿自己開涮,臉色鐵青,“色是刮骨鋼刀,酒是穿腸毒藥,你們最好不要窮奢極欲,否則在這荒郊野嶺的丟了性命可別怪沒人給你們收尸。”
說完一聲冷哼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這時見孫海峰走遠后,老板娘嬌容卻充滿了疑惑,“二位公子都是平易近人,可為何你們的這位朋友卻如此乖僻邪謬,是不是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
陳本孤道:“跟你老板娘沒什么關系,他這人的從來都是牛心古怪的,習慣就好。”
慶小年趕緊笑道:“陳兄形容的絕對是恰到好處,他這人跟鐵牛沒什么兩樣。”
老板娘道:“鐵牛?”
慶小年回道:“沒錯,就是看上去很壯很威猛,實則威而不猛外強中干,連地都不會耕的鐵牛。”
說完慶小年和陳本孤又是富有深意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同時大笑。
老板娘見兩人突然大笑更加不知所然,細細思忖后突然抬頭發現慶小年好看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紅霞瞬間遍布臉頰不在敢看慶小年,后者則是霎時間失了魂,仿佛真如一道醉人的晚霞。
慶小年挑了挑眉,合乎時宜的岔開了這個話題道:“還不知老板娘怎么稱呼。”
畢竟是大漠里女人,情緒也如同風沙吹散的快,馬上又是媚眼相迎:“顏聽雨。”
“顏聽雨。”慶小年呢喃的重復了一遍,大漠里的女人名聽雨,有些荒謬,慶小年也沒多想,淡淡道:“慶小年。”
顏聽雨點了點頭,道:“不知二位公子為何事來到這荒漠,看你們不像是經商之人。”
慶小年道:“老板娘好眼力,我們的確不是商人,我們其實是專程來一睹最美的大漠女人。”
“最美的大漠女人?”
慶小年毫無遮掩眼神略帶侵略性的打量著顏聽雨,道:“最美的大漠女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顏聽雨知道慶小年在夸自己,女人有時候明知道有些話是男人說出來哄自己開心的,但聽了還是很開心。她似乎也不再羞怯,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胸脯,嬌罵道:“好厲害的嘴。”
慶小年在女人面前很會說話,尤其是他喜歡的女人面前,討女孩子歡心是他的拿手絕活。
慶小年那乖嘴蜜舌又是一番狂轟濫炸,逗得顏聽雨是花枝亂顫,見時機差不多了,慶小年突然正襟問道:“老板娘,不知前幾日你這有沒有來過一位商人。”
顏聽雨黛眉頭微皺,面帶疑惑:“商人?”
慶小年點了點頭:“沒錯,中原商人。”
這時一直選擇性無視慶小年和顏聽雨調情而埋頭吃肉的陳本孤,聽到慶小年問出此話后也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肉,沒有抬頭但也等待著顏聽雨的回答。
“慶公子,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隨即顏聽雨頭一撇。慶小年和陳本孤的目光也隨著看去。
這下倆人同時都怔了一怔,方才進來的匆忙沒細細打量這客棧,這一看不要緊,屋里除了慶小年幾人之外,零零散散的十幾個人中竟有六個人都背著貨囊,剩下幾個人不是江湖俠客就是異族壯漢。
顏聽雨看著呆住的兩人,好笑道:“別看我這客棧雖小,但是過了這玉門關至西域三十六國,都得經過我這龍門客棧,就只說每天來這歇腳的中原商人,少說也得有二三十人,一個月下來也得有百十號人,不知慶公子問的是哪一位中原商人。”
這一下讓慶小年和陳本孤兩人犯了難,沒成想這小小的龍門客棧竟會有如此多的商人。
慶小年回過神,搖了搖頭,一笑了之。
酒飽飯后,慶小年是自然是想舒舒服服的睡一個好覺。
“老板娘,給我來一間你們這最好的上房。”
“沒問題,公子。”
慶小年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跟著老板娘招呼來的小二上了樓來到了最走廊最東采光最好的客房。
往床上一躺,感受著窗外大漠的無云日光,聽著狂風卷沙,慶小年恍惚間覺得這就是人間天堂,人世間的風景非要親歷才會有感觸,慶小年卻認為,夢里的抵達的地方,同樣真實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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